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劫 第27節(jié)
瓜刨齙牙,沉默也時“合不攏嘴”,像隨時隨地流口水,一談起阿嫂,就像一條淌著哈喇子的發(fā)情狗。 “我老婆要是有阿嫂的一半美,我都不放心她?跟張維奇這樣的男人走一塊。” 萬萬摸著三天沒刮的糟糕胡茬,“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再帥,沒錢有個叼毛用,張維奇雖然比我們有錢,比起老板他算個叼毛,給你越南盾和美元你選哪個?” 瓜刨毫不猶豫,呵呵笑:“當然是美金好!” 萬萬忙叮囑他,“減點速減點速,不要靠太近被發(fā)現(xiàn)?了?!?/br> 瓜刨迷糊道:“今天看樣子不是去茶園……” 鐘嘉聿和陳佳玉到了一家?寵物診所?,她?畢竟托詞說給煙仔買化毛膏,戲要做全。 周繁輝這些天電話不斷,異常忙碌,找保鏢一事又耽擱了,她?剛巧能鉆空子。 鐘嘉聿說今天要帶她?去一個秘密的地方,顯然不會是寵物診所?,也不是她?逛到閉著眼?都不會走錯的商場服裝店或美甲店。 瓜刨和萬萬差點站著也能睡著。 “出來了出來了!”萬萬搖醒瓜刨,這家?剛開業(yè)不久的服裝店囊括了男裝和女裝,面?積比其他店大,阿嫂進了男女通用的更衣室,張維奇在入口守著,他們被盯了兩?次,不得不退出門口斜對面?候著。 他們鬼鬼祟祟跟上那?一對隔著一米遠的背影出了商場大門。 瓜刨狐疑道:“他們不拿車嗎?” 萬萬拿不定主?意,“先跟著吧?!?/br> 幸好沒跟多遠,目標對象進了一個微妙的地方。瓜刨和萬萬面?面?相覷,齊齊到抽一口氣,涼到牙疼胃抽筋。 “這這……”瓜刨磕磕巴巴,齙牙更加影響音效,“這怎么辦?要跟謝姐匯報嗎,還?是——” 萬萬眼?冒精光,摸著微刺的胡茬冷靜,“直接告訴老板張維奇是不是不用活了?會不會賞我們更多?” 瓜刨甚至發(fā)散到更邪惡的方向,如果他們威脅的是阿嫂,是不是可以像張維奇一樣享齊人之福了? 阿嫂果然是阿嫂,黑絲長腿,裊娜軟腰,不愧是男人的溫柔鄉(xiāng),單單背影就秒殺路人,難怪老板為?她?瘋狂,張維奇要是沒有一點意動,不是性無能就是腦子有坑。 瓜刨和萬萬目睹熟悉的背影進了一間酒店。 瓜刨問:“我們要進去嗎?” 萬萬收起取證手機,胸有成竹便?犯懶:“不用,一起進酒店夠他們解釋半天。” 房門關上,陳佳玉來不及打量房間,視線遇阻,鐘嘉聿一把將她?壓門板上,毫不遲疑吻下來,堵住她?一肚子的興奮與疑問。 這是陳佳玉第一次面?對面?站著擁抱鐘嘉聿,他們的唇口、四?肢和軀干緊緊相貼,感受著彼此的每一寸肌膚的律動,他的懷抱變得更為?寬廣深厚,令她?迷醉在強大的安全感里。 夏日炎炎,酷暑難耐,瓜刨和萬萬等得口干舌燥,買了冰飲賭興上頭,還?開了攤押狗男女多久出來。 后來誰也沒押對,一開始就大錯特錯。 一個小時之后,狗男女成雙結(jié)對出來了,衣著未改,絲襪沒破,可是臉變了! 他們不知道何時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張維奇不再是張維奇,而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所?謂的阿嫂,正?面?竟然、竟然是個人妖! 第23章 “先坐在那里別動?!?/br> 陳佳玉剛上皮卡后座, 屁股還未坐熱時?,鐘嘉聿只瞥了一眼后視鏡,便出聲提醒。 “我們有兩個小尾巴。” 陳佳玉乖順安坐,不禁攥了下手袋, 想張望又不敢太張揚。她在尾巴的眼里應該是端莊的阿嫂。 鐘嘉聿捕捉到她的緊張, 隨口緩解氛圍, “今天怎么穿絲襪?” 陳佳玉的正兒八經(jīng)之下, 憋著三天份量的愉悅,只有離開周宅才有釋放的機會。 