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靠腦洞破案[刑偵] 第22節(jié)
施洋苦笑一聲,“當然是越久不見越好了,說明天下太平嘛!”說罷,施洋又跟秦簡三人打了招呼,這?才開始給他們介紹案情。 “你們剛進門的時候,我聽見榮輝似乎已經(jīng)跟你們講了一些,死者,方美娟,是寧原青磚廠工會的副主任,也是廠長周萬才的妻子。” “尸體?是在?河口村村東頭的玉米地里發(fā)現(xiàn)的,而方美娟的家卻?在?鎮(zhèn)里,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去河口村,不過河口村村東頭距離鎮(zhèn)里倒是不遠,走路也就十五分鐘左右?!?/br> “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臉朝上,仰躺著的,尸體?上滿是性/行?為的痕跡,尸體?一/絲/不/掛,附近也沒有找到屬于死者的衣物,目前懷疑,死者應(yīng)該是被jian/殺了,兇手作案后,慌亂逃走時,自己的衣物跟死者的衣服混在?一起,他來?不及分開,便一起抱走了,然后拿回家毀尸滅跡?!?/br> 羅昊面沉如水,問道:“現(xiàn)場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嗎?” “有一些足跡,目前還在?分析中,另外,尸檢也還在?進行?中,聯(lián)系你們之前,我們也初步調(diào)查了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但是,很遺憾,并沒有什么斬獲?!?/br> “據(jù)方美娟的丈夫周萬才所說,方美娟平時不是在?廠里,就是在?家里,除了偶爾去看看她父母,幾?乎就是兩點一線,他根本就不知道方美娟為什么會大晚上的去河口村?!?/br> “問到方美娟有沒有可能?背著他還有其他男人的時候,周萬才說得斬釘截鐵,他說絕不可能?,他的妻子絕對不可能?背叛他,他還強調(diào),這?么多年的晚上,兩個人從來?都是在?一起的,他也幾?乎不會去外地出差,方美娟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機會呀!” “另外,我們也詢問過方美娟工會的同?事,看看方美娟這?么多年,有沒有在?工作上跟人結(jié)過仇,答案也是沒有的?!?/br> “工會的人都說方美娟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愛貪點小便宜,還嘴厲,得理不饒人的,但跟人結(jié)這?么大的仇,那肯定是沒有的。” 羅昊聽罷,點了點頭,問道:“施隊,方便帶我們?nèi)ヌ爽F(xiàn)場嗎?” 施洋點頭,“沒問題,我親自帶你們?nèi)?,尸體?我們雖然已經(jīng)拉回來?了,但現(xiàn)場我們還是封鎖了,而且,我還留了人繼續(xù)進行?地毯式地搜證,不過,哎!” 施洋嘆了口氣?,才繼續(xù)道:“下了半宿的雨,現(xiàn)場估計也很難再剩下什么了?!?/br> ...... 一行?人是騎著縣里的摩托車趕去河口村的。 漢洲縣的警用摩托車跟浦江市的相比,長相上雖然差不多,都是邊三輪的,也就是側(cè)面帶斗的,不過漢洲縣的警用摩托車顯然是早些年市局淘汰下來?的一批。 因此,破得呀,簡直感天動地。 秦簡坐在?側(cè)斗里,每次轉(zhuǎn)彎,都感覺自己可能?會隨著離心力而飛出去。 不得不說,有種后世在?游樂場做空中飛車的感覺,還挺刺激的。 好在?,兩世她都不是什么暈車的選手,因此,下了摩托車之后,除了屁股被顛得有點疼之外,沒有其他不適。 現(xiàn)場果然如施洋所說,拉了很大的一塊封鎖區(qū),有七八個民警同?志正在?一寸一寸地搜證。。 因為搜得細,所以速度并不快。 施洋大聲喊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有一個民警大聲回道:“施隊,我這?邊發(fā)現(xiàn)了一條布絲?!?/br> 其他人則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條布絲么? 