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從麻婆豆腐開始 第51節(jié)
但是他們也都說差一些味道,可是自己給晶報的余雄吃了,對方卻沒有這種感覺,這些年來,他也問過許多老主顧,大家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好評。 若不是經(jīng)歷的這些夢境都無比的寫實。 陳年都要以為是不是因為自己使用的不是傳說中的廚具的緣故。 這天晚上,何師傅照例回去,陳年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練習,雖然和面這動作陳年已經(jīng)做的無比熟練了,每一分力道、每一次鹽量的把握;下雨、不下雨,冬天、夏天,梅雨季節(jié),以及平時的水與面的比例,還有用什么樣的面最好,對于這些都掌握的滾瓜爛熟。 而陳年用于記錄的那七八個筆記本上,每一個日期。 a、b、c、d……等一組組的實驗對照,x、y、z的一個個實驗變量,都是陳年曾經(jīng)嘗試過無數(shù)次的。 之前已經(jīng)固定好的實驗數(shù)據(jù),一下雨,就要繼續(xù)增加變量。 確定了比例之后,還要一遍一遍的進行嘗試。 最起碼也要做到滾瓜爛熟才行。 否則的話做飯的時候,可人總不能等著你一點一點的再去測溫度、稱重。 一萬小時定律,其實并不是說一萬小時之后就能學(xué)會,而是說這一萬個小時足以讓人形成肌rou記憶。 哪怕就是不用過腦子,手就下意識的去做了。 人在寫字的時候,大多數(shù)字無需停下來用腦子想,便可以直接寫出來,這就是肌rou記憶的一種。 可是自己的面做的更好吃了。 每天晚上都過來吃面的那個人卻許久都沒有來。 自己呼嚕呼嚕吃了一碗蔥油面之后回到家中,何師傅還在那邊看報紙,最里面一個勁的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 陳年也沒有細聽,畢竟人上了年紀就總喜歡在嘴里念叨一些什么。 人之常情。 洗漱過后躺在床上,陳年一直都在想著思思為什么沒有來。 伸手摸了摸床下的之前自己專門買的一身衣服和鞋子。 這是半年之前買的。 本打算等到去百樂門的時候穿的,但是由于面館生意越來越好,所以一直都沒有什么時間。 不過,這一次,陳年摸了一會,最后還是把手伸回來,枕在腦袋底下然后漸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年去老地方和余雄交換了文章之后,余雄拿著文章興沖沖的回報社排版去了,而陳年則是帶著余雄給的稿費繼續(xù)回到何記面館做面。 每次十塊大洋。 雖然不少,但是對于整個晶報的銷量來說絕對不多。 晶報每一次的發(fā)行量大概是在三萬份左右,但是每逢有“陳老師”的文章,銷量大概就會增加到五萬份。 但是一年過去了,整個上海,除了余雄和陳年,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陳老師的身份。 關(guān)于這個,就連報社之內(nèi)余雄的好搭檔報社主編都不知道。 當然這也是陳年刻意隱瞞。 大隱隱于市,這種周圍人都在談?wù)撽惱蠋?,但是沒有人知道陳老師就是自己的感覺說實話……挺爽的。 這才是裝逼的最高境界??! 當然,給錢也是余雄為了能夠籠絡(luò)住陳年。 畢竟大家接觸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陳年究竟出了做面之外還有什么別的愛好,因此就只能送錢了。 到了下午,陳年請了個假。 雖然陳年來的時候說的就是不要工錢,但是到了后來,何師傅直接把每個月面館三成的四成的利潤都給了陳年。 就算陳年明確的表示自己要這個沒什么用處。 而且自己每次從余雄那里得到的錢已經(jīng)不少了。 但何師傅還是堅持要給。 回去直接找了個澡堂子洗了個澡,跑了兩個小時,然后又去理發(fā)店理了個頭發(fā),修了修胡子,把整個人打理的精精神神的。 回家又換了身新衣服。 對著老舊的鏡子整理了整理,仔細聞一聞身上已經(jīng)沒有蔥油味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來了,陳年就坐在家里等待著。 