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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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房子要比喀土穆的房子更大,看起來也更安全一些,更重要的是有兩個臥室,陳茵還是比較開心的,臥室結(jié)構(gòu)比較簡單,僅一張沙發(fā)一張床,還有個跟她一樣高的柜子,一打開里面什么都沒有,看來陳野也不住這里。 陳茵來到另外一個臥室門口,還沒推開門,門從里面被打開,一陣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有些訝異地,竟然是傅博,再定睛一看,她穿得很悠閑,像是剛睡醒。傅博佯裝嚇一跳,攏了攏衣物,陳茵說:“對不起,傅秘書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子?!?/br> 傅博微笑,十分嫻熟地掠過她往廚房走去,留下陳茵也不知道該不該走,她下樓準備出門的時候,傅博問:“要喝水嗎?” 還沒等陳茵回答,她自顧自說:“蘇丹挺干的,也挺亂的,一般人不會選擇到這里來獵奇?!彼酥呓愐穑跋衲氵@樣的人我在蘇丹是第一次見?!?/br> 陳茵不知道為什么能感覺到一股敵意,可初見面時她并不是這樣的,還是雙手接過水,“謝謝。蘇丹的確很干也很亂,但是聽亞西爾說傅秘書長在蘇丹任職四年,這么艱難的環(huán)境,我很佩服。”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人權(quán)高專辦辦事員四年一換人,她已經(jīng)很久沒離開了,或者說,她根本不想離開。 傅博笑看她,“你是、陳野的家人?” “嗯。我是他jiejie?!标愐鹜蝗幌氲绞裁?,“傅秘書長,我們家人都想他回家,我能問一下,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不屬于任何部隊,是不是可以隨時離開?” 傅博放下杯子,“不知道,不歸我管?!币娝臉幼?,傅博說:“你是專門來帶他回家的嗎?” 陳茵點點頭,傅博好似松口氣,“他的確不屬于任何一個部隊。不過他在這邊已經(jīng)很多年了,甚至超過我,所以想不想離開是取決于他自己?!彼囍哪掣窠?jīng)總算是松懈下來,“我還有工作,就、” 可陳野叮囑過,叫她不要亂跑,“我能坐在下面等小野嗎?” 傅博很大方,“可以,南邊有點反華,凡事低調(diào)一點。” “這樣嗎,我知道了,謝謝傅秘書長。” “叫我傅博就好?!?/br> 傅博站在房間處看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她,然后冷若冰霜關(guān)上門。 * 大東接到莫馬特那邊打來的電話,遞給陳野,只是看一眼那號碼,講這技術(shù)員打來許多次電話,男人接起意慵心懶來一句:“這不是謝兄弟嘛?!?/br> 謝立夫俄國佬,此前一直在中國留學專修石油管工程專業(yè),早就聞著味道跑來中東搞了個公司,手底下的人嘛,也都是滑不留手的老手,“哎呦,我的老天爺,可了不得,您總算是接我電話了?!蹦腥艘豢诹骼闹形?,調(diào)侃道:“弟兄伙的都快揭不開鍋,就等您這大忙人賞口飯吃誒!” 陳野一記深笑,“怎么說?” “嘖,還不是那事,你搞油田,我?guī)湍憬ü艿?。”那邊繼續(xù)講,“最近有三個美國佬在當?shù)卣胰耍瑳]我的允許誰敢答應(yīng)他們,任憑他出的錢再多,我也都是向著你的。”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謝立夫比誰都精。 