羅昊問道:“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民警指了指這?片玉米地的東南角,“這?一片發(fā)現(xiàn)的?!?/br> 羅昊聞言,皺起了眉頭。 秦簡也皺眉思?考,為什么會在?東南角呢? 剛才在?來?的路上,施洋大概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河口村的地理情況。 秦簡知道,案發(fā)現(xiàn)場的這?片玉米地位于河口村的正東面,它連著下河村正西?面的玉米地,也就是說,兩個村子是被一大片玉米地隔開的。 兩次村子的正南面,有一條河,河口村在?上游,故名河口,下河村在?下游,故名下河。 通往鎮(zhèn)里的路,正位于河口村的東北角,也就是下河村的西?北角,兩個村子共有一條河,共用一條路。 因此也可以說,河口村通往鎮(zhèn)里的路也是在?玉米地的東北角。 他們一行?人,停車的地方便是玉米地的東北角。 那布絲又為什么會在?東南角呢? 試想一下,兇手在?玉米地中作案后逃離,他如果是要逃往鎮(zhèn)里,衣服上被刮下來?一條布絲,也應(yīng)該留在?東北角才對。 如果兇手是河口村或者下河村這?兩個村子里的村民,那他作案后直接往東或者往西?穿過玉米地逃走不就好了嗎,為什么要往南拐呢? 難道兇手要走水路? 跳河,游走? 想到這?里,秦簡不禁問了一句,“施隊,南面那條河的對面是哪里呀?” “是縣里的種植林,你問這?干嘛?”施洋的語氣?有些疑惑。 羅昊此時也看向了秦簡,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羅昊的話音剛落,王文?光和郭峰也看向了秦簡。 秦簡瞪大了眼睛,心道:她師父還好,后面的這?兩位大哥,你們那期待的眼神?是鬧哪樣啊,案子還八字沒一撇呢,我能?想到什么呀? 我就是簡單地分析了一下而已,很單純地分析,好么! 吐槽了一番之后,秦簡回答了施洋的問題,“施隊,我就是隨便想了想,如果這?條布絲是兇手留下的,那他留在?了玉米地的東南角,他進來?或者逃走的方向,就只能?是河了,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河的對面是哪里?” 施洋聽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應(yīng)該不太可能?吧!一來?,他逃進林子干什么呀,回家把衣服趕緊燒了才是正經(jīng)吧!二來?,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他跳河游泳嗎?也太過危險了吧!而且,這?條河可不算窄呀!” 秦簡點頭,“所以,就還有一種可能?,這?條布絲并不是兇手留下來?的,或許有目擊者呢!” “小秦簡,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最近收割玉米的時候,村民留下的?”王文?光問道。 秦簡搖頭,“我不知道,也不能?確定,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知道,收割玉米的時候,村民們都會穿得相對厚一些,并且大多是長衣長褲,戴手套,因為成熟的玉米葉子是比較鋒利的,為了防止劃傷,村民們的衣褲和手套都應(yīng)該是類似工廠的勞保服和勞保手套吧,這?種材質(zhì)應(yīng)該很難被刮下布絲,所以,有沒有可能?,昨天晚上剛好有個人穿過了這?邊玉米地,又剛好看見了案發(fā)過程,所以才留下了布條呢?” 說到這?里,秦簡又問施洋道:“施隊,南面的河邊,兩個村子應(yīng)該相通吧?” 施洋點頭道:“不錯,是通的,這?兩個村子互相嫁姑娘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親戚走動得十分頻繁,北面的路,南面的河,可不都是通的嗎?” 秦簡“嗯”了一聲,“所以,很可能?有一個人昨天去另一個村子走親戚了,晚上回來?,走的正是南面的河邊,走到一半時,他聽見了玉米地里的聲音,因為好奇,走進去看,便留下了這?條布絲。” “那這?個人今天為什么不把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訴警察呢?”