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織眼睛在皇帝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在林禎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很有眼力?見地提出了告辭，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機(jī)會。

    第405章 405.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沈定對林懷織的知情知趣很是滿意, 等林懷織走后，他終于可以跟林禎親近一些，坐到林禎身側(cè), 順勢將人給抱進(jìn)懷里, 親了又親。

    他用?下巴蹭了蹭林禎光滑的臉蛋，上面青色的胡茬扎得林禎臉有點麻麻的，忍不?住躲開了他。沈定見狀便低低地笑了起來：“今日身子還好嗎，有沒有想朕？”

    林禎想了想, 還是點了點頭, 沈定覺得她這個樣子乖得不行, 讓他想起林禎生病那段時間，也是這么乖巧粘人，可惜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著林禎這郁郁寡歡的樣子, 沈定心里也著急, 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將她緊緊地?fù)г趹阎?，拍著她的背說道：“禎兒真?乖, 朕也很想你, 如果可以的話，朕真?想帶著你去上朝, 去哪里都帶著你, 那樣你就不會感到寂寞了?！?/br>
    林禎這會兒就反駁他道：“只有昏君才會帶后妃去上朝。”

    沈定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她會突然冒出?來這一句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哭笑不?得道：“個小東西, 腦瓜子還挺靈光。如若朕就想做那個昏君, 禎兒又該怎么辦呢？”

    林禎毫不?猶豫地應(yīng)道：“我會頂著祖訓(xùn)勸阻陛下，如果陛下再不?聽?話, 那我也只好大義滅親，將您沉迷的人或物?抹殺掉，讓您回歸到正道上來。”

    沈定又笑道：“那如果朕沉迷的人是你呢？”

    林禎沒有一絲猶豫，直言道：“如果是我令陛下變成昏君，那我自覺請辭皇后之位，到寺廟或者道觀修行，彌補(bǔ)我的罪過。如果陛下再執(zhí)迷不?悟，那我也只好以死謝罪了?！?/br>
    沈定可聽?不?得這些不?吉利的話，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蹦出?自己不?愛聽?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朕只是開個玩笑，禎兒若是想讓朕當(dāng)個明君，那朕自然不?會讓禎兒失望。”

    林禎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沈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揉了揉她的腦袋后轉(zhuǎn)移了話題，提起今早朝會上大臣們跟他匯報的朝事。

    “朕有幾個好消息要跟你說?。你之前在蘇州的時候，不?是做了幾件對民生有利的好事嗎？你離開蘇州后，蘇州的百姓也將你做的好事傳承了下去。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紳聽?說?了你給女子辦學(xué)的事跡后，也都紛紛效仿你，出?資在各地辦了女子學(xué)堂，可以讓窮苦人家的女孩免費進(jìn)去念書，這些事傳到當(dāng)?shù)毓俑?，官府又上書給朕，都在贊揚(yáng)你帶了個好頭，如今你在朝中和?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可高?著呢?！?/br>
    林禎聽?到這件事后，果然rou眼可見地開心起來，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女子若是能夠讀書識字，不?管是對她們，還是對她們的子孫后代，都是一件好事?！?/br>
    沈定點頭贊成道：“朕也是這樣覺得的，如果一個家能有個知書達(dá)理的主母經(jīng)營，那不?論是老人還是丈夫，兒女還是孫輩，都能夠和?諧相處。小家和?諧，國家的治安也就能穩(wěn)定，官民君臣一條心，我朝就能千秋萬代?！?/br>
    說?到這個，沈定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林禎說?道：“你還記得你在蘇州的時候曾經(jīng)救了個差點被?婆家浸豬籠的女子嗎？你當(dāng)時以皇后的身份下旨，喪夫女子可以自由選擇回娘家或是改嫁，這個政策實施后，各地改嫁的寡婦越來越多，以前娶不?到媳婦的單身漢或是鰥夫也都有了伴，各地官府近日來報，他們當(dāng)?shù)氐男?生人口較往年也有所增長，大部分是再婚寡婦和?新?婚丈夫生下的孩子。

