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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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房門剛打開,就迎面砸過來一個青瓷花瓶。 付廷森側(cè)身躲開,花瓶砸到門框,四分五裂,他看著腳下的碎片皺眉,說這個是古董。 穆余蹲縮在角落,看著他走近,仰頭問他:“你到底要怎樣……” “我給你請了老師,你讓人等太久了。” 她說:“我不想下去。” “好?!备锻⑸笃鹚南掳停┮曀?,“老情人來了,也不去打個招呼么?!?/br> 穆余隱藏不住眼底那抹恨意,說,“你不是已經(jīng)替我打過招呼了么?!?/br> 付廷森皺了皺眉,拇指摳進她嘴里,壓著舌尖,審視她的目光。隨后他也在她身前蹲下來,“你是怎么打算的?” “不想讓他知道你在我這里,是想著之后某一天你能從我身邊逃出去,到時候你還可以再回頭去找他?” 他說出她的心思,警告道,“你大可以試一試。” “……” 她不說話,付廷森的手指沿著她的舌面往深處探進去,穆余難受地皺起眉,被迫含住他的手指。 “被我猜中了么,真是這樣想的?” “我能逃得出去嗎?!蹦掠嗪磺宓鼗卮?,眼淚也滾進他手心,“我已經(jīng)和他沒關(guān)系了?!?/br> “是么。” 付廷森抽出手,蹭過她鮮艷的唇,湊上去她也不會再躲閃,而是下意識地張開唇,他很滿意。 “每次跟我接吻的時候你想的是誰?”他含著她的舌尖,輕輕吮吸,低聲問,“是我,還是其他人。” 穆余微愣,可怕的是她會回應(yīng)他的親吻,可怕的是她從未想起過其他人。 這讓她由下至上升起一陣涼意,付廷森的舌頭掃過她的上顎,她輕哼一聲,下意識吮住他的舌頭。 付廷森似被一個吻給哄好了,纏過一陣,親昵地貼了貼她的側(cè)臉才站起身。 付廷森伸出手,穆余以為他要拉自己起身,他卻一手按在她頭頂,將半起的她重新壓了下去。 他回味剛剛她口中的濕熱,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皮帶扣上,“我們快一些,別讓徐先生等太久?!?/br> 他說,“我好了就讓徐先生早些回去?!?/br> 付廷森用指腹曖昧地磨過她兩顆尖牙,更像是無聲的警告。 吞入他很辛苦,她嘴里被撐滿,連吞咽口水都困難,付廷森頂?shù)煤苡昧?,她只好跪在他身前,兩手還要扶著他的大腿。 付廷森一手撐著墻面,一手掌在她腦后,按緊她的頭,更往深處插,感受她口腔深處的裹吸。 她很生澀,牙齒總是刮到他的柱身,磨得他倒抽氣,不上不下地吊著他。 他還喜歡穆余仰頭看他時那一刻受傷的眼神,讓他有一種凌虐的快感,遠超過rou體的滿足。 最后他全部射進她嘴里,穆余被嗆到臉紅,止不住想地咳嗽,卻只能捂住嘴,一點一點吞咽下他的東西。 外面一場秋雨下得很大,穆余看見一邊窗戶上不斷滾落的雨珠,她覺得都是自己的眼淚。 2、 付廷森叫人好好送走了徐默懷,讓他去稅務(wù)局局長家里輔導(dǎo)他家小女兒的功課,也算抵了這個好差事,徐默懷沒有多想。 隔日中午用飯時,穆余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果汁,傭人忙要幫她重新打一杯,她一邊讓人收拾干凈,一邊自己去廚房泡了杯咖啡。 吃完飯正在池邊喂魚,大抵是覺得無聊,她突然說要去看戲,副官很快就給她安排了。 戲院提前清了場,沒有平時熱鬧的吆喝和掌聲。 臺上在唱《西廂記》,正唱到張生從賊匪手里救下了崔鶯鶯,穆余一手抻著腦袋,早早打起了瞌睡。 