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導(dǎo)演,星際爆紅 第154節(jié)
“還好嗎?他們打的激烈,有沒有碰到你?” 褚白夏搖搖頭,低聲詢問:“璟導(dǎo),我是不是很沒用?!?/br> 郁璟握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抬頭,認(rèn)真說道:“你很棒,明知道無法戰(zhàn)勝仍舊不懼困難加入爭奪,這份勇氣比所有人都要難得。我始終認(rèn)為,力量強(qiáng)不代表什么,真的的強(qiáng)大,是那顆堅不可摧的心靈?!?/br> 褚白夏沉默片刻,用力點頭。 兩人順著人流向外走,一陣抱怨傳入耳中。 “搞什么鬼,節(jié)目組怎么給音音選了一個無精神力者的廢物,音音尷尬地站在那里我快心疼死了?!?/br> “無精神力者又怎么樣,他努力去戰(zhàn)斗了啊,雖敗猶榮?!?/br> “反正我不想看音音輸,無精神力者真是廢物?!?/br> “郁璟也是無精神力者,人家是廢物嗎?” “他是很厲害,但這種真實比賽,說句難聽的,也是廢物?!?/br> 褚白夏望著郁璟平靜的表情,語氣很茫然:“璟導(dǎo),你不生氣嗎?” 郁璟眨眼:“我們不能改變一些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沒必要生氣。有空在這里生氣,不如想想山海異獸錄的大結(jié)局該怎么拍。” 鴿了很久,再不拍觀眾估計會瘋。 褚白夏眼神一動:“璟導(dǎo)你等等,我去上個廁所。” 郁璟擺擺手示意他快去快回,出了大門去開車。 褚白夏跟在剛才說話的女孩身后,趁著粉絲一窩蜂上去要簽名合影,用力推了一把。 女孩跌倒在地,手里的應(yīng)援牌被踩得四分五裂,洶涌的人群還在往前擠,她不得不蜷縮著身體護(hù)住腦袋。 旁邊的朋友大聲尖叫:“別擠了,有人摔倒了!快后退!” 褚白夏鉆出人群,將亂成一團(tuán)的人群拋在身后,腳步輕快地坐在副駕駛座。 “璟導(dǎo),真的很高興認(rèn)識你?!彼⑿χf道。 郁璟沒多想,啟動車子:“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沒必要強(qiáng)求某些東西?!?/br> 第91章 “璟導(dǎo)!你還記得東華主星的山海異獸錄嗎?” 聲嘶力竭的吶喊從光腦中傳來,聽得郁璟虎軀一震,差點把光腦砸了。 他掏掏耳朵,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最近在練戲曲嗎?” 這聲音九轉(zhuǎn)十八彎堪比吊嗓子。 對面沉默半晌,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啥玩意?你是璟導(dǎo)嗎?” “開玩笑的,青嘉?!庇舡Z摸摸鼻子,將手中的分鏡小心收好,跑到廚房給自己倒杯水,“我出事之前已經(jīng)拍到第十八集了,只差一個大結(jié)局而已,最后兩集馬上拍?!?/br> 青嘉,也就是九尾狐的扮演者吃驚說道:“這么快?” 不多拍個幾十集嗎? “已經(jīng)很慢了?!庇舡Z嘆息,他的耐心不太好,就算在前世,拍攝的影片也是電影多過電視劇。如果不是遭遇了綁架,山海異獸錄早該完結(jié)了。 “等場景構(gòu)建完畢就開始拍攝,你們先熟悉劇本?!?/br> 掛斷通訊,郁璟打開門跑到對面,偌大的客廳被改造成工作室,兩個雞蛋全息艙并排躺在那里??看暗奈恢眠€有可供休息的躺椅沙發(fā),主臥則成了兩人開會討論的會議室。 褚白夏聽到動靜從次臥走出來,手里還拿著郁璟畫的分鏡:“璟導(dǎo),要開始工作了嗎?” 郁璟點點頭:“嗯,演員那邊都在擔(dān)心,所以我想盡快把這個故事結(jié)束掉。對了,你的東西搬完了嗎?” “還有一些零碎的小東西,不重,下班后我自己就能搞定。”褚白夏笑著說道。 郁璟嘆了一口氣,經(jīng)過徽星一行,他跟褚白夏算是無話不談的朋友,褚白夏跟他透露一點家中的情況。 