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81節(jié)
走到距離蘇□□百米處,祁星河停了下來。 眼前的蘇任華比起上回祁星河見他的模樣更加蒼老,背脊彎得不成樣,正點頭哈腰討好地幫另外一高個子的男人點煙。 高個子的男人抬高腿,一腳踹著蘇任華,“你他娘的,讓你給老子買包煙,你買的什么水貨煙?你不是自詡蘇總的弟弟見過世面?連包煙都買不好!” “去去去,給老子換一包好煙!” 蘇任華本身腿就殘了,被踹上一腳根本沒法站穩(wěn),倒在地上。 他像是沒了脾氣,從地上爬起聲,任由高大的男人怎么打罵都陪著笑臉。 這樣的蘇任華很陌生,像是市井小民,沒有地位,隨便什么人都能壓他一頭。 祁星河看不下去了,他覺得特別丟人,等到蘇任華周邊的人散去,他才走上前。 “爸?!?/br> 剛喊出聲,蘇任華機敏地回頭,見到祁星河眼睛直亮。 趁著周圍人沒有察覺,扯著祁星河拉到陰暗的角落里。 “星河,你來了。”蘇任華抹著眼睛里的淚,道:“你終于回來了,有賺到錢嗎?” 祁星河想問蘇任華有沒有錢,蘇任華倒是先問起了他。 “爸,你和大伯關(guān)系不算好,也不算差,怎么淪落到當(dāng)公司看門的?” “你以為我想?蘇慈那個混賬,現(xiàn)在占著我們家的公司,聽說他把我們家的別墅給買了回來!” “兒啊,你可要爭氣??!你得把我們家失去的都奪回來!” “奪回來?”祁星河想笑,蘇任華到現(xiàn)在還做著春秋大夢呢,“爸,你不知道吧,蘇明冉還活著。” 蘇任華眼里的淚停住,兩只滄桑的眼睛像一雙鉤子,直直地盯著祁星河,“他,還活著?” “對,蘇明冉現(xiàn)在和楊凌煊在一塊。不知道他給楊凌煊下了什么迷魂藥,把楊凌煊哄得一愣一愣的,他現(xiàn)在可風(fēng)光了。” 祁星河掃視著蘇任華,“爸,你得多給我些錢,我好把蘇明冉壓下去?!?/br> 誰知蘇任華聽到蘇明冉過得很好,兩只枯瘦的爪子抓著祁星河不放手,“他跟了楊凌煊?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他要錢,我生了他養(yǎng)了他,他必須給我錢!” 像是中了魔怔。 “爸,你瘋了嗎?你還有沒有廉恥?他怎么可能會給你錢,他恨你都來不及?!?/br> “你到底有沒有錢?!” 蘇任華根本聽不見,他撐著拐杖往前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祁星河莫名其妙,既然蘇任華沒了指望,他只能去找蘇陌了。 兩天后的晚上,蘇任華進了一家地下賭場。 賭場里烏煙瘴氣,煙霧飄得難以呼吸。 他似乎是這兒的??停車娜硕己吞K任華打招呼。 “任華,你今天怎么那么高興?中彩票了?” “哈哈,確實中了彩票!” 蘇任華昨天去了楊家公司鬧,當(dāng)然也被楊氏的人趕了出來。 他和顧沛不同,顧沛是心有不甘,而蘇任華是確認(rèn)蘇明冉和楊凌煊的關(guān)系,他認(rèn)準(zhǔn)了蘇明冉釣到了個有錢人,轉(zhuǎn)頭去了賭場。 他平常不上班就混跡在這家賭場里,在這家賭場輸了許多錢,全都記在祁星河名下。 今天不同,今天他準(zhǔn)備賭大的,記在蘇明冉名下。 幾次賭局下來,蘇任華輸了7位數(shù),罵罵咧咧地簽下了蘇明冉的名字,準(zhǔn)備走出去。 賭場大門口,幾個肌rou結(jié)實的男人把他攔下。 “干什么堵我的路?我寫了欠條?!?/br> 那幾人可不管,提起蘇任華的領(lǐng)口把人丟進地下室里。 蘇任華被摔進昏暗的房間,他撐起身子,扒著門勉強站穩(wěn),“開門!開門!憑什么把老子關(guān)起來!老子都寫了欠條了,都是按規(guī)矩辦事!” 門口一長相兇惡,一身腱子rou的男人猛地砸了下門,“老子就關(guān)你了,怎么著!你當(dāng)初關(guān)你親兒子的時候,不是關(guān)的特別爽快?現(xiàn)在讓你嘗嘗滋味?!?/br> “什么兒不兒子?你說什么?” “裝聽不懂?你得罪了人,人家要搞你,你看出不出?別在這里吵吵,再吵,我把你舌頭給剪了!” 這賭場什么人都有,背后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那男人嗓子又大又蠻恨,顯然是有人撐腰根本不怕事。 蘇任華想明白了,不敢吭聲,縮在角落里發(fā)抖。 …… 楊氏分公司大樓,高升收到消息后匯報給楊凌煊,“蘇任華關(guān)進去了?!?/br> 楊凌煊“嗯”了句,沒怎么理會。 高升看楊凌煊似乎在苦惱什么,偷偷往前走瞥了眼。 楊凌煊似乎在上網(wǎng)查資料,標(biāo)題好像是:【哄人開心買什么禮物好?】 