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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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相親 張丞相在想兒子,容屏其實也在想容昭。 容昭落座后,永明帝還讓人賞了酒,今日新年, 又有謹王和容昭之事,皇上心情很好,臉上帶著笑容,朝臣們就都在笑, 歌舞升平。 但這歌舞升平之下, 依舊是暗潮涌動。 許多人都在看容昭,包括三位皇子, 只如今眼神又與當初不同。 二皇子是復雜,三皇子是滿意,五皇子則眼神越發(fā)炙熱。 容屏還能感受到對面對家老張瞅了自己好幾眼。 ——他們一定羨慕他有個好兒子。 容昭如果是兒子,容屏想, 容家真是后繼有人, 安慶王府三代可興, 就容昭的本事和能力, 便是新皇登基,一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可容昭是女子。 過去的容屏一直覺得這是大問題,女子再有本事, 也沒有男子那般光明燦爛的未來,終究會入后宅。 時代的局限性,流言與蜚語,甚至婚姻,都足夠折斷一個女子的雙腿, 讓她從今往后,再也走不出狹小的四方天地。 大公主當初可是上過戰(zhàn)場, 可她既不能封爵,也不能入朝。 到了年紀就要成親,之后留在公主府,維持女子體面,再不能做出格之事。 因此,容屏覺得兒子才能讓容家后繼有人。 當然,那是過去的思想。 容昭一次次讓他看到,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完成。 如今容屏想,女兒又如何? 他這個女兒所做的事情,比所有男兒都強,就張家那三個,捆一起都不如他這一個女兒。 容昭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府中白側(cè)妃等人,曾經(jīng)都與她有怨,可容昭從來不會糾結(jié)于后宅之中,她看到白月華能力,讓白月華做了報社主編,如今忙得都快沒空回府,哪還有什么后宅爭斗? 他也知道劉婉君,那個與容昭見過一面的女子,兩人如今還時常書信往來,但絕對不是什么氤氳之事。 五娘回來時候是什么樣子?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他以為最好的前路就是他護著五娘,在安慶王府養(yǎng)老。 但容昭不是,這才多久,五娘面色紅潤,整日里忙得團團轉(zhuǎn),出門進府都很大氣,眉目舒展,比剛回來時看上去還要年輕。 至于非議,那更是一聲都沒有。 五娘也沒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區(qū)別,這其實是最難的。 ——他這個女兒容昭,當?shù)闷鹨痪溆写蟛拧?/br> 他想,容昭未必不能著紅裝,讓他堂堂正正地驕傲! 容屏深深看著容昭。 容昭借著喝酒,偏頭,壓低聲音:“爹,我知道你很為我驕傲,但請你收斂點,你沒發(fā)現(xiàn)張丞相他們都要瞪死你了嗎?我知道我很優(yōu)秀,稍稍驕傲就行……” 容屏:“……滾?!?/br> ——他這個女兒容昭,也當?shù)闷鹨痪錄]皮沒臉不孝女! 容昭一臉無奈地看著他,仿佛在說“爹你怎么這么嘴硬”“算了算了,我都懂的”…… 容屏面無表情移開視線。 正好看到對方張丞相悄悄呵斥張三,張三蔫頭耷腦,乖乖停訓。 他這不孝女要是能這般聽他話,該多好? 容屏頗有兩分羨慕地看著他們。 對面,張丞相呵斥了兩句之后,頭一抬,正好看到容屏在看自己,那眼神十分古怪,像是——嘲諷? 張丞相氣得磨牙。 他一定是仗著有個出息的兒子,嘲笑自己! 可惡的安慶王??! - 宮宴過半。 皇帝畢竟年紀大了,早早退場休息,把場上交給他的三個兒子,于是場面就成了三位皇子表面客氣,實際暗潮涌動。 官員們?nèi)急痪砣肫渲?,你來我往?/br> 容昭也有人注意,畢竟她是永明帝今晚表示過滿意的人,而且豪擲十萬兩,他們怎么可能不拉著她說話? 