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靠腦洞破案[刑偵] 第12節(jié)
秦簡和王文光俱是搖頭,秦簡的表情有些失落,王文光的表情倒是平淡,他大概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是徒勞吧! 羅昊也不意外他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真的又發(fā)現(xiàn),他才意外呢,不過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頭顱收到了,被害人已經(jīng)確定了?!?/br> 羅昊聲音低沉地說了這么一句。 “是誰?”秦簡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在打顫。 “葛芊芊?!绷_昊說道。 果真如預(yù)料中的一般,竟真的是葛芊芊。 羅昊繼續(xù)道:“文光,你去接葛芊芊的家屬來認尸,注意,路上一定要安撫好家屬的情緒?!?/br> 王文光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轉(zhuǎn)身就走。 王文光走后,羅昊又對秦簡道:“一會家屬來認尸你就先別跟著了,就在這繼續(xù)看吧,有事會來叫你的?!?/br> 秦簡有些呆呆地點了點頭,她知道,羅昊不讓她看尸體是對她的一種關(guān)照,畢竟,成長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她也沒有逞能的習(xí)慣,畢竟人慫志就短,光想想那一籃子一籃子的尸塊,以及一個被切割下的頭顱,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再者,她覺得她也面對不了家屬的痛哭哀嚎。 命運對葛芊芊和她的家人來說,何其殘忍呵! 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死于非命,父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 羅昊離開后,秦簡揉了揉已經(jīng)十分疲勞的眼睛,繼續(xù)翻看案卷。 她看案卷的速度很快,畢竟前世她就是常年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再加上她平時的愛好也是看書,就更提升了她的閱讀速度。 之前,她明明是跟王文光同時開始看的,但她手邊堆積的案卷卻是王文光的小一倍。 她覺得,如果案子實在抓不到頭緒的話,她熬一個通宵,基本就能把舊案篩一遍,萬一有發(fā)現(xiàn)呢! 雖然可能性不大,大概率她也是在做無用功。 不過,破案不就是這樣嗎,為了很小很小的一個線索就可以跑斷腿,至于這個線索到底有沒有用,跑之前誰又能知道呢!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檔案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這次來的人是方宇,“持家,開會了?!?/br> 方宇的語氣少見的沉重。 一路無話,走到會議室,會議室的氣氛也是沉重的,每個人的耳畔都仿佛回蕩著家屬的哭嚎聲,心情自然也是沉重的。 秦簡和方宇一坐下,王文光便開始進行案情陳述,“被害人,葛芊芊,年齡20歲,我市師范的大三生,生活圈僅限于家里和學(xué)校,社會關(guān)系簡單,屬于乖乖女的范疇,在學(xué)校也屬于優(yōu)等生,因為長得好看,曾收到過不少情書,但就像她的室友說的,她對情情愛愛的事好像還沒開竅呢,所以,并沒有處過對象,再加上她性格比較安靜內(nèi)向,在學(xué)校關(guān)系好的同學(xué)也就是她的三個室友了?!?/br> “據(jù)她的大哥葛斌所說,她平時在家也不怎么愿意出門,比較喜歡在家看書寫字,倒是有幾個小時候的同學(xué)和閨蜜,不過她上了大學(xué)之后,聯(lián)系就不多了,只有寒暑假偶爾約出去逛逛街,她的交際圈無論是在老家還是在學(xué)校,都幾乎沒什么異性?!?/br> “這么看來,情殺的概率似乎不大,但矛盾的是,兇手為什么單單留下了葛芊芊的心臟呢?是愛而不得才特意留下了她的心臟?還是僅僅因為怪癖呢?” 秦簡瞪大了眼睛看向王文光,一臉震驚。 王文光見狀,解釋道:“哦,你還不知道吧,最后一個提籃收到的是死者的內(nèi)臟,交給許姐后,許姐把東西拿出來,一眼就看出來少了心臟?!?/br> “什么情況下,兇手在殺人碎尸拋尸后卻要單單留下死者的心臟呢?留下來干什么?有什么用?這大熱天的要怎么保存?冰箱還是福爾馬林?總不能掛在外面曬成干吧!” 王文光一邊說一邊搖頭,人也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第18章 提籃中的碎尸(五) 兇手的變態(tài)程度遠遠超出了秦簡的想象,殺人碎尸還不夠,竟然還要留下被害人的心臟? 留下來干什么? 作為戰(zhàn)利品,保存起來,有時間便欣賞一番嗎? 想到這里,秦簡的腦子突然轟地炸開,她突然意識到,她翻看舊案的時候把鎖定兇手的關(guān)鍵定在碎尸和拋尸上,似乎并不準(zhǔn)確,畢竟碎尸和拋尸的手段會隨著兇手的變態(tài)而升級。 