唇角微揚,顧盼生姿, “好看嗎?” 她鮮少?有機會問出這一句話?。 “一般。” “……” 陳佳玉別過頭?, 看窗外流動的綠色, 錯落的居民樓, 遠處莽莽群山, 實在按捺不住, 才偷瞥后視鏡。 執(zhí)拗的側(cè)臉映進后視鏡, 鐘嘉聿特意掃一眼,與白眼相?逢,“脫了更好。” “流氓!” 陳佳玉咬住唇, 咬不住的笑意從眼角和?唇角溢出, 清淡又歡心。 鐘嘉聿講這些?sao話?時?云淡風輕, 既無勢在必得的油膩, 又不至于冷漠如套路, 勾引若有似無。她若貼近, 好像吃了主動的虧, 有一點?不甘心,她若無視, 又可惜了調(diào)情的機會,叫她又愛又恨。 后邊小尾巴緊盯,皮卡的前排和?后排如隔楚河漢界?;馃坏剿?上,陳佳玉放肆道:“今天這一身?行頭?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全新的,有本事你來脫?!?/br> “先給你買一套全新的備用,免得撕爛?!?/br> 鐘嘉聿片刻不猶豫,令人懷疑他滿腹妄念,表情依然無波無瀾,吊起陳佳玉的胃口,又不給一個確切的說法。 陳佳玉一直沉浸在真真假假的猜測里,心火漸旺,偶然撫過耳背,觸感都是他留下的回憶。 “你不要說大話??!彼行?鬧心,撒嬌或指責也真假難辨。 后視鏡中的雙眼浮起明顯笑意,比剛才稍為真誠,“我?guī)闳ヒ粋€秘密的地方?!?/br> 陳佳玉反而興致缺,認定他在開玩笑,隨口道:“你先甩開小尾巴。” “不用甩,”鐘嘉聿口吻更為明快,“他們會自動走開。” 鐘嘉聿當真復制一整套陳佳玉的行頭?,除了看不見的內(nèi)襯部分,幸好每個采購的商店相?隔不遠。買鞋子時?陳佳玉猶豫,擋了一下,“這個不至于吧。” “你聽我的?!辩娂雾舶阉袞|西放進同一個袋子,提著跟在她身?后一米,當真稱職保鏢。 然后,鐘嘉聿示意陳佳玉去第一次接頭?商店的試衣間。 陳佳玉緊張得汗毛倒豎,不可置信凝視他,人來人往不便交頭?接耳,只能寄希望于他的讀心能力。 “秘密的地方”不會就是試衣間吧? 鐘嘉聿堅定地請她進去,自己?隨手拎了一件待試穿衣服當通行券,然后把袋子交給一個個頭?、發(fā)型和?身?材跟他差不多的陌生男人。 陳佳玉恍然大悟,愣愣注視復制出的阿嫂和?張維奇離開服裝店,身?后綴著兩條眼熟的尾巴。 做戲做全,陳佳玉去了一家美甲店,然后跟鐘嘉聿來到這套比之前初見千里的小樓普通許多的房子,漆了紅甲油的雙手攀上厚實的肩膀。 鐘嘉聿吻著她的耳垂和?下頜,胡茬微微刺癢,是她喜歡的真實觸感。 她倉促打量房子,面積不大,干凈單調(diào),樸素的裝修喚醒了記憶,仿佛回到鐘嘉聿家屬院的小家。 鐘嘉聿輾轉(zhuǎn)到了她的脖頸,細致溫柔,像敷了半圈隱形的藥膏,涂抹時?泛暖,離開后微涼,療愈那些?曾經(jīng)觸目驚心的勒痕。 陳佳玉有些?透不過氣?,生理上是,心理上更是。她的心跳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膛,鐘嘉聿節(jié)節(jié)矮身?,咬在離她心跳最近也最出挑的地方。 黑色布料藏住了暗色的齒印,藏不住的瘋狂力度擠變形了她,每一口都帶著爆漿的勢頭?。 陳佳玉便掀他的衣尾,不住熨帖他一板整齊堅實的腹肌,年輕的生命力在她掌心流淌。鐘嘉聿拎著領口一把抽掉了整件短袖,隨手扔地上。 小時?候陳佳玉覺得自己?的癖好很變態(tài),冬天喜歡除得只剩三角褲鉆進被窩,享受大面積肌膚相?觸的美妙。 眼前的鐘嘉聿就是這樣一個誘惑的被窩,蠱惑她重溫美好。 她無需再自己?動手,鐘嘉聿將她掉了一個面按門板上,拉開連衣裙后心的拉鏈,赤露的倒三角區(qū)域細如白瓷,柔韌有澤,如今獨屬于他。他利落捏開正后心的金屬搭扣,松開她的禁錮,繞至前方兜住她。 