    雖然你當(dāng)初下這道旨意的初衷是拯救那些因為沒了丈夫依靠而被?婆家虐待的女子，但也陰差陽錯地提高?了百姓們的生育率，給朝廷增添了不?少人口。我朝剛建立沒多久，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如今正是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只有人口得到增長，國家才能越來越強(qiáng)盛。大臣們都對你當(dāng)初的決定贊不?絕口，說?你很有遠(yuǎn)見呢?！?/br>
    這倒是林禎沒想過的發(fā)展了，她那時候也是救人心切，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才隨口下的旨意，也只是為了救人而已，沒想太多，如今聽?到沈定和?大臣們這樣夸贊她的決策，她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赧然道：“我當(dāng)時沒想到這些，只是想先把人救下來而已，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誤打誤撞?！?/br>
    沈定抱著她說?道：“不?管怎么樣，你既救了人，又對朝廷做出?了這么大的貢獻(xiàn)，這就是你的功勞。禎兒真?是朕的寶貝，有了你，朕感覺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朕真?幸運能夠遇到你?！?/br>
    林禎淺笑道：“能為陛下分憂，是我的榮幸。”

    沈定心里一動，認(rèn)真?地對她說?道：“那朕希望能有一輩子這樣的榮幸?！?/br>
    因著沈定這句話，林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又強(qiáng)打起精神?，一邊管理著后宮，一邊在閑暇的時間里閱讀更多關(guān)于治理國家的書籍，列舉了許多對國家有利的措施，再根據(jù)自己的心得編寫成書，并且打算等寫完后再獻(xiàn)給沈定，希望能對沈定治理國家有點用?處。

    這樣一來，哪怕她將來有什么好歹，她的書也能代替她繼續(xù)給皇帝出?謀劃策，讓沈定能將國家治理得更好，那樣她也就不?辜負(fù)皇后這個身份，也就能安心了。

    轉(zhuǎn)眼又到了宮中一月一度出?宮采購的日子，各宮宮人在內(nèi)侍省登記過后，便?可以拿著令牌出?宮給各自的主子采購一些貼身的物?品回宮，這也是后宮嬪妃一個月里唯一一次能和?外界接觸的機(jī)會。后妃們終年生活在深宮中，鮮少接觸外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們都會列好清單，從月俸里勻出?一些銀兩，讓宮人出?宮給她們帶些民間的小玩意回來解悶。

    所以每到這一日，天還沒亮，白虎門就聚滿了各宮的宮人，排隊在守門禁衛(wèi)軍那里登記過后，便?可以出?宮去給主子們買東西了。

    一個穿著碧綠色宮裝的宮女混在人群中，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偶爾抬頭張望，臉上也是心虛躲閃的神?情，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那樣。

    輪到她登記的時候，守門的禁衛(wèi)軍也覺得她的神?情有點異常，擔(dān)心她來歷不?正，就喊住了她，盤問道：“你是哪個宮的，主子是誰，我怎么好像以前沒見過你？”

    這個宮女沒想到自己會被?單獨叫住盤問，見周圍的宮人都側(cè)目看她，她不?想把自己的蹤跡弄得太明顯，便?垂首低眉順眼地應(yīng)道：“回軍爺?shù)脑?，奴婢是永沁宮柳才人的婢子，我們家才人之前因為受京城林氏謀害皇后一案牽連，如今從美?人被?降為了才人，身邊的人手也被?撤走了不?少，所以只能讓身為貼身侍女的奴婢出?宮為她采購物?品了?！?/br>
    當(dāng)今皇后和?林充容都出?身林氏，但如今兩個林氏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為了區(qū)分兩家，就稱前榮陽侯府為京城林氏，鎮(zhèn)南大將軍家則依舊稱為鎮(zhèn)國公?府。

    前榮陽侯府謀害皇后一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更遑論是在宮里當(dāng)差的禁衛(wèi)軍了。他們身為皇家禁軍，那皇后也是他們要忠心的主子，有人要害他們的主子，他們自然也將之視為仇人。所以他們聽?她提到京城林氏，臉上就露出?嫌惡的表情來，嗤之以鼻道：“原來是這樣，行吧，你出?去吧，記得按時回來，不?然到時候?qū)m門一關(guān)，我們可不?管你在外頭的死活?！?/br>
    宮女見他們放行了，如蒙大赦，連連道謝后，就行色匆匆地走出?了宮門。

    和?她一起出?宮的宮人一出?了宮門，就直奔朱雀大街，到處尋找他們家主子或者他們想要采購的物?品了。

    只有這個宮女，她出?了宮門后并沒有急著要去哪里，而是在邊上站了一會兒，鬼鬼祟祟地觀察了半天，見沒人注意到她的行蹤后，才偷偷摸摸地繞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里。

