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高枝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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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與今日實(shí)在變化太過于明顯,榮玖錦看在眼里都覺得好笑。 無非眼看著陸清郎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如今又被外派,可不就是陛下重視……這才給了重任。 昨日也是著急撇清關(guān)系。今日卻是上趕著巴結(jié)。 人都有兩副面孔,尤其是眼前的曹丹青。 “二嫂,我昨日早就跟你說過了大哥那么聰明的人……能有什么事情?想想從古至今連中三元的人又有幾個(gè)?”王紫藝微不可見的蹙了眉頭。 小聲呵斥著曹丹青,曹丹青如今管著全家,而且輩分要比王紫藝大上一些,王紫藝這可就是口無遮攔了。 即便有什么錯(cuò)處,也是看破不說破的,當(dāng)著人的面點(diǎn)破,曹丹青臉色瞬間鐵青。 “三弟妹昨日來的時(shí)候可不是這樣說的,說大哥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回來了,搞不好出了什么事情,這才急匆匆的去叫了我來……說的好好的,說要跟大嫂撇清關(guān)系……我是個(gè)急性子相信了你的鬼話?!?/br> 曹丹青拿起了自己的手帕,不動聲色的放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是眼睛里面卻一滴眼淚都沒流下來。 王紫藝猛的站了起來:“大嫂你可別聽二嫂瞎說!我自從嫁進(jìn)來一直對大嫂都是非常敬重的!這簡直就是污蔑!” 王紫藝漲紅了一張臉。 “所以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呢?”榮玖錦聲音輕飄飄的,她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兩人上桿著巴結(jié)自然是有事相求。都想在她眼前博得一個(gè)好名聲。 所以就相互拉扯對方。 說實(shí)話這樣的手段并算不上聰明……而且還會兩敗俱傷。 倘若今日是她,她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免得讓人臉上難堪,自己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榮玖錦這話一問。 兩個(gè)人急于自證,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就這么吵了起來。 “你不過是和我一樣的!昨日裝的好了些……就是,就以為可以爬到我的頭上去了!”曹丹青氣急敗壞了,她到底也是剛剛嫁進(jìn)來的,年輕年輕,說不了兩句,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掉。 王紫藝也不甘示弱,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她眼淚也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我對大嫂一直敬重!昨日我也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大嫂倘若我說了這樣的話……那就叫我五雷轟頂!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王紫藝說出這番話來,曹丹青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 “好你個(gè)王紫藝,我把你當(dāng)做自己的弟妹,就連你嫁進(jìn)來的事情都是我……親力親為……你如今反倒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了!居然不尊長輩!我雖然比你大不了多少……可我終究是你的嫂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反倒是氣勢十足,榮玖錦冷著臉道。 “兩位弟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反倒讓我暈頭轉(zhuǎn)向了,你們就在此處,事情分辨?zhèn)€清楚,再來找我說理?!?/br> 榮玖錦這句話扔出來,她也站起身子來,伸手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皺的裙擺。 