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厭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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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瑨一時恍然如夢。 尋常嘰嘰喳喳的女郎,此時仿佛變成了最艷麗的那朵花。 她眉眼間泛起的坨紅,矯揉造作,卻是平常難見的柔嫵,化為一把風月情勾,勾的他方寸大亂,一顆心如小鹿亂撞,狂跳起來。 秦瑨怔怔看姬瑤越來越近,直到她跨坐在身上,他方才回過神來,深深看向她熠熠生輝的眼眸。 姬瑤溫柔的像是一灘水,手扶他的臉頰,嗓音極盡纏綿:“喜歡嗎?” 秦瑨微咽喉頭,目光掠過她細長的脖頸,向下看了一遍,小腹噌地燃起熊熊烈火。 他再次凝向她,面頰紅到了耳根,聲線暗含沉重的壓抑:“誰給你的?!?/br> 姬瑤眉眼含笑,如實說道:“朕極笈那天,城陽姑母送的,說是讓朕留著在大婚的時候穿?!?/br> 聽到城陽的名諱,秦瑨略有不滿。 那個年過四十的老女人一向放浪形骸,自己不檢點也就算了,竟給剛及笈的少女送這種東西,還讓她在大婚…… 秦瑨的臉色遽然黯淡下來。 大婚…… 過了今年的千秋宴,姬瑤就滿二九年歲了,大婚的日子似乎也不遠了…… 想到她會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秦瑨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還有不受控制的嫉忿。 他知道這種情緒不對。 姬瑤為君,他為臣,兩人跨越雷池的交集就像是浮萍相聚,有今朝,沒明日。 他沒有身份,亦沒有權(quán)力對她產(chǎn)生這種獨占欲。 可他卻控制不住…… 絹燈里的燈火發(fā)出嗶啵一聲脆響,引得光影層層疊疊。 姬瑤背著光,清晰看出秦瑨的情緒變化。 他臉上微紅,俊逸的眉眼卻墜滿陰翳。 姬瑤微咬唇心,不知哪點惹秦瑨不高興:“瑨郎,你怎么啦……” 秦瑨沒說話,瞬間起身,將姬瑤撲在描金榻上,珍珠篼衣流蘇碰撞,發(fā)出窸窣清脆的響聲。 他睇著她惶然無助的眼眸,嗓音暗啞的不像話:“不害臊?!?/br> 沒有任何征兆,急風驟雨在這一刻襲來。 姬瑤氣都喘不勻,小手很快將秦瑨的官袍撕扯的凌/亂不堪…… 樓船外的甲板上,徐德海兀自守在門口。 夜風呼嘯而過,他遽然聽到了一些異響,時有時無,并不真切。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便沒在意,誰知隨著一聲難耐冗長的嬌/吟后,那動靜再沒了壓制,越來越大…… 徐德海霎時瞪圓了眼。 他是御前服侍的老人,自然明白這種聲音的來源。 這艘樓船上,除了他和在下倉登船的宮人,就剩陛下和宣平侯兩人了。 這動靜是誰發(fā)出的,不言而喻…… 恍惚間,徐德海不禁回想起昔日的光景。 自隴右回來后,陛下和宣平侯就變得關(guān)系匪淺,經(jīng)常外出私會,黏黏糊糊他亦是司空見慣。 剛才陛下只說,君臣要去太液池下棋,而今卻下到了床榻上。 徐德海萬萬沒想到,陛下和宣平侯已到了這種程度,竟悖了君臣綱?!?/br> 樓船幽幽行駛在太液池上,漫無目的地搖曳。 一場□□堪堪收尾時,姬瑤疲憊不堪的躺著,身下錦褥早已濕了大片。 秦瑨替她擦拭好,復又躺回描金榻上,將姬瑤攬進懷里,親了親她沾滿薄汗的額頭。 姬瑤癟著嘴,嬌聲嗔怨道:“你都弄疼朕了……” “是陛下先勾臣的。” 秦瑨側(cè)眸凝她,眉眼間的情濃還未完全散去。 姬瑤哼了一聲,折身坐起,把珍珠篼衣褪下,扔在繁花縈繞的地毯上。 “這衣裳朕再也不/穿了?!?/br> 聽到她嫌怨的聲音,秦瑨似笑非笑,眼神落在她心前,那二兩rou上墜滿了他留下來的殷紅斑痕。 秦瑨眼神微黯,將姬瑤拉回身邊,揉捏了幾下,那種感覺又來了。 