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說話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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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盛琳摘下眼罩,似笑非笑的看他:“消失的愛人,沒看過嗎?” “……書?” “可以這么說,但我看的是電影,”盛琳直起身子,再次拿起筆,埋頭畫畫,“你閑著可以看看,橋段很像?!?/br> 齊靜堂還真有了一絲興趣,他入獄前剛進大學(xué),出獄后更沒那時間培養(yǎng)觀影的興趣,甚至說在當(dāng)線人那兩年看得最多的還是小h片,現(xiàn)在無聊的時候看電影還只會傻傻的找電影頻道。但他知道盛琳很愛看電影,有時候經(jīng)常一邊畫一邊在旁邊用平板放著,一天都不帶停的。 現(xiàn)在終于又找到一點能和盛琳有共同語言的地方,他在手機上找到了那本電影,一邊看一邊燒菜,然后…… “什么東西焦了?”盛琳突然從拐角冒頭,齊靜堂猛一回神,啊的一聲,連忙暫停了電影,哐哐哐一頓翻炒,好好的紅燒rou都黑了一圈。 “額,這……”他偷眼看盛琳。 盛琳卻已經(jīng)進來拿碗盛飯:“還行,挺香的?!?/br> 齊靜堂松了口氣,陪著盛琳一道把飯菜布置好,邊吃邊興奮道:“盛琳,這女主好牛逼?。 ?/br> “你看到哪了?” “那個丈夫剛知道女主原來懷孕了。” “才這你就知道女主牛逼了?” “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吧,但到現(xiàn)在都布置得天衣無縫,男主感覺分分鐘要被逼瘋了都?!?/br> 盛琳聳聳肩,不置可否:“你繼續(xù)看吧?!?/br> “好的好的,嘿嘿嘿!”齊靜堂風(fēng)卷殘云般掃蕩了自己那份,擱下一句“吃完放著我來收拾”,便跑到一旁沙發(fā)上繼續(xù)看電影。 盛琳吃完了飯繼續(xù)回到書房畫畫,過了許久才見齊靜堂游魂一樣晃進來,一臉驚恐:“真的,一模一樣?!?/br> 盛琳當(dāng)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笑了一聲,有些小得意,一邊畫一邊道:“是吧,一樣的女主失蹤,一樣的強jian歸來?!?/br> “不是,我是說,這個女主,跟你好像!” “哈?”盛琳終于驚了,抬頭,“你說什么?” 齊靜堂怔怔的盯著她:“一樣的,曾經(jīng)寫書,一樣的……性格。” “性格?!”盛琳抬高聲音,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你想清楚再說,我跟她像?!” “很有魅力啊,”齊靜堂走到她面前蹲下,抬頭望著她,“楚望說你深不可測,我本來不覺得,但看了這個電影,感覺這女主就是深不可測,而你跟她好像!” “楚望說我深不可測?”盛琳哭笑不得,“這算是夸獎?” “我覺得,是吧,難道你喜歡被評價為……單純可愛?” “難道我不是嗎?”盛琳歪頭眨眨眼。 齊靜堂破天荒的沒及時開啟舔狗模式,他僵硬的抿了抿嘴,努力道:“啊,大概,是吧?!?/br> “嗯?” “是是是,你單純可愛!” 盛琳冷笑一聲,轉(zhuǎn)頭:“退下吧?!?/br> 齊靜堂倒還沒迷瞪到這個地步,問:“你覺得蓮華有沒有可能是學(xué)了這個女主???” “我怎么知道,哦不,”盛琳抬了抬頭,嘆口氣,斬釘截鐵道,“錯的,肯定是男人!” “……我去洗碗?!饼R靜堂假裝生氣的起身走了出去,進了廚房看著滿池子的碗,卻露出了一絲輕快的微笑。 在牢里的時候,他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 原本的規(guī)劃全都完美的實現(xiàn)了,他有個雖然賺得不多但不費勁的工作;還有一個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家,最重要的是,這個家中還有盛琳,他青春懵懂時期就向往至極的女神。 