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愛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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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包煙。” 熟悉的性|冷淡的感覺。 曲榛:“……” 她悄悄轉頭,撞上抬眼看過來的偷偷摸摸出來買煙的周溯。 “……” 假裝沒看見還來得及嗎? 曲榛糾結兩秒,立馬扭頭坐正,盯著玻璃,就當沒看見,耳朵邊閃過小顧的聲音。 出發(fā)前,小顧嘰喳地說著讓她也幫忙盯著周溯。 該繳煙時千萬別猶豫,也別怕。 她猶豫,她害怕。 便利店的門“叮”的一聲響,余光里那道身影走出去,停在檐下,低頭點燃了煙。 他獨自望著雨夜,神情冷漠。 隔著一層玻璃,曲榛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他對著賽道的方向,背影幾乎要融入夜里。她覺得此刻的周溯很孤獨,離賽道那么近,又那么遠。 雨越下越大了,她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準備回酒店,經(jīng)過收銀臺,視線在貨架上停了片刻。 便利店門打開,世界變得嘈雜,屬于雨夜清爽的氣息里多了淡淡的煙味。 連續(xù)不斷的雨水砸到腳邊,濺濕了鞋襪。 曲榛扭頭,周溯戴著鴨舌帽,帽檐遮住大半張臉,身上的短袖沾了雨水,左手插兜,右手掐滅了煙。 他沒帶傘。 像那晚在pole position車行,她和混球躲在屋檐下,躲避那場大雨。 這樣回去會濕透的。 被丟掉的貓還要淋雨,太可憐了。 曲榛看了眼自己不算大的傘,容下兩個人應該沒問題吧?但周溯那么高的個子,她又有些不確定。 她上前,小聲問:“傘、傘借你,一半?” 周溯低眼,女孩子的臉上寫滿了不確定,靜了幾秒,他邁開步子,彎腰往對他來說過小的傘下一鉆。 “……” 曲榛慌忙舉高傘,男生隨著她的動作直起身,舉到一半,他的頭撞到輕彈的傘面。 好高。 她繼續(xù)往上舉。 下一秒,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握住傘,阻止了她向上的力道。 他垂眼看下來。 她緩緩松開手,傘輕輕松松地被舉高,眼前的世界一片清晰。 小小的傘容納兩個人有些吃力,空間頓時變得擁擠。 曲榛悄悄往外挪了一點,沒淋到雨,又慢吞吞往外挪,忽然肩膀一涼,雨滴落下來,浸潤輕薄的布料。 過了兩秒,雨絲被擋住。 是周溯傾斜了傘面。 曲榛抿唇,小步挪回去,埋著頭悶聲道:“別、別淋雨?!?/br> 身邊的男生低“嗯”了聲。 傘面回正,將擠在一起一高一矮的男女籠罩在小小的天地里,夜雨里的光越來越亮。 曲榛一路都心不在焉,視線里一會兒是雨水,一會兒是傘柄上的手,他的手指又長又瘦,黑色的傘柄襯托著冷白的膚色,某節(jié)指骨上沾著一滴不肯墜地的雨滴,晃眼睛。 一會兒又想他真的好高,比祁禹還要高。 她好像才到他的胸口,離下巴還有一點距離。 周溯頭一次走路這么慢。 女孩子走路都這么慢嗎?個子小小的,步子也邁得小小的,悄無聲息,連呼吸都輕緩。 一路走到酒店,周溯收了傘。 他甩落雨滴,把傘遞還給曲榛,嗓音微沙:“謝謝?!?/br> 女孩子沒立即接過去,像是遇到了什么難事,糾結半晌,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給你?!?/br> 她接過傘,把盒子塞進他的掌心。 周溯垂下眼,掌心的黑色包裝盒上畫著薄荷綠葉,包裝上還殘留著她溫熱的體溫。 