他翻身下壓,目光隱隱流露出危險的侵略意味。 想到剛才的光景,姬瑤有些怕了,朱唇無助地顫了顫:“瑨郎……朕累了……” “只是躺著,累什么。” 秦瑨欲念濃烈,俯身堵住姬瑤想要求饒的嘴。 往日都是姬瑤拉他墜入情潮之海,這次,換他來。 既然情感克制不住,那不如就放縱它恣肆生長,物極則衰,終有一天會萎靡消亡…… * 于此同時,宮宴迎來最熱烈的時刻。 場上十二駕琵琶齊奏,鼙鼓渾厚,氣勢磅礴的曲樂震撼人心。 舞妓細紗蒙面,扭動腰肢跳起胡舞,引得風雅官員興極至頂,紛紛躍下長案,與其共舞踏歌。 今日是上元節(jié),沒有宵禁,百官亦沒有禁忌,皆可放心玩樂。 然而江言坐在案前,只覺這場景異常聒噪,眼神一直落在對面空缺的長案前。 等了這么久,都不見秦瑨回來。 再看看正首空無一人的寶座,他心中的懷疑越來越重,遂起身叫走了卓驍。 兩人來到大殿外,尋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江言問:“陛下這幾日可曾出宮?” 卓驍搖搖頭,“沒有。” “事關(guān)江山社稷,絕對不可放松警惕?!?/br> 眼瞧江言疾言厲色,卓驍愈發(fā)摸不到頭腦:“太傅,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言斟酌萬千,方才依吐口:“你行走御前,朝中局勢自然知道,我懷疑秦瑨有惑主的想法。你須嚴格控住陛下的動向,若她出宮與秦瑨私會,一定要上報與我。” 聽到這通話,卓驍面露驚詫。 朝中局勢他當然知曉,宣平侯和陛下一改常態(tài),關(guān)系緩和了太多,自然會引來別人的猜忌,短短數(shù)月已經(jīng)傳出了不少版本 有人說宣平侯居功自傲,不再勤懇輔佐。還有人說陛下被洗了耳根,面臨被捧殺的危機。 如今聽太傅一言,兩人似乎還有私情…… 卓驍甚是無奈,原來太傅擔心的不僅是陛下的安危,怕的更是被寒門騎到頭上來。 他呵出一團白霧,聲色平平道:“太傅放心,末將會盡力的?!?/br> * 子時臨近,大明宮煙火漫天,照亮了墨黑的蒼穹,預示著宮宴結(jié)束了。 燈火輝煌的樓船??吭谔撼嘏希К帬恐噩挼氖?,跟他一起下了樓船,站在岸邊與他依依惜別。 “往后……朕要想你怎么辦?” 秦瑨沒說話,目光深深落在姬瑤身上。 姬瑤換回了之前的宮服,烏發(fā)隨意扎在背后,瓷白如玉的臉蛋被夜空中的煙火一陣陣映亮,嬌若桃花,隱有幾分羞赧。 兩人的視線糾纏不清,徒然生出繾綣的味道。 秦瑨心里反復縈繞著姬瑤那句話—— “朕極笈那天,城陽姑母送的,說是讓朕留著在大婚的時候穿?!?/br> 那件珍珠篼衣已被姬瑤扔進太液池里,消失不見,可她的大婚不會一直不來。 在這之前,似乎每日都值得珍惜…… 邪念一但失去禁錮,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秦瑨心頭的情意不減反增,可這里是長安,他的府邸還有這大明宮,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他望著姬瑤暗含期待的瞳眸,萬千斟酌,低聲道:“臣會在外面買處私宅?!?/br> “私宅?” 姬瑤神色懵懂,好半天才弄明白秦瑨的意圖,他這是要立外宅,與她徇私情。 夜幕下,姬瑤雙頰飛紅,橫豎覺得不妥。 她貴為皇帝,如此行徑不就是偷/情嗎? 可轉(zhuǎn)而想想,她和秦瑨之間本就是珠胎暗結(jié),有何身份登堂入室? 沉默片刻,姬瑤堅定的點點頭,道了聲:“好?!?/br> 上不得臺面又怎樣? 她害怕孤寂,有人陪伴總是好過煢煢孑立。 秦瑨是外臣,宮宴結(jié)束后不能在宮中久留,兩人在夜色中相擁一會,便依依不舍的分開了。 回到紫宸殿后,姬瑤靜下來,只覺全身酸痛,斜倚著描金榻,懶洋洋叫徐德海:“大監(jiān),給朕備水,朕要沐浴?!?/br> 徐德海呵腰進來,道:“老奴這就去?!?/br> 等了半天,他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