或許該兇手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還沒有碎尸和拋尸的經(jīng)驗,甚至很可能因為是第一次殺人,激動又慌亂之下,便隨便拋尸了,根本沒想過要碎尸。 后來,隨著一次次的犯案,兇手的手段變得成熟,也變得愈發(fā)變態(tài)和殘忍了,才發(fā)展到了如今的程度。 然而,兇手的手段固然會升級,但他會留下被害人的器官的這種行為,卻會因為兇手的某種特殊癖好或者不為人知的原因,從他第一次犯罪開始,便有可能已經(jīng)這么做了呀! 秦簡瘋狂腦內(nèi)的時候,大家也紛紛在思考王文光的問題,一時間尚沒有人說話,會議室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由于秦簡的表情太過變幻莫測,而她又坐在羅昊的正對面,羅昊很難不看見她的小表情,他不知道,他的這個小徒弟的腦子里又有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問道:“秦簡,你想到了什么?” 秦簡并沒有聽見,她想得正入神呢! 方宇推了她一下,“喂,羅隊問你呢!想什么呢?” “?。俊鼻睾喢H坏乜聪蚍接?。 方宇又指了指羅昊,小聲說道:“你師傅問你話呢!” 羅昊見狀,皺眉,有些無奈地重復(fù)道:“你想到了什么,可以直接說,不用做怪表情?!?/br> 秦簡腹誹,她哪里有做怪表情啊,她不過就是臉部肌rou靈活了一些罷了。 “師父,我剛才在想,我和光哥之前翻看舊案的方向是不是錯了,或許碎尸和拋尸并不是兇手作案的共性,而習(xí)慣于留下被害人身體的某個部分,就比如內(nèi)臟,或者可以直接鎖定為心臟,留下被害人的心臟,或許才是兇手作案的共性,而這種習(xí)慣很可能是為了滿足兇手的特殊癖好或者不為人知的原因,比如,留下被害人的心臟,就仿佛是留下了戰(zhàn)利品一般,有時間可以欣賞一番,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也不排除?!?/br> 方宇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情,“照你這么說,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啊!” 秦簡意味深長地看了方宇一眼,仿佛在說:不變態(tài)誰會殺了人還留下被害人的心臟啊,不變態(tài)誰會碎了尸還裝進菜籃子進行拋尸??! 王文光突然一拍桌子,激動道:“我覺得小秦簡說的有道理,羅隊,老高,你們來隊里的時間長,你們有經(jīng)辦過,或者聽說過,類似的變態(tài)嗎?并且還是沒有抓到的?” 羅昊搖了搖頭,說道:“我經(jīng)辦過的,未了的案子不少,聽說過的無頭舊案也不少,還真沒有一個專留心臟的,留內(nèi)臟或者其他部分的也沒有,或許還可以翻翻我和老高來隊里之前的陳年舊案,不過大部分舊案,我也都看過,這種變態(tài),如果有,我應(yīng)該會記得才對?!?/br> 高建業(yè)補充道:“或許可以去問問艷梅,她們法醫(yī)之間隔段時間都會有學(xué)習(xí)交流,她或許聽說過呢!” 說罷,高建業(yè)看向了方宇,“你現(xiàn)在去問一下,速去速回?!?/br> 高建業(yè)支使徒弟支使得極為順手,方宇得令便跑了出去。 方宇離開后,高建業(yè)則繼續(xù)說道:“舊案雖然是一個很好的調(diào)查方向,但我們也不能完全被舊案框住,還是要回歸到現(xiàn)在的案子上來,且不論兇手為什么要留下被害人的心臟,單說兇手為什么要殺害葛芊芊,他針對的就是葛芊芊,還是針對的是跟葛芊芊有一定共性的群體呢?如果是前者,那么是情殺?還是仇殺?還是什么?如果是后者,那就不好辦了,按照兇手殺人的殘忍程度來看,就算他之前沒有犯過案,那他未來也一定會繼續(xù)犯案的。” “我更傾向于是后者。”羅昊沉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兇手拋尸的手段也可以理解為是一種挑釁,造成如此惡劣的社會影響,我們卻摸不著他的邊際,他追求的或許就是這種快感吧!” 高建業(yè)聞言嘆了口氣,顯然,他也更傾向于是后者。 羅昊和高建業(yè)交流這一會的功夫,方宇已經(jīng)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了,“呼,羅隊,師父,問到了,還真的有啊,不過不是我們省的,是汾河省臨渠市的,還有,尸檢報告也出來了。” 方宇一邊說,一邊把尸檢報告遞給羅昊。 羅昊打開,快速地掃過,撿重點說道:“后腦處有瘀傷,鈍器擊打所致,非致命傷,致命傷為右手手腕的割腕傷,失血過多而亡,生前死后都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不圖財,也并非圖色,那為什么一定是葛芊芊呢?”王文光忍不住喃喃道。 羅昊聽見了王文光的話,看了他一眼,說道:“或許臨渠市的案子能告訴你一些答案吧,文光,你現(xiàn)在就去找劉局,讓他幫忙跟臨渠市那邊溝通,我們要盡快知道那邊的案子是什么情況,了解得越詳細越好,看看能否并案?!?/br> “是,羅隊,我明白。”