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度縱容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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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喝酒,朱曼玥是因為他管她破防,今天又是因為他不管她破防,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聞言不滿地質(zhì)疑:“你頓頓山珍海味、大魚大rou,憑什么讓我吃那些放了很久的預(yù)制菜?外賣再好吃我也不能天天吃吶。去年我就因為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急性腸胃炎了。以前從來沒得過這病,現(xiàn)在月月得。上個月給我輸液的還是我上一屆的學(xué)姐,把我手都給扎腫了。” 明知道不好好吃飯會生病,還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蕭宗延氣笑:“不愿意可以啊,把這盤西蘭花吃了?!?/br> 朱曼玥不能置信地問:“這盤?蕭宗延,你想殺了我嗎?!” 蕭宗延就問她:“吃不吃?” 朱曼玥一慫,在他的威逼下夾了一筷子,痛苦地咽下。 保姆極有眼力地說:“我去給您拿沙拉醬來。” 朱曼玥看了蕭宗延一眼,斗膽對保姆說:“我要焙煎芝麻醬?!?/br> 蕭宗延沒說什么。 等朱曼玥老老實實把一盤西蘭花都伴著醬吃完了,蕭宗延看著空盤子問她:“這不是能吃嗎?” 朱曼玥沒回話,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哼?!?/br> 剛吃完飯,蕭宗延打算索性歇息片刻再帶朱曼玥去公司。 朱曼玥在浴室里,照著有顯瘦效果的鏡子,一邊往臉上拍著散粉,一邊妖嬈地扭著唱:“你對我愛愛愛不完~~~” 嘹亮而銷魂的歌聲繞過隔斷,傳到依然在隔壁餐廳坐著的蕭宗延耳里。 保姆過來撤盤子,順便對不茍言笑的蕭宗延說:“先生,朱小姐還只是個孩子,您別真同她生氣?!?/br> 蕭宗延一哂,對保姆說:“我要是真跟她置氣,就不是讓她吃花椰菜這么簡單了。” 保姆訕訕笑笑:“明白了?!?/br> 蕭宗延勾勾手,示意保姆附耳過去,等保姆湊近后,低聲吩咐:“她既喜歡吃有味道的,你就學(xué)著做點干鍋包菜之類的下飯菜。她腸胃不好,別放辣椒和刺激性的香辛料。近來正是吃蓮藕的季節(jié),每天煲點藕湯,放些排骨或者豬腳進去燉。你研究一下,用一個月時間,把她的飲食習(xí)慣調(diào)理過來?!?/br> 保姆“哎”了一聲,笑著問:“別的養(yǎng)生湯可以嗎?我知道一些益氣補血的食療配方。現(xiàn)在的女孩子大多體質(zhì)濕寒,也可以祛祛體內(nèi)的濕氣?!?/br> 蕭宗延漫不經(jīng)心道:“你看著辦?!?/br> 第12章 蕭宗延說的應(yīng)酬不是飯局,而是由權(quán)威金融機構(gòu)主辦、頭部證券公司承辦的年度金融峰會。 這場活動不僅是屬于圈內(nèi)權(quán)威代表和從業(yè)人士里萬里挑一的精英的盛會,政府官員也會蒞臨現(xiàn)場,到場的媒體記者更是絡(luò)繹不絕。 蕭宗延不想讓自己回國的消息太快在界內(nèi)傳開,受邀后跟承辦方協(xié)商,作為不對外公開的特邀嘉賓出席,不參與任何流程之內(nèi)、需要配合拍照的活動環(huán)節(jié),只是旁聽,最多在休息時間與其他嘉賓交流互動。 上午是活動開幕式和新聞通稿上會出現(xiàn)的形式主義部分,下午的會議才是整場活動具有內(nèi)容和意義的核心。 朱曼玥以為他們下午一點出發(fā),是要把她帶去他辦公室午休,沒想到蕭宗延沒有去公司,直接把她帶到了會場。 蕭宗延的秘書已經(jīng)在會場門口恭候多時了。 蕭宗延的秘書是……女的? 朱曼玥一整個呆住。 傳說中他不是不近女色,身邊的得力助手怎么會是女人? 放在別人身上不要太合理,可放在蕭宗延身上就非常令人震驚。 朱曼玥不得不承認,她吃醋了。 蕭宗延的秘書剪了一頭略過下頜的短發(fā),恰到好處地將五官的優(yōu)點襯托出來,頗有幾分姿色。