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重生)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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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一張冰冷威嚴的臉,令謝云初生了幾分膽怯,她往后挪了挪,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眉尖細細蹙著,有些害怕。 信王見狀,立即收了威壓,緩緩吐了一口濁氣。 他眉目低垂,執(zhí)起那杯茶茗,淺淺啄了一口。 旁人嘴里嘮叨著和離是氣話,謝云初不是,她從來不是如此輕浮的女子。 這丫頭懼怕他是真,想和離也是真。 他恨自己總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如此越發(fā)收不住心。 現(xiàn)在說一切均是多余。 謝云初少時對他并非不好,那個時候也曾被他哄得嬌滴滴喚他一聲哥哥,誰欺負了她,他替她撐腰,有浮浪少年見她生得玉雪可愛,愛逗弄她,也是他站出來替她出氣擺平,她曾經(jīng)是信任而仰慕他的。 怪只怪他要走的路太艱險,謝家不敢拿滿門性命賭前程。 怪只怪他們之間橫梗著一個王書淮。 罷了,待將來大局定下,謝老再無顧忌,屆時將王書淮一除,謝云初不改嫁他都難。 他不覺得自己手段卑劣,江山他要,謝云初他也要。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拉開,一道清雋挺拔的身影立在門檻外。 他披著一件玄色大氅,長身玉立,神色冷淡得幾乎看不出任何怒色。 信王看到王書淮并不奇怪,也沒有半分被抓包的尷尬。 而王書淮對信王似乎也無惱怒,甚至嗓音依舊清潤,不動聲色朝謝云初一笑,“夫人,天寒地凍,我來接你回府?!?/br> 謝云初僵愣了下,“二爺?” 連忙扶著茶臺而起,因起得太快,身子微有踉蹌,王書淮立即跨過門抬手扶了一把。 隨后便順勢握住了妻子的手腕,不曾松手。 信王依舊坐在茶臺后,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二人相牽的手,漸而移向謝云初的臉, “云初,我的話你好自思量?!?/br> 謝云初心里給氣笑了,面上卻冷聲回,“我的話也請殿下好生思量?!?/br> 信王沖她笑了笑。 王書淮牽著謝云初離開,不曾看信王一眼。 兩個大男人始終當對方不存在。 跨出茶室的門檻,王書淮主動從夏安手里接過謝云初的披風,親自將她兜住,隨后繼續(xù)牽著她下樓。 安靜的樓梯間唯有夫妻倆咚咚的腳步聲。 謝云初被他握著,手背微熱,偏過頭看著丈夫的側(cè)臉,他眉目依舊淡漠,分辨不出半絲端倪,但謝云初知道他定不高興,原想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既然他早已知道,也不必解釋了。 她坦坦蕩蕩,問心無愧,王書淮若介意,她也無話可說。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段婚姻對于她的牽絆已經(jīng)越來越少,有了自己一片天地后,無論何時何地,她均是松弛自信,伸展自如。 謝云初很喜歡現(xiàn)在的心境,從容地跟著王書淮出了茶樓。 王書淮也不需要她解釋,方才她那一番話已表明一切。 風雪欲大,他越發(fā)握緊了妻子的手,穩(wěn)穩(wěn)地將她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安置了一個小爐子,熱騰騰的暖氣撲來,謝云初迫不及待伸出手懸在爐子上頭烤火,王書淮攏著一件外袍,靠在車壁閉目假寐,看得出來,他神色極是疲憊,下顎甚至還有明顯的胡渣,必定是星夜兼程趕路,謝云初沒有問他為什么回,左不過跟上回一樣是朝中那些事。 他在江南“沾花惹草”,她這里又出了一個信王。 夫妻倆誰也沒有責問對方,不知是默契,還是不在乎。 馬車停在王府側(cè)門時,王書淮自然而然清醒,先一步跳下馬車,等到謝云初鉆出車簾時,便見面前伸出一只手。 寬大而布滿老繭。 夫妻倆無聲對視一眼,謝云初搭在他掌心,王書淮將她摻了下來,握著她沒有再放。 謝云初也就由著他了。 前兩日齊偉已轉(zhuǎn)告她,王書淮回絕了江南豪族的好意,依舊勢如破竹地進行田地清丈。 謝云初這個時候才恍惚想起,前世王書淮一路從七品翰林殺至首輔,意圖給他送女人的不計其數(shù),王書淮從未收過,這一回做出這個舉動,倒也在情理當中。 夫妻倆默不作聲進了春景堂。 林嬤嬤瞧見二人喜出望外,“二爺,二奶奶,你們一道回來啦?!?/br> 又瞥了一眼王書淮牢牢牽著謝云初那只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喜滋滋的迎著二人進去歇晌。 厚厚的碎花布簾被掀開,將滿院的風雪隔絕在外,謝云初不著痕跡掙脫王書淮的掌心,親自系下披風交給丫鬟,她發(fā)髻上沾了些風雪,便抬步進了內(nèi)室,來到梳妝臺前拾掇。 王書淮挺拔地立在簾外,眼簾淡淡一掀,目光黏在她身影不動,只單手解開胸前的系絳,隨意往羅漢床上一扔,對著一屋井然有序忙碌的丫鬟婆子道, “都出去?!?/br> 嗓音清冷而不容置疑。 林嬤嬤愣了一下,對上主君那雙冷沉甚至帶著幾分壓抑的眼,心頭微凜,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退出房間,出了門,又將小丫鬟遣去后罩房,獨自一人守在外間。 