褚白夏出身偏遠(yuǎn)星球,父母雙亡,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大學(xué)四年勤工儉學(xué),堪堪養(yǎng)活自己,囊中羞澀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吃喝玩樂。 昨天開車幫他搬家時,東西少得可憐,一個后備箱就搞定了所有?;秀敝校舡Z仿佛透過他看見了原主的身影,忍不住多關(guān)心幾分。 “行,那就進(jìn)全息艙開始搭建場景吧,我昨晚畫的分鏡你看了嗎?” 褚白夏自信地點點頭,拍攝他或許有不足之處,但構(gòu)筑全息場景,整個導(dǎo)演系的學(xué)生都比不上他。 最后兩集,講述了李明輾轉(zhuǎn)十幾年,終于找到了青丘。 褚白夏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將青丘圣地構(gòu)建出來。 自從被選定為助手兼職副導(dǎo)演,褚白夏又驚又喜,因為他知道郁璟所代表的含義,這無異于一架登天梯擺在面前。 在徽星那段時間,白天陪著郁璟進(jìn)山下水拍攝紀(jì)錄片,晚上褚白夏也不敢閑著,將郁璟拍攝的影片全部看了一遍,尤其是構(gòu)筑場景方面。 看多了,看久了,褚白夏的思維步調(diào)逐漸跟郁璟一致。 進(jìn)入全息艙、聯(lián)網(wǎng),兩人站在一片黑暗的虛空中,感受著身后郁璟的注視,褚白夏額角漸漸滲出冷汗。 他閉上眼睛,按照分鏡里畫的那樣,先是將黑夜變?yōu)榘滋欤麄€空間被濃霧遮擋,幾座大山在濃霧中若隱若現(xiàn)。氤氳著青芒的靈植比比皆是,山中有巍峨建筑佇立其中。 郁璟滿意地點點頭,自己沒有選錯人。 褚白夏構(gòu)筑出來的場景,不僅美輪美奐、仙氣十足,更重要的是,整個空間都充滿了華夏獨(dú)有的色彩。 油畫給人的感覺是熱烈,五顏六色的畫面沖擊著眼球。而華夏,給人的感覺是內(nèi)斂、溫潤、有種娓娓道來的舒緩氣韻。 如今出現(xiàn)在郁璟面前的青丘,就像是一幅華夏古畫,充滿以形寫神的神韻。 半個小時后,整個虛擬空間變成神話中的仙境,褚白夏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他喘著粗氣回頭,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郁璟對于這樣的青丘能不能滿意。 郁璟摸摸下巴,指出幾處瑕疵不足,這才按下完成按鈕。 “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拍攝。拍攝的時候我會很忙,有可能顧不上你,你盡量多看多想,有什么不懂的就記下來,拍攝結(jié)束我再給你講解?!睆娜⑴搩?nèi)出來,郁璟神色輕松地對褚白夏說道。 褚白夏第一次構(gòu)筑大規(guī)模的全息場景,出來后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臉色也有點蒼白,他給自己倒杯冰水灌下去,昏昏沉沉的大腦受到刺激倏地一清。 “我知道了。”褚白夏點點頭。 見他臉色實在不好,郁璟提議:“晚上我送你回學(xué)校拿東西?” 褚白夏連忙搖頭:“真的不用,如果有困難我不會跟你見外的璟導(dǎo)。”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郁璟回到隔壁,臨走前叮囑褚白夏記得休息。 打開門,機(jī)器人正在客廳整理堆積成山的快遞盒。 “這是什么?”隨手接住撲進(jìn)懷里的小藍(lán),郁璟好奇地蹲下。 機(jī)器人將廢棄快遞盒放到一邊,緩聲答道:“紀(jì)女士訂購的青瓷以及各種香料。” 傍晚,等紀(jì)雅素回來進(jìn)入廚房,郁璟好奇地跟在她身后當(dāng)小尾巴。 “外婆,你買這么多香料干什么?” 紀(jì)雅素讓他幫忙削土豆,自己將豆腐滑入鍋中,很快魚湯就變成奶白的色澤,鮮香的氣味在廚房蔓延。 “我看了第三期的紀(jì)錄片,對打香篆有點興趣,所以網(wǎng)購了幾個香爐和香料?!