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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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桌面抬起圍成的半弧形地方,一桌人玩著牌。坐左邊的薩達(dá)姆很不滿意主事的安排,都知道海灣戰(zhàn)爭的事,還弄叁個美國佬來,看著就心煩。 說到底,也是蘇丹窮,任人拿捏,“哎呀,自己家事都鬧到國際上了還招外人來看笑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背閮煽跓?,甩掉手里的牌,一張五出的,加朗并沒什么太大波動,出了一張八。 謝陰雀摸摸鼻子,沒忍住地笑出聲來。 薩達(dá)姆不耐煩地瞟他一眼,一個下等人也配來這里,看了眼加朗,真是有什么樣的領(lǐng)導(dǎo)就有什么樣的下屬。 雖然瞧不上幾人,但他倒是會來事,那叁個美國人都不允許上桌,愜意地,吐口煙圈。 坐加朗對面的是伊朗礦石部部長,饒有意味打量著二人,那叁個美國代表被加朗安排到最高層,許是給這位面子,但他,有點(diǎn)不懂加朗的想法了。 北邊那位最近和中國接觸小道消息已經(jīng)傳出來了,聽聞他們樂善好施,該是愿意來試一試的,只可惜這家里的矛盾都沒解決好......男人微微一笑,“不要。” 加朗笑說,“部長最近在忙什么呢?” 那人禮貌低姿,“說起來,想起一個好笑的事情?!?/br> 薩達(dá)姆看過來,加朗說:“哦,什么事?” “上個月廠里給一人過生日,弄了好多日本進(jìn)口的神戶牛排。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第二天工人去看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那牛排邊上圍了一條狗,一只貓和一只老鼠,真是有趣。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神奇的場景,工人們都講,這該不會是在商量如何分配吧、” 薩達(dá)姆聽得皺眉,一拍桌,“你什么意思?” 部長烏奇嚇一跳,“啊,我沒什么意思,就是這覺得這挺稀奇的,所以分享給大家伙聽聽?!?/br> 誰不知道伊拉克和科威特曾經(jīng)都是英國下面的,其結(jié)果欠一屁股債還滿口仁正義,說是代表整個阿拉伯打響海灣第一戰(zhàn),最后被美國打得落花流水,人人道一句,一只有野心沒能力的老鼠罷了。 加朗說話,“那最后呢?叁只小動物是如何分配的?” 論體型,論力量,怎么看狗都可以輕而易舉弄死貓和老鼠,怎么會想這兩只動物來奪取牛排,烏奇手一攤,“最后鬧翻了,打得不可開交,工人們都拉不住?!?/br> 加朗抿一口酒,薩達(dá)姆笑了,“老鼠就算再沒用,曾經(jīng)也入侵到你們工廠。嘖嘖,不知有沒有把這好好的管道咬得稀碎,叫你們石油都白采了哈哈哈哈!” 烏奇聽得臉色一變,曾經(jīng)的他們被英國剝削,又求助美國,其結(jié)果請神容易送神難,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陳野看著這群人真是沒意思。 看眼加朗,臉上沒什么表情,這么長時間不向美國低頭,看來是不想成為第二個伊朗,也不想成為薩達(dá)姆這只老鼠,抿了口酒,看向那邊的一個白色身影。 牌到最后,當(dāng)然是今日的主角贏,加朗起身,理了理衣服,笑看烏奇,“牛排固然好,不過得看是什么牛,rou質(zhì)怎樣,能不能吃得下,消不消化得了。我們南邊的牛挑專人喂養(yǎng),長得威武高大,精神抖擻,有機(jī)會,歡迎烏奇部長來看看?!?/br> 聞言,角落的保鏢面無表情盯著他。 烏奇一噎,心中惶恐,南邊的牛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圣物,他哪里敢,薩達(dá)姆翻個白眼,人都沒得吃,還供牛,死蠢! 一桌人笑而不語,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加朗挑個能源部部長,無非是想了解一下怎么運(yùn)作,好為自己統(tǒng)治蘇丹鋪路,這人不識抬舉得很。陳野適時開口,“狗也好,貓和老鼠也罷,不過都是因?yàn)榭粗羞@牛排,可這牛排是咱們?nèi)速I的呢,還輪不到這些個畜生來耍威風(fēng),大家覺得呢?” 一番,倒是吸引薩達(dá)姆的注意,加朗沖他微微一笑,“戲要唱了,要是錯過了,就不知什么時候再能看到了?!?/br> 眾人紛紛起身,前往舞臺區(qū)。 * 陳茵現(xiàn)在非常緊張,雖然站在講臺上無數(shù)次,可面對的都是頑皮的學(xué)生,下面這些人,美姐講過都是國家的重要人物,雖然周清焰也曾帶她出去參加一些局,說是多認(rèn)識一些人,爺爺也這樣說過,可她并不喜歡,也懶得應(yīng)對,有的能推則推,推不過的她也拿出專業(yè)態(tài)度,不落話柄。 眼下,眼下是小野讓她去,說實(shí)話,她依舊是不愿意的,雖然知道他想討好這個長官,但討好了之后呢?陳茵腦子有些亂,連帶著呼吸都開始變得不勻。 “阿茵。” 回頭一瞧,是許堯。 驚訝地,“你怎么在這里?” 