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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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杳壓了壓唇角,不想讓自己?臉上的笑意太明顯,“那他讓我?guī)Ыo你的那個盒子又是何意?” 漆黑的眸子在溫雪杳的臉上凝視兩?息,“百花宴上官家?讓我作一幅畫,提起此事時七皇子也在?御書房,便說他有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要贈我?!?/br> “百花宴?” “四月初?!睂庣衽踔鴾匮╄眉饧獾南骂M,“你去不去?” 溫雪杳疑惑,“四月不是要去山中狩獵?” “在那之前?!睂庣竦馈?/br> “如今可真是四方平定,官家?一點(diǎn)?不消停?!辈贿^說四方平定也不大準(zhǔn)確,與海國的邊界仍是時常有戰(zhàn)火肆虐。 溫雪杳認(rèn)真想了下,才答道:“屆時再說罷?!彼臼遣幌矚g各種宴會的,是以此時也無法?確定日子臨近時她究竟有沒有心思去。 況且最近瑣事委實(shí)繁雜,一是兄長或許要率兵出征,二是季婉婉的婚事也不知究竟是何結(jié)果,三是魏蘭舟的身份,幾件事盤踞在?心?頭,她的確沒有心思想旁的玩樂。 說到官家?命寧珩在?賞花宴上作畫,她又想起對方先前應(yīng)下為她昨的畫。 她癟了下嘴,暗戳戳暗示寧珩。 寧珩抱著人桌上下來,輕拍她的腰窩,下頜朝書房里間的方向一抬,笑道:“你猜我為何讓你到書房來?” 溫雪杳視線飄過去,目光在觸及桌案上攤開的畫紙后,臉上帶了笑。 “畫好了?” 寧珩推她一把,“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曉了?” 畫上女子手捧梅花,明眸善睞,每一處小細(xì)節(jié)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有些甚至是溫雪杳平日對鏡都不曾留意過的。 她摸了下右側(cè)鬢角前的位置,回?首尋寧珩的視線,問?道:“我這里有一顆小痣?” 寧珩視線落在她指尖所指的位置,凸起的喉結(jié)一滾,應(yīng)道:“有一顆,很?小,若不仔細(xì)很?難發(fā)現(xiàn)?!?/br> 溫雪杳又用?指腹摸了摸,絲毫沒?有凸起的感覺,想必的確極小,是以連她本人都不曾注意。 然后,少女的視線復(fù)又落在畫上,眸子晶亮。 不多時,已經(jīng)幾次發(fā)出低低的感嘆,“真像啊?!?/br> 難怪旁人都說寧珩的話千金難求,更是從未聽?說過他會為?人畫小像。 果真活靈活現(xiàn),這畫中人竟比她對著鏡子瞧都看得真切幾分。 溫雪杳又端看一會兒,才戀戀不舍放下,她的目光低垂,被旁邊竹簍里另一幅沒有完全卷好的畫吸引了視線。 因?yàn)?那畫上,隱約能見到女子的發(fā)髻與頭飾。 畫上人梳著的乃是少女髻,所以自然不會是她。 溫雪杳的視線僵直片刻,很?快眨巴著眼裝作并沒有過分關(guān)心?與留意的模樣。 她背對著寧珩,狀似隨意道:“對了,今日宮宴后我與寶珠在御花園里遇到了八王爺?shù)呐畠号c前段日子回京的如樂公主?!?/br> 寧珩嗯了聲,“寶珠同我說了,季小郡主似乎與你還是舊識?” 溫雪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江南待的那兩年時認(rèn)識了她?!?/br> 又道:“不過如樂郡主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早在?我離開上京城前,在?她的生辰宴會上,也見過一面,不過她應(yīng)是不記得我了?!?/br> 寧珩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生辰宴皆是與她送禮道賀之人,你話少,也不是愛往人前湊的性子,她不記得你委實(shí)正常?!?/br> 溫雪杳淡淡嗯了一聲,所以寧珩也不曾記得她么? 她忍住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然而忍住了腦海中的想法?,又控制不住自己屢次往那竹簍里飄的眼神。 幾次之后,她深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的問道:“阿珩哥哥,你這幅畫里是畫的何人?可以看么?” 她的手指向竹簍最上方一副半散開的畫上,畫的邊角露出了些許描摹少女的痕跡。 雖如此問?,但實(shí)際上溫雪杳卻沒?有絲毫更進(jìn)一步、一探究竟的動?作,而是靜靜等?著對方的回?答。 而被問道的人似是一時間未想起她問?的是什么,便將視線順著她的看過去,這一看,那雙漆黑的眸子陡然定住。 只需一眼,寧珩便能從那副畫的一角窺出全貌。 他曾看過無數(shù)次,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幾乎刻在?心?里,因?yàn)檫@是他為溫雪杳所作的第?一幅畫。 靜靜躺在?竹簍里的畫卷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然而一時間,竟無一人有動作。 良久,寧珩出聲打破沉默。 微沉的音色回蕩在寂靜的書房:“一副舊畫,畫的故人,不過她應(yīng)當(dāng)不記得了?!?/br> 第43章 一更 不知為?何?, 溫雪杳心里就是?有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幅畫一定是寧珩當(dāng)初在如樂公主壽宴上?所作。 其實(shí)她早從寧寶珠那里,便已經(jīng)得知寧珩曾經(jīng)有一個喜歡過的女子。他鮮少為?人作畫, 連他meimei都不曾有過,但卻為?