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開美食街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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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餐飯 說回宋家豆腐店,那花大娘上門卻不是為馥娘這個正是待嫁之年的小娘子說親,而是小娘子的鰥夫老爹說親。 “馥娘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穿紅戴綠的媒婆花大娘與馥娘也不是陌生人了,這花大娘雖然沒住在這附近,但她左鄰右舍有不少姑娘都嫁在附近坊市的人家。 這片那家有待嫁的小閨女,等著提親的好小伙,花大娘都是門清。 兩年前,馥娘小荷才露尖尖角,花大娘路過見了小娘子娉婷之姿,便隔三差五上門來了,她要抓著機會給這漂亮小娘子說上親事,把這媒人錢賺到兜里! 不過馥娘年紀還小,暫且又無意嫁人,況且她一喪母長女,家中又只有一個老父親,沒有兄弟撐腰,雖然手腳勤快,人還漂亮,但只喪母長女一條,就讓她在本地婚慶市場待嫁女子中排不上號了。 更不要說附近坊市的人都知道平安坊豆腐宋家那個給人寫書信的宋先生不僅是鰥夫,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花大娘登門幾次,才知道馥娘這小娘子漂亮是真漂亮,但這親事也真不是好說的。 來往豆腐店勤快了,難免要碰上宋兆巍,沒想到這欠了一屁股債的老鰥夫還有張十七八好后生都比不上的俊俏臉龐,花大娘心思又活泛起來了,當下就下定了主意,不管是馥娘的媒人錢還是她鰥夫老爹的媒人錢她都要拿下! 不過給宋兆巍說了幾次都沒有用,就算她在女方面前把宋兆巍夸的天花亂墜,人一打聽是個欠了一屁股債的,立馬就不愿意了。 女方家里相看的都是長輩,人家可不看你男方面皮如何俊朗,還是看家世看家底。 宋家這家世且不說,這家底可是遠近聞名,花大娘想賺宋家這兩份媒人錢,說實話——難上加難。 所以今日她一登門,喊的便是“天大的好事!”,竟然有人看上了家無余財,還倒欠一屁股債,除了一張臉能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窮書生、老鰥夫,這在做媒婆的花大娘眼里看來,可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嘛! 對于老爹續(xù)娶,馥娘還是秉持贊同的態(tài)度。 不是她對死去的娘親沒有感情,人死如燈滅,但活著的人日子還要過下去,老爹今年才不過三十五歲,在現(xiàn)代還是大好年華的小伙子,總不能孤寡一輩子吧? 當然馥娘也不是說她以后自己成立小家就不管撫養(yǎng)她長大的老爹了,只不過她到底只是女兒,就算能照顧老父親的衣食住行,但也僅僅只能關心到這里了。 馥娘不在意自己多一個后娘,老爹的生活能夠幸福就可以了,多一個妻子與他噓寒問暖,夫妻之間的陪伴,這樣也免得老爹老了之后一個孤寡老頭待在家里成為望女石。 再說了,老爹守著娘親的牌位,朝廷又不會給他發(fā)貞潔牌坊。 所以每次花大娘上門,馥娘都十分客氣,沒準老爹的姻緣就靠這位了呢? 現(xiàn)如今看,沒準還真要靠花大娘。 “花大娘,您與我仔細說說?!鼻邦^鋪子不時有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馥娘領著花大娘往后院堂屋里去,給人倒了茶,還給端上了盤花生糖,這是極好的招待了。 花大娘眼中含笑,暗自點頭,想來已經是十分滿意了,接下來與馥娘說話時,便一點都不私藏,馥娘想知道什么,她就竹筒倒豆子,一粒不留,全與馥娘說了。 從花大娘口中,馥娘知道這回看上她老爹的是一個嫁去外地的寡婦,死了丈夫,就帶著嫁妝回娘家了,她家也是獨女一個,爹已經去世了,就一個寡母,跟著隔房的侄子生活。 寡婦喪夫再回娘家,娘家就已經不是家了,更何況她親爹也去了,親娘以后還要跟著侄子討生活。 她過年的時候見著她阿爹在街頭給人寫春聯(lián),估計那時候便瞧上她老爹那張俊俏臉了! 這可不是馥娘沒大沒小,都是花大娘原話,不過馥娘聽著,在心里稱謂換一下。 