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導(dǎo)演,星際爆紅 第252節(jié)
郁璟挑眉,這家伙認(rèn)識編鐘? …… 邢旭從全息艙爬出來,跟經(jīng)紀(jì)人打聲招呼離開公司。他只是一個新人,經(jīng)紀(jì)人也不管他。 回到家,他踮起腳尖,鬼鬼祟祟向房間跑去。 “站住!”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在客廳內(nèi)回蕩。 邢旭賠笑:“爺爺,你沒去研究所上班啊?!?/br> 一個地中海老頭噌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殺到孫子面前:“你真的進組了?” 邢旭不想跟他多說,只是點點頭:“嗯,已經(jīng)開始拍攝了。” 邢正天頓時捶胸頓足:“那個導(dǎo)演也太沒眼光了,竟然看得上你!” “什么叫沒眼光,他還夸我演技好呢?!毙闲癜櫭?。 拍戲一天已經(jīng)很累了,還要跟邢正天掰扯這些,邢旭心累的擺擺手,轉(zhuǎn)身回房間睡覺,懶得跟他多說。 邢正天氣得吹胡子瞪眼,在客廳轉(zhuǎn)了幾圈,最后跑去隔壁跟老伙計吐苦水。 開門的彥時雨禮貌的打聲招呼,扭頭喊道:“爺爺,邢爺爺來找你?!?/br> 正在研究神話資料的老人走出書房,熟練的對孫子叮囑:“去泡兩杯降火的茶過來?!?/br> 邢正天看著彥時雨,表情很羨慕。 “時雨真的很乖,哪像我家里那個討債的,叛逆的恨不得蹦上天。家里給他安排的路不走,一畢業(yè)就進了娛樂圈那個大染缸?!?/br> 彥時雨笑著勸他:“我跟爺爺爸爸選擇同樣的古籍研究專業(yè),是喜歡這份工作。邢旭他喜歡演戲,將來揚名星際也沒什么不好?!?/br> 邢正天嘆息:“就是看你們祖孫三代為同一份工作努力,我眼紅罷了?!?/br> 兒子倒是聽話,就邢旭這個孫子,他說東對方一定往西,一身的反骨。 時爺爺抬抬眼皮:“行啦,邢旭比許多年輕人都優(yōu)秀,你就知足吧,擅自插手小輩的發(fā)展,你是控制狂嗎?” “呸!你才控制狂!”邢正天本來想找朋友聊聊天發(fā)泄一下憋悶的心情,沒想到又受了一肚子氣。他灌了一口茶,走路帶風(fēng)似的回了家。 時彥雨一臉擔(dān)憂:“爺爺……” “別理他,不慣他的臭毛病。”時爺爺拉住孫子,“走走走,我們繼續(xù)去研究女媧神話?!?/br> 為了避免氣壞自己,邢正天只能沉浸在工作中,對孫子每天去公司的行為視而不見。 老頭跟時彥雨的爺爺大學(xué)選了同一所學(xué)校,不過兩人一個研究神話古籍,一個研究古代器具,畢業(yè)后又收到國家招攬進入研究所。 這天,邢正天從研究所回來,隨手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早早收工的邢旭立即站起來。 爸爸mama都在外地出差,家里的氣氛就跟冰封了一樣,他主動打破冰層:“爺爺,你下班回來了?!?/br> “嗯?!毙险彀逯粡埬槨?/br> “是工作遇到困難了嗎?” 邢正天很嫌棄:“跟你說有什么用,你是混娛樂圈的,懂得古器知識嗎!” 邢旭差點變臉,深吸一口氣:“怎么說也是耳濡目染……” “耳濡目染為什么不選古研究專業(yè)?” 再好的涵養(yǎng)也忍不住了,邢正天的脾氣臭,邢旭外表清秀性格也很倔,當(dāng)即把資料搶過來自己看。 “這是……漢代的古器?”年輕人緩緩挑眉。 邢正天聽到他這樣說,氣的咬牙切齒,懂得這么多古器知識,結(jié)果一頭扎進娛樂圈…… “小兔崽子,看見你就來氣,滾滾滾?!崩先耸箘湃嘈乜?。 邢旭挑眉,偏不滾,鎮(zhèn)定自若地打開資料開始看。 “這個是云紋犀牛,從描述來看,似乎是漢代的古器。那個時候人們認(rèn)為犀牛是鎮(zhèn)水的靈獸,經(jīng)常用它的形象雕刻東西。這個云紋似乎是金線鑲嵌,在那個時代來講簡直是巧奪天工……” 脫衣服脫到一半的邢正天愣住了,踉踉蹌蹌跑過來,雙手就跟鐵鉗一樣死死抓住孫子:“誰教你的?你怎么會懂這些知識?” “劇組啊?!毙闲駬P眉吐氣,恨不得鼻孔朝天,“里面的陪葬品都是古器,我還見到了編鐘,雖說是虛擬的,但導(dǎo)演很熟悉,現(xiàn)實生活中一定接觸過?!?/br> 邢正天愣住了。 …… 今天是溫啟白庭審的日子。 郁璟停了一天的拍攝工作,裴翊帶著他略做偽裝,低調(diào)進入旁聽席。 軍事法庭呈鳥巢狀,前方和左右是法官和檢察官以及陪審人員,后方全部都是旁聽者。 當(dāng)溫啟白被帶進來時,郁璟幾乎認(rèn)不出他是誰。 郁璟記得,溫啟白今年兩百多歲,在星際正值壯年,笑起來時眼角只有幾道細紋。 如今的他滿頭白發(fā),表情是死灰般的麻木,眼珠幾乎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一樣被兩個軍人押上被告席。 郁璟盯著他露在外面的手腕看了很久,那里細的仿佛一折就斷,只剩皺巴巴的皮膚。 “難受我們就不看了?”裴翊垂眸,干燥的手掌跟郁璟十指相扣,一點一點溫暖他微涼的手心。 郁璟深吸一口氣:“不,我要看。” 他是怨恨溫啟白的,今天到這里不是幸災(zāi)樂禍,而是要親眼見證他受到懲罰。 