而且真實的她就如他想象的那般,看起來不近人情,實則心軟溫柔。 他已經(jīng)報了成人高考的培訓(xùn)課,還順帶幾個職業(yè)培訓(xùn)網(wǎng)課,很快要去駕校上摩托車課,等過陣子手頭再富余點,便可以買個摩托車,帶盛琳去兜風(fēng)。 生活過于美好,他都擔(dān)心自己去睡覺會把夢睡醒了。 第二天,周四,齊靜堂是夜班。他還是一大早就起來,拖了盛琳吃早飯后,在她睡回籠覺的功夫,準(zhǔn)備午餐和提前準(zhǔn)備盛琳的晚餐,然后開始上網(wǎng)課。 他在高中時成績優(yōu)異,雖然還不到進一流大學(xué)的水準(zhǔn),但勝在基礎(chǔ)扎實,在監(jiān)獄里也沒落下,現(xiàn)在撿起來也輕松,等到課程講到比較熟悉的部分時,他便和普通的學(xué)生一樣,會下意識的開開小差,刷刷手機。 一點開wb,他手指隨便一劃拉,突然挑了挑眉,忍不住去敲了盛琳的臥室門:“盛琳!盛琳!” 盛琳聲音低低的,很是不耐煩:“嗯?!” “我能進來嗎?” “……” 沒回答就當(dāng)默認,齊靜堂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去,看到陷在被窩里手捂著頭一臉不耐的盛琳,又是好笑又是喜歡,坐到她床邊:“你猜我刷wb刷到什么了?” 盛琳翻了個身,把枕頭蓋在頭上:“你網(wǎng)癮少年嗎!” “消失的愛人上熱搜了!” “……喔?!?/br> “看來網(wǎng)友也都火眼金睛啊,”齊靜堂嘖嘖稱奇,“都說蓮華可能策劃了一場國產(chǎn)消失的愛人。要不是你昨晚跟我說,我都不一定看懂這個梗!” “那又怎么樣呢?”盛琳還躲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什么?” “就算全國人民都咬定蓮華誣告,沒有證據(jù)就是沒有證據(jù)。” “……” “那個攝影師,這次完蛋了?!?/br> 齊靜堂莫名的有種戚戚感:“可這也太可怕了吧,男生以后在這件事上不是吃虧定了?萬一只是情侶間玩點情趣,結(jié)果女朋友一個不高興,轉(zhuǎn)頭報個案……” “這是你該cao心的事嗎?” 齊靜堂沒回答,盛琳拉下點枕頭,見他定定的看著自己,忽然明白了,瞇起眼,冷笑:“你在想皮尺呢?” 齊靜堂聳聳肩,一臉無賴:“我有一個夢想?!?/br> “……” “但我擔(dān)心事先當(dāng)天又坐牢。” “……” “所以,真的無解嗎,這種事?” “我怎么知道,”盛琳又縮回枕頭下面,“認識警察的又不是我?!?/br> “那不行,本來他們公正辦案的,讓我一問豈不是要動搖了?!?/br> “你們蕓蕓網(wǎng)民啊,”盛琳嘆息一聲,“一個個當(dāng)自己名偵探,其實不過是群小學(xué)生罷了,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齊靜堂早就習(xí)慣了被盛琳懟得體無完膚的感覺,此時甚至心情還挺舒暢,樂呵呵的給她掖了掖被角:“好了好了,繼續(xù)睡吧你,小學(xué)生給你午飯晚飯都做好了,一會兒記得自己起來吃?!?/br> “哦?!?/br> 等齊靜堂重新關(guān)上房門,盛琳又躺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有關(guān)蓮華和眼哥的事情。 眼哥在立案當(dāng)天就被拘留了,完全沒有出來說話的機會,但顯然他的兄弟已經(jīng)見過他了,此時零零散散的在那兒到處喊冤,說蓮華就是送上門來求rou償,眼哥本來已經(jīng)打算人回來了就這么算了,而且本來就對蓮華有好感,一時沒把持住,誰知蓮華反手就是一個強jian的鍋扣上來。 此時因為蓮華方先行掌握了話語權(quán),眼哥的朋友講述的過程又零散且簡單,硬是被網(wǎng)友摳出很多“漏洞”,人又不是當(dāng)事人,什么質(zhì)疑都回答不了,被噴到體無完膚。 