許堯簡直把高興都寫在臉上,“哦,我被加朗長官邀請來的,我簽到的時候沒有在名單上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早就回去了。沒想到又見面了?!?/br> 傻笑兩聲,欣喜上前,觀她這副打扮,從未見過,一身戲服,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簡單裝扮,略施粉黛,美得叫人挪不開眼,就算是一群裝扮一樣的表演者里她也是最突出的那個,長得高,身材好,又是中國人,不免內(nèi)心澎拜。 荷美進(jìn)來,打量一眼男人,陳茵忙拉著美姐,“我好緊張啊?!?/br> 荷美拍拍她手,“別怕,美姐陪你呢。下面這些人都聽不懂粵語,你盡管隨心所欲發(fā)揮?!?/br> 陳茵驚喜,“美姐也會唱戲?” 許堯看她們關(guān)系好像很好,沒敢打攪,陳茵一拍手,“我都忘了,美姐,他叫許堯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許堯,這是金獅子的老板娘荷美,我們都叫她美姐?!?/br> 荷美禮貌笑,伸出手,“許先生好,我同阿茵投緣,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與她一起喊我美姐?!?/br> 許堯忙上前,握住,有繭,金獅子是什么地方?荷美視線落到交握的手上,觀一眼眼前人神情,余光掃一眼簾子后面抱手悠閑靠在柱子上的人。 許堯心想,既然能和阿茵搭上必是因她那個弟弟。 “小野。” 聞聲,許堯松開手,神情有些不自然,荷美沖他笑了笑。 陳野雙手插兜走進(jìn)來,“呦,這不是許先生嗎?又見面了?!?/br> 許堯一笑,“是啊,好巧?!?/br> 陳野看都沒看他一眼,濃眉一挑,眼力自始至終都是在陳茵身上,荷美打量叁人,忽然就笑出聲,“看看,看我妹子好不好看,我在蘇丹這些年,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像那個什么,畫報(bào)里面大小姐,有氣質(zhì)?!?/br> 陳野沒說話,從上到下,連頭發(fā)絲兒都不放過,直勾勾盯著她,許堯抿抿唇,他的眼神簡直像要吃了阿茵,不是弟弟應(yīng)該對jiejie的尊敬,更像是男人看女人,赤裸裸地渴望,像是......盯著一只獵物。 又看向陳茵,一如既然干凈純粹的眼神如學(xué)生時代般,但......又多幾分怯縮?心里定了定,剛要開口說話,被男人搶先。 “jiejie,好漂亮。” 聞言,陳茵差點(diǎn)嗆住,非常尷尬地揪著荷美,昨天在庫房,他那般聲音喊她,都嚇到她了,雖然知道意味著什么,但內(nèi)心生出幾分抗拒,多虧庫房突然跳出一只貓,她咬他脖子一口,逃得飛快,否則怕是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心虛的,躲閃的,荷美察覺到,打圓場,“嘖,女孩子要換衣服,你們都出去?!?/br> 然陳野旁若無人大跨步上前,垂頭笑看她,“jiejie,昨天那只貓沒有嚇到你吧?” 不提還好,一提陳茵窘得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臉上慌亂緊張地,許堯也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難不成他又脅迫她了? 臉色變得嚴(yán)肅。 而荷美瞧一眼陳野,一會jiejie一會meimei的,這小子嘴就沒句正經(jīng)的。 “行了啊,快出去?!?/br> 推一把陳野,男人沖著她壞笑,一把扯過陳茵,許堯差點(diǎn)要沖上前,后面阿澤攔住。 實(shí)在好看,也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打扮,身上又多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俗。 他不喜歡。 陳茵看那么多人在場,想甩開胳膊,然男人手握得緊,“小野,我、我馬上要去表演了,你出去等著、” 用力拽到跟前,左手一抬,后面許堯著急出聲,“陳野!她是你jiejie!” 話畢,陳野幽幽轉(zhuǎn)身,盯著他,又轉(zhuǎn)頭看旁邊縮著腦袋的人,陳茵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現(xiàn)在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場,還都認(rèn)識,要是、要是......心一抖,喉嚨酸疼,然這副低頭折節(jié)的死樣子都被男人看個完全,荷美倒是想插手,可這小子這次沒做成,下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只是有些心疼小女仔。 男人眼睛瞇了瞇,抬手在她頭發(fā)上理了理,“頭飾都歪了,也不知道弄一弄?!甭勓裕愐鹚煽跉?,陳野心里冷笑,“謝謝,我找人幫我弄弄?!?/br> 陳野毫不猶豫松手,倒是讓陳茵有點(diǎn)......愣住了。 荷美陪著陳茵進(jìn)去。 阿澤松開許堯,他理理衣服,陳野不屑,擦過他身時,停住腳步,長得不高,心思到挺多,黑眸慵憊,懶洋洋一說,“她是我jiejie。是你什么?” 笑著走開,都不管后面的人臉色變成什么樣花里胡哨的調(diào)色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