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說話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真假千金推翻豪門了嗎、這是農(nóng)場,不是動物園、一夜甜寵:禁欲財閥的嬌妻軟又野、芳蹤、情姹、悄悄心動、壞血、她身之潮、她加入了一個家庭(禁忌,夫妻蓋飯,微BDSM)、她是青梅竹馬、初戀女友,也是我的表姊
“可不是么,”楚望終于也吃起正餐了,嘴里鼓鼓囊囊,“你說他一中專畢業(yè)的健身教練,整得像三進宮的慣犯一樣,對付我們那叫一個駕輕就熟,我都看不明白了?!?/br> 齊靜堂笑:“怎么?滴水不漏?” “何止,油潑不進!”楚望惡狠狠的嚼著,“除非我直覺真錯了,他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否則他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背后有高人指點,x的!” 齊靜堂筷子一頓:“什么?” “什么什么?” “……沒什么。”齊靜堂埋頭吃飯,“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倒希望是,但是!”楚望雙拳往桌面一砸,“三年前我就有這感覺了,南藝那個案子,你知道嗎?” “上次吃飯你說到過?!?/br> “哦對對!南藝那個案子,我真的很認真去研究了,我跟你說,哎,說出去別人都覺得我有病,但是我當時就覺得,那個食堂大媽,就那個苗素娟,她的表現(xiàn),和這個蔣偉,一模一樣!” “滴水不漏油潑不進?” “啊那不是,我也沒跟她接觸過,我就看了案卷,她肯定沒那么有邏輯,讓我想想,這個相像是怎么個相像呢,就是感覺……” “要再來罐啤酒嗎?” “不行不行,再喝能讓人聞出來了,”楚望自顧自冥思苦想,只是擺擺手。 “你還挺有經(jīng)驗,”齊靜堂笑了笑,看楚望的眼神有些深思,隨后抬手招呼,“老板娘,一罐啤酒?!?/br> “不是說不要了嗎?” “我喝?!?/br> “……給我來點。” “呵!” 楚望一直到吃完飯都沒想明白到底食堂大媽和健身教練相像在哪,這讓他如鯁在喉,捶胸頓足。齊靜堂倒是與之相反,他越吃越平靜不說,回去的路上甚至還有點沉默。 兩人在辦公室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各忙各的了,齊靜堂找到老方,被帶到了拘留區(qū)。 有意思的是,在這個老舊的七八十年代風格警察局中,唯獨拘留所是新修繕過的,窗明幾凈,環(huán)境一流,墻上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標語鮮紅亮眼。齊靜堂走過標語,只覺得頗為諷刺。老方帶著他到審訊室,開門前,說道:“耗了一上午了,夜總會,高利貸,仙人跳,武器交易這些都交代了,就是賬面上有幾筆收入死活不肯說,問別人也不知道?!?/br> 說著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點開相冊給齊靜堂看,那是excel表的照片,詳細記錄了很多出入賬,其中有幾筆小到幾千大到六位數(shù)的收入,只有時間,沒有備注,不知來路。 齊靜堂看了一會兒,一時間腦子里也沒什么頭緒,為難道:“這,我也看不出什么呀,怎么問?!?/br> “那是混在夜總會賬目里的?!?/br> “?。俊饼R靜堂又看了一眼,再仔仔細細看了下時間,皺緊眉,“還是沒什么思路,我在那也不管賬,只負責安保?!?/br> “我估計是想見你。”老方道,“這個收入在她總的收入來講比零花錢還不如,但卡著不弄清楚也不行,所以找你來試試?!?/br> “這,”齊靜堂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不用見她了呢?!?/br> “來都來了。”老方祭出四字真言,“難道你還想裝得寧死不屈的,等她出來繼續(xù)跟著混?” “她還出得來嗎?” “難了?!崩戏叫α诵Α?/br> 齊靜堂放了心,又看了一會兒平板電腦,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老方何其敏銳,立刻問。 “沒,只是個猜想,”齊靜堂深吸一口氣,“我還得套套話才行,你們見機行事吧,外頭有能跑的人嗎?” “有。” “那試試看?!饼R靜堂說著,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正中間便坐著余瀟瀟。 余瀟瀟便是當初跟盛琳面對面坐著的那個大姐頭,當初她料到情況不好,逃到老窩,本想東山再起,誰知警方斬草除根之志彌堅,竟然千里迢迢追到這。