那人畫過。 或許那人還是他筆下的第一個女子,若仔細(xì)論, 連溫雪杳都?是?后來者?。 當(dāng)時?溫雪杳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因?yàn)檫@是她們結(jié)婚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她不愿被過去糾纏。 所以,就算她親眼見了可能被寧珩藏在?心底多年的女子, 那位如今回朝的如樂公主?, 她也能依舊在?眾人面前維持端莊與體面。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看到這幅畫再次出現(xiàn)在?寧珩桌案旁的竹簍。 當(dāng)她意識到他最近、或許就是這幾日, 甚至拿出這幅舊畫端看過, 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尤其方才青年淡聲說畫中人已經(jīng)不記得他時,眼底流露出的落寞與悲傷, 讓溫雪杳再無法說不自己不在?意。 但溫雪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是不是?逾矩, 因?yàn)?寧珩在?最初說要娶她時?,就說過兩人只需相敬如賓的過完余生就好?。 他最初承諾會給她尊貴與體面,會讓她永遠(yuǎn)都?是?寧府的大夫人,他允諾了她許多,卻獨(dú)獨(dú)沒有情愛。 這明明是當(dāng)初令溫雪杳感到輕松的所在?,為?何?如今卻成了困住她的枷鎖? 不知何?時?, 她的想法竟發(fā)生了變化。 她開始貪婪的想要從寧珩身?上?索取更多的溫柔。 所以,如今一旦想到寧珩的溫柔與喜愛并不獨(dú)屬于她, 甚至或許從未給過她,只是?出于禮節(jié)而待她好?。 她的心中便無法平靜。 溫雪杳無法抑制地想, 或許寧珩唯有在看著那副畫中的女子時?,才會流露出自己最真實(shí)的愛意。 那些?他無數(shù)次忍不住打開畫軸回憶過往的瞬間,他一定都?在?想著那個畫中的女子吧。 該有多喜歡,才能被寧珩這樣的君子藏在心里,就連成婚,都?不舍丟去。 是?以,在?寧珩糾結(jié)過后,鄭重說出那句:“你想看便自己打開看?!睍r?,溫雪杳幾?乎是?狼狽的落荒而逃。 因?yàn)?那個人如今回來了,所以他是要同她坦白了么?? 溫雪杳不敢想。 那她日后該如何自處。 **** 又過幾?日,季婉婉向溫雪杳下帖子約她一同去踏春。 同行的還有如樂公主?,溫雪杳便知這一趟踏春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季婉婉邀她春游是?假,請她作陪才是?真。 若換了旁人,溫雪杳或許想都不想便會拒絕,可那人偏是?季婉婉。 于是?溫雪杳便答應(yīng)了下來,其實(shí)她也想近距離瞧瞧,那個被寧珩喜歡過的女子究竟如何。 雖節(jié)氣意過初春,但寒意仍未完全消退。 踏春當(dāng)日恰逢寧珩休沐,是?以寧珩私心是不愿溫雪杳去的,但以他平素在?溫雪杳面前的形象,又不好?把內(nèi)心真實(shí)的想法展露出來。 少女今天穿了件鵝黃色料子繡荷葉紋的夾襖,襯得整個人面頰如玉,分外白皙,不見?半分已嫁為?人婦的模樣,反倒格外玉雪可愛。 一想到她是?因?yàn)?出門,為的見旁人才這般捯飭打扮,寧珩的心便又忍不住發(fā)酸。 他拽著少女綁在發(fā)髻上的淡黃色絲帶,心里惡意漸涌,直想將它扯亂、撕斷,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不過對上?少女那張?zhí)煺娴男δ?,這樣陰暗的想法也只在心尖逗留片刻,就被驅(qū)散。 他揉了揉纏在指尖的少女發(fā)帶,頗有些?愛不釋手,“今日幾?時?回來?” 溫雪杳今日的模樣太過可愛,他心喜的緊,已經(jīng)忍不住想弄亂。 溫雪杳也看出來了,寧珩今日似乎格外纏人,但她的思緒卻忍不住飄到了另一處——莫不是他不想讓她見如樂公主?? 胸腔有些?發(fā)堵,平淡的話音就顯得有幾?分敷衍,“我也不知道會玩兒到幾?時??!?/br> 寧珩自然聽出了溫雪杳的語氣不對,他有些?莫名,于是?更加熱情體貼,“那我晚些?時?候,去等你?” 溫雪杳一聽,瞬間瞇起眼,“你若只是?想等我,在?府里等著便是?,何?需專程去跑那么一趟?” 寧珩一噎,沒等他再開口,小姑娘已經(jīng)撥開他纏繞著她發(fā)帶的手指,丟下一句,“將我的發(fā)髻也弄亂了?!北泐^也不回的上了馬車揚(yáng)長而去。 徒留寧珩一人獨(dú)自在風(fēng)中凌亂,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 寧珩皺眉,回身看向目睹了全程的寧十一,“夫人今日怎么?了?” 似乎也不僅僅是?今日,她好?像近來對著他便一直情緒不高,就連昨日他特意穿了她新年為他縫制的里衣伺候她,她都沒有多看他幾眼。 思及此,寧珩臉色陡然一黑。 近些?日子溫雪杳都鮮少讓他碰她,也就是?他纏得緊,晚間她應(yīng)付不得,才半推半就的同他來了幾?次。 莫不是她已經(jīng)膩味了他? 這個想法甫一在腦海中出現(xiàn),便猶如晴天霹靂。 以前溫雪杳心細(xì),連他換了新的腰封都能察覺。今日他為了挽留她不僅焚香沐浴,還特意搭配了衣著與發(fā)飾,她卻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曾,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這不是厭了他,又是?什?么?? 莫不是?那日宮宴之后,她私下見?了元燁,回來再看他后,便覺得他不似少年人那般細(xì)皮嫩rou,就對他失了興致? 可分明在?書?房時?,瞧見他為她親筆作的畫還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