這是一盒薄荷糖。 周溯抬眼,望進她的眼睛里,女孩子的眼睛像是在說:抽煙的事我會為你保密的。 曲榛看著冷淡的男生似有若無地勾了下唇,在她詫異的眼神中,低頭靠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 他說:“我們是共犯了,曲榛?!?/br> - 陽光下,方程式賽車疾馳在霧氣未散的賽道,時速近300km,賽道工程師時刻和車手保持溝通。 曲榛站在屏幕前,觀察著柳寬和梁文漢。 這兩個人今天的表現(xiàn)和昨天截然不同。 柳寬的駕駛風格和他不近人情的性格如出一轍,霸道魯莽,欠缺耐心,速度卻夠快。 梁文漢的風格類似于許枳風,溫和紳士,又不乏強硬。 不得不說,許枳風的眼光很好。 測試持續(xù)了兩天。 從兩個車手的反饋上來看,似乎都不太適應這個賽季新賽車,還需要時間磨合。 技術總監(jiān)已著手設計下個賽季的賽車,調試部分便交給了別人,又叮囑曲榛跟著學習。 曲榛點頭,她求之不得。 午休結束,天空又下了雨,淅淅瀝瀝,絲絲小雨。 今天是車隊在賽場的最后一天,明天準備啟程回去,喬如煙便臨時決定下午去附近車場玩。 集合時間是兩點。 曲榛沒有午休的習慣,中午在房間里提前收拾了行李,看了會兒書,快兩點就下了樓。 三輛相同的房車停在停車場,其他車先開走了。 她點開群看照片,車牌都對得上。 她往左右看了看,前排兩輛房車一直有人上下,應該是坐滿了,便往最后一輛房車的方向走。 上了車,沒看見人,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稍許,前面兩輛房車陸續(xù)出發(fā),這輛車上一直沒上來人。 曲榛看了會兒窗外,疑心不會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吧,探頭往駕駛區(qū)瞧,司機也不在。 正想在群里問,電話響了。 她愣了一下,接起電話。 “榛兒,想哥沒?”熟悉的開場白。 曲榛還沒應聲,那頭的祁禹便自顧自地說了一堆,說他最近又取得了什么成績,認識了新朋友,和某某絕交了,現(xiàn)在在哪兒云云。 她半點兒插不上話,只能安靜聽著,托腮看窗外的雨。 這么熱熱鬧鬧地說了一陣,祁禹又說:“給你買特產(chǎn)了,寄你學校了,記得去拿?!?/br> 曲榛之前忘了和祁禹說搬出去住的事,于是小聲和他說了。 他沉默一陣,問:“沒哭吧?” 曲榛急道:“……我、我沒哭?!?/br> 祁禹輕咳一聲,沒提小時候的事,轉而問起她在哪兒,得知她在東賽測試賽車后,問周溯有沒有去。 曲榛說去了。 祁禹問,他開車了嗎? 她說沒。 這件事也困擾過曲榛。 周溯平常不開車她可以理解,習慣了時速300km,習慣不了時速80km的日子很正常。通常他出行都是自行車和滑板。 困惑她的是,他在賽場也不開車。 祁禹壓著聲,神秘地告訴她,“圈里有個傳言,說周溯答應了別人,回國以后不碰賽車?!?/br> “不、不碰賽車?”她詫異地睜大眼。 “稀奇吧,那么愛車一人。也不知道是答應誰了。” 曲榛想起雨夜里周溯清瘦的背影,忽然小聲說:“阿禹,我、我覺得,他很孤獨?!?/br> 祁禹靜了兩秒,從這句話里琢磨出一點兒不一樣的意思。他有心想問她和許枳風怎么樣了,但這會兒提起別人難免煞風景,說過兩個月回來,又嘮叨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曲榛慢慢在桌上趴下,腦子里仍是那個雨夜。 “哥?”房車里忽然竄上來個人,見著她有點驚訝,隨即笑了,“榛姐,你沒跟車隊去玩?” 曲榛愣住,小顧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