新年那晚溫啟白送出的紅包,以及那句歲歲平安,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祝福,郁璟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審判長結(jié)束了他長達幾十年的罪惡:“……被告人溫某非法實驗共殺害三百零七名受害者……經(jīng)陪審團成員一致決定,判處被告人流放罪星、終身監(jiān)禁……” 法庭之外已經(jīng)聚集了大批的受害者家屬,在判決下達的那一刻,郁璟聽到了外面震天的呼聲。 溫啟白被押著前往港口,群情激憤的受害者家屬差點沖破人墻的阻撓,將溫啟白生吞活剝。 “殺人兇手!” “喪心病狂的變態(tài),還我女兒命來!” 突然,一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回進化體,躍進鳥巢的防護欄。他撲到溫啟白身上,死死抓住灰白的囚服,像是在找最后一絲救命稻草,聲嘶力竭的追問:“浩浩,你把我的浩浩弄哪去了?” 旁邊的軍人連忙去拉他。體型龐大的孔雀在軍人懷里拼命掙扎,鳥毛凌亂不堪,身上帶著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流浪了許久。 浩浩這個名字像是打開某種開關(guān),溫啟白的眼珠動了一下,僵硬地慢慢轉(zhuǎn)頭,盯著那只煽動翅膀的孔雀。 “啊……”他好像很久沒說過話了,嗓音沙啞的像是沙子在摩擦玻璃,“沈宇浩的爸爸?!?/br> “你把我的浩浩弄到哪里去了!”孔雀大聲咆哮。 溫啟白的臉部肌rou抽動兩下,嘴角機械上揚,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掛了微笑面具一樣:“你猜?!?/br> “你這個混賬!浩浩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下毒手!”孔雀變回人身,怒吼著撲上來,被幾個軍人眼疾手快地按在地上。 男人的理智已經(jīng)瀕臨崩潰,怒吼之后,又痛哭流涕的哀求:“求求你,把浩浩還給我,哪怕是尸體也行,把浩浩還給我?!?/br> 遠處的人聽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吼聲,情緒更加激動,對著溫啟白破口大罵。 郁璟和裴翊站在走廊中,靜靜看著這一幕。 “浩浩是誰,是小孩子嗎?”郁璟心里很難受,沒想到溫啟白連小孩也不放過。 裴翊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沉聲否定:“不是,沈宇浩是帶頭欺負(fù)溫洛的學(xué)生,出事之后,他爸爸還想花錢買替罪羊,被溫啟白識破了,在逃往其他星系的時候失蹤?!?/br> 郁璟一愣,淡淡哦了一聲。 校園暴力一樣不可原諒。 溫啟白面臨終身監(jiān)禁,褚白夏死在覺醒的路上,郁綏安被判處五十年的有期徒刑。 抬頭看著萬里無云的碧藍天空,郁璟深深呼出一口氣,將這件事情徹底放下。 他釋然一笑,主動握住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老裴,今晚我們出去吃,五月了,我想吃冰淇淋?!彼麃硇请H不知不覺就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裴翊低低一笑,任由郁璟拉著他沖向懸浮車。 …… 卸下一個沉重的包袱后,郁璟沉淀一下心情,重新回到拍攝中。 “你是怎么回事?”郁璟手里的嗩吶差點跟邢旭來個親密接觸,“怎么就跟睡眠不足一樣?” 邢旭打個哈欠:“就是睡眠不足?!?/br> 白天在劇組拍攝還不夠,晚上回家還要被爺爺逮住問各種劇組道具。邢旭很心虛,總覺得自己拿家里的東西養(yǎng)外人。 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年輕人一激靈,昏昏沉沉的大腦立即被嚇醒了。 “你的私生活我不過問,但是如果影響拍攝,別怪我不留情面?!?/br> 邢旭點點頭:“我明白的,璟導(dǎo)?!?/br> 拍攝進度慢慢推進,這天,郁璟發(fā)現(xiàn)一個飾演路人角色的龍?zhí)讻]來。 “莫叔沒來?”郁璟招招手,示意龍?zhí)最^子過來。 龍?zhí)最^子一愣,環(huán)顧四周,隨即臉唰的白了。他在劇組管理大大小小龍?zhí)兹舾扇耍娴臎]注意莫叔今天竟然沒來。 “對不起璟導(dǎo),我馬上去聯(lián)系他?!?/br> 郁璟等了三分鐘,就見龍?zhí)最^子一臉為難的跑過來:“對不起璟導(dǎo),老莫他進醫(yī)院了?!?/br> 小導(dǎo)演有點意外,好在莫叔的角色只有三句臺詞,露面也不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背影,再找一個也行。 “沒事,讓他好好休息?!?/br> 恰巧在旁邊的邢旭立即蹦過來:“璟導(dǎo),我能推薦一個人嗎?” 郁璟挑眉:“你想推薦誰?” “我爺爺,他跟劇中角色一樣是個研究員,對古文化很感興趣?!毙闲裼X得,與其讓爺爺在家里東問西問,不如帶他進組親眼看一看,否則自己早晚會猝死。 郁璟摸摸下巴:“他是研究員?” “是啊,在東華古文化研究院工作,是個老專家。” 龍?zhí)最^子原本的臉色很難看,聽到對方是國家級的研究員,頓時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