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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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重重點頭。 張長行眉頭皺在一起。 旁邊,張長知疑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張長行神情凝重,緩緩開口:“老三在外面欠了不少錢?!?/br> 張長知大驚:“怎么回事?他莫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習慣?!” 張丞相雖然將他們管得嚴,不給多少錢,但終究是張丞相府的人,不至于出去欠錢啊。 張長行搖搖頭,簡單解釋。 他一直覺得老三有問題,很早之前,早到老三第一次與容昭接觸,也就是那次強闖安慶王府。 后來他讓人盯著老三,發(fā)現(xiàn)老三鬼鬼祟祟,而且似乎……特別缺錢。 某次德順軒吃飯花了九十兩銀子,竟還讓他去給錢。 而且,老三似乎行事也變了,極其節(jié)儉,還總試圖從他們這里薅些東西,又總是早出晚歸,時而神采奕奕,時而垂頭喪氣。 極為反常。 與張丞相一樣,張二也懷疑過張三是不是沾上不該沾的。 比如說迷上了青樓某位娘子,或者沾惹上了“賭”,可是根據(jù)調(diào)查,張長言好久都沒在這些地方出現(xiàn)過! 曾經(jīng),他還時不時出現(xiàn)在那些地方玩上一玩。 如今卻是繞道走,從未去過。 張長行一直沒猜到理由,但今日小廝調(diào)查到的消息竟然是:張三公子還在外面欠了幾千兩的高利貸,而他本人,如今正在福祿莊。 張大公子聽完困惑了,一臉茫然:“他是有些不對,我也看出他似乎缺錢花,但我只當他是出去玩了,可他吃喝玩樂,全都沒再碰,怎么就那么缺錢?又怎么欠了那么多錢?” 張長知不知道,讓富二代最快敗家并非是吃喝玩樂,而是——投資。 不怕富二代敗家,就怕富二代創(chuàng)業(yè)! 張長行神情嚴肅,聲音冰冷:“甭管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絕對與那容昭有關(guān)?!?/br> 張長知也嚴肅了臉,咬牙:“你快去把他弄回來,審問清楚。” 張長行遲疑片刻,到底還是說道:“大哥,你說……他是不是與容昭合伙做了什么生意?錢是投在生意里面?” 除了這個猜測,他想不到其他。 而且,四大親王便是例子,很容易聯(lián)想。 張長知一怔,隨即皺眉:“老三是瘋了嗎?竟然和容昭合作!” 他嘆口氣,搖搖頭:“做生意也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多討厭容家,怎能讓老三與容昭做什么生意?” 張長行跟著嘆氣:“唉,我也是這般想的?!?/br> 張長知立刻吩咐:“你且去將人抓回來,若是真投了什么錢,全都拿回來,我們家不能與容昭攪合在一起?!?/br> 張長行重重點頭,隨即深吸一口氣,神情嚴肅—— “備車,去福祿莊?!?/br> - 福祿莊。 天色漸暗,張長言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也從一臉激動等到了一臉幽怨,從盤算如何花錢到糾結(jié)能不能拿到錢…… 此時,他坐在福祿莊會客廳,趴在茶幾上,念了一整日—— “容昭怎么還不回來……” “容昭怎么還不回來……” “啊,容昭怎么還不回來!” …… 玉竹掏了掏耳朵,聲音有氣無力:“三公子,你嗓子都念啞了,安靜一會兒吧?!?/br> 念叨的少爺不累,他這個聽著的小廝都累了。 張三嗓子確實已經(jīng)啞了,撐著個鴨嗓:“容昭啊,你怎么還不……” 門口,同樣被念得腦袋疼的福祿莊下人揚聲道:“世子來了!” 話音落地,腳步聲響起。 而張長言直接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靈活得像只猴子,眼睛放光,盯著門口:“容昭,你終于回來了!” 他幾步上前,熱切迎過去。 不得不說,能讓張三等一天還不敢生氣的,大抵只有他的欠債人容昭了。 容昭正好踏入門中,淡定地點點頭,直接走了進來,在上首坐下。 張三湊過去,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一天,你是不是不想還我錢,我告訴你——” 容昭抬手,福祿軒賬房端著一盤東西上來,放在桌上。 張長言愣愣看著,有些茫然。 容昭揭開紅布,上面是賬本,下面銀兩,她拿起賬本,掃了一眼確定無誤,而后道:“因著月中盤賬麻煩,所以沒給你結(jié)錢,以后也如今日,統(tǒng)一月底盤賬時結(jié)錢?!?/br> 她抽出一張寫好的收據(jù),往前一推:“上月與這月一起結(jié)算分紅,你占四成,一共是八千五百六十七兩四錢,賬本你今日應當已經(jīng)看過,如果無異議,這里是收據(jù),你簽個字。” 