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說話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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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啤酒呢!” “……盛女士好了沒?” “沒有!你一會兒再打來吧!” “不行,我們有規(guī)定的,必須戶主確認(rèn),我們有錄音記錄的。” 此時,分外急躁的兜帽男狠狠的敲了敲門,叫道:“你好了沒啊!人家在等你回話??!” 聽起來似乎在叫她出廁所,但緊接著下一句就壓低聲音:“你姘頭的命不要了?” 此時鉗制住齊靜堂的壯漢反手拿菜刀擱在了他的脖子上,齊靜堂雙手已經(jīng)被捆住,目眥欲裂。 門隔音很好,盛琳是聽不到的。但是她耳機里透過鏡頭的聲音卻很清晰,她看著鏡頭中漸漸圍向她的門的人,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甩掉齊靜堂這個決定已經(jīng)做得很費勁了,現(xiàn)在竟然還要把他的命直接搭在她身上?欺人太甚了未免! 她低頭看了看四周,心里考慮以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估計只能用火攻了,但這么一弄,且不說能不能保命,自己鐵定得搭進去! 那邊她死活不出去,警衛(wèi)掛斷了通訊。三人預(yù)感到不妙,再次催促兜帽男加快開鎖,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急則亂的緣故,他在那咯噔咯噔整了半天,光盛琳心驚rou跳的看著鎖動,他就是進不來。 就這一會兒功夫,突然門鈴叮咚一聲。 場面再次死寂,緊接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斫新暎骸笆⑿〗悖∧阍诶锩鎲??我是小區(qū)警衛(wèi)!” 我?我?!不是我們?! 明知不對,還只派一個人來看情況嗎?!這不是來送的是什么?這些人敢入室,就已經(jīng)是亡命之徒了! 盛琳長長的嘆了口氣,徹底接受了一切都已經(jīng)脫離掌控的現(xiàn)實。此時她固然可以出于自保閉門不出,但是人是她引來的,不是她殺,卻因她而死……她絕對會上熱搜! 她深吸一口氣,捏緊手里的防狼噴霧,再次看了一眼視頻,確認(rèn)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門那,她握緊門把手,一點點的轉(zhuǎn)起來,腦子則瘋狂運轉(zhuǎn)。 先噴兜帽,踢下陰,然后瘋狂大叫沖向挾持齊靜堂的人,至于門口的那個……保安只要不傻,聽到門里的動靜,肯定會自行開門的! 物業(yè)有他們的鑰匙,他們有這個權(quán)限! 這個計劃實在太冒險了,可cao作性只存在在理論里,但她不能不做,不做就會被踩死在道德制高點下,現(xiàn)在的她,經(jīng)受不起任何質(zhì)疑! 就在她悄無聲息捏著門把手的時候,門外的人卻也突然行動了起來,壯漢將齊靜堂往陽臺拖去,似乎是想隱藏一下;而兜帽男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書房門上,轉(zhuǎn)而往大門挪了兩步,至于本來就站在門口的鴨舌帽男,確認(rèn)小伙伴都已就位,竟然伸手打開了大門! 盛琳趕緊打開pad,登陸上了門外的監(jiān)控,僅一眼,她就嘴角抽搐了一下。 門外確實只站著一個警衛(wèi),但是,在警衛(wèi)旁邊電梯口和門后,還站著兩個嚴(yán)陣以待的青年! 雖然只穿著便衣,但一看架勢,就知道有備而來! 是警察!雖然來得有點過于迅速了……但肯定是警察! 她深吸一口氣,在鴨舌帽男打開門的那一瞬,再次按住了門鎖。 第8章 千鈞一發(fā) 就在鴨舌帽男撓著頭企圖糊弄保安的那一瞬間,埋伏在門口的兩個青年突然不約而同沖進了房門,撲向面前的人的同時幾乎一起暴喝: “不許動!警察!” 三人怎會就這么坐以待斃,鴨舌帽當(dāng)即大吼一聲埋頭撞向門口,大吼:“快跑!” “怎么跑!”鉗制著齊靜堂的壯漢怒道,拿菜刀架住了他的脖子,“不準(zhǔn)進來!進來老子宰了他!” 鴨舌帽一個人怎么可能壓得住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警察,幾乎在壯漢喊出來的一瞬間,打頭那個矮壯的青年就一個熟練的擒拿手加過肩摔將鴨舌帽摔在了地上,腿一抬一壓就按住了他,抬頭道:“拷他!” 