聽到了這話,兩人似乎這才幡然醒悟,她們即便吵出花來,榮玖錦恐怕也不會太過于相信她們二人了。 “或者說是分辨不出來,那就是兩位弟妹都有了,我自認(rèn)為從沒有虧待過兩位弟妹,你們既然心里對我如此不滿,往后就不必再登門了?!?/br> 說完這話,榮玖錦扶著旁邊曹丹青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徒留原地的王紫藝同曹丹青兩個(gè)人大眼瞪小眼,主仆二人走不了多遠(yuǎn),很快又聽到了后頭吵鬧的聲音。 “你可真是個(gè)蠢貨,咱們倆吵成這樣子又有什么用,她人都走了,弟妹難道覺得踩著我……她榮玖錦就能給你什么好處不成?”曹丹青冷哼一聲。 王紫藝同樣不甘示弱。 “我說的哪一句話說錯(cuò)了?大嫂空口無憑污蔑我……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弄不成了。李夫君的差事沒有著落,我夫君的同樣也是?!?/br> 王紫藝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水泡的久了,只剩下一片苦澀,王紫藝吐了兩口,立刻把茶水放到了桌子上扭頭離開。 榮玖錦倘若前頭一句是讓二人翻然醒悟,那么后頭一句,就是讓人兩人心中一緊,非得分出個(gè)高低來。 恐怕兩人是得較著勁了。 第103章 揣著明白裝糊涂 “姑娘隨意說了兩句,隔壁院子里的,恐怕這兩天都不會消停下來了?!备粌喝缃駥Ω舯谠鹤永锏膬蓚€(gè)反而有些了解了。 說到底不是一家人,從前姑娘沒嫁進(jìn)來的時(shí)候,一大家子人的心就不在一處,如今隔壁兩個(gè)夫人嫁了進(jìn)來,只會漸行漸遠(yuǎn)。 哪怕是兩兄弟,那邊兩個(gè)今日還不是鬧到了如此地步。 富兒忽然覺得姑爺沒有同父同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也是個(gè)挺好的事情。 “咱們?nèi)ヒ惶似拍改沁?。”榮玖錦低頭看了一眼掛在自己腰間的香囊,她大拇指輕輕的不動聲色的拂過,她倒是想要打開,但是……她也不是個(gè)傻子。 她大概能夠猜得出陸清郎最后留下的東西是什么……她吐出一口濁氣。 “姑娘?咱們?nèi)ゲ蝗??”富兒又問?/br> 榮玖錦這才回過神來,兩個(gè)人一起直接去了裴珠衣那邊,裴珠衣早就已經(jīng)在院子里頭坐著了。 自從嫁過來以后,裴珠衣起初是身子不好,所以從來不曾外出,到了后頭……身子好了一些……這才傳來了西城的事情。 裴珠衣這才出來主持局面,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了。 “來了?”裴珠衣輕輕的挑了挑眉頭,她準(zhǔn)備了一杯熱茶,親自遞給了榮玖錦。 榮玖錦雙手接過她有些意外:“婆母早知道我今天要來?夫君離開之前可有跟婆母說些什么?” 榮玖錦也只是不經(jīng)意間的問題,裴珠衣略微的抬了一下手,屏蔽左右,亭子里頭就只剩下了二人。 這段日子裴珠衣忽然又喜歡起了種花,院子里頭花兒都開了花骨朵,倒是比榮玖錦竹通苑顯得更加好看一些了。 “他這個(gè)悶葫蘆性子,向來不會跟我說些什么,只是大家都在天子城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裴珠衣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氣色好了許多,可是歲月依舊在人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不顯得老,反而多了幾分沉淀。就這身上的氣度……也是沒有人夠比的。 到底是首輔嫡女,即便現(xiàn)在娘家落魄了,可是小時(shí)候所學(xué)的那些,足以讓她一輩子受益。 有些在官場上男人都看不清的事情,裴珠衣反倒看的更加清楚。 “婆母在后宅之中才知道那么多……比兒媳強(qiáng)多了。”榮玖錦坦言。 “既然婆母知道這些事,夫君離開之前交代兒媳的事情,兒媳自然也要一一做好了?!?/br> 她神色自然,裴珠衣既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榮玖錦自然也不用多費(fèi)口舌了。 “他什么打算?”裴珠衣問。 “夫君說,如今朝中事情未明,不過總歸侯府身份擺在那里,更何況這么多年來,猴爺兢兢業(yè)業(yè),倒也沒犯下什么錯(cuò)誤,如今看來那邊是最安全的,所以只盼望婆母搬回從前的住所?!?/br> 榮玖錦說完這一番話,這才抬頭打量了一下裴珠衣臉上的神色如何。 只是還沒看到什么,裴珠衣這已經(jīng)直接松口了。 “好,只是不知他又是如何打算你的?”