高升一臉疑惑。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鞠躬 感謝在2023-08-12 17:38:16~2023-08-13 16:4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顏鶴笙2瓶;曜日、58698366、阿巴阿巴阿巴、rainyfo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現(xiàn)在懺悔得還不夠◎ 蘇任華出來后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他一直待在那間地下室里,期間外頭的人像是怕他就這么死了,只給他喝一點水,偶爾丟一塊饅頭。 那間地下室的布置和曾經(jīng)蘇明冉待過的地下室非常相似,又黑又陰暗。 蘇任華晚上抱著自己睡覺時,總能聽見老鼠在附近出沒的動靜,睡得不安生。 等到蘇任華終于能出來時,臉上瘦了一大圈,臉頰的rou已經(jīng)成干癟的模樣,幾天之內(nèi)像是老了十幾歲。 他撐著拐杖,駝著背,手一抖一抖握著拐杖往前走。 關(guān)他的高大男人正抽著煙打牌,瞧見蘇任華出來了,手中的牌丟在桌上,站起身朝蘇任華走去。 男人很高又壯實,和蘇任華站在一塊兒,顯得蘇任華又小又瘦又老。 “喂,怎么樣,地下室好玩吧?”男人嗤笑一聲,“想再來玩?” 蘇任華顫抖著身子忙搖頭,懼怕著道:“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來這兒,您放過我吧!”說著就要朝那男人跪下。 那男人提起蘇任華衣服領(lǐng)口,大掌拍著蘇任華的臉蛋,“你跪的可不是我,我可受不得你的跪。知道得罪了誰?” 蘇任華在那兒陰暗的地方待了三天,自然想得也多,他猜測著應(yīng)該是得罪了楊凌煊,他去楊氏公司鬧過。 從前就聽聞楊凌煊手段狠辣,現(xiàn)在才真正見識到。 “我、我現(xiàn)在就去楊家公司門口跪,求楊總放過我!”他老淚縱橫地說著。 男人忽而哈哈大笑,笑聲震得這一片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敢提楊總?你今日所受可不是楊總發(fā)話,而是你此前得罪了太多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人家可不會放過你?!?/br> 自蘇任華的父親離世,由蘇任華接手公司后,蘇任華在形式上和他父親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無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人。 但蘇任何仍舊覺得自己除了楊凌煊外,并沒有得罪其他人。 他腦子拼命轉(zhuǎn)著,忽而想到一個人,又不確定地道:“蘇、蘇明冉?” 男人一巴掌掃了過去,“蘇先生的名字也是你能夠說的?” “我說了,你得罪的不止一個,楊總才沒工夫理會你的事?!?/br> 這一巴掌扇得蘇任華兩眼冒星光,重重地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男人晦氣地“呸”了聲,“真夠沒用的?!?/br> 旁邊的人詢問,“要不要把他扶起來?萬一他死在這里,那可就不好辦了?!?/br> “放心,他死不了,一會兒醒來會自個兒走,這樣的人我見多了?!?/br> “那他的欠款?” “和之前一樣記在祁星河名下。今后他再來賭錢,都記在祁星河名下?!?/br> “蘇先生的名字,也是他配寫的?” “成?!?/br> 男人說得不錯,蘇任華醒來后也不說話也不叫嚷,非自覺得縮著身子拄著拐杖走了。 從賭場出來,蘇任華深深地呼吸著外頭的空氣,再低著頭顫巍巍地離開。 附近停著一輛邁巴赫,車子里坐著拿著平板處理公務(wù)的楊凌煊。 駕駛室的高升心里鄙夷著蘇任華。 蘇任華被關(guān)這事兒和楊凌煊沒什么關(guān)系,楊凌煊只是稍微給那群被蘇任華得罪過的人透了個口風(fēng),表示他最近很看不慣某些人。 那群人像是得了什么興奮的指令,迫不及待的想要整治蘇任華。 高升對著后座的楊凌煊道:“楊總,他離開了?!?/br> “嗯?!?/br> “楊總,我們一會兒回公司?” 楊凌煊收起平板:“去學(xué)校接阿冉。” “好的,楊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