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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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溫雪杳甚至連“魏蘭舟”這個名字都不能貿(mào)然道出?。 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旁的說辭。 溫雪杳抿了抿唇,又對著溫長青拋出?今日第二件令他震驚的話,“對了,今日我歸家,還有一事要與?哥哥相商。” “何事?”溫長青定?了定?心神。 “溫初云不能嫁給七皇子。” 話音落下,溫長青連原因都沒有問,因為根本無需再問,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如今官家正對溫家多有猜忌,若偏偏是此時,溫家女又嫁入七皇子府,此舉便?足矣將溫家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想必不用我說,兄長已經(jīng)知曉了緣由?!睖匮╄谜f:“但是我不得不多囑咐哥哥一句,不同意溫初云出?嫁的緣由,不能與?她細說?!?/br> “為何?”溫長青知曉溫雪杳與?溫初云兩人肅來不對付,但這樣的事乃是關(guān)?系到溫府存亡的大事,溫初云就算往日再糊涂也應當不至于連溫家也不顧。 溫雪杳總不能說,溫初云雖然對溫家沒有恨之入骨,但她身后此時卻?有一個恨不得溫家家破人亡,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兄長。 這也是當日溫雪杳沒有同溫初云說明緣由的最重要的原因,因為她害怕溫初云將溫家人已有提防的事告知她的兄長。 所以,此事不僅不能告訴溫初云,還應將此事瞞天過海,一并連七皇子那邊都瞞著,只讓他們以為這一步棋是可以走的。 若不然,就算他們直接回絕了與?七皇子的婚事,躲在暗處的魏蘭舟指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別的計謀。 到那時,一切便?又不可控制了,倒不如就裝作不知七皇子和魏蘭舟這一招的用意,先將計就計,將人穩(wěn)下來,再長長久久的拖著就是。 溫雪杳如今算是大致想明白了,元燁和魏蘭舟兩人就是蛇鼠一窩。 多半是魏蘭舟以手中盛家軍的軍權(quán)作餌,誘元燁答應娶溫初云。但上一世,元燁多半不知,魏蘭舟存的心思遠不止為meimei謀一個好前程,而?是同時也要利用元燁皇子的身份,讓官家對溫家的懷疑達到頂峰,繼而?選擇對溫家出?手。 不過,這一世元燁應當也知曉了魏蘭舟包藏的禍心,且明知她也是重生而?來,卻?依舊做出?了與?上一世一樣的選擇,溫雪杳便?有些看不明白了。 正在她心中犯迷糊之際,卻?聽溫長青忽而?開口道:“既然提到此事,阿杳,有一事我也正好趁此機會告知與?你?!?/br> “其?實七皇子曾私下來尋過我,同我說他并非真?心要求娶溫初云,只是不得以而?為之,必須要演一場戲?!?/br> 溫雪杳猛地一震,“他當真?如此說?” 溫長青點?了點?頭,說完他面露古怪掃了一眼溫雪杳,又道:“且他那日也說了一番與?你方才對我說的相差無兩的話,旨在警告我莫要將此事告知溫初云。” 溫長青擰眉道:“阿杳,你實話同我說,為何你們二人都說此事絕不能告知溫初云?” 溫雪杳先是一噎,忽地眼眸一亮。 對了,她怎么忘了,她無法?解釋的事情,為何不干脆推到元燁身上? 元燁曾利用傷害她許多,如今她禍水東引,也不算師出?無名。 半晌,溫雪杳回道:“因為七皇子身邊有一謀士,其?身份乃是盛家軍中的副將,兄長,你猜他是何人?” 溫長青皺了皺眉。 “他乃是溫初云那位本已故去的兄長,溫遠山。也是盛家軍中的——魏蘭舟?!?/br> 溫長青猛地從座上彈起,驚道:“如此辛密之事,就算七皇子知曉,他又如何會告知你?” 溫雪杳不緊不慢反問:“那兄長覺得,他又為何要暗中提醒你?” 溫長青忽地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什?么,將聲音壓得極低:“阿杳,你同我說實話,你們二人莫非......” 若溫長青信了溫雪杳的話,自然會覺得元燁不會平白無故幫她,如此坦言,無非便?是兩人仍舊藕斷絲連,說難聽些便?是他懷疑她與?元燁有染。 溫雪杳佯裝聽不懂溫長青的話,“莫非什?么?兄長怎么不說了?其?實我也不曉得他為何會將如此辛密告知與?我?!?/br> 聞言,溫長青逐漸冷靜下來,似乎覺得溫雪杳面上神色從容不似作假,倒是自己在心中替元燁想了一個緣由,“或許是此人還不算狼心狗肺,掛念著你曾在他微末之時,施以援手?” 溫雪杳忍住唇角的冷笑,沒再接話。 若他真?有半分良心,上一世也不會害她至此。 所以,就算這一世他看似是提前同溫長青通過氣,但他打的主意一定?不是要幫溫家。 溫雪杳與?溫長青兩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時,她才準備從溫府出?發(fā)回去。 將人送到門?邊,溫長青順口挽留了一句:“meimei今日不若今日在家吃過晚膳再走?