時鐘上的指針一點一點的爬著,陳年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這么慢過。 終于,時鐘到了八點。 陳年站起身來。 上身身著熨燙的極為平整的白色襯衫,外面一件格子卡其色馬甲,精練而又貼身,將陳年高大而又勻稱的身材襯托的格外筆挺。 褲子是與身上馬甲相同顏色,但沒有格子的垂展性極好的西褲。 腳踏一雙棕色皮鞋,要比身上的衣服顏色再深許多,但是格外相襯。 精練的短發(fā),一絲不茍的面容,本地底子非常好的陳年這么一大半,完全不像之前那個賣面小子。 就算說是哪家的公子哥也有大把的人相信。 鎖好門,把帶著紅繩的老式黃銅鑰匙揣進兜。 昂首闊步的就朝著百樂門而去。 第61章 燈紅酒綠 上海,遠東第一大城市。 甚于這個時候的東京都遠遠不及這一座東方璀璨之城。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座城市之所以繁華,其實是用全國的經(jīng)濟凋敝換來的,可對于這個時代的上海來說,能夠在這座城市里生活,能夠在這里安家落戶,無疑是一件最值得驕傲的事。 百樂門舞廳。 絢麗的霓虹燈凸顯著這座城市的輝煌,行人如織撞到了將會閃爍整夜的燈紅酒綠,十里洋場暗送秋波醉眼迷離,光怪陸離之下,是真假難辨的繁榮奢華,街道上川息的老爺車,甚至都追不上舞廳門口舞女的歡笑之聲。 西裝革履、珠玉手杖,晶石閃爍,碧璽輝煌。 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非富即貴。 一些這里的常客一下車便被守在門口的服務(wù)生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迎了進去,如此卑躬屈膝,換來的是兩塊稍顯舊色的大洋。 陳年來到門口,沒有經(jīng)過任何阻攔。 雖然沒有去過這種場所,但是來自近一百年后的的驕傲讓他看起來無比自信。 甚至讓那些服務(wù)生一時之間都以為這可能就是哪家的少爺。 同樣鞠躬將陳年迎接了進去。 陳年有樣學(xué)樣,丟出去兩塊大洋之后對方便更加恭敬了。 找了一處算是僻靜的角落,一邊坐著,一邊點了一杯洋酒細細的品著。 陳年點的是白蘭地。 但不知為何,陳年喝著總有一種橡皮的味道。 果然還是我們自己的竹葉青、黃酒比較好喝一些。 陳年臉上古井無波,心中卻早已把這洋酒吐槽了個體無完膚。 他是來看思思的。 之前說了要過來看一看,但沒想到會相隔這么久。 臺上的歌女換了一個又一個。 甚至陳年今天還極其有幸的看到了姚莉,這個唱出玫瑰啊玫瑰的當紅歌女。 “玫瑰玫瑰最嬌美 玫瑰玫瑰最艷麗 長夏開在枝頭上 玫瑰玫瑰我愛你” ……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歌女能夠紅那是有道理的,至少含金量真的太高了。 但是在她唱完這一曲之后,陳年又聽到音樂一邊。 赫然是甜蜜蜜的音樂。 姚莉繼續(xù)在上面唱著,需要承認的是,對方唱的甜蜜蜜同樣跟好聽,但不知道為何,陳年卻忽然覺得有些心煩意燥。 一口將杯中酒飲盡。 又辣,還像吃進去一大塊橡皮。 “好酒量!” 就在這時,陳年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聲音稍微有些做作,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明明剛才就是她開口說話的,但此時陳年看她的神情居然還有一些……羞澀? “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對方搖曳著腰肢,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來到陳年的身邊,將其中一杯放下,然后問道。 “陳年,陳年老醋的陳年?!?/br> “撲哧……明明是一個帥公子,卻用著這么老成的名字?!?/br> 陳年臉上沒有任何波動,甚至還覺得有些無聊。 怎么同樣一句話,從不同的人嘴里說出來,感覺也不一樣? “爹媽起的,況且我覺得也不錯?!标惸暌琅f保持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