她一面裝扮成小姐想趁亂逃跑或者躲過嚴懲,一面為了以防萬一,讓兄弟去抓齊靜堂威脅警方。雖然知道可cao作性不強,但也是困獸之斗,確實殺傷力強悍。若不是盛琳在,絕對不會與惡勢力談判的警方少不了要折損一二。 現(xiàn)在她穿著一身囚服,素面朝天,面色雖然憔悴不少,可是大筆錢花在臉上的她,一眼看去依然美艷撩人,真可謂是膚若凝脂面如皎月。 見到齊靜堂,她先是眼一瞪,隨后一身冷笑:“喲,這是誰呀,人民的大英雄啊?!?/br> “瀟瀟姐,”齊靜堂也露出一抹營業(yè)似的笑,拉了張凳子和她面對面坐了,輕松自在,“最近怎么樣?” “托你的福,早睡早起,三餐穩(wěn)定,我可多久沒睡過美容覺了?!?/br> “我說你怎么越看越好看呢,”齊靜堂夸道,“真的,我就說你不化妝更美?!?/br> “咳咳!”身后老方提醒了一下。 齊靜堂恍若未聞,繼續(xù)嘮嗑:“你口味重,里頭的飯菜不怎么合胃口吧,我讓他們給你備的老干媽有吃到嗎?” “怎么沒呢,可勁兒吃,畢竟血也是這個顏色嘛。”余瀟瀟盯著他的脖子,意有所指,還露了下虎牙。 “瀟瀟姐猜我來干嘛的?”齊靜堂開始進入正題,笑瞇瞇的。 “怎么的,我們的貞潔烈男這是想開了,想跟姐現(xiàn)場來一發(fā)?”余瀟瀟媚眼如絲,似乎還想抬手摸他下巴,然而她的雙手被縛在椅子上動不了。 “姐的技術(shù)不用試我都知道,”后頭兩個小警察都繃緊了紅起來的臉,齊靜堂卻應(yīng)對自如,甚至很是入戲,“畢竟是尚堂一姐,沒點功夫誰舍得拿出家底兒?上回那個五金廠的老板,叫什么,姜總?現(xiàn)在還打聽你呢。” “哼?!庇酁t瀟也不知是得意還是嘲諷,哼笑了一聲,不說話。 “只可惜他那點兒家底早讓你砸臉上了,現(xiàn)在不知道賣兒賣女夠不夠把你撈出來一天?!?/br> 余瀟瀟剛還斜眼看天,聞言卻氣息一滯,回頭啐道:“老娘稀罕他?他兒子都快跟我一樣大了,呵!虧你記那么清楚,怎么,送我跟他開房那幾回,心里不舒服了?” 雖然被懟回來了,但齊靜堂還是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雖然只有一瞬,可他對于自己方才的猜測隱約有了點把握,當下也不露出來,笑道:“男的送女的去開房,那肯定不舒服的。幸好姐對我好,每次都另給我開一間,要別的兄弟,那不管多久都是在車上等的,姐對我好,我知道。” “你真知道嗎?”余瀟瀟瞥了眼自己手上的銬子,似笑非笑。 “那肯定得念著,想當初送霓娜那幾次,呵,每次都要在車上縮半夜,偏偏還是大冬天,可把我累的?!?/br> 余瀟瀟繃著臉,沒說話。 齊靜堂一邊說一邊在觀察她,此時更加有了把握,又道:“哦對了,雖然我確實不想送她吧,但霓娜后來怎么自己走了?當初咱們尚堂,除了姐,就數(shù)她人氣最高了,我還以為姐會多留她一陣子呢?!?/br> “你想說什么?”余瀟瀟冷眼看著他,“霓娜已經(jīng)從良了,你要是真這么狠心想把她拉回來坐牢,去吧,姐不攔你,她在l市一大公司做前臺呢,聽說還談上戀愛了。” “她那么火,姐你舍得放她從良?”齊靜堂一臉懷疑,“我還記得當初小斯以死相逼,你都不放呢?!?/br> “進了我這兒的誰是真敢死的?”余瀟瀟冷哼,“假裝不要命的我見的多了去了……也就你把我騙過去了?!?/br> 齊靜堂撓了撓頭,她說的那次他知道,那還是劉隊布的局。 那時候他還在賭場打下手,外頭望風的通知說警察來了,還來得飛快,當時場面一片混亂,那些賭徒抱頭鼠竄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沖去保護余瀟瀟,后來他帶著余瀟瀟出去,又遇到兩個便衣假扮的溜回來拿錢的賭徒,他先是阻止“賭徒”回賭場以免被抓,被“惱羞成怒的賭徒”抓住一頓暴揍,其中一個甚至“窮兇極惡”的捅了他一刀,之后還想去捅余瀟瀟,他奮不顧身撲過去,又挨了一刀。 “幸好”兩刀都避過要害,畢竟那個負責捅的是法醫(yī)同志裝的,但他還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余瀟瀟自此直接將他提到賭場二把手,后來干脆帶在了身邊。 現(xiàn)在余瀟瀟大概也想明白了,那次圍捕就是他通風報信,因為恰巧業(yè)務(wù)繁忙的余瀟瀟來了賭場,劉隊便當機立斷打算設(shè)個局推他一把,所以他才跟不要命似的護著余瀟瀟,畢竟護駕之功是最容易上位的。 “瀟瀟姐,雖然我不要命是假的,但是我為你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呀,”齊靜堂頗有點恬不知恥的味道,渣得坦坦蕩蕩,“那天要不是我護著你,那同志捅我還會收著手,捅你可就不一定了?!?/br> “早捅晚捅有差別嗎?他們不過捅個肚子,你呢?你是往人心里捅!”余瀟瀟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聲音尖起來,“齊靜堂,你以為你在做好事嗎?