可傅博說他們已經(jīng)找了一百多人,準備動手了,這邊陳野笑說:“你沒聽說我把地租給他們了?找他們不是更方便、” “說那話就顯得我們交情淺了啊,租又不是賣,想怎么cao作還不就怎么cao作。這有什么道理可講,畢竟你才是大地主?!?/br> 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陳野冷然,“行了,我給你引薦。” 謝立夫一聽,樂了,裝模作樣道:“說得哪里話,我本來也都是向著你的。”他殺了邁赫迪,連加朗長官都知道了,他們這群走街串巷的陰雀,那能不知道嘛,未來南邊這幾塊油田歸誰還不好說,他要的又怎么會是這三塊地的一條管道錢。 “老謝,最近斯博彩有沒有什么外人?” “你算問對人,斯博彩來了一批好貨,皮膚白白嬌嬌滴滴,現(xiàn)在可受歡迎,改天過來玩。”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 那邊人眉頭一皺,“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三個美國佬來的時候在這邊玩過,還帶了個法國人,最好的貨色全被他們選走了。聽黑佬講當晚消費很大一筆。” 恐怕不是那三個人帶著羅素,而是羅素帶著那三個蠢貨,陳野瞇了瞇眼,“莫馬特也想換換口味,聯(lián)系人你有嗎?” “你說阿丹啊?!钡玫娇隙ǖ拇饛土耍磺卸己谜f,陳野轉(zhuǎn)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要死不活的,“阿丹是這邊老條子了,他找的貨頂個好,我打包票莫馬特肯定能翻一翻,我馬上把他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br> 話畢,陳野就要掛電話,那邊謝立夫說:“彬哥哥,我們什么時候約個時間?” “加朗長官的生日大會,你不去?”陳野反問。 “行,明白了?!?/br> 電話一掛,號碼就發(fā)過來了。 男人大跨步走向他,阿丹仰望他如看無底坑之王阿巴頓,那是《圣經(jīng)》里的毀滅之神,是地獄深淵的統(tǒng)治者,蝗蟲嗡震的鈴聲響起,幽幽一聲“阿丹”,狡猾又邪惡的笑容在邪靈與惡獸之間馳放。 輕飄飄一句,“剁了。” 阿丹求饒,“不要,不要?!?/br> 他聲淚俱下,拼命解釋,可惜在他這里,起因過程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而這個結(jié)果令他十分不滿意,男人踩著他的傷口處,碾了碾,“晚了。” 審訊室傳來一聲哀嚎,青峰不忍直視,但他這雙手巧得很,不僅能勘探定位又能手工包扎,大東沖他笑笑,后續(xù)就都交給他了。 從審訊室出來,阿卜杜勒就站在不遠處,他不是來責怪他的,南邊石油問題算解決一半,他要回去給亞亞籌備婚禮,想要這小子做他女婿應(yīng)該是非常困難了,算了,不多強求,“小野,我要回去一段時間,亞亞的婚禮我不能缺席,所以這里一切暫時都交給你?!?/br> 只是暫時。 他看看陳野,無奈地搖搖頭,陳野說:“我會給亞亞備一份禮?!卑⒉范爬拯c點頭,“還是那句話,少沖動,做事之前先想想?!彪m然有些看不慣陳野的行事作風,但男人猶猶豫豫確實也做不成什么大事??伤恢狸愐耙鍪裁矗膊恢浪龅侥囊徊剑⒉范爬招闹袊@一口氣,有時候他也會想,沒有內(nèi)戰(zhàn)就好了,一切太平就好了,等工廠建起來,管道建起來......他晚年也想安逸地守著部落守著亞亞好好過日子。 “我到時候會帶著陳茵去?!彼f著,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人。 阿卜杜勒回頭一看,陳茵沖兩人笑笑,他笑說:“今晚一起吃飯?!?