奔o(jì)雅素動作麻利地開始滾rou丸。 郁璟納悶:“可是我看你買了好多麝香。” 紀(jì)雅素手一抖,差點碰到菜刀,她咳嗽一聲,含含糊糊點頭:“主要是被網(wǎng)上帶的有點好奇?!?/br> 好奇什么她沒有講。 郁璟削完土豆洗洗手,上網(wǎng)查詢。不用特意尋找,熱搜第一就掛著—— 【夢回戲?qū)m,論麝香滑胎的可行性分析?!?/br> 郁璟的眼角瘋狂抽搐,啪的一下關(guān)掉光腦,這屆網(wǎng)民這么閑嗎? 陸陽經(jīng)常在公司加班,今晚又不回來,紀(jì)雅素只做了三菜一湯:“去,叫隔壁的小夏過來吃飯。” 郁璟跑到隔壁敲門,敲了很久都沒人答應(yīng),打開門一看,客廳黑漆漆一片,次臥房門緊閉,褚白夏不在。 “外婆,小夏回學(xué)校拿東西了?!庇舡Z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跑回來,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鯽魚豆腐湯。 …… 褚白夏坐公交回到瑤光,他先去了導(dǎo)演系辦公室,給文浩瀾送了一份禮物。 “你這是干什么?”老教授連忙將東西推回去,作為老師他了解每一位學(xué)生的情況,褚白夏能被郁璟看中他自然很高興,“郁導(dǎo)演能選中你,說明你有這個實力,我作為老師不偏不倚,沒有為你說過任何好話?!?/br> 如果因為憐憫褚白夏的情況就幫忙介紹,對其他同學(xué)不公平。 褚白夏靦腆地摸摸鼻子:“不是的老師,這是我親自做的文房四寶,謝謝您這四年來的悉心教導(dǎo)?!?/br> 文浩瀾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親手做的?” 他打開一瞧,筆墨紙硯的外表的確有些粗糙,硯臺雕刻的花紋也是歪歪扭扭。只是菱角分明的硯臺被打磨一遍,防止使用時劃傷皮膚,足以看出褚白夏的用心。 “最近好像很流行做華夏手工?!崩辖淌谛Σ[瞇地收下了,這是學(xué)生的心意,“可惜我還要教書,等寒假一定要去徽星走一趟。” 等褚白夏離開辦公室,老教授立即拿著禮物跑到隔壁表演系炫耀,望著幾個同事眼巴巴的模樣,心里滿是自豪。 褚白夏乘坐校車去了宿舍區(qū),刷卡,上樓,按下密碼,指示燈閃爍紅光,提醒他密碼錯誤。 他皺了皺眉,再按一遍依舊如此。無奈,只能按門鈴讓里面的人開門。 瑤光宿舍是四人套間,每個人都有獨(dú)立住處,配備浴室和洗衣房。過來開門的任時見到褚白夏很詫異。 “你怎么回來了?” 褚白夏言簡意賅:“我回來拿東西,你們改密碼了?” 任時訕訕一笑,將褚白夏迎進(jìn)來:“我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另外兩個舍友曲白和徐鵬見到他,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 徐鵬語氣酸溜溜的:“我們的副導(dǎo)演回來了,在璟導(dǎo)身邊有沒有學(xué)到什么,大家室友一場,傳授一二唄?!?/br> 將相框、鋼筆這些小東西收好,褚白夏瞥了他們一眼,表情很冷淡“學(xué)到了安分守己、戒驕戒躁,你們可以多學(xué)學(xué)?!?/br> 徐鵬炸了:“你他媽什么意思,別以為巴上了郁璟就可以鼻孔朝天,像你這種沒錢沒背景的孤兒,就算在郁璟身邊學(xué)習(xí)又怎樣,出來后給我提鞋都不配。你求爺爺告奶奶拉的投資甚至比不上我隨手甩出來的零花錢?!?/br> 曲白用力按住他,表情很詫異。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褚白夏回來后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褚白夏沒理他在那里狗叫,專心整理自己的東西,連大一那年買的拖鞋都沒忘記,打算帶到那邊繼續(x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