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那你究竟想我怎么樣?
“劍道友,你說吧,這件事你準備怎么了結(jié)?”下人都被清場出去,大殿的門也轟隆隆關(guān)上之后,白宇烈陽陰沉著臉看著劍白樓問道。 “這件事還是由當事人來說吧。”劍白樓回道。 白宇烈陽心頭涌上怒火,但很快還是壓了下去,然后轉(zhuǎn)向秦子凌道:“既然如此,秦小友你來說吧?!?/br> “我說過了,云嵐和云泰都是我的人,崔山河是我的表兄。史越金竟然當眾調(diào)戲羞辱云嵐,事后還重傷云泰,哦,對了,剛才氣焰還非常張狂,也不知道平時此子禍害了多少人。所以,此子當廢當誅!”秦子凌一臉平靜說道。 “好,很好!”白宇烈陽鐵青著臉,齒縫間蹦出三個冰冷冷的字。 秦子凌似乎沒看到白宇烈陽正處于爆發(fā)的邊緣,繼續(xù)不急不緩道:“你身為師父,明明知道弟子恃強凌弱,調(diào)戲強迫良家女子,不僅不管教,反倒出手將我?guī)熜种貍I踔吝€將他們盡數(shù)扣押在金焰山,想借題發(fā)揮,迫使崔家和方槊郡屈服。 說起來,你比起史越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有一點,你總算是沒做錯,那就是沒讓人碰云嵐,否則,云嵐真要出了意外,今日我必殺你!” “哈哈!”白宇烈陽聞言終于怒極反笑,手在案幾上重重一拍,猛然站立,指著隔著十多米之外對面而坐的秦子凌,道:“豎子,你算什么東西?莫非你真的以為依仗劍白樓和蕭箐就能為所欲為嗎?” “白宇門主,你怎么說也算是一代宗師了,腦子怎么就不會多動動呢?我像是那種人嗎?”秦子凌搖搖頭,手一揚,一道綠光對著白宇烈陽激射而去。 綠光正是得自青虛老道的青木玄針。 青木玄針一激射而出,瞬間漲大成一根青光瑩瑩的巨木,朝白宇烈陽轟擊而去。 青色巨木急速壓縮空氣,使得大殿里狂風大作,白宇烈陽的一頭火紅頭發(fā)都瞬間往后飛揚,臉上的皮rou都被吹得不由自主抖動起來。 青木玄針是一件上品法寶,威力比起青松的青蛟劍還要強大不少。 青蛟劍是中品法寶。 在秦子凌祭出青木玄針之際,又有兩面幡旗在秦子凌身后沖天而起,幡旗展開,先是有滾滾白色云霧如帳幕在四周垂掛而下,正是得自碧云宗旳玄天云霧旗。 緊跟著是一團幽霧如外簾罩住白霧外圍,正是幽霧瘴。 白宇烈陽萬萬沒想到秦子凌會驟然對他出手,還不是武道,而是道法,而且威力之大超乎他的想象,竟然絲毫不遜色與煉氣小宗師。 “你!”白宇烈陽臉色大變,整個人早已經(jīng)騰空而起,手中多了一柄金色大刀。 勁力猛地貫入金色大刀,金色大刀頓時有道道金色烈焰噴吐而出,仿若是一柄燃燒著烈焰的大刀。 這烈焰隱隱有實質(zhì)化的趨勢,從金色大刀上噴吐躥起時,使得四周溫度陡升,空間都起了扭曲波紋。 金色大刀狠狠劈向青木玄針。 “你以為這就是我的本事嗎?”秦子凌見狀冷冷一笑,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五指并攏成掌,隔空對著白宇烈陽拍打而去。 這一掌拍打過去,勁力奔涌噴吐,在空中形成了一勁力所凝聚的烈焰大手掌。 烈焰大手掌穿過虛空,還未落下,便已經(jīng)席卷起滾滾熱量,帶去恐怖的壓力,仿若一座山當頭崩塌而下一般。 威勢之猛,竟然比起那根青色巨木還要強大一大截。 白宇烈陽目露驚駭之色,有心想躲閃,避其鋒芒,但兩人的距離也就十多米,秦子凌突然爆起,先是cao控青木玄針轟擊而來,緊跟著勁力迸發(fā),烈焰大手掌拍打而來,白宇烈陽又哪有機會躲閃? 無奈之下,白宇烈陽只能壓下心頭恐慌,硬著頭皮,右手金刀繼續(xù)朝著青木玄針劈砍而下,左手也緊跟著起掌,勁力噴涌,也形成一只烈焰大手掌迎上去。 “當!當!當!” “嘭!嘭!嘭!” 烈焰金刀劈砍在青木玄針上面,還有兩只烈焰大手掌在空中快速交擊爆發(fā)出來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響起。 白宇烈陽連連后退。 “嘭!” 沒幾下,一只烈焰大手掌重重打在了白宇烈陽的胸膛。 巨大的掌力帶著滾滾熱量仿若一塊高速飛行的巨石猛地砸在了他的胸膛。 白宇烈陽頓時間整個人往后揚起飛跌。 白宇烈陽人還在空中,化為巨木的青木玄針緊跟著對著他的肚子就狠狠一下砸了下去。 “咚!”白宇烈陽整個人都弓了起來,然后又是“嘭”地一聲,重重落在了地上,鮮血奪口而出,灑落地面。 “倏”地一下,青木玄針由巨木縮成了一根一尺長,手指粗的長針,鋒利的針頭輕輕頂在白宇烈陽的心窩上。 大殿里死寂一片,只有白宇烈陽粗重紊亂的喘氣聲在回蕩。 邊上,劍白樓白花花的胡須抖個不停。 他雖然早已經(jīng)知道秦子凌很厲害,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這次秦子凌是以純力量毫無懸念地直接碾壓過白宇烈陽,連一點花俏詭詐的手段都沒有用,當然神魂之道也沒有施展,但帶給劍白樓的視覺沖擊反倒更加猛烈。 “白宇門主,你說我這木針要是稍微一用力,會是什么結(jié)果?”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里響起。 這時,什么白色云霧、幽黑的霧瘴已然消失不見。 “你想怎么樣?”白宇烈陽深吸一口氣,沙啞著聲音問道,看向秦子凌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驚懼。 道武雙修,每一道都有宗師戰(zhàn)力,而且武道給白宇烈陽的感覺已經(jīng)不遜色中宗師。 最關(guān)鍵的是,秦子凌才二十五歲! 后者才是最恐怖的! “你不是打著要崔家和方槊郡屈服的算盤嗎?”秦子凌淡淡道。 白宇烈陽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但還是很快道:“好,我愿意臣服與你!” “像你這種人,你覺得我能相信你的話嗎?”秦子凌問道。 “我可以發(fā)毒誓!而且你實力這么強大,我要真有二心,你要殺我也容易!”白宇烈陽說道。 “有一句話叫借刀殺人,你這輩子確實不可能有本事殺我,我要殺你也容易,但你可以借別人的刀殺我。畢竟像我這么年輕,本事又這么強大,然后背后又沒有大宗門靠山,還是很容易招惹嫉妒,惹來殺身之禍的。至于誓言,那就算了吧,這玩意我不相信?!鼻刈恿枵f道。 劍白樓聞言嘴角忍不住扯動了好幾下,很是無語。 修道之人,還是很忌諱誓言的。 “那你究竟想我怎么樣?”白宇烈陽堂堂武道宗師被秦子凌這番話給說得有點想哭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