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400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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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付廷森真實體會到了上當受騙的感覺。 她說不打攪他,只是在他工作的時候。 她每天下工之前捧著一堆文件來,等他簽好了,忙完所有工作,就抓著那本《愛與忠誠》坐到他身邊,拿著紙筆虔誠又認真地向他請教。 從最簡單的認字母認單詞,到讀音,單詞的意思和用法,都要向付廷森討教個明白。 從一刻鐘到半小時,再到一小時,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搶奪他的時間。 今天在她來之前,付廷森難得有空閑,靜下心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 他座椅邊上放著一張小板凳,桌子角落放著本子和木頭鉛筆,因為她說用鋼筆寫起來很累,再翻看一下那本子,從歪歪扭扭的ABCD,到書寫漂亮的單詞,她確實是個挺聰明的人,學什么都很快。 偶爾犯笨,也就是在他解釋詞語時看著他愣神發(fā)呆,一句沒聽進去,付廷森白講一大段,也會不耐煩,語氣冷一點,她就要心急,偷看他出神被發(fā)現(xiàn),紅著臉端茶倒水討好他,杯子茶具這會兒都擺在了她坐的那邊。 角角落落,留下了她不少痕跡。 付廷森靠著椅背,放松下來,抬手揉了揉眉間,聞見自己袖口上一點淡淡的清香,他立馬就認出那是誰的味道,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應該是早上在車里不小心沾到的。 很奇怪的感覺,很煩人。 沒多久,他聽見走廊里高跟鞋的聲音,付廷森閉上眼,今天他很煩,不想多搭理她。 門敲響,他沒應,過了一陣,聽見她輕輕推開門,叫了聲姐夫。 姐夫不想理。 她放輕了腳步走近,將東西放在他桌上,又叫了一聲。 很輕很輕,又仿佛就在耳邊,那細軟的聲音落進他耳朵里,撓地他心頭一癢癢。 她估摸著還在看自己,付廷森有生之年頭一次有了做賊心虛的感覺,口水也不敢咽。 突然,眉心一點柔軟,輕輕撫平他微蹙著的眉頭,然后慢慢順著他的鼻梁滑落,手指調皮地點點他的鼻尖,最后挺在他嘴唇上。 指腹蹭著他的唇瓣,十分小心翼翼。 好一陣她才放下手,正當付廷森稍松了一口氣,突然那抹沁香一瞬間濃厚,嘴唇上落下一個濕濕軟軟的東西。 付廷森心跳擱置了好一陣。 柔軟的唇瓣貼著他的,呼吸幾秒,清甜的氣息全浮在他空氣周圍。 輕輕啄了一下,發(fā)出一聲俏皮的音,她也像是嚇了一跳,停頓了好幾秒,等確定他沒醒,這才重新挨上去。 穆余伸出舌尖,從唇峰舔到唇角,唇角挨著蹭了又蹭,這才曉得要收斂。 付廷森聽見她一聲輕輕地嘆息,那抹清香離得遠了些。 膝上一重,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心里頭七上八下,付廷森也不敢突然睜眼,想著再等一陣,她自己便會走了。 過了許久,這難得的安寧讓他熬不住困意短暫睡了一會,再睜眼時,天色已經(jīng)落了黑,而穆余竟坐在地毯上,兩手伏著他的膝蓋睡著了。 月光透過窗投進來,映在她側臉,小嘴輕啟呼氣,長睫在眼下投下陰影。 付廷森打開燈,看見她被光亮閃得皺了皺眉,悠悠轉醒,睜開眼緩了一陣,認清現(xiàn)實之后,趕緊將手從他腿上拿了下來。 “起來,回家?!备锻⑸林樥酒鹕恚砹死硪挛?。 穆余露出些慌亂,哦一句,卻半天起不了身。 付廷森低頭看她,她一臉小心委屈: “腿麻了……” 付廷森抓著她的手將她拽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緩一緩再走。 穆余揉了揉真麻了的雙腿和眼前真生氣的人,心里也有些沒底。 兩分鐘后,她說可以了,跟在付廷森身后往外面走。 看看時間,今天實在太晚了。 “姐夫,一會兒我讓王叔來接我,您坐著車先走,我晚一些回去。”穆余說話時總是又輕又慢,夾著軟綿綿的嗓音,很容易給人下套。 “為什么?” “咱們倆今天晚了這么久才回家,我怕jiejie生氣。” “我們兩清清白白,怎么沒做賊還心虛?!?/br> 到底做沒做賊他還不清楚嗎,穆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笑: “我就是不想讓她多想,好不好?” “隨你?!?/br> 付廷森先上了車,看著她乖乖站在路邊等,車子駛遠,后視鏡里總能看見她的目光。 想起剛剛唇上的觸感,他伸手,蹭了蹭唇瓣,指尖上沾了些殷紅。 那是她口紅的顏色。 付廷森心煩意亂。 被她發(fā)現(xiàn)了。 * 到家里,穆楠果然有些不太舒服,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心里踏實些,問了句穆余去哪兒了。 付廷森說不知道。 “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 結婚這么些年,付廷森頭一次對穆楠說謊: “今天事兒多了些?!?/br> “也不打個電話回來。” “忙忘了。” 穆余只比他稍晚了一些回來,嘴角掛著笑,瞧著心情不錯。 穆楠問她是不是跟衛(wèi)青松在一起,穆余看了眼付廷森,說是的。 付廷森恍惚間有跟她一同上了賊船的感覺。 “阿姊,明天我休息,我跟你一起去摘櫻桃好嗎?” “我哪需要你陪,你去跟衛(wèi)青松好好玩,好好處。” 她皺眉說:“每天都跟他見面,還要怎么處?” “工作相處哪有在平日里自在,可不能浪費了?!蹦麻仡^看沙發(fā)上的付廷森,“對吧?” 付廷森點點頭。 穆余明顯有些低落:“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