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你的意思他還隱藏了修為?
“父親你的意思,水月山莊有可能漁翁得利,取代龐家?”呂泰強心頭再次大震。 如果,他父親說的是真的,秦子凌心志之大,目光之遠,城府之深,實在讓呂泰強想想都感到毛骨悚然! “為什么不能?亂世出英雄!秦武師實力這般強大,卻一直沒有顯山露水,這次說起來也是適逢其會,方才無奈出手。這樣的人,你要說他沒有圖謀霸業(yè)的心思,可能嗎? 而且為父如果沒猜錯的話,你這次回水月山莊,左樂才正式跟你們透露秦武師的事情吧?以前真正知道他身份的恐怕只有左樂和鄭星漢吧?”呂建倉說道。 呂泰強默默點頭,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愧感和敬畏感。 羞愧的是,自己說起來是豪門公子,年紀也比秦子凌大了好幾歲,前些年卻意志消沉,花天酒地,浪費時間。 敬畏的是,秦子凌出生寒門,今年才二十一,卻已經(jīng)有了圖謀霸業(yè)的心思,甚至早已經(jīng)悄然布局,暗中擁有了這么強大的班底。 “泰強,你是幸運的,能遇到秦武師!否則,以你以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和天賦,這輩子注定是要碌碌無為一生的。不過好在你還是抓住了機緣,不像那個羅玉珂,錯過了大好機緣。。 她和秦武師之間應(yīng)該有故事吧,否則她和你們都是同一時期的內(nèi)門弟子,絕不可能沈修謹?shù)热硕汲闪宋鋷?,就她一個人還只是一介牛皮武徒。”呂建倉繼續(xù)說道,神色很是感慨。 “我確實是幸運的!秦師兄不僅是一位強者,更是一位重情義的人,跟著他, 我心甘情愿, 踏實!”呂泰強點頭道。 “確實, 看看左莊主,鄭星漢等人就知道了,除了羅玉珂和已經(jīng)死去的南宮越, 沒有一個落下的?!眳谓▊}說道。 說完之后,呂建倉和呂泰強, 父子之間似乎心有靈犀, 幾乎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渾身一震,目透驚駭?shù)乜粗鴮Ψ健?/br> “父親, 你說林正機他們會不會是”呂泰強聲音突然間變得有些嘶啞。 有關(guān)林正機、林經(jīng)瀚等人失蹤之事,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絲毫消息和線索。 因為方槊城能殺他們就那么些人,但都已經(jīng)排除了嫌疑。 林正擎和南宮越等人的死也同樣如此。 以前, 呂泰強肯定不會聯(lián)想到秦子凌身上。 但剛才, 秦子凌幾乎是一氣呵成, 以雷霆之勢, 連殺三位武師,縱然化勁境界的血鷹, 也只是多纏斗了一陣子,然后被他一刀斬殺。 林正機曾經(jīng)上門打傷過左樂,南宮越也是一而再地觸犯秦子凌和左樂, 而秦子凌是個重情義的人,又有斬殺化勁武師的實力 這一切聯(lián)系在一起, 曾經(jīng)的絕無可能一下子變成了最大的可能。 “這事不好說?。 眳谓▊}說道,背后直冒寒氣, 真要是這樣,那這秦子凌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許多。 “我聽說龐天鵬他們也死了, 龐天鵬也重傷過左師。”呂泰強猶豫了下,說道。 呂建倉聞言渾身都抖了一抖,臉色都唰地一下變白了,不過很快他就搖頭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龐天鵬可是煉骨大武師,而且據(jù)說他是死在清河” 說到清河兩個字,呂建倉后面的話說不出口了, 父子兩下意識地朝清河郡的方向望去,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滴滴冷汗冒了出來。 剛才,秦子凌不就是從清河郡的方向而來的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只是化勁武師?!焙芸? 呂建倉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再次搖頭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正機失蹤,還有南宮越被殺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才只是牛皮武徒。而那時鄭師兄已經(jīng)是凝勁武師,左師已經(jīng)是化勁武師,但他們那時已經(jīng)對秦師兄表現(xiàn)出了很不一樣的態(tài)度。 那時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們看中秦師兄執(zhí)著的練武精神和重情義的品格,現(xiàn)在想來絕對沒那么簡單??!”呂泰強說道。 “咕嚕!”呂建倉使勁蠕動了一下喉結(jié),吞咽下一口口水,看著呂泰強,苦笑道:“你的意思他還隱藏了修為?可龐天鵬是煉骨大武師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煉骨大武師,他要是能鎮(zhèn)殺他,那得是什么修為?而他才多少歲啊?你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父親說的是,這確實不可能。我也只是因為事情有些碰巧,這才突然有了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呂泰強說道。 說罷,呂泰強使勁搖了搖頭,似乎想把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徹底甩出腦袋。 正在這個時候,戴大椿走了上來,表情微妙。 “大椿什么事情?”呂建倉見戴大椿走來,表情微妙,主動開口問道。 “泰穹少爺說要馬上返回方槊城!”戴大椿回道。 “不行!所有人全部繼續(xù)重新啟程前往清河郡?!眳谓▊}斷然否定道。 “可是”戴大椿聞言面露難色。 戴大椿是呂家大房的人,也是這次去清河郡輔助呂泰穹的武師。 “這事情我說了算。泰強,你去好好警告那個無情無義的廢物,他要是敢再說三道四,就直接把他扔到山林里喂狼!”呂建倉沉聲道。 向來表現(xiàn)得像個和氣生財商人的呂建倉,這一刻身上多了一份霸氣和冷厲。 “是,父親!”呂泰強微微點頭,大步離去。 戴大椿嘴唇抖了抖,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看向呂泰強的背影流露出不一樣的思索目光。 “泰強少爺恐怕真要起來了!” 夜,雨不停地下,驅(qū)散了這幾天的悶熱。 西城外,位于西南方向十二里處的四賢山莊。 不斷有刀光劃破夜空,有鮮血噴薄而出,灑落與地。 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染紅了四賢莊。 哭喊聲,求饒聲,不斷響起,卻被雨聲吞沒。 “熊崗,雷峪,你們這兩個叛徒,畜生,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庭院中,魏飛舉頭發(fā)披散,渾身是血,神色猙獰如厲鬼般怒視著前面正一步步朝他逼近,手中拿著斧頭和大環(huán)刀的兩位面露獰笑的大漢。 這兩位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魏飛舉和馬釧當年執(zhí)意要引進的兩位新莊主,熊崗和雷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