施洋顯然已經(jīng)被秦簡的邏輯說服了,開始不自覺地就順著她的思?路想。 羅昊接話道:“那自然是有她想要隱瞞的理由?了?!?/br> 秦簡看向羅昊,“師父,你也這?么看嗎?” 羅昊點頭,“嗯,否則,布絲的位置的確說不通。” “走吧,我們也進去瞧瞧!”羅昊說著,把手里的襯衫外套扔給了秦簡,“別嫌棄,裹著點,不然劃傷了,可別找我哭?!?/br> 秦簡心道:我哭哪門子哭??! 然而她嘴上卻?乖巧地“哦”了一聲,把羅昊的襯衫外套穿在?了身上。 不過,卻?不是裹著,而是掛著,活脫脫一副偷了大人衣服的模樣。 把案發(fā)現(xiàn)場整個都踩了一遍,顯然,收獲并不大。 一場大雨過后,又有村民進來?割過秸稈,腳印的確凌亂不堪,想必足跡分析結(jié)果出來?之后,也并不會有太高的參考價值。 那么,目前,他們僅有的線索,便是一條布絲了。 羅昊接過了民警遞來?的,已經(jīng)裝進了證物袋的一條布絲,端詳了起來?。 農(nóng)村比較常見的一種花布,就是洗得有些發(fā)白了,幾?乎舊到不能?穿,面料很拋,所以才被刮了下來?,從抽絲的地方便可見一斑。 這?種面料的衣服,肢體?動作稍微大一些,感覺都能?開線,誰家會窮到,衣服都這?么舊了,還在?穿呢? 羅昊心想,這?大概也可能?是個方向吧! 不過,此時,秦簡卻?越看這?條布絲,越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呢? 第30章 玉米地里的裸尸(三) “這種花布在農(nóng)村應(yīng)該比較常見, 很難具體指向到某個人?,不?過這條布絲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發(fā)拋了,我?記得這兩年你們漢洲縣的發(fā)展還不錯?!?/br> 羅昊的話, 顯然是對著施洋說的。 “下轄的鄉(xiāng)鎮(zhèn)都發(fā)展了不少產(chǎn)業(yè),帶動得周邊的村子也都富了不?少, 衣服穿到這種程度都不?舍得扔, 放到十年前還是比較常見的,放到現(xiàn)在可就少嘍!” 羅昊的一番長篇大論之后?, 施洋點頭道:“所以說, 我們應(yīng)該從村里比較窮的人?家入手, 展開調(diào)查?!?/br> 羅昊點頭, “不?錯, 而且目擊者應(yīng)該是女性, 畢竟這種花布,村里的漢子也不?好意思?穿出?去呀, 再者, 就是要鎖定,在兩個村子之間有親戚關(guān)系的人?家,光有親戚可能還不?夠,還要關(guān)系不?錯一些的, 否則怎么可能會一走動就呆到了晚上呢!” 施洋說道:“不?管怎么樣, 總算是有了一些方向, 咱們先照著這個思?路排查一遍吧,如果?不?行, 咱們再擴大排查范圍, 總歸要先找到這個目擊者?!?/br> 羅昊和施洋說話的功夫,秦簡已經(jīng)?完全想起來了。 她覺得眼熟的這條布絲不?正是跟秦秀麗的包袱皮一模一樣嗎? 不?會這么巧吧! 秦秀麗就是目擊者? 不?過, 不?對呀! 秦家的老家在河口村,秦秀麗當年嫁的吳家也在河口村,而秦秀麗的jiejie,也就是秦簡的大姑,秦美麗,人?家嫁到了鎮(zhèn)里,幾乎不?跟秦秀麗走動。 因此,秦秀麗在下河村應(yīng)該沒什么親戚才對呀! 那?大晚上的,她不?直接回家,去下河村干什么呢? 難道這條布絲,不?是秦秀麗留下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不?,應(yīng)該不?是錯覺,這條布絲無論是顏色還是質(zhì)地?幾乎都可以跟秦秀麗的包袱重合。 她直覺,目擊者應(yīng)該就是秦秀麗。 至于那?些她一時半會還解釋不?了的問題,她選擇暫時先忽略。 她舉手,說道:“師父,這條布絲我?好像見過?!?/br> 羅昊倏然抬眸,看向她,問道:“你見過?你在哪里見過?” “昨天晚上我?不?是去爺爺奶奶家吃飯了嗎,當時我?小姑也在,后?來我?跟她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我?媽就把她給攆走了,她走的時候挎了一個大包袱,包袱皮就跟這條布絲一模一樣。” 羅昊驚訝,“你小姑?是河口村的?還是下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