馥娘沉吟片刻,問花大娘:“那……位姑娘可知道我家的情況?”她一時沒找到合適的稱呼,花大娘能喊人家寡婦,這位說不準將來就是她后娘,就算背地里人家聽不見,馥娘也不想沒禮貌。 “她可是特地找人打聽了你爹,哪能不知道你家的情況!” 花大娘前頭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口干舌燥,喝了一口馥娘給倒的山楂茶,酸酸甜甜正開胃,便又捻了一塊花生糖咬了一口,還來不及驚嘆馥娘家這花生糖好滋味,便聽到馥娘問話,她嘴上回著馥娘的話,心里卻想著到時候等正事說完了,要問問馥娘這花生糖是那家鋪子買的。 “大娘前頭說她從前嫁到外地,這位姑娘娘家原是我們本地的?”馥娘又問。 “正是,她娘家是我們本地的,她爹不知道你認得不認得,她爹去世的早,那時候你還小,估計也不認得,但平康坊郭家糧油鋪的郭掌柜你認得吧!” 哪里能不認得,昨個馥娘還叫湘榆拎著油壺去郭家糧油鋪打了一壺油炸油豆腐呢! “就那個郭掌柜,便是看上你爹的那郭寡婦的堂兄。”說到這里花大娘還有幾分唏噓,“這糧油鋪子便是郭寡婦娘家的,可惜她爹娘只生了她一個,便叫她大伯家吃了絕戶……” 這——這話讓馥娘不知道應該怎么接了。 還好花大娘也不在乎馥娘接茬不接茬,自顧自繼續(xù)說:“馥娘,難得有人看上你爹,都是住一片的街坊,這郭寡婦未嫁之前我就打聽過她,若不是她早早就定給了那個外地的短命鬼,我都要把她說給我親侄子了! 她性情、樣貌都是極好的,比你爹小了七歲,雖然年紀大些,但也還是好生養(yǎng)的!你家也別挑了,錯過了這位,后頭打燈籠都再找不到這么合適的! 叫你爹趕緊娶回家,給你生個弟弟是正事,不然恐怕也和這郭寡婦家一樣被人吃了絕戶!” 馥娘:…… 還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花大娘說話是真的直,馥娘尷尬笑笑,把花生糖往花大娘的方向推了推。 “大娘別光顧著說話,喝茶吃點心,這事兒……我到底是小輩,做不得我阿爹的主,他又不在家,等我爹回家了,我再同他商量商量?!?/br> 花大娘一聽這話也是,確實沒有當女兒的給長輩做主婚事的道理。 不過她怕這父女倆挑三揀四,讓她掙不得這媒人錢,不,是錯過這份好姻緣,又留下與馥娘說了一堆這郭寡婦的好話,喝干了一壺茶,花生糖也吃得干干凈凈,這才起身告辭。 馥娘送人出門,花大娘都走出去十幾步遠了,突然就見她停在原地,一拍腦袋,扭頭就轉身疾步走來。 “大娘,怎么?忘東西了?”馥娘見她腳步急切,關心一句。 “不,我忘了問你,你家這花生糖那家鋪子買的,香的很,我也買點回家去!”她給人做媒,時不時有謝媒禮收,可不差幾個吃點心的銅板。 馥娘聽了這話才知道原來花大娘急切切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哭笑不得,“這是我自己做的,大娘要是喜歡,我給大娘包一點。” “你還會這手藝!”聽見前頭半句,花大娘還有些可惜,馥娘話說完,她眼睛又一亮,“這敢情好!不管你爹還是你的事,以后都交給花大娘來辦,大娘絕對給你找個好的!” 一包花生糖送出去,馥娘升級為媒婆的svip客戶。 第10章 第十餐飯 宋兆巍可不知道他的孝順閨女還在家給他相看起媳婦來了,他正與趙縣令一起面朝黃土背朝天,大有扎根在鄉(xiāng)下土地里的架勢,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又是沒法回家了。 馥娘給帶的油豆腐燒rou,第一天中午就吃的干干凈凈。 那天中午的飯桌上,宋·不重口腹之欲·兆巍與趙·還能做出花·縣令,兩雙筷子同時落在盤子里的最后一塊油豆腐上,誰都不肯挪開筷子。 趙縣令呲牙,牙花上還有一根綠韭菜——他故意的,他們中午就有道菜,韭菜炒蛋,捏銀做的,打翻了鹽罐子似得,一筷子韭菜蛋能就半碗飯。 “中午這韭菜——”趙縣令嘖了一聲,“可真味?。 ?/br> 宋兆巍眼風都不甩他一下,摯友多年還不知道這黑小子玩的是那一套嗎? 筷子連顫都沒有顫一下:“我不嫌棄你?!弊詈笠粔K油豆腐,必須吃到! 久久僵持不下,又有捏銀探頭瞧他們這邊,最后這最后一塊油豆腐被趙縣令用筷子夾斷,一人一半,趙縣令不愧是一縣父母官,雞賊的很,筷子微微一傾斜,就扯了塊大的回去。 宋兆巍略遜一籌,受了這黑小子賊筷暗算,眉毛都壓下來了,但不及時吃掉,趙黑子又要恬不知恥過來搶了! 