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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靠腦洞破案[刑偵] 第96節(jié)

    ......

    西山監(jiān)獄,羅昊和秦簡分別見了?四人,四人看?著?馮天現(xiàn)?在的照片,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當(dāng)年在幕后指揮他們的那個馮天。

    有?了?四人的肯定?,羅昊和秦簡便心中有?數(shù)了?,他們返回了?市局,準(zhǔn)備提審馮天。

    意?料之中的,馮天說他們抓錯人了?,他不叫馮天,叫褚大勇。

    在馮天的背包里,的確有?一張屬于褚大勇的證件,從照片看?,也確實是同一個人。

    王文光和郭峰搜到這?張證件后,便第一時間調(diào)查了?褚大勇的身份信息,得知:

    褚大勇,男,39歲,未婚,浦江市本地人,父親早逝,死于化工廠意?外爆炸,母親也于12年前病逝,并無其他兄弟姐妹。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絕好?的身份??!

    馮天的描述也跟王文光和郭峰查到的信息基本無異,只不過,馮天的描述還要更多一些。

    他說他成年后,是本可以接替他父親的工作,進(jìn)化工廠的,不過,因為父親的意?外,他對化工廠心生畏懼,因此,便沒有?接替他父親的工作。

    母親把父親的工作賣了?,賣工作的錢,父親的撫恤金,還有?母親本身也是有?工作的,她的工資養(yǎng)活兩個人綽綽有?余,因此,他便游手好?閑了?很多年。

    直到12年前母親病逝,他才醒悟,南下打工。

    如今,他在外面?已經(jīng)漂泊了?多年了?,這?次回浦江,他是準(zhǔn)備定?下來的,在浦江做點小生意?。

    他說的這?一點,從他背包里的存折,可以得到證實。

    存折的署名也是褚大勇,里面?存了?將近四萬塊錢,對于一個在外面?漂泊了?多年的打工仔來說,這?些錢是合理的。

    他說要用存下來的這?些錢在浦江做點小生意?,這?也行得通。

    光聽馮天的描述,似乎沒什么破綻。

    甚至問他打工的地點,老?板的名字,他都能說得很詳細(xì)。

    秦簡覺得,馮天在回浦江的安排上,一定?做了?plana和planb,plana便是他能夠順利地跟這?邊人的匯合,planb便是,如果他一旦被警方抓捕,那就要證明他自己并非被全國通緝的馮天。

    或許,關(guān)于馮天的新身份,水云幫這?邊從馮天開始被全國通緝的那一天便開始準(zhǔn)備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一個被全國通緝的人,稍有?不慎便有?暴露的風(fēng)險。

    馮天在水云幫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不是水云幫愿意?犧牲的存在,所以,才會大費周章地給馮天準(zhǔn)備新身份。

    但是,水云幫和馮天自己應(yīng)該都沒想到吧!

    他們準(zhǔn)備的新身份竟然?這?么快就用上了?。

    一個個體如果犯罪逃逸,想給自己準(zhǔn)備一個新身份的話,要做到?jīng)]有?破綻,難度無疑是很大的。

    但是,如果一個幫派想給一個人準(zhǔn)備一個新身份的話,要做到?jīng)]有?破陣,無疑就簡單了?很多。

    果然?,根據(jù)馮天的描述,聯(lián)系了?他打工的地點所在的公安部門,在當(dāng)?shù)毓膊块T的幫助下,找到了?馮天的描述中,他打工的地方和他的老?板。

    他打工的地方是建筑工地,老?板的名字他知道,但他的名字老?板卻不知道,是翻了?名冊,才確定?,的確是有?一個叫做褚大勇的人,之前一直在他的工地打工。

    不過,他的這?個項目已經(jīng)在春節(jié)前就結(jié)束了?,工人結(jié)了?錢就都回家過年去了?。

    老?板說,建筑工地,工人流動性很大,他也不清楚這?些工人都是什么情況。

    等他再有?項目,也不會再招這?些工人了?,而是會重?新招工,從各地趕來的打工仔,誰能趕上算誰的,所以,人員極其不固定?。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名字,有?跡可循,還真的很難查證呢!

    馮天提到的,他的近幾個打工的地方,都在羊城,都是工地,一個項目干完了?,他便去找另一個,由于項目都已經(jīng)是結(jié)束的,他的工友無跡可尋,管理人員和老?板怎么可能記得住一個灰頭?土臉的工人的長相呢?

    所以,只要名冊上有?名字,就能證明,褚大勇的確是在該工地上打過工。

    馮天說,他最?開始南下打工的時候,就是在工地上,最?開始他只是學(xué)徒,后來才一點點干成了?大工。

    馮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秦簡不自覺地便去關(guān)注馮天的手。

    一個在工地上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人,他的手應(yīng)該是極為粗糙的,馮天的手雖然?并不細(xì)膩,但也絕對沒有?達(dá)到極為粗糙的程度。

    馮天在撒謊,甚至都不想掩飾自己在撒謊,因為,他似乎很有?信心,警方并不能證明他不是褚大勇,也并不能證明他就是馮天。

    總之,警方可以拘留他,但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jù),警方并不可以長時間地拘留他。

    這?樣的發(fā)展,是所有?人都沒有?預(yù)料到的。

    他們接到了?神秘的來信,也成功地抓捕到了?馮天,如果因為缺少證據(jù),就讓馮天從警局大搖大擺地離開,無疑,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見的。

    “師父,你覺得真的褚大勇現(xiàn)?在在哪里呢?”