果不其然,里頭很快傳來謝云初一聲驚呼。 林嬤嬤輕嘖一聲,笑著往茶水間避開了。 內(nèi)室,王書淮掀起珠簾,大步邁了進來。 謝云初聽到沉重的步伐,扭過身來,她支手扶著梳妝臺,發(fā)髻上的金釵玉簪悉數(shù)卸下,滿頭烏發(fā)如瀑布似的沿著前胸后背四處翻涌,唯獨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 王書淮闊步上前,毫不猶豫掐住那細腰,將人往簾帳內(nèi)一推,謝云初下意識抓住他胳膊,夫妻二人雙雙往床榻跌去,那一聲清脆又短促的驚呼就這么從軟嗓里溢了出來。 謝云初惱怒,雙膝抵住他腹部,迫著他不得逼近。 王書淮捏住她纖細的雙腕,將之扣在她頭頂,與此同時,另一只大掌握住她膝頭,側(cè)壓向一邊,布滿胡渣的下顎就這么重重抵住她耳郭,暗啞的嗓音伴隨著沉重的呼吸潑灑過來, “夫人,不要再見他了?!?/br> 第46章 粗糲的胡渣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她細軟的脖頸,耳根被燙出一片薄薄的紅暈出來,身子不自覺蜷縮著,“你放開我,我不舒服…” 王書淮不肯,繼續(xù)磨蹭。 那尖刺的胡渣并不疼,卻怪癢的,密密麻麻的疙瘩起自脖頸,慢慢滑遍周身,她膝蓋扭動了下,王書淮幾乎壓在她身上,她感覺到他揭然的勢頭。 面頰不知是羞得還是惱的,滾得發(fā)燙,她氣勢漸短,“我就沒有見他,今日就是為了跟他說個明白?!?/br> 這一點還不足以安撫男人千里迢迢奔回來的怨念。 王書淮含著她晶瑩的耳垂,舌尖啃噬,謝云初何時經(jīng)受過這樣的挑弄,試圖去偏首,吻伴隨著那沾滿刺的下顎就這么滑到了她脖頸,這里就更加敏銳了,謝云初幾度推他不開,他手掌從她膝頭挪至細腰,五指深深掐入,靈尖兒在她雪白的天鵝頸四處游移。 謝云初終于被他磨得沒脾氣了。 “你去洗洗吧…” 男人這才頓住。 四目相接,他褪去大氅后,內(nèi)里是一件雪白的舊袍子,是她原先親手給她所縫,他形容落拓,卻被這身雪袍襯出清風朗月的氣質(zhì)。 而她則是花韶里的蹁躚仙子,滿身的海棠紅如同霞蔚烘著那張皎然如玉的臉,白嫩嫩的,清凌凌的,如琥珀般吹彈可破,王書淮深深凝望著,啞聲道, “江南的事你別生氣,你見我王書淮什么時候利用過女人?” 謝云初聽了這話,面上沒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聲。 王書淮不滿意她的反應,伸手扯開她領襟,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頭,他深吻下去。 謝云初實在受不了他粗糲的磨蹭,忍不住渾身打哆嗦,“你去洗洗還不成嗎?” 平日那么愛干凈的人,今個兒怎么急成這樣? 她嗓音有些顫。 王書淮滿意了,松開她起身去了浴室。 謝云初這廂躺在拔步床上許久方喘過氣,搖了搖床尾的鈴鐺喚嬤嬤進來伺候她梳洗,林嬤嬤打了一盆熱水,親自伺候她凈面,瞥了瞥浴室方向,輕聲提醒, “爺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就少些氣性兒吧,那頭四少奶奶肚子挺的老高,大奶奶屋里的妾室又懷上了,您還不趕緊些,”又悄悄湊近謝云初耳邊, “這兩日正是時候?!?/br> 謝云初神色淡淡凈了手臉,又去另一間浴室擦身子,折回來時見林嬤嬤還杵在那,哭笑不得,“行了我知道了?!?/br> 謝云初換好衣裳便上了床,王書淮大約是修理胡渣去了,弄了好半晌方回來,謝云初被他弄醒時,意識還不算清醒,不過是自己承諾的事,也沒打算食言,便痛痛快快配合了。 只是這男人動作格外兇悍,跟惹了他似的,直到她眼神渙散終于沒了平日那份自持與冷靜,軟軟喚了一聲“二爺饒了我”,王書淮方才罷休。 胡亂洗了一通,夫婦重新上床,謝云初癱在被褥里睡得一動不動。 可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有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小腹,慢慢摩挲,謝云初意識半睡半醒,下意識去推他。 緊接著guntang的吻落在她后頸,帶著炙熱的烙印, “我從來沒打算應承江南豪族的懷柔之策,你別提和離了…” 謝云初模模糊糊回道,“你給我體面,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外頭的女人不要,到時候家里…嗯,等等等等…” 王書淮沒有細聽她的話,一瞬間便將她剝了個干凈,絲滑的面料帶過全身,有一種輕柔的麻癢。 她反抗,他強勢。 她越柔軟,他越摧殘。 深邃的眸光注視著懷里的人,看著她一點點在風里飄雨里搖,看著她像是一朵飄零的花慢慢折在泥沼里。 謝云初拼命掙扎,想從泥沼里掙脫出來,王書淮沒有給她機會,一遍又一遍將她從理智的邊緣拽下來,五指深入背心,幾乎將她整個人給托住,謝云初望著支離破碎的光在眼前晃,從未貼他這么近,“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俯首在她柔美的肩骨,嗓音帶著蠱惑,“我回京這幾日留宿后院?” 謝云初被折騰得近乎昏厥,混混沌沌中應下,又渾渾噩噩睡下。 王書淮一共在京城待了三日,照樣早出晚歸不見蹤影,可每每到了謝云初將入睡時,又準時出現(xiàn)在她枕席間,謝云初望著輕車熟路的男人冷笑, “王大人這是夜半偷香,如同花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