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寵太子妃 第50節(jié)
酈嫵輕呼一聲痛,蕭衍便松開了手。邊拿著鎏金球給她烘頭發(fā),邊道:“內(nèi)力并非無窮無盡,而烘烤極為消耗內(nèi)力,非迫不得已,一般不用來?做這種烘干之事??!?/br> 酈嫵“哦”了一聲,邊看著太子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烏黑的發(fā)間穿梭,邊跟他閑聊。 先?是聊了一些聽來?的岳州當?shù)孛袼祝又指袊@有些想念自?己的貍奴“湯圓”。 然后又問:“殿下怎么?會養(yǎng)狼?還取了個黑霧這么?奇怪的名字?” 時下人大多養(yǎng)些貍奴、小犬小鳥之類,也有少數(shù)貴族豢養(yǎng)猛禽兇獸,但?大多數(shù)是圈養(yǎng),不會這樣放養(yǎng)。 “黑霧是狼王之子。當初我們行軍至黑霧山,路遇狼王夫婦在種群斗爭中跟敵對狼群同?歸于盡,留下一個小狼崽,便撿了回?來?。養(yǎng)了兩年,頗通人性,不會隨意?傷人?!?/br> 蕭衍細致地給酈嫵一寸寸烘著頭發(fā),耐心地回?答她的疑問。“因?是在黑霧山發(fā)現(xiàn)它?的,所以就給它?取名黑霧?!?/br> “原來?如此?!贬B嫵聽聞此事?,不免對那瞧起來?有些冷冰冰的狼有些憐惜。如此一來?,倒是對那種兇猛的野獸不再那么?懼怕了。“它?好?可憐啊,下次等我回?去,我也要摸一摸、抱一抱它??!?/br> 蕭衍透過?銅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等到頭發(fā)烘干得差不多時,酈嫵瞄了瞄太子放在桌案上的兩壺酒,笑道:“殿下心情如何,現(xiàn)在還想喝酒嗎?” 蕭衍放下鎏金球,睨了她一眼,“你說呢?” “那就來?吧?!贬B嫵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笑吟吟地起身走到窗邊的矮幾旁,跪坐下來??!敖裢砼憔笞砣??!?/br> 她說得豪氣,蕭衍忍不住笑了一聲,也走到她對面,施施然撩起袍擺,盤腿坐下,“你這酒量,還敢言陪君三千場……” 他執(zhí)起酒壺,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至酈嫵面前,“喝兩杯就罷了,淺酌即可?!?/br> 酈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入口甘甜清潤,是桃花清釀。 想起太子的話,她略微有些不安,“殿下,我喝醉后,是不是酒品不太好??有沒有冒犯殿下您?” 算起來?,她好?像在太子面前醉過?兩三回?? 她自?知自?己睡相不好?,只怕是酒品大概也不太好?。 蕭衍一口喝干杯中酒,黑眸幽深地盯著她,慢慢道:“挺好?的……孤不介意?你的冒犯?!?/br> “咳咳咳……”酈嫵剛剛抿了一口酒,含在口中,聞言被嗆得直咳嗽起來?。 所以……她之前喝醉后,果然還是去冒犯了太子殿下?! “知道為什么?孤不介意?嗎?”蕭衍見她咳得滿臉通紅,眼眸含水。唇角微微彎了起來?,似是心情極好?,說的話卻又讓酈嫵驚了一跳:“……酈央央,你喝醉招惹孤,孤一樣會忍不住去冒犯你的……” 酈嫵:“?。?!” 她咳得眼淚汪汪:“……嗚嗚,這酒,我要么?……還是不喝了?” 蕭衍微微挑眉,笑容中帶著淡淡的諷意?:“醉笑陪君三千場?” 才剛豪氣地放完話,轉(zhuǎn)眼就要食言。接收到來?自?太子殿下的明晃晃的諷刺,酈嫵白嫩的手指攥緊了酒杯,瞪了他一眼,然后氣惱地一仰脖子,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不管了,喝! 第51章 酈嫵喝得急, 且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勢。 蕭衍卻?又緩緩開口勸她:“不要?喝多了。你明日上午不是還跟吳家?小姐有邀約?萬一宿醉起晚了,會耽誤約見時辰?!?/br> 酈嫵喝完又拎起青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聞言, 抬起清澈瀲滟的眼?望向?他, “殿下明日也陪我去?嗎?” “當然?!?/br> “殿下到底是為了陪我去?, 還是為了見吳小姐啊?”這么怕她誤了邀約, 堂堂太子, 還要?屈尊陪著兩個姑娘家?放紙鳶。酈嫵撇了撇嘴,垂首又抿了一小口酒, 小聲嘀咕:“……吳家小姐確實長得不錯的?!?