    秦簡跟在羅昊的身后,突兀地問道。

    羅昊回頭?,看?著?秦簡,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真的褚大勇八成已經(jīng)遇害了?,所以,馮天才會有?恃無恐?!?/br>
    羅昊點了?點頭?,“嗯,說的對,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調(diào)查方向了?,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我們能找到真的褚大勇,或者,我們能證明真的褚大勇已經(jīng)遇害了?,那馮天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羅昊的話沒有?讓秦簡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喜色,因為,何其難??!

    如果,褚大勇還活著?,當(dāng)年也的確去了?羊城打工,那他應(yīng)該在羊城也加入了?水云幫吧,所以才會把自己的身份心甘情愿地讓給馮天使用,他則在水云幫的羽翼之下,龜縮在羊城,甚至是躲去國外,都有?可能,如此一來,想要找到褚大勇,何其難?。?/br>
    不過,在秦簡看?來,褚大勇活著?的概率還是相對小的,因為他活著?,對于馮天而言,就意?味著?風(fēng)險,活人哪有?死人安全可靠啊!

    所以,如果褚大勇是在羊城被人做掉的,處理尸體的方式,最?簡單的便是直接扔進(jìn)海里。

    大海,埋葬了?多少冤魂?。?/br>
    很多甚至直接葬身魚腹,連打撈都不曾被打撈上來,這?樣的死者,要他們怎么找?

    再者,就算尸體有?幸被打撈了?上來,然?而,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情況下,如何辨認(rèn)其身份呢?

    褚大勇甚至連一個能給他認(rèn)尸收尸的親人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消失很多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如果褚大勇不幸就是其中一只的話,他們找不到褚大勇,難道就治不了?馮天了?嗎?

    羅昊似乎看?出了?秦簡的所思所想,他走?到了?秦簡的面?前,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個世界上,就是很多有?行不通的路,找不到的人,這?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力去調(diào)查一切有?用的線索,把這?些線索留下來,即便很多年后,我退休了?,甚至,你也退休了?,案子都破不了?,萬一后來人憑借我們留下來的線索,把案子給破了?呢,不也是功德一件嗎?”

    “再說了?,誰告訴你找不到褚大勇,我們就治不了?馮天了?,要知道,放長線,釣大魚?!?/br>
    第120章 過年(六)

    褚大勇家的老房子是化工廠的家屬樓, 是化工廠當(dāng)年分給褚父的住房,褚父過世后,褚大勇和母親便一直生活在這里。

    即便?后來褚大勇并沒有接替褚父的工作, 這份工作被褚母賣了出去,但是, 住房卻依舊是褚家的。

    12年前, 也就是1978年,褚母過世。

    褚大勇辦完母親的喪事?后, 又頹廢了一年多, 才南下打工。

    據(jù)馮天所?說, 他也記不?太清他具體是什么時候南下的了, 好像是秋天吧, 時間太久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馮天的說法是說得通的,畢竟, 十年前的事?, 記不?清也是正常的。

    羅昊沒有糾結(jié)馮天的說法,而是根據(jù)馮天交代的褚家的地址,率先走訪了褚家當(dāng)年的鄰居。

    拿著馮天現(xiàn)在的照片問?褚家當(dāng)年的鄰居時,鄰居的反應(yīng)是, 不?認(rèn)識, 但當(dāng)羅昊提醒了一句, “這是褚家的兒子,褚大勇嗎?”

    然后, 鄰居便?恍然大悟道:“哎呦, 你這么一說,還真像, 我也得十多年沒見過大勇這小子了,所?以剛才一下子沒認(rèn)出來,他怎么了,犯事?了?”

    從鄰居的反應(yīng)看來,馮天跟褚大勇在長相上確有相似之?處,可能?不?是很大程度上的細(xì)節(jié)相似,但是,只要輪廓大體相似,想要讓一些十年未見的人覺得他就是褚大勇,似乎也并不?難。

    時間會模糊人的記憶,一個完完全全消失了十年的人,他的長相本身也會隨著時間漸漸模糊,再加上,十年的時間,人怎么可能?完全不?變呢,所?以,認(rèn)人的時候,當(dāng)你不?告訴對方,此人是誰,對方便?想不?來這個人,但當(dāng)你問?對方,此人是不?是某某某,只要這個人跟你問?到的人有相似之?處,那對方便?很容易覺得,這個人就是某某某。

    這一點,羅昊和?秦簡在走訪之?前,便?已經(jīng)?想到了。

    所?以,他們此來,并不?是想讓褚家的鄰居去證明,馮天不?是褚大勇,他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當(dāng)年褚大勇離開浦江時的細(xì)節(jié)。

    羅昊搖了搖頭,跟眼前的大姐表達(dá),褚大勇不?是犯事?了,他道:“我們只是了解一些情況罷了,大姐,你能?幫忙回憶一下嗎,當(dāng)年褚大勇具體是什么時間離開浦江的,還有,他有沒有說他離開是干什么去了,這些年,他一次也沒有回來過嗎?”

