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散修,一身反骨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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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了聞鍋里飄出恰到好處的調(diào)料香氣,不禁有些疑惑。 江陵是不會放調(diào)料的。 她坐在桌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思索,未果,干脆抬頭望向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的狐貍:“昨夜可否有人來過?” 狐貍搖了搖頭。 “怪了?!彼Я丝诎樱粲兴?,“這廚藝比我那徒兒好上不少,可是,會是誰呢?” 狐貍乖巧地蹲在一旁裝無辜。 謝扶玉喝下最后一口白菜湯,一把撈起狐貍:“走,跟我找虹異去?!?/br> 不同之前她讓他一同站在七星上御劍而行,這回,換成了她把它抱在懷里。 江陵既已做了要對她負(fù)責(zé)的決定,便沒平日里那般扭捏,干脆把腦袋搭在她的手臂上,就這樣,一人一狐來到了虹異的織造坊。 “你們掌柜的呢?” 虹異聞聲而來: “喲,女俠,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 他話還沒說完,笑容便凝在了唇邊。 “我來是想問問你,江陵來過你這兒嗎?依他所言,他能去的地方,也不過此處了?!?/br> 他看著縮成一團(tuán)理直氣壯躺在謝扶玉懷里的江陵,再看了看認(rèn)真詢問的謝扶玉,一時不知該如何答。 修煉成型的雪狐原身可比人大多了! 他縮成這樣小的雪團(tuán)子,究竟是在討誰的歡心?! 懷里的狐貍調(diào)整了一番姿勢,微瞇著眼睛威脅他。 “沒,沒見啊……” 虹異看著他的臉色,斟酌道。 然而,兩人的互動恰落入謝扶玉眼里。 她垂眸望去,見狐貍正趴在她手臂上,沖虹異擠眉呲牙,心下添了幾分了然。 “哦……原來沒見過啊?!?/br> 臂彎里的狐貍卻完全沒察覺她此時的視線。 第19章 荒山雪狐(三) “啊!讓我算算日子......今兒是正月廿九,是南方的拗九節(jié)!雖然他爹不疼娘不愛,但他總歸是個孝順孩子,興許回家瞧一瞧......” 虹異忙著幫他編瞎話,自然也沒留意到她的神情。 “你,你也不必?fù)?dān)憂,少年叛逆,他過幾日便自己回去了?!?/br> 狐貍聽完虹異的答復(fù),滿意地舔了舔爪子。 不過,雖然他確實(shí)爹不疼娘不愛,但和孝順孩子也不大沾邊。 謝扶玉垂眼看著狐貍,對虹異客氣道: “好,多謝掌柜,那我就不叨擾了?!?/br> 說罷,她轉(zhuǎn)身便走。 “哎!女俠,且等一等!” 她止住腳步,抱著狐貍轉(zhuǎn)過身來,見虹異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走去,不一會兒,便遞給她一只白瓷瓶。 “胡兄抱著花盆兒來尋我時,托我將這個轉(zhuǎn)交與你?!?/br> 謝扶玉騰出手,把狐貍放在地上: “這是什么?” 只剩冰涼石板為伴的狐貍,不滿地沖虹異呲了呲牙。 “幻夢粉,也是姜萱花妖的花粉。姜花氣味馥郁芬芳,聞之,可造出真實(shí)過往的幻境?!?/br> 虹異一改方才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向她解釋道?/br> “重金難求。” “也就是說,只要你下給旁人,便能回到他的過去?”她緊握了握瓶子。 “是。”虹異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這花粉難得,一瓶約摸只能用兩次?!?/br> “那進(jìn)入記憶之人......可以更改過去嗎?” 謝扶玉小心問道。 虹異搖了搖頭: “當(dāng)然不可。既已發(fā)生之事,只能重現(xiàn),無法更改?!?/br> “我知道了?!彼龑⑵孔哟нM(jìn)懷中,一拱手道,“就此別過?!?/br> 她雖與平日看上去無二,但地上的江陵卻知道,她與虹異的這番話,定是勾起了她的心事。 以至于把自己忘在了這鋪?zhàn)永铩?/br> 虹異伸手想趁機(jī)占他的便宜,他一個轉(zhuǎn)身避開,順便又用尾巴輕輕抽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而后,忙不迭地跟上謝扶玉,在她的身旁打轉(zhuǎn),又用腦袋蹭了蹭她的小腿,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她微蹙著眉一瞥,把它撈了起來。 不過,不同于先前的懷抱,這回,她解下為他包扎傷口的蝴蝶結(jié),貼心地把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綁在了劍上。 江陵:? 怎么和來時一點(diǎn)不一樣? 他特意睜圓了眼睛,擺出一副可憐模樣,試圖喚醒她熱愛毛茸茸的心靈。 謝扶玉望著江陵,憐惜地輕撫著他的頭: “二陵啊,你也知道,你是只圓滾滾的胖狐貍,總抱著你會手酸?!?/br> 他默默轉(zhuǎn)過腦袋,看了眼身下的巨劍。 借口。 縱使七星握在手中,亦有八尺長。 常年習(xí)劍之人,自然久練臂力,她舞刀弄劍尚且不在話下,怎會嫌抱一只小狐貍重? 更何況......他從前也是腹肌胸肌都來的,哪里胖了啊?! 謝扶玉看著他有些氣急敗壞的神情,默默在心里笑了笑。 她立在劍上,捏訣御劍,瞬間飛至高空,御劍前行時,也并沒減緩速度。 帶出的風(fēng)自他耳旁呼嘯而過,江陵只覺得尾巴都要吹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卻倏然停在了半空。 “嗷嗚!” 他被捆得牢,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得仰面在劍上,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奇怪。”她喃喃道。 “嗷嗚?” 像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她道: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嗎?我看見許多鮫人,在林中蠕動前行?!?/br> 江陵頓時豎起耳朵。 鮫人一族,不是生在海中嗎? 縱使上岸,也該幻化出人腿行走啊。 讓鮫人的魚尾在都是碎木殘枝的林間行走,無異于人類的凌遲酷刑。 “下去看看?!彼麛嗟馈?/br> 她逆轉(zhuǎn)劍勢,緩緩落在林間,跳下劍來,任憑七星浮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望著她的眼神,一晃而過的,是看透一切的嘲弄。 他眨眨眼睛,再細(xì)看去,卻只剩下了無波的平靜。 他一定是想多了,他從頭至尾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她怎么會發(fā)現(xiàn)呢? 他識相地晃了晃尾巴。 她猶豫片刻,終是伸手解開了綁著他的系帶,一手將他撈起來,往林中行去。 自從他們落在了林間,陽光便微弱起來。 林木影影綽綽,其間沒有一絲響動,只有她踩碎殘葉的咔擦輕響,令她一時難辨方向。 她驀然察覺不對,止住腳步: “我明明落在了那些鮫人所在之地,怎會如此安靜,什么動靜也沒有?” 江陵聞言,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此處竟飄散著僅有妖瞳可見的縷縷白霧。 是妖物設(shè)下的障眼術(shù)。 阿姐御劍而落的地點(diǎn)沒有錯,只是這障眼術(shù),讓那些鮫人隱蔽了起來。 一轉(zhuǎn)眼,謝扶玉正提劍在眼前的樹干上做了個標(biāo)記,又帶著它小心往里走。 他猶豫一番,張口輕輕咬著她的手腕,試圖阻止她。 阿姐,沒有用的,既然設(shè)了這障眼術(shù),再怎么走,也是原地打轉(zhuǎn)。 她沒理會,只揉了揉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