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8奔小康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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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占賢憋的難受,他實在憋不住了,跟駱謙吐苦水:“我兒子,我閨女在煤礦工會工作,昨晚,這兩個小王八蛋攜家?guī)Э诨貋砹?,特別光棍跟我說他倆說服他倆的對象,他們要創(chuàng)業(yè)。四個小王八蛋辭職了,把孩子往我這里一扔,還拉我跟他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他們要開大飯店?!?/br> “這都叫什么事兒?!庇嗾假t被腦袋被驢踢的小王八蛋氣死了。女婿、兒媳婦的腦袋被小王八蛋踢了,跟他倆一起胡鬧。 余本順臉拉的老長,背塑料袋裝的粉絲進(jìn)來:“我給三個小王八蛋送粉絲,三個小王八蛋跟我一起回來了?!?/br> “一定是我家那兩個小王八蛋干的好事?!庇嗾假t嚯一下站起來,氣沖沖跑回家。他和余本順一起找關(guān)系把他們的兒女弄進(jìn)煤礦,五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孩子進(jìn)了同一個地方,在里面混的如魚得水,尤其是他家的小王八蛋,剛進(jìn)去的時候,沒少給他惹麻煩。 余本順背著粉絲離開,在路邊撿起一個棍子呼呼的跑回家,他要把三個王八蛋抽回娘胎里。 村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余占賢、余本順扛著糞舀子追他們的兒女,從下午一點鐘追到晚上七點鐘。 他們的兒女死活不認(rèn)錯,笑嘻嘻在村里吆喝:“爸~爸~(第三聲)我聘你當(dāng)總經(jīng)理?!?/br> 余占賢、余本順險些絆到自己的腳后跟,摔個狗吃屎。他倆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齊吼:“小王八蛋,看老子不打死你?!?/br> 駱美珍、孫篤志坐最后一班車回來,他倆到了幸福家具廠門口,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五個矯健的身影從他倆身邊竄過去,余本順、余占賢跑三步喘五口氣追他們。 駱美珍、孫篤志:“……” 余和平、駱麗珍、李朋遠(yuǎn)晚上十一點多一點回來的。 此時,余占賢、余本順裹著軍大衣坐在自家門口,手插袖里,低頭打呼嚕,他們的兒女悄悄的從他們腿上跨過去,火速竄進(jìn)屋里關(guān)門。 翌日。 駱美珍夫妻、駱麗珍夫妻早早起床喂雞鴨鵝,做飯,打掃院子,然后他們把拖拉機上的板栗運到墻角,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們坐到小山前在板栗上劃一道口子。 杜多思起床鉆進(jìn)草棚子里糟蹋廢木料,一直重復(fù)一個動作。 駱謙和李謠起床,駱謙給孩子們穿衣服,李謠到店里開大鐵門。 “嗷,爸!爸?。ǖ谒穆暎┠闱?,這里開一家家具廠,為什么你的兒啊不能辦服裝廠?!币粋€穿皮夾克的小伙子摘掉墨鏡,咬緊牙根拼命跑。 余本順用力一拋,棍子差點砸到小伙子的腦袋瓜子,他撿起棍子繼續(xù)追。 李謠:“?。。 ?/br> 余本順的兒子說話舌頭怎么捋不直,余本順的兒子應(yīng)該去過南邊沿海城市。 第081章 李謠抿唇, 目光追隨父子倆,左右腮幫輪換鼓起來, 她瞇眼一樂, 拿锨鏟掉水泥地板上的泥,抱著大掃帚賣力掃地。她扛著大掃帚,另一只手拿锨回后院, 把大掃帚、锨豎到墻壁上, 她進(jìn)店里從柜臺后面的架子上拿雞毛撣子清理家具上的浮塵。 駱謙打的每一個家具都戳中李謠的心。有簡約風(fēng)的,也有繁華工藝的,鮮亮的大公雞羽毛拂過家具,羽毛好似觸碰李謠的心尖, 她的心酥酥麻麻。 李謠花了一上午時間清理完所有家具。 下午,李謠用白色鏤空布、大紅色牡丹圖案的搪瓷盤子、梨、報紙、搪瓷茶缸、松針樹樹枝布置店里的家具,她到縣里照相館請師傅到店里給家具拍照。 李謠和照相師傅溝通細(xì)節(jié),照相師傅按照李謠的要求給每一個家具拍照。 