陳佳玉心里觸發(fā)了相?同的情結(jié),不由自主的心戰(zhàn)全被他的胸膛吸收,取而代之是情動的戰(zhàn)栗。她扭頭?回應他迫不及待的深吻,后腰多了一把蓄勢待發(fā)的槍。 鐘嘉聿曾教誨她即使槍口頂住也要專心,她做到了專心在槍口上,一遍又一遍體會那份剛中帶柔的磨挲,不自覺挨得更近、更近…… 來不及開空調(diào),酷暑的溫度滲透進室內(nèi),蒸騰出荷爾蒙的迷魂香。 鐘嘉聿用殘存的理智將她橫抱進臥室,摁開空調(diào),畢竟他們不能有第二套替換衣物,他確實很想撕掉她的絲襪。 陳佳玉輕輕掉在抻平的被單上,另一份體溫迅速壓上來。她窒息,又食髓知味。鐘嘉聿的腰堪比狼狗,哪怕只以?雙膝鉗住,也能測量出優(yōu)越的曲線與彈性。 鐘嘉聿擦起了火,利索剝掉她黑漆漆的外殼,只留了黑絲和?同色三角蕾絲。 當皮帶金屬扣相?似的叮當聲響起,陳佳玉轉(zhuǎn)瞬即逝的驚惶無處可藏。鐘嘉聿頓了頓,沒著急解扣開鎖,反而是一只細膩的小手爭著完成?動作。 異己?的潮潤彈到她的臉頰,粉與白相?鄰,同樣細膩與脆弱,充了血越發(fā)囂張,卻是她不曾見識的規(guī)格。 陳佳玉的每一次發(fā)愣,都像往鐘嘉聿心口捅一刀,偏偏他又不能向她示弱求寵,她早已遍體鱗傷自顧不暇。 “看著我?!?/br> 鐘嘉聿單膝跪床沿,彎腰單手托起陳佳玉下頜,低頭?深深凝視那雙無辜又風情的小鹿眼。 “記著我?!?/br> “嘉聿哥……” 陳佳玉小心包握他的綿骨頭?,看住那顆吐露的獨眼之冠在虎口進退,體驗特殊的手套感,突破陰影張口那一瞬,鐘嘉聿梗在心頭?的微妙統(tǒng)統(tǒng)消散。他們看見彼此的痛苦,又只能各自體會與掙扎,幸好偷來半日,可以?一同在簡單的快樂里浮沉。 鐘嘉聿扣住她的后腦勺,撩開擾神的發(fā)絲,輕輕別到小巧的耳背,一如在醫(yī)院給她喂粥,只是換了俯視的角度,喂了質(zhì)地相?異的東西,不再軟乎,一樣黏稠,一樣偶爾滑落嘴角。那雙小鹿眼蒙眬欲醉,當明明白白仰視時?,仰慕、傾心與依賴洶涌而來,鐘嘉聿被封了無冕之冠。 承受不起愛慕的重量一般,鐘嘉聿輕推一把,捧住她親了親,像一張封口膠將陳佳玉粘上被單。 小蕾絲撥到了一側(cè),束縛感強調(diào)了重點?區(qū)域,每一份體悟瞬間放大,包括他眼里的復雜。 她的光潔是第三個人癖好與作品。 陳佳玉難過地撇開眼,膝蓋大張等待他,卻等來了他的臉龐。她暗暗一驚,恥骨處近乎攣縮,史無前例地慌張。一簇簇喜悅從接縫處擴散,她理智潰敗,無法指揮手腳,只知道快樂去哪,她就去哪。 喜興滔天,陳佳玉不曾目睹,便似缺憾。她梗起脖子看過去,黑絲斜立,似云霧繞山谷,托起半張沉醉的臉龐,鐘嘉聿輕嗅慢拱,筆直的鼻梁激活另一種用法,不斷掃刷,鼻尖不住點?動半隱半現(xiàn)?的豆豆。 鐘嘉聿似有所感,睜眼瞧她那一瞬,眼眸深邃潮潤,是憐愛也是動情。他壞意揉了揉,指尖拉開一道亮閃閃的銀絲。畫面亢進而難堪,羞得她腦袋重重砸回枕頭?。 鐘嘉聿刮掉小蕾絲,扶著自己?彈打水汪汪的豆豆,一下又一下,敲出淋漓白泉,敲亂了她的鼻息。 “嘉聿哥……” 陳佳玉扣住他的手腕,他默契地挪上來與她齊平,壓扁了兩團暄柔,與她交頸相?磨,毫不客氣?將她的味道物歸原主,當然她也是。 鐘嘉聿拉開邊桌抽屜拿東西時?,陳佳玉眼神閃過一絲異色,想法昭然若揭,彼此均是一愣。 他只停頓一瞬,依然沉默而決絕地戴上。 她悄悄偏開臉,為那一瞬間的想法羞恥,她不能自私地拿他們的孩子擋災。 鐘嘉聿猛然沉腰喚回她的注意力,嚶然淺哼又反哺了他。黑絲猶在,誘惑具象為修長的形狀,鐘嘉聿沒忘,只是格外喜歡,肩挑一邊秀氣?的腳踝,偏頭?親了一口,不住輕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