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愛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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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翻翻白眼。 裴啟辰是來找曲榛告別的,正好許枳風(fēng)在。 “學(xué)姐,我要回歐洲備賽了。你以后也考慮來f1吧?來我簽約的車隊(duì)吧,我很喜歡你哦?!?/br> 次數(shù)多了,曲榛已經(jīng)能免疫裴啟辰隨口說的“喜歡,她認(rèn)真祝他明年比賽順利,并祝他一路順風(fēng)。 “以、以后見?!?/br> “一定要來哦,我會一直等你的!” 熱情又迷人的家伙比夏日更熾烈,對他們露出笑容,他眼睛里的光芒比那頭金發(fā)還要耀眼。 在他們眼中,裴啟辰是一個純粹的追夢人。 他熱愛賽車的心,誰都能感受到。 曲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聲道:“真、真好啊。阿禹以前,也、也和他一樣?!?/br> “我才沒有那么幼稚?!彼麩o語。 “明明有!” “嘖,又利索了。榛兒,來和我吵架吧?” 兩人沒安分一會兒,又吵了起來。 曲榛說話著急,有時候說不過祁禹就上手打他,祁禹哈哈大笑,滿屋子亂跑,她追上去。 老秦額角狂跳,大喊:“還有客人在!” 祁禹:“你這短腿,能追上我嗎?榛兒你沒吃飯啊,跑這么慢哈哈哈哈哈哈?!?/br> 曲榛:“你好煩——” 許枳風(fēng):“……” 他嘆氣,老秦也不容易。 裴啟辰找完曲榛,又笑瞇瞇地去找了周溯??上Р磺?,周溯不在,只有小顧在睡午覺。 他一把把人拽起來,幸災(zāi)樂禍地喊:“起床!” 小顧腦袋發(fā)懵,眼睛剛睜開,一張照片就懟到眼前。 車間里,曲榛和許枳風(fēng)安靜地對坐著,低頭看文件,明明沒有交流,氣氛卻異常得好。 他頓時清醒了。 “許哥在追榛姐?”小顧瞪著照片,“他下手居然這么快,那我哥怎么辦,還追得上嗎?” 裴啟辰摸著下巴道:“應(yīng)該問,他會不會去追吧?” 小顧:“……也是?!?/br> 周溯和許枳風(fēng)對同一個女生有好感,先不說兩個人是兄弟,從條件上來看就有巨大的差異。 裴啟辰豎起食指,“第一點(diǎn),家世?!?/br> 小顧:“一樣爛,家長都是控制狂。” “第二條,外形。” “那肯定我哥帥?!?/br> “不一定哦,溫柔款的哥哥也受歡迎~” “嘔,你語氣好惡心?!?/br> “第三條,性格?!?/br> “我哥對女朋友不會那么高冷吧?但許哥也不見得那么好,招惹一堆花花蝴蝶?!?/br> “果然是許枳風(fēng)更有欺騙性?!?/br> “第四條,男友力?!?/br> “唔……我哥遲早得回歐洲,榛姐以后也不知道是出國還是留在國內(nèi),如果戀愛了那就是異國戀。再算上f1的賽程,我哥一年到頭休息的時間就沒兩個月,聚少離多是一定的。相比許哥就沒什么限制,自由的很,應(yīng)該是能隨叫隨到的男友類型?!?/br> “溯神完敗啊?!?/br> “說不定榛姐以后會去f1呢?” “第五條,長輩對戀情的參與度?!?/br> “……我哥他爸是完完全全的變態(tài)控制狂,一定會干涉的。許哥家里不怎么管他這方面的事,也沒有聯(lián)姻需求。” “嘖,還用比嗎?” 小顧:“……” 他不高興道:“說來說去還不是看榛姐喜歡誰?我哥機(jī)會很大好嗎,比起車隊(duì),榛姐更喜歡來我們這兒?!?/br> 裴啟辰雙手一拍,總結(jié)道:“所以前面可以全部推翻不計(jì)。不過是戀愛而已,在有限的日子盡情相愛,分開也沒有遺憾。對吧?” 小顧:“我同意!” 兩人湊一塊兒說了半天,裴啟辰才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干什么來的,他讓小顧替他和周溯告別。 “告訴他,我在f1等他回來?!?