李謠對照片尺寸有特殊要求:“每張底片洗兩張照片, 一張四寸, 一張七寸?!?/br> “沒問題,你一個星期后到照相館拿照片。”照相師傅合上巴掌大的本子, 扛著器材離開。 李謠到后院叫駱謙給她做相框,做四寸和七寸的相框,駱謙朝李謠比了一個好的手勢。 “大姑父, 你為什么炒黑色的石頭呀?黑石子可以吃嗎?” 李謠正要回店里,聞言, 她的腳拐了一個彎, 走到棚子左側(cè)。這里有一塊空地, 空地上放了一個大的空鐵皮油桶, 油桶上坐了一口大鐵鍋, 桶肚子里放了幾根廢木料,燃起了熊熊烈火,橘紅色火焰托起大鐵鍋,孫篤志握锨翻炒黑石子和板栗,板栗劈里啪啦炸開口子,香味猛地?fù)溥^來,站在椅子上的駱筠文饞的吞咽口水。 其他孩子聞到香味跑過來。 李謠佇立在原地不動,盯著埋在黑石子里的板栗。 駱麗珍、李朋遠(yuǎn)端著竹篾做的漏篩,孫篤志鏟黑石子、板栗,放進(jìn)漏篩里,駱麗珍、李朋遠(yuǎn)來回晃漏篩,黑石子漏到底下的大簸箕里,板栗留了下來。 穿皮夾克的小伙子尋著香味過來,他懷里抱著一臺黑白電視機,喉嚨滾動盯著暗焦紅色的板栗在漏篩里滾啊滾,板栗rou的香味從炸開口子的地方強勢泄出來。他笑瞇瞇看著大家:“嗨,我叫羅伯斯.余,給我來二斤板栗?!?/br> “余盛樂,你叫啥?”余本順cao起木棍揍蘿卜絲魚。 余盛樂笑嘻嘻高高舉起電視機:“北京電視機,爸爸,你砸。” 余本順吼:“不許叫爸爸,叫爹?!?/br> 余盛樂正要坐下,他突然想起來了,他怕他爸爸打不著他的臉,打他屁股,他把天線綁在腰和屁股上。他收回下撅的屁股,站的筆直,用下巴指他爸爸:“給密斯特.老余也來兩斤板栗?!?/br> “你爹叫余!本!順!”余本順捶胸喊。 “爸爸,你兒啊的愛麗絲服裝廠的衣服要進(jìn)首都友誼商店的,賺外國佬的錢,你身為總經(jīng)理不起一個洋名,怎么和外國佬談生意?”余盛樂不贊同看余本順。 “余盛樂,你說話能不能把舌頭捋直?!庇啾卷樎犓麅鹤诱f話,起一身雞皮疙瘩。 余盛樂不鳥余本順,把電視機放到肩膀上,拿掛在圓領(lǐng)羊毛衫上的墨鏡,他把墨鏡卡到鼻梁上,剪刀手插進(jìn)皮夾克里側(cè)的口袋里,夾出一張兩塊錢紙幣遞給駱美珍,扭頭小聲說:“姐,先給我裝兩斤板栗,不管還剩多少錢,您慢悠悠給俺爹裝板栗?!彼贤颇R,“謝了,jiejie。” 駱美珍舀板栗放到秤盤里,秤兩斤,她把板栗倒進(jìn)正方形油紙上,包好用稻草捆上。余盛樂撈起板栗就跑,跑的賊快。 余本順慣性追余盛樂。 駱美珍邊打包板栗邊喊:“叔,兩毛五一斤糖炒板栗,你兒子花了五毛錢,我這邊給你裝一塊五毛錢的糖炒板栗?!?/br> 余本順折回來,拿了兩包板栗就跑,追他家小王八蛋。 駱美珍把錢放進(jìn)生銹的餅干盒里,她把餅干盒放到椅子上,舀板栗倒進(jìn)搪瓷盆里,遞給離她最近的駱筠文。駱筠文端著搪瓷盆跑,孩子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跑進(jìn)了堂屋。 駱美珍朝李謠招手,李謠過來捏一個板栗,“啪!”板栗殼斷成兩半,她咬米黃色的rou,杏眼驟亮,嗚了半天,燙呼呼,軟酥酥,糯糯的,甜滋滋:“好吃?!?/br> 駱美珍舀板栗,李謠忙扯起圍裙,駱美珍把板栗倒進(jìn)圍裙里,李謠兜著板栗走進(jìn)棚子里。 “嘩。” 板栗在六寸大的淺口竹筐里跳幾下。 駱謙抬頭,盯著圓滾滾的板栗笑出了聲音。 笑意在李謠眼中化開,她抓了兩把板栗到前面的店里。 一斤豬rou才五毛二,一斤板栗居然要二毛五,確實不便宜,但是有人圖個新鮮,會買一斤板栗嘗嘗鮮。 駱美珍在村里做了三十多單生意。 傍晚,正趕上工人下班的時間點,四人把鐵皮油桶、鍋、裝進(jìn)化肥口袋里炒好的板栗、大簸箕、漏篩、油紙、一捆稻草、柴火、秤放到架車上。 孫篤志拉架車,李朋遠(yuǎn)扶著鐵皮油桶,駱美珍、駱麗珍跟在后面。 李謠托著下巴目送他們離開。 他們裝了兩袋板栗,一袋板栗大概150斤,一斤板栗兩毛五,如果他們賣完,豈不是賺了七八十塊錢。 嘶。 所以說,你只要敢邁出去一步,就不會受窮。 李謠料到他們回來會很晚,給四人留了飯。他們先吃飯,飯后,李謠叫駱謙給兄妹仨洗漱,她給四個孩子洗漱,四個孩子睡在一個被窩里,李謠把灌上熱水的鹽水瓶塞到被窩里。 “小舅母不關(guān)燈,你們有什么事,記得叫小舅母?!崩钪{給四個孩子壓被子。 四個孩子乖巧點頭。 李謠出去關(guān)上門,哈著白霧閃進(jìn)屋里。 