背信棄義,你是要遭報應(yīng)的!” “是啊,我不也坐在這了嗎?”齊靜堂攤攤手,“姐,這點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你知道,我也是進去過的,該遭的報應(yīng)我都遭了,實話跟你說,當初我犯了事,是自首的,如果不自首,我現(xiàn)在都不一定遇得著你。” 他這話鋒轉(zhuǎn)得飛快,余瀟瀟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還是下意識的冷嘲:“怎么,你是說老娘現(xiàn)在還有自首的機會?” “自首是來不及了,但是……”齊靜堂手往后一攤,指向墻上明晃晃的打字,“坦白從寬??!” 余瀟瀟翻了個白眼,冷笑:“還有什么可坦白的?!?/br> “方隊不是問你了嗎,那幾筆來歷不明的收入?!?/br> “那點錢你們都要揪著?老娘就不能瞞著你多賣幾次了?你是我誰?我綠你了嗎?死乞白賴的!” “那姐你一夜十萬,也是夠出道的水準了啊。” 余瀟瀟昂著頭,面無表情:“誰說不是呢?!?/br> “可這五千的,是不是就有點掉價了?真愛?” “你嫉妒了?” “姐,”齊靜堂終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有些無奈,還帶點寵溺,“你別這樣,你要是想找由頭讓我過來挨罵,你直說,你犯不著為了這點小錢死撐著,犯不著,真的,你這么坐著,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蜜桃臀還要不要了?” 余瀟瀟神色一動,她還真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咬牙道:“這錢是什么你心底里真沒數(shù)嗎?” “真沒數(shù)?!?/br> “那你干嘛沒頭沒尾的問起霓娜?” “還真是贖身錢?”齊靜堂話音剛落,就聽后頭老方又咳咳一聲,頗為著急。 他一怔,還沒意識到什么情況,余瀟瀟已經(jīng)回答了:“廢話,還能是什么?虧你跟姐那么久,什么贖身,那叫違約費,賠償金!” 可齊靜堂已經(jīng)無心理會她了,他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否則老方不至于這么著急,可他不知道錯在哪,一時間步調(diào)有些亂,只是勉強笑道:“我還當多大事呢?!?/br> “好了,小齊,”老方突然插話,“時間差不多了?!?/br> 齊靜堂如蒙大赦,正要站起來,余瀟瀟卻突然叫住他:“阿堂!” 他望向她。 余瀟瀟嘴唇動了動,猛地一口啐向他,齊靜堂只覺得臉上一熱,被啐了滿臉唾沫,他一動不動,半晌才翹了翹嘴角,咬牙道:“這就消氣了?要不要再來一下?” 老方已經(jīng)拿了紙巾糊他臉上,拉著他手臂把他扯起來,后頭大牛拍桌子起來吼余瀟瀟:“你消停點!你以為這是哪!” “沒事沒事?!饼R靜堂一邊被老方往門外拉,一邊反而在安慰其他人,雖然他太陽xue突突的跳,氣的。 “齊靜堂!”余瀟瀟渾然不管其他人在場,尖叫道,“老娘特麼的瞎了眼!拼死拼活以為找到了個對我好的!結(jié)果你特麼是最壞的那個!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出門被車撞死!你生兒子沒……” 老方關(guān)上了門,把最后兩個字隔在里面,他舉著一整包抽紙巾:“沒事吧?” 齊靜堂隨意的擦了一把,繃著臉:“沒事。”他一頓,又道,“剛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老方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關(guān)系,你做得很好?!?/br> 雖然感覺他明顯是在安慰自己,可既然他這么說,那自然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了,齊靜堂憂心忡忡,去洗手間仔仔細細洗了臉,回到辦公室。沒過一會兒,大牛傳話回來,說沒什么事了,老方讓他早點回去。 齊靜堂求之不得,他自坐牢開始在各種險惡之地混了那么久,從來沒被人當面吐過口水,是個人都會百爪撓心坐立難安。他此時只想回到有盛琳的地方去,雖然她比一般人還難相處,但他就是覺得只要跟她同處一室,哪兒都是暖洋洋的。 尤其是今天,他回去就要跟盛琳訴苦,自己今天可是受大委屈了,非得趁機撈點甜頭不可。 齊靜堂美滋滋的想。 第18章 賢內(nèi)助(?) 齊靜堂興沖沖的回去,結(jié)果剛開門就一個哆嗦,盛琳人影沒有,低氣壓卻攢了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