    這條小巷比別的地方都冷清許多，店鋪也少，偶爾見一兩家賣藥材或者賣兵器的，也沒什么生意，而老板似乎也不?著急，門口連個人都沒有，就開著半邊的門，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過他們也并不?愁生計，做他們這一行的，要么沒生意，要有生意那就是很大單，做一次就能吃半年，他們自然有恃無恐。

    宮女按照心中謹(jǐn)記的地址，在這條小巷里找了一路，終于看到那家門可羅雀的藥店。

    說?是藥店，在外面完全看不?出?來是賣什么的，連個牌匾都沒有，就只掛了一個“藥”字，隨風(fēng)飄蕩，看起來不?是很正規(guī)的樣子，門口也沒人看著，甚至門只開了一半，導(dǎo)致里頭烏漆嘛黑的，看不?清楚里面都有什么。

    宮女再三確認(rèn)是這里，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朝里頭喊了一聲：“請問李老頭在嗎？”

    過了一會兒，里頭才有一道蒼老又陰沉的聲音回答道：“找老朽有什么事？”

    宮女見找對地方了，這才敢踏進(jìn)去，跟坐在陰暗角落里抽著水煙的干瘦老頭說?道：“我聽?說?您這里賣的都是最好的毒.藥，請問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致人于死地，又查不?出?來？”

    李老頭聞言放下了水煙，用?那雙銳利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半晌，似乎在審視她，然后問道：“有是有，只是你要這藥做什么？”

    宮女支支吾吾，顯然不?想告訴他用?途，老頭見狀也不?強(qiáng)求，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容易出?人命，老頭可得問清楚，省得到時候惹了人命官司。你若是買藥，也得白紙黑字寫清楚，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與老頭我無關(guān)?！?/br>
    見李老頭沒有追根問底，宮女松了一口氣，含糊其?辭道：“是私人恩怨，與您無關(guān)，您大可放心，我既然來您這買藥，當(dāng)然是知道江湖規(guī)矩的?！?/br>
    李老頭便?走到柜臺后面，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藥來：“這個，喝了之后身體里的血液會慢慢凝固，最后因為心肺停止而死，只要不?是一次致死的量，都沒人會發(fā)覺?！?/br>
    宮女見真?有這樣神?奇的藥，就迫不?及待地要接過，李老頭卻往后縮了一下，警告她道：“這藥有劇毒，你手上若是有傷口也不?能沾上，不?然先死的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你了?！?/br>
    聞言，宮女被?嚇得縮回了手，李老頭卻將藥放在她跟前，對她說?道：“二十?兩銀子?！?/br>
    二十?兩銀子差不?多是才人一個月的俸祿了，李老頭真?是獅子大開口，但是這毒.藥難求，也不?怪他敢漫天要價，也難怪這條街這么冷清，各家老板們都不?著急，若是都像李老頭這樣做生意，那還愁什么呢？

    宮女也只好忍痛將銀子交給李老頭，拿了藥后鬼鬼祟祟地離開。

    第406章 406.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林禎自從承寵后, 就?一直在喝楊太醫(yī)開的藥，楊太醫(yī)經(jīng)常在棲鳳宮和太醫(yī)署走動?，久而久之, 宮里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當(dāng)時大家都猜皇后是準(zhǔn)備為皇帝生育子嗣了，所以?才讓楊太醫(yī)給她開藥調(diào)理身子好受孕。但轉(zhuǎn)眼她都喝了好幾個月的藥，皇帝還日日宿在她寢宮，她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難免讓人產(chǎn)生懷疑。

    到底是林禎天生難受孕, 喝了怎么久的藥都懷不上孩子, 還是楊太醫(yī)的藥不行，或者?說，楊太醫(yī)給她喝的壓根不是什么易受孕的藥？

    嬪妃們都感到十分好奇, 但也?僅僅是好奇, 不會真的去打聽楊太醫(yī)到底給林禎喝的什么藥。但有一個人不同，也?就?是廖美人。

    廖美人從以?前就?對林禎懷恨在心，打從那次在御花園見玉蘭帶著楊太醫(yī)神神秘秘拿著藥去棲鳳宮, 她就?對楊太醫(yī)給林禎的藥產(chǎn)生了懷疑。若只是普通的調(diào)理身子的藥的話, 怎么會次次都要楊太醫(yī)親自送一趟，而且看玉蘭那個樣子, 好像并不想讓皇后喝藥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似的, 其中肯定有隱情。