駱謙和孩子們已經(jīng)躺下,李謠泡了一會兒腳,她到外邊倒水,打著冷戰(zhàn)進(jìn)來,關(guān)上門,出溜鉆進(jìn)被窩里。 李謠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打開門,打著哈欠伸懶腰,瞥見四人握刀劃板栗,手上的動作可快了:“姐,你們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十一點回來的?!瘪樏勒涫稚系膭幼鳑]停。 “有一個廠晚上十點下班,我們就賣了十三份就賣完了,好多人埋怨我們弄少了?!瘪橕愓錅喩矶际歉蓜拧M砩习它c那會兒,還剩十三斤板栗,他們想著賣完再回來,一直等到十點最后一批工人下班,老多人圍過來買一斤板栗,可惜他們就剩十三斤,如果板栗夠,她估計那個點能賣幾十斤板栗。 李謠點頭,她拿盆拌食喂雞鴨鵝,發(fā)現(xiàn)盆已經(jīng)在圈里,它們已經(jīng)吃了飯,她到鍋屋摸鍋蓋,鍋蓋是熱乎的,她打開兩個鍋蓋,熱氣撲面而來。 “姐,以后我做早飯?!崩钪{伸頭說。 駱美珍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沒答應(yīng)。這回,他們下午出去賣糖炒板栗,他們炒了三百斤板栗,又帶了一袋沒劃刀的板栗。 他們和昨天一樣,晚上十一點鐘回來。 帶去的板栗全賣完了。 次日,駱美珍喂好了雞鴨鵝,做好了飯,打掃好了院子才過去劃板栗。 又過了一日,杜滿金出院。 駱謙帶杜多思接杜滿金出院,駱謙在一樓辦出院手續(xù),杜多思在樓上給杜滿金收拾東西。 杜梅知道杜滿金今天出院,她早早的到樓上幫杜滿金收拾東西,那只戳滿針眼的手暴露在眾人面前。 “滿金,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繼續(xù)住下去浪費錢,我打算跟你一起出院?!蓖》康娜肆w慕杜梅有專人伺候,杜梅反倒羨慕他們,兒女圍在他們面前打轉(zhuǎn),她卻孤零零的一個人。杜梅住在醫(yī)院一天,她心里就不痛快一天,她實在住不下去了,所以她打算跟她弟一起出院,跟她弟到她四兒子家認(rèn)門。 杜滿金心情可好了,他計劃好了,到他小外甥家看一眼,就坐公交車到鎮(zhèn)上走回家。他不讓小外甥送,他當(dāng)走親戚回家,跟他哥學(xué)他在他小外甥家過得如何。他小姐整了這么一出,杜滿金臉上的笑容沒了。 馬小淑背對杜梅收拾東西。 杜多思觀察他爹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他姑在他爹出院的日子說這些話。 “多思,我這幾天沒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在你小表哥家,你在你小表哥家干嘛呢?你大表姐、小表姐在你小表哥家嗎?還是被你小表嫂擠兌回家了?”杜梅疊衣服,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杜滿金的眉毛打結(jié),自打小兒子被小外甥叫回家,他小姐拐彎抹角打聽小兒子是不是跟小外甥干了,還跟他抱怨小外甥不拉扯一把其他三個外甥,不拉扯一把兩個外甥女,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小外甥拉扯一個表弟算怎么回事。杜滿金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小姐了,記憶中他小姐是一個爽利的人,不是眼前尖酸刻薄的人。 杜多思抿嘴,一句話也不說。 杜梅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下去,她坐到床上,用手壓平衣服:“我……我不想看美珍、麗珍繼續(xù)錯下去,”她的眼淚劈里啪啦砸在衣服上,“多思,你跟姑說實話,你表姐在不在你小表哥家,如果你表姐在,咱們說什么都要把你表姐留下來,不能讓你表姐跟窮光蛋回到鳥不拉屎的地方?!?/br> “爹,娘,我下去一趟?!倍哦嗨紓?cè)著身子走出病房。 “姐,滿金不能生氣。”馬小淑突然大聲說。 “是姐不好,姐不哭了?!倍琶纺ǖ粞蹨I,擠出笑容疊那件疊了半個小時的衣服。 杜滿金坐在一旁搖頭嘆氣,他決定不去小外甥家了,直接坐車回家。 第0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