然而,當他們想將容昭拉進來寒暄時,突然發(fā)現(xiàn)容昭已經(jīng)遛了。 容昭在外面醒酒。 大雁朝京城在北方,冬天很冷,而且時常下雪,今晚除夕夜也在下雪,瑞雪兆豐年,倒是一個好兆頭。 店內(nèi)燈火通明,十分熱鬧。 殿外也點著燈,時有宮人穿梭其中,容昭站在走廊拐角,并不起眼。 她手上端著酒杯,微微抬頭看著琉璃燈盞映照下,片片飛落的雪花清晰可見,有宮人除夕夜還在外面掃雪。 容昭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端在酒杯。 她突然想到今晚給她搭臺唱戲的謹王,裴懷悲,也是她曾經(jīng)認識的無名。 來到大雁朝的第一場雪,伴隨著死亡危機與寒冷,寒意刺骨。 京城如此大雪,馬州可能會更加嚴寒吧? 容昭緩緩舉起酒杯,看著皚皚白雪,聲音輕輕:“新年快樂?!?/br> 馬州。 今晚是除夕,但大雪封山。 裴懷悲不放心百姓,這兩天都在到處巡查,今晚沒能趕回都城府衙,留在了山中。 燒著火堆,烤著火,溫壺酒,就算是過個年。 裴懷悲不放心詢問:“酒都發(fā)下去了嗎?” 下屬回道:“殿下放心,都發(fā)了?!?/br> 裴懷悲這才點點頭,“還是缺冬衣,明日下山,讓都城的繡娘們再加緊一些,再問問富戶,有沒有舊衣捐贈,棉被也行,就當是給我這個謹王面子,捐……” 他旁邊,一中年男人無奈道:“殿下,今晚是除夕夜,喝杯酒吧,先把其他事情放一放,冬衣要看皇上那邊會不會撥款?!?/br> 裴懷悲無奈一笑。 他視線看著外面的茫茫白色,喃喃一句:“我等的從來都不是皇上……” “殿下?”男人疑惑。 裴懷悲搖搖頭,接過他遞過來的烈酒,視線移到不遠處放著的一個食盒上。 他眼神溫柔下來,眼角春暖花開,嘴邊蕩起一個笑容,緩緩舉起酒杯,聲音輕輕:“阿昭,新年快樂,望來年安?!?/br> 京城。 酒入喉,一開始是寒意,到后來是火辣辣的熱,讓身體都似乎暖了起來。 容昭一笑。 有腳步聲響起,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后,裴關(guān)山聲音冷淡:“不冷嗎?看雪喝酒很風雅?” 這是笑她在外面挨凍。 裴關(guān)山旁邊是裴承訣,他一手接過她手上已經(jīng)冰了的杯子,一手將一個小暖手爐遞給她,暖手爐精致,包著一塊毛絨絨的墊子。 裴承訣一臉無奈:“你呀,這是躲著怕人把你圍起來嗎?” 容昭緊了緊毛絨絨披風,冰冷的手抱緊暖爐,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她笑容燦爛:“是呀,還是躲一躲比較好,我又不入朝,也不參與爭斗,和他們攪合做什么?” 裴承訣與裴關(guān)山一左一右站著她的兩旁,看著雪,說著話。 “有些時候,不是你想不想,你這般大的動靜,你不想攪合,別人會拉你下水?!?/br> “憑你如今的名聲,皇上隨時可能給你授官,你做好心里準備吧?!?/br> “那你們呢?” “呵,除非皇上要抬二皇子,否則不會給我授官,裴世子倒是早晚的事……” 幾人低聲說著話。 片刻后,張家三兄弟出來了。 張長言端著一盤子點心,大步過來:“你們做什么?怎么不等我們一起。容昭,你吃不吃點心?宮中點心還是很不錯的?!?/br> 張三一來,好像氛圍一下子就嘈雜了。 殿內(nèi)觥籌交錯,殿外一群年輕人說得也很是熱鬧,少年們意氣風發(fā)。 一直到子時,幾人回到殿內(nèi)。 此時殿內(nèi)氣氛已經(jīng)完全不同,所有人都坐在位置上,掛著滿臉的笑。 果然,沒一會兒永明帝就回來了。 “諸位且與朕登樓欣賞煙花,這煙花是安慶王府獻上,說是什么新品,阿昭,你有信心?”永明帝笑道。 容昭站起來,行禮:“皇上放心,一定給皇上以及諸位大人們一個驚喜?!?/br> 永明帝笑著點點頭,帶著人浩浩蕩蕩登樓看煙花。 這就是今晚的最后一個活動。 不僅是他們大殿中這些人,還有后宮妃嬪以及進宮的女眷,全都登樓欣賞煙花,互相見禮之后,便等著看煙花秀。 張三擠到容昭旁邊,低聲問道:“什么時候放???新品真的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