/br> 飯嘛,兩姐弟是不會做的,阿卜杜勒找了人過來弄,“他們不吃?” 大東忙著送人,青峰包扎完估計也飽了,“沒事,有人給他們弄。這您不用cao心?!?/br> 陳野去拿酒。阿卜杜勒看陳茵就跟看亞亞一樣,笑容和藹,“阿茵?!?/br> 這么一叫,倒讓陳茵想起陳霆,來這許多天,還真挺想爺爺?shù)模龖?yīng)聲,“嗯?!?/br> “杜勒叔,小野十五歲之后的事,您了解嗎?”陳茵還望一眼人沒來。 她想多知道一些關(guān)于他成長生活的事情,要是問陳野,他那張嘴一定不會正兒八經(jīng)講給她聽。杜勒看向她,知道她想問什么,可惜他也不太清楚,恍惚著說:“十五啊,那是多久的事情,我都不太記得了。不過他小時候是挺調(diào)皮的,跑尼羅河游一天都不累?!?/br> “不是您把我扔進去的嗎?” 聞聲,陳茵一臉疑惑,阿卜杜勒哈哈笑,“他小時候莽得很,沙漠跑河里游樹上爬,特別能鬧騰?!?/br> 陳野給阿卜杜勒倒酒,陳茵的視線跟著陳野走,杜勒說的陳野跟她知道的陳野完全是兩個人,“你不知道的,他雖然調(diào)皮,但是個好苗子,學校軍隊里人人都夸他。” 阿卜杜勒喝得盡興,這好東西,“你小子從哪里弄來的?”在蘇丹可不常見。 “喜歡就帶走。” 阿卜杜勒擺擺手,差點要倒下去,謝陰雀在中國搞的老白干,清清爽爽后勁十足。 陳茵也想嘗嘗,被陳野握住手,低貼她耳后,嘴唇緩緩吐出酒氣,擦過她敏感的耳垂,這里,他含過,軟得很。每每一字,明明滅滅,“不是讓你別到處亂跑,出來干什么?”令未喝一滴酒的她有種微醺的錯覺感,也別提臉上怎么就燒得慌。 附近亮起地燈,從微光中看清他面孔,濃眉凜冽,酒杯撥弄,浮光掠影氤氳淺淺一笑,陳茵突然扯開手,看遠處。她干坐著,等到傅博出門,等到天將黑,實在過于無聊,手中玩弄玻璃杯,“我聽你話了,我剛一出來,就看到你們站在那里?!?/br> 這話,他信。 酒過幾巡,差兩人把阿卜杜勒送回去。 陳茵問:“這屋子是誰的?” 在這里面做飯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不是他的家。 “我的?!标愐熬票环?。 陳茵瞧他幾分醉態(tài),是不是酒醉話也未可知,“我白天看見傅博了,從那個房間出來?!彼敢恢干厦娴姆块g。陳野懶得管長臂一攬,把人撈到自己懷里,瘦而不柴勁而又柔的身體緊貼他guntang胸膛,“她好像住在這里。” 男人不答,撫摸上雪白脖頸,忍不住胸中涌動,“jiejie,”他喉嚨吞咽幾下,陳茵心頭一顫,想要推開他,陳野手臂內(nèi)收,任她掙扎也只如困獸,眼眸一暗:“jiejie想知道什么,不能問我?” 一些具象的,抽象的畫面涌進陳茵腦子,昨晚的春夢,那晚被他炙熱又激烈的圈吻,初到時壓在她身上硬挺的輪廓,又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分開她的雙腿,粗糙的手指好像堪堪擦過陰阜,濃墨重彩地,一觸碰她就控制不住地濕了...... 屋內(nèi)燈不知什么時候亮起來,但又十分昏暗,陳野的臉卻很清晰,尤其是他眼睛里的自己,恍然間,連同那些畫面都開始變得無比真實。 男人眼里一如既往侵略和壓迫,陳茵驚覺后背一涼,一種做錯事被抓包,心跳止住,就連渾身血液也不通暢了的寒,“我、我就是問問杜勒叔,一些事情、你以前的事情。” 話剛完,人就被他猝不及防抱起來放在桌子上,陳野分開她雙腿,緊緊貼上來,視線直直往下落在她小腹處,手伸進衣間一剎,人明顯僵住。小腹微涼,他手掌顆粒不平的濁燙給下體帶來一陣猛烈虛酸。順著側(cè)腰往上,摸到內(nèi)衣扣子,她身子輕顫,屁股往后就要挪。 陳野立刻圈緊,嗅著她短促氣息,警啞一聲:“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