半塊油豆腐蓋在碗里最后一口飯上,宋兆巍立即用筷子把米飯趕到嘴里——人間美味??!就著剩下的湯,他還能再吃一碗飯! 他的損友趙黑子也是這么想的。 只不過還不等這二位行動,捏銀探出個腦袋,看著兩人空碗,桌上空盤:“您二位吃好了?那餐具小的收拾了?!?/br> 別的先別說,先端走那盤醬香的剩rou汁。 宋·不重口腹之欲·兆?。骸?/br> 趙·還能做出花·縣令:…… 就他們兩個人自己的話,不管是搶菜還是搶著吃剩湯拌飯都無所謂,二人從貧時相交,就算如今趙縣令當了一縣父母官,也不算多富裕。 可若讓他們兩個當著捏銀一個小廝的面搶著用湯拌飯,這加起來正好七十整的這兩位,還要點臉面包袱,辦不出來這事。 鄉(xiāng)下里長家土屋的灶房,捏銀咧著嘴,干了他主子和宋先生最想做的事,盤子里剩下的湯汁全被他倒進了碗里,絆著飯吃,盤底沾的也沒浪費,他早就烤熱了一塊干饃,撕下干饃一點一點把盤子都擦的干干凈凈。 捏銀發(fā)誓,他這輩子洗碗都沒有洗的那么干凈過。 屋里一對損友還在空蕩蕩飯桌前對坐,他倆斗成烏雞眼,沒想到最大贏家竟成捏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肚子其實已經飽了,但砸吧砸吧嘴,總覺得差點什么沒有吃飽——趙縣令不知道,這就叫做被勾出饞蟲了。 宋兆巍淅淅索索從他閨女給包的油紙包里掏出點東西,朝著趙縣令晃了晃:“你侄女做的,吃不?” 放在往常,趙縣令肯定就拒絕了。 這位大老爺們心里總是想:零嘴是娘們才吃的東西。 不過今日,趙縣令罕見的沉默了,片刻過后——或許都沒有那么久,他竟然默默伸手接過了宋兆巍遞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塊黑乎乎,干柴棒似的東西,趙縣令苦讀多年,就算年歲還輕,高低三百度近視跑不了,乍一看還以為宋兆巍掏出一塊干木頭,不過他之前見宋兆巍吃過類似的,好像叫果丹皮吧,他上回就沒嘗,不過聽宋兆巍這大嘴巴描述了一下味道,好像是酸酸甜甜的。 他今天以為也是那什么果丹皮,可入口就吃出不同來了,不是腦子以為的酸酸甜甜,這不是果味,居然是rou干! “這是牛rou?”趙縣令瞇眼細細打量,干柴棒似的東西湊近了看才知道是rou色深褐的牛rou干,還未入口就已經聞到噴鼻的rou香與香料味道,勾的人食指大動。 再送到口中,牙齒還未動,口水先潤濕牛rou干的表面,麻辣咸香的味道立即在舌尖味蕾上演一出口水分泌大戰(zhàn),吃了這牛rou干,趙縣令哪里還想的起前邊未吃上的rou湯拌飯??! 牛rou干在口中與津液碰撞,香味愈演愈烈,這rou干味道十分霸道,味道也不是只有表面一層,吃干凈了就沒有了,而是越嚼越香,明明全是瘦rou,但卻一點不覺得干柴,牙一咬,還能扯下絲絲rou絲。 趙縣令一口接著一口往嘴里送牛rou干,先是嘴里用口水濕潤干牛rou,嘗那麻辣咸香味道,再一點一點用大牙嚼碎,另一股獨屬于牛rou的鮮香就漸漸被咀嚼出來。 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一根有食指寬,巴掌長的牛rou干就已經吃完了。 趙縣令看向宋兆巍,后者也吃完了手上一根牛rou干,正在嗦手指。 他對上趙縣令眼神:怎么?趙黑子? 趙·黑子·縣令眉梢一挑:再來一根。 宋·不犯點賤不爽·兆巍用他那張俊俏的白面書生皮及其做作地吮吸指腹,但凡是剛剛捏過牛rou干的手指,不管是大拇指還是食指,一根都沒有放過。 這是報復剛才趙黑子飯桌上對他炫牙花上的韭菜之仇呢! 趙黑子:…… 沒必要,冤冤相報何時了,美食需要分享才會加倍美味。 這二位損友的互相報復暫且不說,反正宋兆巍努力多年,終于在油鹽不進的趙黑子這里打出了他閨女的第一波安利。 早知道一碗紅燒rou就能把這小子拿下,前幾年他就是賒賬也要割rou回家讓閨女做了??! 宋兆巍捶胸頓足:痛失多少看趙黑子這廝伏低做小的光陰??! …… 宴香樓。 昨日來了兩桌客人點的豆腐宴,為此趙掌柜還特意叫小二去馥娘的豆腐店又買了一屜豆腐。 結果一桌客人是斜對面新開酒樓來的臥底,還有一桌揚州來的外地人,回家路上就聽著他們說自家的豆腐宴“沽名釣譽”,趙掌柜的肺都要氣炸了,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