    在那之后，廖美人就?對林禎喝的藥產(chǎn)生了懷疑，曾多次讓人試圖去太醫(yī)署拿到楊太醫(yī)給林禎煎藥留下?的藥渣, 分析一下?是什么成分, 什么功效，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因為楊太醫(yī)每次給林禎煎藥的時候, 都不假他人之手，而且寸步不離地守在爐邊，直到煎好藥倒入碗中，都是親力親為，不讓別?人接手。

    廖美人聽宮人說了楊太醫(yī)這一舉一動?后，更?加覺得林禎那藥有問題了，只是楊太醫(yī)這樣謹(jǐn)慎，她一時也?找不到機(jī)會取來藥渣。

    直到有一次，她派去太醫(yī)署的宮人終于找到了機(jī)會。那日她宮里的人像往常那樣去到太醫(yī)署煎藥的地方?，竟然?破天荒地沒看到楊太醫(yī)守在專門用來給皇后煎藥的爐子前。廖美人宮里的小太監(jiān)正打算上前去取藥渣，就?看到有人過來，他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好先躲起來，準(zhǔn)備等那人走后再上前去。

    沒想到那人也?鬼鬼祟祟的，先是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后，這才快步走到林禎的藥爐前，從袖口里掏出了什么東西，小心翼翼地倒入了煎藥的砂鍋里，趁著沒人注意，又鬼鬼祟祟地走了。

    小太監(jiān)也?很奇怪那人往皇后的藥里加了什么東西，但這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他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趕緊趁著楊太醫(yī)沒回來，從楊太醫(yī)處理藥渣的簍子里抓了一把藥渣，就?火急火燎地離開了太醫(yī)署。

    楊太醫(yī)完全?沒想到就?在他去茅房拉個肚子出來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有兩撥人來過。說來也?奇怪，他今日給皇后煎藥的時候，突然?就?鬧肚子，明明他也?沒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他回來后，發(fā)?現(xiàn)爐子里的火還燒著，生怕里頭的藥煎過頭了，他趕緊將火撤掉，把藥罐子拿下?來，將里面的藥汁倒入碗中，裝入食盒里準(zhǔn)備給皇后送去。

    那邊廖美人的人順利娶到林禎的藥渣后，就?一路小跑著回到廖美人的寢宮，廖美人見他急匆匆的樣子，就?覺得有戲，連忙問道：“可取到了？”

    宮人邀功道：“回主子話，取到了！”

    廖美人大喜，趕緊讓他將藥渣拿出來，又喊來她宮里熟悉藥理的宮女過來辨認(rèn)這些都是什么藥，有什么效果。

    這個宮女在進(jìn)宮之前，家?中曾經(jīng)是醫(yī)藥世家?，只是還沒等她長大，家?族就?沒落了，為了生計，她只好進(jìn)宮來當(dāng)個宮女，剛好被分配在廖美人宮中。

    得知廖美人好奇皇后喝的藥，她便毛遂自薦，說她懂一些藥理，也?許能?幫上忙。廖美人喜出望外，將她提拔到身邊做事，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小太監(jiān)連忙將藥渣放到宮女手中，宮女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神情突然?有些凝重。

    廖美人見狀，趕忙問道：“怎么了，這藥有什么問題嗎？”

    宮女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安胎藥，相反，這些藥材都是容易令女子不孕或者?流產(chǎn)的寒涼活血之藥。奴婢雖然?學(xué)藝不精，不能?全?部將里面的藥材辨別?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里面起碼包含了紅花麝香，川穹當(dāng)歸，生地熟地，車前草和零陵香。這些都是性寒活血之物，如果要備孕，是絕對不能?喝的?！?/br>
    這下?輪到廖美人震驚了：“你的意思是，皇后喝的不是安胎藥，而是避子藥？那皇后知不知情？楊太醫(yī)又何為給皇后喝這種藥，是有人不想皇后懷孕嗎？難道是陛下?？”

    楊太醫(yī)肯定沒有那個膽子給皇后喝避子藥，肯定是受人指使，但宮里膽敢讓太醫(yī)做這種事，而且太醫(yī)還不能?拒絕的，那就?只有皇帝一人了?？墒菗?jù)廖美人觀察，皇帝比誰都更?希望皇后能?夠懷上他的孩子，那就?不可能?會讓皇后喝避子藥?？墒浅嘶实?，還還會是誰呢？