待會兒父親也就回來了?!?/br> 溫雪杳搖了搖頭,“還是等下次哥哥休沐,我再邀你出?來一敘吧。” 溫長青頓了頓,也沒有再多言。 溫雪杳這邊正準備上馬車,卻?見另一輛眼熟的馬車在溫府門?口停下。 溫雪杳稍緩,收回步子,定?在原地同遠處的溫長青對視一眼,后者朝著她搖了搖頭。 然后,兩人就一并看向那輛馬車,就見車簾掀開,露出?一張浮著困惑的笑臉,“長青兄,雪杳meimei,為何你二人要這般盯著我?” 溫長青愣了一息,隨后面上一喜,回道:“我又不記得你的馬車,如何能知道停在我家門?口的便?是你?!?/br> **** 等溫雪杳回到寧府時,是真?的有些晚了。 夜已落幕,外間?燭光明亮,桌上留了菜,不難猜到是誰備下的。 溫雪杳恍惚過后,便?覺心中不是滋味。 她這兩日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心里?想著拋去情愛,便?與?他相敬如賓的過日子。 可卻?怎么也忘不掉曾經(jīng)那段令她心動的時光。 冷靜過后,其?實她也陷入了迷茫。 就像她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只是一個假面,還是利用這個假面關(guān)?心她、接近她,與?她共同擁有無數(shù)美好記憶的那個人。 在她發(fā)現(xiàn)那間?暗室時,她承認自己的確有過心碎,心中神祇一般的男子猛然跌落泥潭,他騙了自己那樣久,久到她已經(jīng)喜歡上他之后,才發(fā)現(xiàn)從始至終都喜歡了一個假人。 這令她如何能不害怕? 惶恐、不安、茫然,對一切的未知險些殺死她。 可現(xiàn)在想來,那些過往全都是假的么? 除去他偽裝出?的溫潤表現(xiàn),至少他喜歡自己的那顆心是真?的。 所以她愈發(fā)迷茫。 明明已經(jīng)狠下心決定?一報還一報,日后也頂著一張“賢妻”的臉對著他。 可如今被他這般小心溫柔更甚從前的呵護著之后,她又動搖了。 然而?這份動搖也沒有持續(xù)太久,當她看到燈下眼波瀲滟的人,又不可抑制地想起暗室中的一切。 一時間?,掙扎險些將溫雪杳撕成兩半。 寂靜中,燈下的青年主動開口:“你回來了?” 溫雪杳點?頭。 “今日去得有些久。”他溫聲道。 溫雪杳在他溫柔的話音中忽地抬頭,“寧珩,不是說好要試試看,我能否接受你么?至少,你日后莫要在我面前繼續(xù)偽裝成從前的模樣了好么?” “莫要繼續(xù)偽裝......”寧珩垂著眼,重復道。 溫雪杳頷首。 否則,她每次看著他偽裝出?的模樣,都忍不住想起藏在那張面具后的臉,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至少該試一試。 或許,她也并非自己想的那般脆弱呢? 又或許,磨合過后,會改變什?么也不一定?。 許久之后,寧珩抬眸,眼眶濕漉漉的,“可若是你無法?接受那樣的我呢?你會不會想與?我和離?” “阿杳,我不想與?你和離,與?其?走到那一日,我寧愿繼續(xù)做你喜歡的模樣?!闭f著,他垂下眼,低聲祈求道:“不若......不若阿杳全當忘了那日,我們......” 沒等他說完,溫雪杳將他的話打斷:“可我不會忘記,若你再這樣,我才是遲早也被你逼瘋!你如今面對我時的一切,真?真?假假,我已經(jīng)全都分不清了?!?/br> 她鼓足勇氣,心中默念,僅此一次,就試一次,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寧珩。 寧珩沉默許久,聲音前所未有的無助,“好。如果阿杳愿意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不逼你了。” “當真??”溫雪杳問。 寧珩閉了閉眼,“當真?。” 溫雪杳長出?一口氣,正準備抬步往里?走,就聽到。 ——“阿杳,我不高興了。” ——“我一整日都未見到你。” ——“你去哪里?了,見了誰,為何會這么久?” ——“你為何不說話,難道我這樣你便?忍不了了?” 第58章 圍獵 “嚇到你了?”寧珩問?, “可是怎么辦,阿杳,我已經(jīng)克制了。” 溫雪杳面上的表情愣愣的, 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方才那般話,實在太不像是寧珩說的。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他以前對她的表達, 都已做到了十分的克制。 溫雪杳幾乎是下意識接話道:“那如?果你不克制呢?” 寧珩自然不會蠢到真?信了溫雪杳的話,將自己?心底猖狂嘶吼的妄念真?的在?她面前徹頭徹尾的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 就算是要讓她了解真?實的自己?,他也打算循序漸進。 不然又會陷入暗室中的困境。 于是他攥了下拳,藏起眼眸中的隱忍, 忽地向她伸出?手。 冰涼的手腕在?觸碰到少女的那一刻, 她本能的顫栗。 剎那間,寧珩從她臉上窺見了無數(shù)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