裴珠衣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她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榮玖錦沒想到裴珠衣在此刻還能如此保持鎮(zhèn)定,說句不好聽的,陸清郎有這條命過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 到底是母子。陸清郎也是眼前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若是他在尋常人家,恐怕家中的老母親已經(jīng)要哭瞎雙眼了。 榮玖錦更沒想到的是,裴珠衣沒有去問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又拉扯大的兒子,反而問了她這個(gè)兒媳。 榮玖錦嘴唇抿的發(fā)白她心下多了幾分動容。 “婆母,不必?fù)?dān)憂,夫君早就已經(jīng)替我找好了退路……只說是妙計(jì)……不到關(guān)鍵時(shí)候不能開。” 榮玖錦垂下眼簾,她已經(jīng)扯下了自己腰上的香囊,伸手遞給了對面的裴珠衣。 裴珠衣接過來看了一眼。 大家都是聰明人,萬不得已的時(shí)候無非就是太子登基……陸清郎未歸的時(shí)候。 里面裝的是什么,眼前的兩個(gè)人心知肚明,其實(shí)昨日陸清郎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榮玖錦就已經(jīng)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了。 無非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罷了。 “他也算是為你打算過了,東西收好,倘若真的到了那個(gè)時(shí)候……能夠派上大用場的。也能夠留下你的性命?!迸嶂橐滦÷暤慕淮鷺s玖錦。 二人說了一會的話,裴珠衣全程都未曾提過陸清郎,榮玖錦更加沒有提,反倒這一頓晚飯是的輕松快活許多。 等到回去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了,榮玖錦早早的洗漱了,一個(gè)人躺在床上,不自然的很,下意識的伸手摸著旁邊,可是卻只觸及到一片空白。 富兒幾番欲言又止她暗地里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來。 “姑娘!我覺得姑爺這一趟出去似乎有些不對勁……”富兒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榮玖錦挑了挑眉頭。 “有什么不對勁的?”榮玖錦去反問富兒,富兒一向沒什么心眼,從前在將軍府中也是事事都聽榮玖錦的。 如今嫁了過來,富兒自己也管著不少事情,似乎心眼比從前多了不少。 “姑爺這次出差……居然沒帶上松子。而且……”富兒話說到這里。 榮玖錦猛的坐了起來她蹙眉道:“沒帶上松子?” “對呀,姑娘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想著姑爺從前無論做什么差事那都是帶著松子的……可是我今日分明在院子里頭碰到了松子的……”富兒老老實(shí)實(shí)的告訴榮玖錦。 “而且松子也很奇怪,我分明都看見了他了,叫天一聲,他竟然頭也不回的走了,習(xí)武之人而耳朵其好,他這是故意躲著我呢!”富兒又說了好幾句。轉(zhuǎn)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榮玖錦根本沒在聽。 “姑娘!姑娘!”富兒伸手搖了一下榮玖錦的胳膊,榮玖錦這才醒過神來。 “姑娘今天也奇怪!老夫人那邊更奇怪……好好的為什么要搬去隔壁?” 富兒到底是榮玖錦身邊伺候之人,榮玖錦叫老夫人搬過去,旁的人或許會覺得榮玖錦這是趁著陸清郎不在……故意甩了老夫人這個(gè)拖油瓶。 可是身邊伺候的富兒清楚明白,這家姑娘與老夫人相處還是十分和諧的。 此時(shí)此刻把老夫人放到隔壁去,無疑是要被人背后揣測的。 “你先去叫松子過來回話?!睒s玖錦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富兒的臉頰。 富兒雖然迷迷糊糊的卻也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喊人了。榮玖錦也穿好了外衣,她就坐在梳妝臺前。 廊下很快傳來腳步聲。 富兒率先走進(jìn)來道:“姑娘,松子過來了?!?/br> 榮玖錦扭過頭來的時(shí)候,松子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做什么?我并沒有叫你跪。”榮玖錦聲音倒是和以往差不多,可是松子心里面卻偏偏有些打鼓。 從前公子沒有娶夫人的時(shí)候,松子也絕想不到結(jié)果嫁給公子的人是榮玖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