但盛琳知道,有時候事實,就是容易漏洞百出的,因為當(dāng)事人并不知道,這會成為一個事件。 “可以啊,小姑娘?!彼粗W(wǎng)上幾乎一邊倒的評論,輕嘆了一聲。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誰知道一個那么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會狠到這地步呢。 而與此同時,麗城某醫(yī)院單人病房中,蓮華正坐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 她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使得臉頰的紅腫和眼角的青紫愈發(fā)明顯,細手的脖子上也紅著,寬大的病號服罩在她身上,晃晃蕩蕩,顯得整個人瘦弱得仿佛支撐不住她那頭濃密的黑發(fā)。 “27321號病患李安樺,”門口一個護士喊了她一聲,見她坐著,便讓開身,低下聲道:“警察找你,現(xiàn)在身體情況允許嗎?” 蓮華轉(zhuǎn)頭,看著外面走進來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露出了微笑:“嗯,警察叔叔好。” “我們來也不為別的。”兩個警察看她的神色很復(fù)雜,過來后坐在了她的病床邊,公事公辦道,“你說你之前都躲在你朋友家,但是我們從小區(qū)監(jiān)控查到,你在第四天的時候一大早就離開了小區(qū),之后兩天你去了哪里?” “大家都在找我,我朋友壓力很大,我實在不好意思,就出去晃蕩了……”蓮華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膽怯,“我腦子很亂,也記不清自己晃蕩到了哪里,反正一回神,就已經(jīng)站在眼哥他們家樓下了?!?/br> “沒有到其他城市去嗎?” 蓮華眨了眨眼,搖頭:“沒有,我飛機高鐵都坐不了,出去不就要被找到了?!?/br> “好的?!钡玫搅嘶卮穑瑑蓚€警察居然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一臉從容,似乎真的為了問這兩個問題而來。 然而關(guān)上門,兩人便沉下了臉。 “沒道理,整整兩天,全市監(jiān)控都沒這個人影?!蹦芯斓?,“慣偷都沒這么厲害?!?/br> 女警察揉了揉自己通宵達旦看監(jiān)控拗出來的黑眼圈:“肯定出去了,再查查吧。線下沒有,就往線上查?!?/br> “對,畢竟這些孩子,基本都活在網(wǎng)上?!?/br> 第33章 認識的人 蓮華的事情在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平城則顯得格外平靜。 楚望拿著一疊材料往辦公室走的時候,遇到局長,被攔住了,和顏悅色的問:“小楚啊,老王說那個網(wǎng)紅的案子交給你,怎么,還沒結(jié)嗎?” 楚望打著哈哈:“這個,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br> “還有什么沒弄清楚的,跟你師父師兄他們說,不要一個人憋著,眼看就快年末了,真結(jié)不了的案子我們不瞎結(jié),結(jié)的了的還是得結(jié)掉,否則你看,你這一年,辦了啥案子?” “可,還是得弄清楚……”楚望弱弱地道。 “哎,我當(dāng)然不是在逼你,但你心里也要有個數(shù),年輕人初來乍到能接手個案子不容易,你認真對待是對的,但別較真,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明白。” “你當(dāng)然明白,你就是不干。”局長何許人也,手下小年輕什么樣他心里門兒清,敲打一下后也就算了,放了楚望繼續(xù)走。 楚望快步回到辦公室,見王有理不在,立刻給林婭打電話,焦頭爛額。 林婭很快接了,背景音照舊是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