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散修,一身反骨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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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抬起的手,轉(zhuǎn)而落在了他的肩上,安撫道: “你放心,他不能拿我怎么樣……我有些事情想問他。”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什么事?你大可以問我,他知?道的我都知?道?!?/br> 她輕笑一聲,并不覺得他能說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好啊,那你說說看,你為什么不喜歡他?” “你別看他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背后絕對沒安好心。我幼時也被他的笑容蒙蔽過,待我回狐貍洞后,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同了?!?/br> 她想起畫面中?看到他被玉凌煙用?炙豬rou哄騙時的情形,一時起了好奇心: “怎么不同?” 江陵望著她身旁的拂華,道: “我幼時還算擅長練劍,也得到過不少人的夸獎,可那次回來?后,我再也提不起劍了。指導(dǎo)我劍道的師父說……我不擅習(xí)劍,只能修法??!?/br> 謝扶玉親眼目睹了剝離魂魄一事,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后果。 他于劍道一事上的天賦,竟隨著剝離出?來?的魂魄,歸屬于了師父。 “不對啊,可我上次指導(dǎo)你時……你學(xué)得蠻快啊……” 謝扶玉自言自語。 江陵一怔。 在畫卷中?,他已經(jīng)知?道搖光與自己本?是一體兩魄,難道……在仙妖之界,他的那部?分魂魄,已然?回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了嗎? 所以,十年后他從那里醒來?,出?逃,碰上謝扶玉,在她的指引下學(xué)劍,才會如此得心應(yīng)手。 也正是這樣,他才能催動七星劍的劍靈。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在想著什么。 謝扶玉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想起了傷心事,便轉(zhuǎn)了話題: “好啦,我自有分寸。你放心,這世上無人能傷我。咱們看看六界異志,下一處該去哪兒?!?/br> 說著,她拿起卷軸,在面前鋪陳開來?。 “阿姐?!?/br> 他垂著眉眼出?聲, “若你發(fā)現(xiàn)收集劍魄只是徒勞一場,你會怎么樣?” 謝扶玉一愣: “縱然?可能是徒勞,我也得集齊才是,否則心中?仍是記掛著這一個念想,總會有遺憾。我不求結(jié)果,問心無愧便是。” 她始終堅信,以搖光的實力,當(dāng)初足以從仙妖之界全身而退。 她親歷過這次,更是堅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他明明可以掉頭走掉的。 第一次,她要他救世。 第二次,她已經(jīng)沒說過那番話,可他還是因為她,再次落入了樹身里。 縱然?合魂獻(xiàn)祭是他的宿命,她也總是懷有愧疚。 說著,她略過第四卷最?后那個畫面,試圖往后翻。 可打開,卻又是一頁空白。 她眉心微皺,往后接著翻去。 空白,空白,空白,都是空白…… “這……” 她疑惑地?看了看江陵。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江陵凝眉。 她將卷軸合上: “看來?,我必須得找玉凌煙一趟?!?/br> 另一顆劍魄還在他手里,他早已篤定自己必須倚仗他的信息。 第55章 水中望月(一) 翌日, 晨起時,有?只腿上系著紅繩的靈鴿特地來給她?送信,囑咐她?玉凌煙今日約定的地址。 正是人間界的一處酒樓。 她從鴿子腿上取下信箋, 飛速看了一眼。 “酒樓人多眼雜,還望姑娘守約,獨自前來。若是被旁人察覺,在下便只能與姑娘下次約見。” “你告訴他,我知道了。” 她?抬頭對鴿子道。 謝扶玉折起信,鴿子撲棱棱地飛遠(yuǎn)。 玉凌煙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他不想見江陵。 江陵從她?身后冒出來, 試探地想看她?手中的信,未果,問道: “他約你去哪兒?” 他的尾音略微上揚, 有?種酸酸的意味。 謝扶玉輕輕瞥他一眼, 看出他的意圖, 毫不避諱地將信遞給他, 道: “人間?界的酒樓?!?/br> 江陵展信: “什么?偌大仙界找不出一個僻靜之地是吧,偏要約你去那種地方?” 說著,他讀了信,一雙蘊著水汽的眼睛盯著她?:“阿姐,你帶我去嘛?!?/br> 像是有?尾羽在她?心間?撫了下。 她?凝著眼前人, 輕輕笑?了笑?。 “不行。” “可我擔(dān)心你。我只遠(yuǎn)遠(yuǎn)跟著, 不進(jìn)去?!?/br> “不行?!?/br> 她?這一聲比方才要再強硬些, “你就好好待在這兒。如今我們線索斷了, 而他手中卻有?另一顆劍魄,這次見面?, 不容有?失。” “阿姐……” “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 她?打斷了他的話。 若是再聽他這般喚下去, 怕是要心軟。 師妹,師姐,道友,阿玉…… 諸如此類的稱呼她?聽得不少,但每每聽著他清澈的音色低低喚阿姐時,心中總會滋生出一種隱秘的感?覺。 就像她?們才是這世?間?親密無間?的兩人。 將近戊時,果真有?一只玄鳥落在竹屋旁,一聲啼鳴,示意她?坐上來。 江陵站在竹屋后面?,看她?跨坐在它的背上遠(yuǎn)去,神色有?些落寞。 玄鳥馱著她?飛向?空中。 玉凌煙果真沒有?食言,派了坐騎來接她?,還特?地選了會飛的靈獸。 如此一來,若有?旁人追蹤,天空中沒有?遮蔽之物,定然?無處遁形。 這人心思縝密,難怪深得陸離的器重。 她?依約趕到客房時,玉凌煙早已靜靜地等在案前,他四周并無服侍的姑娘,正獨自帶著笑?添酒,見到她?,忙示意她?在對面?落座,道: “姑娘,請。” 她?一向?不喜歡同人彎彎繞繞,干脆利落地坐下來,道: “若想得到你手中的第五顆劍魄,需要什么條件?” “美?人這便無趣了。今夜舞樂正好,花前月下,你我又有?如此佳釀,怎么能只談交易呢?” 謝扶玉未置可否,直言道: “神君便是上回海中讓我來絕音谷的那只鮫人吧?還是曾經(jīng)讓姜萱收留孩子的那位玉面?神君?想來如此……應(yīng)當(dāng)也同宮流徵有?聯(lián)系,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玉凌煙微微挑了挑眉: “姑娘倒是敏銳,難怪討人喜歡,連我都喜歡上姑娘了呢。” “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br> 謝扶玉微微蹙了蹙眉。 他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朝她?遞來一杯酒:“姑娘為何這樣說我,怎么,旁人能喜歡,我就不能喜歡嗎?” 她?接過,一飲而盡: “你若是喜歡,可以同我早早表白心意,或者私下里示好,大可不必坐在這里談判的時候虛情假意,不是嗎?你看,連江陵說喜歡,都知道屢屢救我于危難呢,你除了甜言蜜語,一點?表示都沒有?,同話本里的負(fù)心書生一模一樣,我可不上這個套?!?/br> “誰說在下不能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