/br> “酈央央。” 聽見這個稱呼, 酈嫵陡然一個激靈,抬起水汪汪的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太子。 她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本能的反應, 太子這樣叫她名字的時候,大多沒什?么好事。 果然只?見蕭衍面色冷肅, 眼?眸幽深,淡淡地睨著她, “這么快又忘了孤說過的話嗎?” 什?么話? 見太子眼?睛盯著自己的嘴唇,酈嫵猛地想起上次他在馬車里的威脅——“你這張小嘴, 若是再胡亂講話的話, 孤就用東西?給?你堵上?!?/br> 酈嫵“唰”地一下臉色微紅, 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唇, 含糊的聲音從掌心里漏出來,“我……我不要?親?!?/br> “是嗎?”蕭衍目光幽沉,眼?神帶著點輕佻與晦暗?!凹热徊灰?親,那?就用別的東西?堵上也行……” 別的東西?? 酈嫵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蕭衍不緊不慢地喝完自己杯中的酒, 然后?緩緩地從袖中掏出一個封面精美的小冊子。 修長手指搭在上面,慢條斯理?地翻了幾?頁, 然后?在酈嫵一臉茫然中,把那?畫冊推至酈嫵面前的桌案上,將其中的某一頁畫面,呈給?她看。 酈嫵疑惑地垂頭?看了一眼?。 “!??!” “你怎么、你怎么能……”酈嫵再次被不可思議的豪放畫風沖擊了心靈,瞬間面色爆紅,心神震顫,甚至都不好意思質(zhì)問出來。 他們出巡,為了方便,都是揀重要?的東西?帶,可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帶了一個這么不正經(jīng)的冊子出來??。?! 他居然還想,還想…… 酈嫵紅著臉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行……” 上次他想親她腳背,她都覺得匪夷所思了,現(xiàn)在他居然想讓她……太奇怪,太羞恥了,她才不要?。 酈嫵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冰涼的酒液,企圖壓下自己心頭?的震撼與面上的guntang。 蕭衍倒也沒逼她,繼續(xù)慢悠悠地跟她一起喝著酒。 直到酈嫵酒過三杯,蕭衍不再讓她喝了,起身準備安寢。 酈嫵見他拎著那?個冊子上了拔步床,不由地十分緊張。兩人在床頭?坐下,誰也沒有先躺下。 蕭衍手搭在膝蓋上,淡淡地睨向?她,“自己選一個?” 對于這種二選一的事情,酈嫵總是會選擇自己最能接受的那?一個。她垂著腦袋,面紅耳赤,聲如蚊吶:“還……還是親吧?!?/br> 蕭衍嘴角微微彎了彎,朝她伸出手。 酈嫵遲疑地將手搭在他的手心,還不待反應,就被他猛地拽過去?,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被他壓在了床褥上。 酈嫵仰躺在被面上,驚惶地抬眼?看向?懸在自己上方的太子。只?見他眼?神幽若暗夜,深如古潭,深邃的目光牢牢地鎖住了她。 “你……”酈嫵心頭?一慌,才急急地張口說了一個字,蕭衍就忽地低頭?下來,趁著她微微啟唇之際,強硬地撬開她的唇齒,闖入她的口腔。 “唔!”酈嫵雙手被他按壓在頭?頂,唇也被死死地堵住,只?能被迫敞開自己,任由對方肆意地掠奪、掃蕩。 這一次不比上回那?樣初次嘗試的輕柔慢吻,如愿地嘗到那?肖想已久的清甜滋味后?,蕭衍的呼吸漸漸地沉重而?guntang起來。 就像饑餓了許久終于嘗到了rou味的惡狼,那?種快意和刺激,直教人熱血沸騰,脊柱發(fā)麻,身心戰(zhàn)栗。根本無法做到淺嘗輒止,只?想惡狠狠地索取更多。 酈嫵是一直睜著眼?睛的,此刻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像是晦暗無邊的夜色,又像是深不可測的暗海,里面洶涌著讓人恐懼的驚濤駭浪。 這樣毫不掩飾的帶著nongnong的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眼?神,讓酈嫵本能地畏懼。她瑟縮著想逃脫,卻?被蕭衍壓得緊緊的,就像是惡狼擔心自己的獵物掙脫一般,將她死死地按住,只?能被迫承受他熾熱得像是在掠奪一般的親吻。 屋內(nèi)空氣急遽升溫,酈嫵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骨頭?,全身綿軟,只?