此時方才轉(zhuǎn)頭瞪眼對壯漢道:“啥?!宰他?!你們不是一伙兒的嗎!” “別特麼的跟老子裝!這貨就特麼是你們的jian細(xì)!是特麼的叛徒!不許動!跟你說了不許動!” “放開他!”矮壯警察僵在那,吼道,“別特么知法犯法!你們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 “嗚嗚嗚嗚!”齊靜堂拼命扭動,脖子上都被劃出了血。 “別動!叫你別動!狗x養(yǎng)的,老子宰你可不虧!”壯漢咬牙,“老三!老三!抄家伙!” 不用他說,此時矮壯警察身后的娃娃臉警察已經(jīng)如被點燃的炮仗一樣跳了起來,掏出了槍,對準(zhǔn)了書房方向的兜帽男。 兜帽男原來早就已經(jīng)掏出槍了,雙手握著,在那抖抖抖:“別,別動!我,我會開槍的!” “不要沖動!”沒想到真的會遇到持槍頑抗的,娃娃臉汗都要掉下來了,“你們想過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嗎!” “反正橫豎是一個死!帶一個不虧!帶兩個血賺!” “你們懂不懂法!死不死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但你們要是真殺了人,那絕對會死!” “你懂個屁!老子話撂這!我們知道你們?nèi)コ覀兗伊耍]事兒!你們放了我兄弟們,尤其我們老大,我就放了你們的線人!” “不可能!” “那還說個屁!阿堂,你看,是你的警察兄弟不肯救你,可不是你虎哥對你不仗義!” “嗚嗚嗚嗚!” 齊靜堂突然又一次奮力掙扎起來,壯漢虎哥面目猙獰,眼看著就要用力劃一刀,而此時,那個與兜帽男持槍對峙的娃娃臉警察,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下。 兜帽男突感不妙,下意識的慌張的拿槍指向壓著他同伴的矮壯警察,卻突然后腦劇痛,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向一邊! 他人還沒站穩(wěn),一個人猛地?fù)湎蛩种泻庖婚W,狠狠一扎,一把剪刀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將他的手直接釘在了地板上! 他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感到劇痛猛烈的襲來,就在他張嘴要哀嚎之時,那個扎穿他手腕的人竟然起身舉起一個東西又是狠狠一揮,直接打在他頭上,他張著嘴昏倒在地上。 這一連串變故發(fā)生得太快,而娃娃臉警察反應(yīng)也極為迅速,他幾乎在那人動手之時同時撲向壯漢,一把握住壯漢握著菜刀的手!此時沒了槍的威脅,矮壯警察也如猛虎撲食一樣沖過去,幫著娃娃臉一起壓住了壯漢,將其拷了起來! 此時一直被堵在門外的小區(qū)警衛(wèi)終于回了魂,他進來看了一圈情況,二話不說掏出警棍沖向已經(jīng)昏倒的兜帽男,一腳踩住他,一邊扶住一番動作后搖搖欲墜的人。 “盛女士,你是盛女士吧?”警衛(wèi)問,他也看到她從書房出來。 盛琳正是那個發(fā)動攻擊的人,她微微喘著氣,點了點頭,眼睛望向被松綁的齊靜堂,她手一松,打昏兜帽男的“兇器”掉在了兜帽男的肚子上,兜帽男悶哼了一聲,肚子都凹了下去。 “嚯!這是什么?”娃娃臉警察拿了個手銬過來,一邊給兜帽男拷上一邊觀察“兇器”,“石膏像?” “阿茍納斯?!笔⒘赵谝慌员P腿坐著,雙手撐地。 “???” “剛鐸之門?!?/br> “哈?” “哎,三次元的,”盛琳搖搖頭,“是書擋。” “書……哦!書擋啊!那也太沉了點吧!”娃娃臉探頭看了看。 “也算是一種收藏吧。”盛琳想了想,問,“我是不是不能拿回去?” “嗯?哦!確實,盡量什么都別碰啊,畢竟這已經(jīng)成現(xiàn)場了,還有,”娃娃臉抬抬頭,“監(jiān)控視頻麻煩給我們拷一份吧?” “好。” “三個都要哦?!?/br> “……好?!睕]想到他這么快就注意到了酒柜上酒瓶后藏著的攝像頭,雖然她本來就沒想隱瞞。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槍!”娃娃臉檢查著兜帽男的傷口,語氣中驚訝居然還帶著點驚喜,“差點以為要槍戰(zhàn)了,呵!不過姐你膽子可真大,他要當(dāng)時回頭點你了不是完蛋了?” “我看著他好像沒拉保險栓,”盛琳展示了一下自己實時監(jiān)控的手機屏幕,“反正也沒指著我,就試一試。” “你沒受傷吧?”