副官站在邊上看著她,有點擔(dān)心她會撐不住,一下磕了腦袋。 戲院里的光線很暗,此時她窩在沙發(fā)里,靜靜閉著眼,遠處臺上的光暈到她素白的臉上,恬靜而溫婉,比臺上的戲還要吸引人。 她很美,美得囂張跋扈,是一眼之后能刻下痕跡的美。但性子倒與長相不同,平時跟人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家里的傭人都很尊重喜歡她。 但穆余很少跟他有過交流,大抵是因為他是少帥身邊的人。 正想著,臺上一聲響鑼,將打瞌睡的人驚醒,他慌忙挪了視線。 “結(jié)束了?”她輕聲問,聲音還帶著似醒非醒的含糊。 “沒有,只是轉(zhuǎn)場?!?/br> “嗯?!彼p輕應(yīng)一句,稍坐直了身。 過了一陣,她突然問,“你叫什么名字?” 副官直了直身子,恭敬道:“小姐叫我阿昱就好?!?/br> “阿昱……”她喃喃,兩個字在她口中輾轉(zhuǎn)出不一樣的味道,“阿昱,這演崔鶯鶯的是誰?!?/br> “蘇倩倩?!?/br> 穆余‘哦’了一聲,“你認得她?” “聽過她兩場戲?!?/br> “跟付廷森來的么?!彼f,“他也喜歡聽戲么?!?/br> 阿昱一板一眼地回答:“少帥不喜歡聽戲,只有陪人應(yīng)酬的時候會來?!?/br> “那他喜歡什么?!?/br> 這個問題讓阿昱思慮了很久,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也不清楚,少帥喜歡什么……” 小心翼翼看了眼穆余,她的目光落在臺上,沒在他身上。 “他真無趣……”她輕聲說。 事實上,除了她,阿昱還沒見付廷森對任何人或事物表達過明顯的喜愛。 付廷森是真的喜歡她,是每次問起她的情況來都壓不住嘴角笑意的那種喜歡。 當下局面不穩(wěn),少帥也是剛上位,盯著他的人很多,付廷森把她藏起來,安排到最安全的地方。 最近外面已經(jīng)有一些傳聞,都知道付廷森拍下了上海灘最貴的一套園子,有人說他金屋藏嬌,里面養(yǎng)了女人,見他又派重兵看守,話鋒一轉(zhuǎn),說里面押的是犯人。 他一擲萬金買下的園子,結(jié)果打造成一間牢籠,聽得人背脊發(fā)涼,揣測忌憚他的人更多了。 他聽見這個消息,難得笑了起來,又打趣地說,那可是他的婚房。 付廷森在處理穆余這件事上難得猶豫了,他不想她示人,怕她也被敵黨盯上,只能到捱不住了,實在想見她了才去一次榕園;又怕平時將她看得太緊,讓她不舒服,只能冒著風(fēng)險,讓她自己做選擇。 所以他一直說,他沒有關(guān)她。 付廷森身邊沒有過女人,更沒對一個人這樣上心過,所以阿昱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了,穆余還會每天都很不開心。 “唉……”半晌過后,她輕輕嘆了口氣,起身理了理衣裙,說這戲唱得不好,早些走吧。 阿昱領(lǐng)著她出門,掀開戲院厚重的門簾時,她被外面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一手擋在額前,慢慢往車子的方向走。 阿昱替她拉開車門,穆余突然晃了晃身子,險些沒站穩(wěn),被他扶住——— “我馬上叫醫(yī)生到府里?!?/br> “不用?!彼蛄嗣虼?,原先擋在額前的手將臉側(cè)的頭發(fā)慢慢挽到耳后,露出有些蒼白的臉,“可能是貧血了,我歇一會兒就好。” 她坐上車,又往邊上挪了挪,“坐后面吧,我有點累,讓我靠一靠?!?/br> “小姐……” “快一點呀,”她蹙起眉催促,弄得蠻無奈,“靠一下也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