能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她被吻得快要?透不過氣來。哪怕是察覺到對方不再滿足于唇齒之間的掠奪,而?將戰(zhàn)火漸漸向?下蔓延時,也顧不得了,只?趁著唇口被釋放之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甚至是什?么時候衣裙被退去?都不知曉。三杯薄酒,讓她一身雪白細嫩的肌膚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十分的可口。 而?將她禁錮在狹小空間的人,則開始隱忍地、耐心地,一寸一寸地品嘗起這份可口來。 岳州的桃花清釀,清甜芳香,口感綿柔,后?勁也沒有“蓬萊春夜”那?么足。酈嫵在半醉半醒之間,模糊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一點點地舔吻、吞噬。 掙也掙不脫,躲也躲不開。最終只?能任由對方繼續(xù)肆意品嘗下去?。直到一點鈍痛驚醒了她,她又開始劇烈掙扎起來,“不……” 蕭衍喘.息劇烈,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際滾落下來,滴在酈嫵的鎖骨上。他微微垂首,沙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別怕,孤不進去?……” 酈嫵茫然地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還不待她明白,就又被卷入下一個激烈的漩渦之中…… …… 一縷夜風從窗縫里滲進來,吹得屋內(nèi)的燈火緩緩搖曳,似乎連那?杏色的幔紗帳帷都被帶得不斷地晃動起來,卻?又比燭火晃動得劇烈多了。 燭火搖曳了半宿,床幃也晃動了半宿。 不知何?時,蕭衍起身下榻,倒了一杯水過來,將躲在被窩里的酈嫵扒拉出來,抱在懷里,喂她喝水。 酈嫵半闔著眼?,面色潮紅,紅唇微張,像是失水的魚兒,急急地吞咽著溫熱的水。 “喝慢點?!笔捬軐⑺г趹牙?,連喂了她兩杯水。 酈嫵喝完水,又像是鮮活了一點的魚兒,有了一點力氣,立馬又躲進了被窩里,仿佛躲到安全的巢xue,就能藏住所有的窘迫和惶然。 “先起來,床褥要?換一下。”蕭衍又將酈嫵從被窩里扒拉出來,下頜抵在她的肩頭?,唇湊在她的耳邊,嗓音帶笑,“央央怎么這樣敏.感啊……” “你、你還說!”酈嫵抬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將腦袋埋在他肩頭?不肯抬起來,聲音又惱又羞:“殿下,你真是太過分了,我討厭你……” 蕭衍卻?不氣也不惱,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喚人重新鋪換了床褥。 * 早間酈嫵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日上三竿。 蕭衍將她磨紅處再次擦了點玉露花容膏,又親自給?她穿了衣裳,伺候她起床。 琉璃收拾了酈嫵換下的衣裳,拿出去?洗,看到撕裂的小衣時,沉默了良久。 上回刺客夜襲,是太子服侍她家?姑娘沐浴換衣,那?小衣也不知是怎地被撕裂的,這回又是……再這樣下去?,帶出來的小衣都要?不夠穿了,她得加緊速度多做幾?件才行…… 只?是,她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納悶。太子和太子妃這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這頭?,琉璃滿心疑惑。屋內(nèi),酈嫵被蕭衍伺候了穿衣洗漱,還抱到妝鏡前,給?她梳理?頭?發(fā)。 酈嫵軟綿綿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窗外,咕噥道:“這都什?么時辰了?我跟吳小姐約的上午去?桃花草場放紙鳶,不會已經(jīng)晚了吧?” 蕭衍邊給?她梳理?頭?發(fā),邊道:“快午時了?!?/br> “什?么?!”酈嫵驚得快要?跳起來,卻?只?覺得雙腿酸軟得有點站不起來,只?能惱怒地借著銅鏡瞪了一眼?鏡中的罪魁禍首,“都怪你,昨夜你還說不讓我喝太多酒,怕喝醉誤了跟吳小姐的邀約,結(jié)果后?來……” 后?來她也根本沒喝醉。 卻?還是生?生?起晚了這么久,遲到了,要?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