王文光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羅昊又繼續(xù)吩咐道:“老高,你和方宇去調(diào)查一下提籃,正常人買這種買菜的提籃怎么可能一下子買這么多,所以,一下子買這么多的那個人,賣提籃的老板應(yīng)該會比較有印象才對,通過這條線,你們看看能不能了解到兇手的一些體貌特征,至于碎花布,太常見了,暫且先放一放。” 高建業(yè)點頭,拽著方宇便離開了。 秦簡定定地看著羅昊,似乎再問:我去看什么呀? 好在,羅昊也沒有忘了她,“韓薈嘴里說的那個奇怪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還記得吧,韓薈對他的關(guān)注并不多,只記得他帶著鴨舌帽,穿得一身黑,你現(xiàn)在就跟峰子一起,再去一趟圖書館,這個時間,圖書館正是晚班,你們跟晚班的人再打聽一遍這個鴨舌帽男的情況,再有便是圖書館外面擺攤的小商小販,也都打聽一遍,對這個鴨舌帽男的形容,越詳細越好?!?/br> 秦簡問道:“師父,你是懷疑這個鴨舌帽男就是用鈍器擊打葛芊芊的人嗎?” 羅昊不答反問,“你不這么懷疑嗎?” 秦簡無言,的確,除了這個人,還真沒什么其他的懷疑對象。 不過,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刻意隱藏自己的話,大概率是泯然眾人吧! 秦簡和郭峰一起離開后,羅昊也離開了會議室,不過他卻沒有離開局里,而是回到了辦公室。 一回去,他便在自己的抽屜里翻出了一張浦江市的地圖,開始在地圖上進行標(biāo)記。 他標(biāo)記的正是發(fā)現(xiàn)提籃的所有公廁的位置。 拋尸也是要講究動線的,畢竟,沒有人愿意走彎路。 浦江市東西南北,幾乎所有的棚戶區(qū)附近的公廁外都發(fā)現(xiàn)了提籃,所以,兇手不可能沒有交通工具。 由于棚戶區(qū)的街巷狹窄,機動車很難開進所有的地方,并且,在棚戶區(qū)開機動車也過于引人注目了,所以,羅昊分析兇手拋尸的交通工具,應(yīng)該是輛三輪車,畢竟還要裝那么多個提籃呢,自行車也很難勝任。 羅昊在地圖上畫了很多條線,連來連去的,最終圈定了幾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兇手進行殺人碎尸的地方。 羅昊扔下了筆,輕呼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的眼睛卻突然瞪大了,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這可是碎尸啊,一個人的身體里得有多少血啊,這么多的血水到哪里去了呢? 夏日炎炎,這么多的血水,不管倒到哪里,排到哪里,應(yīng)該都會異味沖天吧! 如此,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不是就能盡快鎖定了呢! 想到這里,羅昊刷地站起來,抬腳就往劉局的辦公室而去。 “羅隊,你上哪???” 羅昊被王文光叫住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王文光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咦,文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們呢?” “我早就回來了,看你太投入了,就沒打擾你,怕你斷了思慮,至于他們,還沒回來呢,不過,估計也快了吧!” 王文光說話的功夫,羅昊才注意到了窗外的夜色,他看了看手表,7:52,不知不覺間,竟已經(jīng)是這個時間了。 羅昊退了回來,都這個時間了,劉局早就下班了,他還去什么去呀,他倒是能去劉局家里找他,不過,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他想要申請的警犬,如論如何都得明天才能就位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折騰這么一趟呢! 算算時間,派出去的人也的確該回來了,今天晚上再開個小會,便放大家回去休息吧,畢竟大晚上的,想進行什么也進行不下去啊! 第19章 提籃中的碎尸(六) 秦簡和郭峰趕回?局里的時候, 整個市局就只剩下他們刑偵支隊的燈還亮著。 兩人是最后回?來的,因為他們要等到圖書館閉館,畢竟有一些賣吃食的小商小販, 可能會踩著點來做這些看書看到閉館的人的生意,哪怕只是賣個烤紅薯呢, 畢竟多賣一個是一個??! 這年頭的小商小販大部分都不會只蹲守在一個地方, 畢竟,只有跟著人流流動起來, 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秦簡和郭峰先詢問了一遍圖書館晚班的工作人員, 然后便一個一個地去?詢問?圖書館外的小商小販, 一直蹲守到了圖書館閉館, 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小商小販也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了, 他們這才返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