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凸顯腰線的藍色緊身衫,外面罩著醬紫色的短款西裝外套和同色的包臀裙,氣質(zhì)柔和又不失干練,職業(yè)感拉滿。 朱曼玥對她沒有敵意,只是下意識地感到緊張,恍惚間聽到對方短促溫和地喚了蕭宗延一聲,向他遞來邀請函和入場券。 “蕭總。” 蕭宗延從容接過她遞來的證件,頷首指了一下朱曼玥的腳:“她腳受傷了,行動不便,你把她帶到會場里的休息室稍作休息。晚宴前我會來找你們?!?/br> 張書婷象征性地問了一句:“您身邊不需要人陪同嗎?” 蕭宗延語氣寡淡:“不需要,把她看住了就行?!?/br> 什么叫把她看住了就行? 朱曼玥聽了鼓鼓腮幫。 說得像一不留神她會平白無故惹是生非一樣。 這是對她的偏見。 蕭宗延交代完就先行進場了。 張書婷看向朱曼玥,向她示好:“跟我走吧?小meimei?!?/br> 朱曼玥怔忡一瞬,心想成年以后就沒人在對她的稱謂前特意加個rou麻的“小”字了,但是這一聲聽著很親切,盡管顯得沒那么尊敬。 年齡擺著這里,她就是要年輕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張書婷不像蕭宗延家的用人那樣對她唯唯諾諾,相較之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跟蕭宗延有相似的氣度和風(fēng)范,反讓朱曼玥覺得有幾分自卑,使得她只得搬出蕭宗延這座靠山壯膽:“你知道我是他的什么人嗎?” 張書婷以為她是在宣示主權(quán),輕笑了一聲,彬彬有禮地說:“您想必就是蕭總的未婚妻了吧,久仰大名?!?/br> “你聽說過我?從哪里聽說的?蕭宗延那里嗎?”朱曼玥連連追問。 她還以為依照蕭宗延對她的態(tài)度,不會讓她這個人出現(xiàn)在他公司人的視野里,更不會主動給她這個名分。 他一看就是公私分明,不愿讓私人婚約和集團有牽扯的人。 張書婷沒有回答,但笑不語。 這個反應(yīng)讓朱曼玥認為她剛才或許說的只是客套話。 她沉吟片刻,對張書婷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張書婷?!睆垥米詧蠹议T,“弓長張,書籍的書,婷是女字旁的婷?!?/br> 朱曼玥也禮貌地介紹起自己:“我叫朱曼玥,認識的人都管我叫玥玥,你也可以這樣叫我。我能叫你婷姐嗎?” “隨意就好?!睆垥么鹜陠?,“要我扶你嗎?你的腳。” 朱曼玥“哦”了一聲,離開蕭宗延以后就恢復(fù)了自立自強的模樣,輕松道:“小case,不妨事?!?/br> 張書婷心領(lǐng)神會,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朱曼玥難為情起來,問張書婷:“婷姐,我們能不去休息室嗎?我想去會場?!?/br> 張書婷實話實說:“他們聊的東西都很枯燥乏味,感覺你不會喜歡。” “我知道我聽不懂,就是想瞻仰一下蕭宗延的風(fēng)采?!敝炻h說著舔舔唇,躍躍欲試,臉上浮起一層嬌羞和期待。 張書婷挑了挑眉:“那你可要失望咯,今天蕭總不會上臺發(fā)言?!?/br> 朱曼玥始料未及,疑惑地問:“那他來干什么的?” 張書婷虛握著拳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跟朱曼玥解釋:“蕭總是我們金融領(lǐng)域出了名的實干家,在海內(nèi)外都享有顯赫的威名,和成天在電視屏幕里夸夸其談的專家不在一個層面上。如果你追星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比方,今天會場里的嘉賓可以看作是時下的頂流,蕭總則可以看作是在這些頂流岌岌無名時已經(jīng)紅透了半邊天的天王級人物,偶像的偶像。這樣你大概知道他的地位了嗎?” 朱曼玥還是不明白,繼續(xù)問:“這和他不上臺有必要聯(lián)系嗎?他耍大牌?” 張書婷被她的頂級理解逗笑:“我的意思是,他要是上了臺,這場峰會就不叫金融峰會了,而是他的個人分享會,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圍著他轉(zhuǎn)的。” 朱曼玥知道蕭宗延厲害,不知道他這么厲害,聽完張書婷的解析,不由“哇”了一嗓子。 張書婷告訴她:“自從蕭總前年因為政治因素被扣在美國,引起了各方關(guān)注,他行事就很低調(diào)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被人拿去當(dāng)作國家立場來做文章。