    女人皺眉想了半天,“具體時間我可記不?清了,就記得他離開得挺突然的,也沒跟誰打招呼啊,還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他,問?了他的小兄弟,才知道他去南粵省打工去了,這一點我倒是記得挺清楚的,直接這些年他回沒回來過,我是一次也沒見著過,不?過,不?知道其他老鄰居見沒見著過,這樣吧,同志,今天我?guī)湍銈兇蚵犚幌?,你們明天再來找我,怎么樣??/br>
    秦簡看得出來,大姐并不?是敷衍他們,而是真的想幫他們打聽,不?得不?說,大姐很有干居委會的潛質(zhì)啊!

    “那就麻煩大姐了。”

    羅昊道了謝,又跟大姐打聽了一下,褚家的其他親戚以及,褚父和?褚母都有沒有關(guān)系特么好的老同事?。

    得到答案:褚家只有一個曾經(jīng)?來過這里?的親戚,那就是褚大勇的姑姑。

    在褚父還活著的時候,褚大勇的姑姑便?經(jīng)?常上門打秋風(fēng),褚父沒了,褚大勇的姑姑又上門,想要要褚父的撫恤金,不?過沒成功,被掃地出門,之?后便?再也沒有來過。

    女人對褚大勇的姑姑印象極差,吐槽起來那真是毫不?嘴軟?。?/br>
    通過女人的吐槽,羅昊和?秦簡也基本判斷出來了,褚大勇的姑姑應(yīng)該很多年都不?跟褚家來往了,因此,褚大勇的姑姑便?失去了被走訪的意?義。

    同理,由于褚父走得早,當(dāng)年跟褚父關(guān)系還不?錯的老同事?,跟褚家的關(guān)系也都漸漸疏遠(yuǎn)了,倒不?是他們有多絕情,老同事?走了,他們連老同事?的獨子都不?愿意?關(guān)照,還不?是因為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褚家孤兒寡母的,又沒有困難到求上他們,他們太主動,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們都化工廠的骨干員工,本來想著,等?褚大勇長大一些,進(jìn)了化工廠,他們再關(guān)照故人的獨子不?遲,誰成想,褚大勇根本就看不?上化工廠的工作??!

    因此,他們跟褚家便?越來越疏遠(yuǎn)了。

    所?以,似乎他們走訪的意?義也并不?大。

    倒是褚母的一個同事?,據(jù)說跟褚母的關(guān)系非常好,褚母病逝,喪事?是她幫著褚大勇一起辦的,也很關(guān)心褚大勇。

    女人并不?清楚褚母的這個同事?叫什么,只知道對方姓孫,褚大勇叫她孫阿姨。

    根據(jù)這條線索,羅昊和?秦簡去了褚母當(dāng)年的工作單位,很快便?打聽出來了她的這個同事?叫孫麗芬,如?今已經(jīng)?退休了,通過單位提供的地址,羅昊和?秦簡去了孫麗芬的家。

    家里?沒人,孫麗芬的鄰居說,孫麗芬退休后便?跟大兒子一家一起住,大兒子兩口?子在上班,小孫子在上學(xué),這個時間,孫麗芬一般會去不?遠(yuǎn)處的勞動公?園打太極,之?后順便?買菜回家,每天如?此,鄰居看了看時間,告訴羅昊和?秦簡,快了,最多20分鐘,孫麗芬便?回來了。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孫麗芬卻依舊沒有回來,羅昊和?秦簡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他們火速趕往勞動公?園,打拳的人已經(jīng)?散了,他們分頭打聽,終于在一個拎著太極劍的老大爺口?中打聽到了孫麗芬的消息。

    老大爺說,他今天因為約了相親,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因此,他便?看見了,孫麗芬在離開的路上,被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衣的男人叫走了,這個人,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并不?是跟他們一起打拳練劍的人,而且年紀(jì)感覺也比他們小得多。

    聽了老大爺?shù)脑挘_昊和?秦簡同時都有了一種猜測,那就是滅口?,估計孫麗芬可能?知道些什么,或許,她什么也不?知道,只不?過她能?認(rèn)出來馮天并不?是褚大勇,她和?馮天對峙的話,馮天很可能?會因為對不?上一些細(xì)節(jié)而露餡。

    如?此一來,為了保證馮天的安全,所?以,水云幫選擇了滅口?。

    羅昊詢問?了老大爺?shù)牡刂罚f如?何有需要的話,還得請他幫忙,老大爺當(dāng)即便?報出了地址,欣然答應(yīng)。

    ......

    勞動公?園有一個很深的湖,叫勞動湖,羅昊猜測,兇手如?果在急于動手的情況下,這個湖或許會成為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