張長言:“……” 他整個人都怔住了,看看容昭,又低頭看看收據(jù),再看向白花花的銀兩…… 這么容易嗎? 他已經(jīng)腦補了很多哀求、威脅、吵架橋段,甚至腦補了容昭不給錢的“一二三”種情況,還想好了如何逼著容昭給錢。 結(jié)果,容昭一出面就給? 爽快到讓窮了這么久的張三覺得不真實,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 容昭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簽字,拿錢?!?/br> 張長言動了,卻不是簽字,而是幾步上前,將手蓋在容昭腦門上,摸了摸,一臉疑惑:“這也沒病呀……那怎么會這么爽快?” 容昭面無表情:“我今日心情不好,你要是再廢話下去,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么。” 說話間,她的視線看向盤中一錠錠銀兩。 張長言:“?。?!” 他猛地縮回去,老老實實坐在容昭對面。 張三拿起筆準備簽字,低頭,而后倒吸一口冷氣:“八千五百六十七兩四錢,竟然這么多錢!” 剛剛?cè)菡颜f出銀錢數(shù)量時,他正在震驚容昭的爽快,這會兒才正式將注意力集中在分紅數(shù)目上,整個人又被數(shù)字驚呆。 容昭神情平靜:“這兩月最多,后面每月分紅就會少很多?!?/br> 福祿莊是預定制,而古代人向來會提前很久定下日子,福祿莊這兩月正熱門,很多人下定,所以這兩月分紅會比較高。 接下來隨著宴席承辦,雖然客人還會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算后續(xù)的錢,卻也有許多承辦宴席的花銷,到時候分紅便沒有這兩月這么多。 不過,終究是門非常賺錢的生意。 聞言,張長言并未失望,反而顫抖著看向那個數(shù)字,連簽字的手都在顫抖,他的背后,玉竹也激動得面紅耳赤。 抖著手簽完,他將收據(jù)推過去,立刻又將那盤銀子拉到面前。 ——終于! 他的一雙眼睛癡癡盯著銀兩,這一瞬間,他像是喝醉了般,一臉迷離。在他眼中,這些銀子都在閃閃發(fā)光,而他的眼中熱淚盈眶。 容昭:“……” 半晌,她吐出兩個字:“出息。” 張長言頭一抬,瞪她:“你懂什么呀,你知道我這小半年過得是什么日子嗎?你知道我有多窮嗎!” 說著說著,他抱著銀子就哭了,嗷嗷哭:“嗚嗚嗚,你什么都不知道,一開始我偷偷摸摸挪用家里錢,后來為了填上坑,我將我所有家底掏空,又把我的所有東西都拿去當了,管母親和兩個哥哥要東西當?shù)?,還將狐朋狗友借了個遍,甚至逼得沒辦法,去借了放貸人的錢,你知道利息有多可怕嗎!” 容昭:“……” 她默默給他遞了條手帕。 張三一把抓過,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繼續(xù)嚎:“打從那天起,為了還利息,我每日省吃儉用,一文錢也不敢花,問母親與父親要錢出去吃飯,卻是出去到處蹭飯,蹭得我那些狐朋狗友都不理我了?!?/br> 容昭:“你——” 張三:“你住口,聽我說!” 他繼續(xù):“再后來,我把我房間東西都當空了,甚至差點從家里偷盤子出去當!我還去我兩個哥哥屋里薅東西,剛剛薅走,立刻就出門當了還利息,片刻不敢留。” 容昭:“我——” 張三:“我讓你別說話!” 他繼續(xù)擦眼角:“這些苦憋著太難受了,我必須全都說出來。你知道我多慘多缺錢嗎?我堂堂張丞相家三公子,竟然沒錢吃飯,你看看我,我都瘦了好幾圈了?!?/br> 容昭:“你——” 張三一抹臉,嗅了嗅手帕,喃喃:“還怪香的?!?/br> 說完,他順手塞進懷里,又伸出手,一個個撫摸銀兩:“好在,這樣的日子總算熬出頭,這么多錢啊!有了這筆錢,我張三的苦日子總算過去了?!?/br> 容昭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張三擺著手指頭,激動盤算——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些錢中,還了高利貸,給我那些狐朋狗友換一部分錢,還剩下一千多兩……” “我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天天頓頓福祿軒,吃好、吃飽、吃個夠!” “至于剩下的欠款,等下個月分紅再還給他們,余下的錢,再將那些當出去的東西,一一贖回來?!?/br> “等攢夠五千兩,我便要去福祿軒辦一張金卡,天天頓頓去吃?!?/br> 張長言盤算的美極了,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張三的日子總算苦盡甘來,從此以后,好日子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