國外那些媒體發(fā)表言論都很不負責(zé),存在大量抹黑行為,導(dǎo)致他在國內(nèi)也不怎么愛參加這些名利場上的活動?!?/br> 朱曼玥耿直發(fā)問:“那這次活動是因為特別重要才讓他不惜冒險也要來參加?” 張書婷搖頭:“一年一度的峰會,每年來參會的人和話題都差不多。但是今年開會的時機特別關(guān)鍵,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道馬上要開什么會了。” 朱曼玥恍然大悟。 蕭宗延不只是個商人,他還有另一個好聽的稱號叫做企業(yè)家。 他是幕后攪弄風(fēng)云的cao盤手,同時也是背靠祖國的“封疆大吏”,在無硝煙的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 朱曼玥在了解了這場峰會不可說的意義后,感覺整個會場都變神圣了,完全不敢用聲帶說話,壓著嗓子用氣聲說:“這么大的場合,他居然帶我來誒?!?/br> 原本蕭宗延輕描淡寫地說要出門應(yīng)酬,沒說要帶她,她還不高興。 只當(dāng)他不知何時染了紈绔的習(xí)氣,和那些浪蕩公子哥一樣,是去聲色場所花天酒地、逍遙快活的。 所以她才會釋放演技,撒潑打滾纏著蕭宗延帶她來。 其實如果他真是要辦這樣大的正事,即便是不帶她來,她在得知緣由后也能夠給予他十足的理解,甚至試著效仿那些秀外慧中的賢妻良母,學(xué)著善解人意。 他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冷淡,似乎對她漠不關(guān)心,卻時刻照顧著她的感受,對她這般嬌縱,反倒讓她覺得過意不去,自慚形穢起來。 張書婷忍俊不禁:“誰讓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氣質(zhì),就是讓人沒來由地想要‘都依你’呢?” 朱曼玥嘿嘿笑,乖巧地問:“那我們還能去會場圍觀嗎?我想看看大型追星現(xiàn)場到底有多壯觀?!?/br> 這要是換作家里的保姆,就算是注定不可能聯(lián)系上蕭宗延,也會死板地等到蕭宗延放話才敢有動作。 可張書婷卻在判斷了形勢,充分考慮了可能產(chǎn)生的后果和突發(fā)情況后,對朱曼玥點了點頭,說:“一般人沒有受邀是不能進會場大廳,但你是蕭總帶來的人,他們不會攔的。不過你要聽蕭總的話,找個后排的席位坐下來,不要在會場里亂晃。” “好耶?!敝炻h猛點頭,也因此對張書婷的好感度“噌噌”漲。 幾句話的工夫她就和張書婷熟絡(luò)了起來,在通往會場的路上問張書婷:“婷姐,跟著蕭宗延干是什么樣的感覺?是悶聲發(fā)大財?shù)母杏X嗎?” 張書婷笑著說:“我也形容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總之蕭總是一個很好的上司,也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我一直很感謝他這個伯樂,沒有因為性別和出身把我埋沒在不見天日的角落。我就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平頭小老百姓,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為眾人所稱道的最高學(xué)府,正當(dāng)被寒門難出貴子的論調(diào)洗腦,從而對未來的生活感到絕望的時候,被蕭總納入了麾下。你這個背景的小姑娘估計很難理解我當(dāng)時的激動吧。不夸張地說,只要蕭總不趕我走,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背叛他?!?/br> 聽了張書婷的評價,朱曼玥對蕭宗延“欺壓底層”一說有了顛覆性的改觀。 她嬌俏地和張書婷開起玩笑:“你可不能跟他一輩子,能和他談一輩子的人只有我。” 張書婷笑意不減,誠懇地說:“蕭總肯定很喜歡你,他太寂寞了。” 第13章 當(dāng)朱曼玥成功進入會場大廳,在后排就座,頓時覺得連坐在后排都這樣如坐針氈。 這是什么神仙學(xué)術(shù)氛圍啊,能說點她聽得懂的話嗎? 簡直夢回學(xué)生時代各種無聊的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