/br> - 傍晚下了陣急雨,高溫降下來,晚風(fēng)有了涼意。 老秦出門辦事去了,許枳風(fēng)也走了,曲榛和祁禹便溜達(dá)到外面的面館去吃晚飯。 附近的夜市早早就開攤了,熱鬧得很。 曲榛走哪兒都顯眼,哪怕腦袋上腫了一塊。 祁禹早就有經(jīng)驗(yàn)了,往臉上戴副墨鏡,脖子上掛著粗的大金鏈子,雙手插兜,外八字走路,要有多囂張都囂張。 誰那雙招子老往她身上看,他就頂著墨鏡看過去,一副“再看老子就揍你”的模樣。 曲榛每次看都忍不住笑。 她走在鬧市中,忽然想起某個夜晚經(jīng)過夜市時,外表冷漠的男生把帽子扣在她的頭上,高大的身軀擋住覬覦的視線。 “到了榛兒?!逼钣戆巡铧c(diǎn)走過頭的人拽回來,“想什么呢?” 曲榛老實(shí)說:“周溯。” 祁禹:“?” 祁禹點(diǎn)了兩碗海鮮面,再要了一扎酸梅汁,往角落一坐,開口就問:“不想許枳風(fēng)了?” 曲榛愣了一下,隨即羞惱道:“不是,那、那種想!” 祁禹自顧自地給她翻譯:“哦,你還不喜歡他?!?/br> 曲榛:“……” 她喝了口酸梅汁,雙手托臉,小聲說:“我只是在、在想,他爸爸為、為什么不讓他開賽車了。” 周溯從小時候就進(jìn)了賽車圈,周維楨突如其來的干涉很不合時宜。 想阻撓,也不是那時候。 祁禹猜測道:“會不會和他的車禍有關(guān)?他車禍?zhǔn)鞘裁磿r候,宣布退役是十二月?!?/br> 曲榛搖頭,網(wǎng)上到處都找不到車禍的新聞,應(yīng)該是私人行程。 祁禹算著時間,篤定道:“一定是同一年。那一年他一直在比賽,中途出車禍肯定無法完成比賽,所以是比賽結(jié)束后。冬季是休賽期,說不定就是在十二月?!?/br> 曲榛還是想不通,“但是,賽、賽車手幾乎都出過車禍?!?/br> 祁禹:“也是。算了不想了,面來了,先吃面?!?/br> 一碗熱騰騰的海鮮面下肚,在空調(diào)屋里都熱得人發(fā)汗。 祁禹和曲榛吃完又去邊上買了冰飲,準(zhǔn)備去附近湖邊溜達(dá)一圈再回去,消消食。 水面的晚風(fēng)舒爽,天還沒暗得徹底。 粉橘色的晚霞鋪滿低矮的天際,湖面映著柔和的光暈,吵鬧的夏日在此刻變得靜謐。 兩人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準(zhǔn)備回去。 天色徹底暗下來,街道對面,麥當(dāng)勞的甜品站燈牌很亮。 祁禹一指甜品站,“吃嗎?” 曲榛搖搖頭,今天吃得夠多了,正要走,余光瞥見麥當(dāng)勞門口那道黑色高大的身影。 她有瞬間的恍惚,仿若回到賽車俱樂部那一夜。 很快,她看清他的側(cè)臉。 是周溯。不是許枳風(fēng)。 祁禹也看見了,“那是溯神吧?他來吃麥當(dāng)勞啊?他體能師不是管他挺嚴(yán),能吃嗎?” 曲榛遲疑道:“麥、麥麥還好吧?” 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出來偷吃的。 陳豫昊回國前,她就撞見他買燒烤回去,吃麥當(dāng)勞已經(jīng)是進(jìn)步了。 正想當(dāng)做沒看見,祁禹已經(jīng)揮起手。 “溯神!” 周溯偏頭看來,目光看到曲榛時停住,緩慢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置,對應(yīng)她受傷的地方。 曲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雖然他沒說話,但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問她怎么了。 她說不出口娃娃的事,好丟人。 祁禹忍笑,在一旁沒出聲。 周溯走到曲榛面前,垂眼看她的額頭,女孩子白皙的皮膚上紅腫很明顯,像是撞的。 他瞥見她躲閃的目光,微頓,“我有藥膏?!?/br> 祁禹道:“上過藥了,嫌紗布悶熱不肯貼,就涂了點(diǎn)藥膏。沒事兒,過兩天就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