娃娃臉探頭看她。 盛琳下意識躲了躲:“沒事?!彼螨R靜堂:“他還好吧。” “我沒事?!饼R靜堂正被壯漢按著看傷口,他脖子上被劃了好幾道血印子,看起來挺嚇人,尤其是配上現(xiàn)在嘶啞的嗓音,“盛琳,不好意思,連累你了?!?/br> “沒事就好?!笔⒘漳X子也有點亂,她站在角落里看兩個警察忙忙碌碌,又是聯(lián)系總部又是給犯人搜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齊靜堂終于回了點力氣,起身徑直走向她,盛琳見狀,瑟縮了一下,他腳步一頓,苦笑了一聲,回頭道:“大牛哥,我能跟她說一下嗎?” 大牛,那個矮壯警察,遲疑了一下,點頭:“也行,自己把握分寸?!?/br> “成,”齊靜堂精神了,過來朝盛琳伸出手,“去書房吧?” 盛琳心里是拒絕的,她現(xiàn)在并不是很想和齊靜堂獨處。畢竟之前她曾想殺了他。 她以為自己留給三個歹徒的時間夠多,不管是尋仇還是帶走,這小子至少這一次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她。 可她沒沉住氣。 不管是因為心軟還是害怕,她提前了計劃。 警衛(wèi)到來的拉扯是在她預(yù)料中的,但她想的是警衛(wèi)室發(fā)現(xiàn)不對會來兩個人被周旋一波,這三人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為了個齊靜堂干掉兩個無辜的人。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警衛(wèi)來是來了,卻還帶了兩個便衣! 原來齊靜堂沒瞎說,真的有警察叔叔在找他。 她不是無緣無故不相信他的話,但是三天了,他絲毫沒有在聯(lián)絡(luò)誰的動作,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即便她問了,他也一臉諱莫如深,她覺得他肯定不是毫無辦法,只是賴上她了,這讓她如芒在背。 可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有理由的,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 “你還好吧,”齊靜堂一把她拉進書房,就上下檢查,又問了一遍,“我沒想到他們敢這么來,我以為他們弄壞你的車就是在逼我自己出去,所以至少這幾天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盛琳坐在飄窗上,看著對面樓的燈光一個個暗下去,眼神也晦暗不明的,她搖搖頭:“我真沒事……對不起,我剛才嚇到了,真的不敢出去?!?/br> “你不出來是對的,我最怕的就是你自己出來,還好你聰明,”齊靜堂笑得很釋然,“你沒出事就好。” 盛琳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才握書擋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印子,紅彤彤的。 齊靜堂低頭看著她。 盛琳的五官其實長得都很好,但組合起來卻并不驚艷。她的眼睛不大,但睫毛很長,加上眼尾上挑,即使總是垂著眼皮,卻總給人一種眼帶譏誚的感覺。加上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和嘴角微垂的嘴,看起來總有股很喪很漫不經(jīng)心的氣息,可又奇異的引人注意。 就像她的小說一樣,明明言語平實,一眼看去也沒多華麗精致,但是一旦看進去,故事的乖戾和奇詭卻讓讀者整個心神都跟著走,以至于在評論和偶然的交流時,心心念念的就想獲得她的認(rèn)可,在獲得認(rèn)同時,更是飄然若仙,沾沾自喜。 這女人有毒,他早就知道。 但即便已經(jīng)“重新做人”,他還是對她心心念念的。 “你已經(jīng)知道,我坐過牢了吧?”他輕聲開口。 “嗯?!?/br> “本來判了七年,但我表現(xiàn)好,五年就出來了?!饼R靜堂坐到她身邊,也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漆黑的樓房,仿佛透過這黑暗看著其他的東西,“后來就跟我之前說的那樣,混不好,想做的做不了,就去混社會,然后又被抓了?!?/br> “……” “但幸好,我還來不及犯事,只是被順帶。然后他們有人問我,愿不愿意去做臥底,我就答應(yīng)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