    廖美人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是皇后要求的？可是她身為皇后，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后若是不能?生育，那就?是皇后的失格，陛下?也?不可能?會允許她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除非她從一開始就?打算瞞著陛下?偷偷避孕?！?/br>
    想到這里，廖美人坐不住了。這個發(fā)?現(xiàn)對她來說極為有利，她也?許能?靠著這件事將林禎從皇后寶座上拉下?來，畢竟皇帝和朝臣不會選擇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做國母。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要去面見皇帝，將她的發(fā)?現(xiàn)告知皇帝，讓皇帝懲處林禎。

    事不宜遲，廖美人帶上藥渣和宮女，急忙出門往勤政殿方?向去，這會兒皇帝應(yīng)該準(zhǔn)備從勤政殿出來回棲鳳宮了，說不定能?在路上就?攔截到皇帝，揭穿皇后的所作所為。

    她運氣還不錯，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剛好和皇帝的儀仗遇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沖上去攔住了圣駕，大聲道：“陛下?！嬪妾有要事稟告！”

    沈定沒聽出是誰的聲音，也?不敢興趣，隔著轎子對外頭的鄭華問道：“是何人在前面喧嘩，讓人將她攆走，別?耽誤朕回棲鳳宮陪皇后?！?/br>
    鄭華回道：“回陛下?的話，是廖美人求見，說是有要事要稟告陛下??！?/br>
    沈定一聽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就?道：“不見，讓她回去吧?！?/br>
    許是皇帝太久沒有回應(yīng)，廖美人急了，又大聲道：“此事事關(guān)皇后殿下?，還請陛下?容嬪妾說兩句。”

    沈定一聽跟林禎有關(guān)，果然?就?重視起來，喊住鄭華，道：“讓她上前來，朕倒要聽聽是什么事?！?/br>
    鄭華便過去將廖美人請到了皇帝跟前，廖美人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所以?不像往常那樣急著跟皇帝邀寵，而是撲通一下?跪在轎子前，低頭對皇帝轎子里的皇帝說道：“嬪妾偶然?得到皇后殿下?服用的藥物殘渣，經(jīng)精通藥理的宮女驗證，發(fā)?現(xiàn)楊太醫(yī)每日給皇后服用的并非是調(diào)理身子的藥物，而是會致使女子不孕的毒.藥！”

    原本百無聊賴坐在轎子里的沈定，在聽到廖婕妤這話后，馬上從轎子里探出頭來，目光陰沉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廖美人，沉聲道：“放肆，你說此話可有證據(jù)？”

    其實沈定聽到這話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想到林禎的身體近來越來越差，又一直懷不上孩子，他心里也?有所猜疑，廖婕妤所言是否為真。但他打心底還是不愿意相信林禎喝了避子藥的事實，所以?才會如此失控地出來質(zhì)問廖美人。

    只見廖美人不慌不忙地讓宮女呈上一些藥渣，低眉順眼地說道：“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找楊太醫(yī)或是其他有經(jīng)驗的太醫(yī)來驗過，便知臣妾所言是真是假?！?/br>
    沈定見她說得頭頭是道，也?開始懷疑起來。此事關(guān)系到林禎，他也?不敢馬虎，便對鄭華道；“掉頭回清心殿，順便去太醫(yī)署找楊太醫(yī)和胡太醫(yī)過來，朕有話要問他們?！?/br>
    鄭華應(yīng)了一聲，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廖美人，小聲詢問道：“那廖美人……”

    沈定冷冷地瞥了廖美人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廖美人在宮中搬弄是非，散布謠言，即刻起貶為廢人，終身關(guān)押冷宮。”

    廖美人萬萬沒想到自己?還不容易抓住皇后的把柄，以?為這次終于能?扳倒林禎，換自己?晉升，結(jié)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膝行上前求饒；“陛下?饒命?。彐獩]有造謠，也?沒有搬弄是非，嬪妾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察！”

    鄭華知道皇帝的意思，便對侍衛(wèi)們使了個眼色，侍衛(wèi)們便上前去，將大聲哭喊的廖美人拖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鄭華覺得讓廖美人這樣喊一路，對宮里影響不好，又吩咐左右道：“去把廖美人的嘴堵上，暫時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

    皇后服用避子藥非同小可，特別?是此時還沒弄清楚皇后喝的到底是不是避子藥，又是為何而喝，若是傳了出去，對皇后的影響不好，估計皇帝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鄭華便自作主張地將這件事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