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組親媽覺醒后[六零]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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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君剛才氣狠了,一心只想找到竇文志算賬。 被畢主任一點,這把銀巧從地上抱起來,直朝外面跑。 到門口時,恰好碰上晚一步回來的江敏,江敏見狀也被嚇了一跳,捂著嘴尖叫一聲:“天吶,怎么成這樣了?銀巧這怎么會滿頭都是血?” 畢主任說:“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帶孩子去衛(wèi)生所才是要緊事?!?/br> 江敏一愣,想了想也是。 季蘭君剛才一直和她在一起呢,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情況,孩子都成這樣了,估計她也沒心情給自己解釋。 江敏想了想,把手上的布讓人幫忙收一下,跟上了畢主任和季蘭君。 幾人趕到衛(wèi)生所,今天上班的正好是上次季蘭君帶銀巧輸液時遇到的周護(hù)士。 周護(hù)士對季蘭君印象深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率先看到她懷里抱著的銀巧,臉色唰一下變了,趕緊對旁邊的護(hù)士吩咐道:“快快快,趕緊去把酒精紗布都準(zhǔn)備好?!庇稚锨邦I(lǐng)著季蘭君他們走進(jìn)來。 讓季蘭君把銀巧放在病床上,周護(hù)士看了看銀巧頭上的傷口,吸了一口涼氣,“哎喲,這是怎么弄成這樣的?我看這傷口,得縫針了?!?/br> 畢主任說:“小孩兒被人推,撞到了玻璃上?!?/br> 聽見縫針,季蘭君心里一痛,“縫、縫針?這么嚴(yán)重???” “頭都撞破了,必須得縫針,你別擔(dān)心,醫(yī)生會小心給孩子弄的?!?/br> 話是這樣說,但季蘭君一個當(dāng)娘的,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揪著心看護(hù)士們把醫(yī)生叫過來,給銀巧處理傷口。銀巧一開始是被撞暈了過去,季蘭君來了后才醒過來,邊哭邊小聲喊疼。 醫(y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疼得直抽抽,但一直緊緊拉著季蘭君的衣角不肯放開。 小孩兒本來就不太能忍疼,現(xiàn)在物資貧乏,銀巧這也不是什么大手術(shù),醫(yī)生也沒給她上麻藥。就這樣硬扛著縫了針,銀巧疼得全身冒汗,就連衣服都被浸濕了。 傷口縫完,看到銀巧發(fā)白的小臉,季蘭君感覺心口像是有一萬根針被人踩進(jìn)來,疼得快無法呼吸了,要是可以,她寧愿代替銀巧受傷。 季蘭君用紙擦了擦銀巧臉上和手心里的汗水,小家伙疼過后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躺在床上快要入睡了。 另一旁江敏帶金巧走了過來。 金巧臉上被打了兩巴掌,腫得老高,周護(hù)士用冰塊給她敷了一下,消腫效果不太明顯。 一見到親娘,金巧就委屈得不行,淚水吧嗒吧嗒地就往外掉。 季蘭君沖她招了招手,把金巧攬到懷中,輕聲安慰:“不哭了不哭了,娘在這里,就沒人能欺負(fù)你了?!?/br> 金巧點點頭,還不忘告狀:“娘,老叔是壞蛋,他打我和金巧,還說要打你!” 剛才的情況在銀巧縫針的時候,畢主任就轉(zhuǎn)達(dá)給季蘭君了。雖然畢主任當(dāng)時不在場,但聽說有人在供銷社鬧事,他就迅速趕了下去,正好撞到竇文志知道自己把事鬧大逃跑的一幕。 在現(xiàn)場七嘴八舌地聽大伙說了事情經(jīng)過,他理清楚后,又轉(zhuǎn)達(dá)給了季蘭君。 別說季蘭君,就連聽到這事的醫(yī)生護(hù)士們都忍不住大罵竇文志不是人,再怎么說金巧銀巧就只是個孩子,他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呢? 拍拍金巧的背,季蘭君溫聲哄著:“別怕,你老叔不敢打娘,回頭我們找他麻煩去!” 江敏問道:“蘭君,你接下來是要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季蘭君看看金巧的臉,又看了看病床上的銀巧,恨不得找到竇文志把他碎尸萬段。 她這一對雙胞胎女兒,上輩子沒能過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她重來一次,可以給她們一起更好的生活,竇文志那天殺的,來找她的麻煩找不到人,竟然對兩個孩子動手? 季蘭君說:“他把孩子打成這樣,還在供銷社里砸東西,這事沒法私了,一會兒我去派出所報案。” 江敏驚呆了,“派、派出所?可那不是你小叔子嗎?” 季蘭君冷笑:“小叔子?他對金巧銀巧動手的時候,可沒想過是我小叔子。” “可真要是報案,你公婆那里你打算怎么說?” “當(dāng)然是照實說了,”看江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季蘭君知道她是在擔(dān)憂,“放心好了,我公婆不會對我怎么樣的,你別擔(dān)心?!?/br> 這頭讓江敏放下心來,一直沒說話的畢主任忽然沖季蘭君招了招手,說:“季同志,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br> 二人一起走出了病房,畢主任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我看你閨女被打成這樣,這兩天你估計也沒心思上班了,這樣吧,我給你放個幾天假,你在家里好好照顧孩子,把事情處理好了再來供銷社?!?/br> 季蘭君有些意外,“這可以嗎?”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畢主任說,“不過有件事我得給你說明,你小叔子在供銷社拿了兩瓶酒,一包煙和一包糖,又把柜臺玻璃給打壞了。這部分的錢,你小叔子那里要是賠不上來,我們只能從你這里扣了?!?/br> 季蘭君的眸光微顫,第一想法是她憑什么給那畜生賠錢,話到嘴邊,人便冷靜了下來。 現(xiàn)在不是和供銷社拉扯賠錢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派出所報案,只要能把竇文志送進(jìn)派出所,讓他賠錢也不是什么難事。 季蘭君沉吟片刻后,朝畢主任點了頭。 在衛(wèi)生所待了一會兒,等銀巧醒了,季蘭君果斷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派出所。 她跑這一趟,是必定要讓把竇文志送進(jìn)來的。于是,這才進(jìn)派出所里看到李有才,季蘭君牽著兩孩子走上前,眼淚立刻就掉了出來,朝著李有才喊:“有叔,你要替我和金巧銀巧做主,我們娘仨在竇家待不下去了?!?/br> 語音剛落,跟在娘親身邊的兩個小丫頭異口同聲地哭了出來,和她娘一樣,同樣可憐兮兮的喊道:“有才爺爺,你快點救救我們吧!” *** 當(dāng)晚。 朝陽生產(chǎn)大隊在下工后,就逐漸恢復(fù)了寂靜。 秋天的晚風(fēng)吹動田里的水稻,鄉(xiāng)下田野間,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 竇家人剛吃完飯,趙淑支使馬春紅把碗筷洗干凈,自個兒從大兒媳那里接過虎寶抱著玩。 外頭忽然在此時傳來兩聲急切的叫喊:“叔!叔!出事啦!” 就見一個黑影從院子里跑進(jìn)來,這人大伙都認(rèn)得,是隔壁翠花嬸家的小兒子,平日里就愛跟在竇文志身后跑。 趙淑還沒來得及問他急急忙忙地喊啥呢,小伙子就撐著膝蓋起身,一邊大喘氣,一邊道:“不好了,叔,嬸兒,文志哥……文志哥傍晚的時候被警察給抓派出所去了!” 第15章 015 警察?派出所?文志被抓進(jìn)去了?? 趙淑一下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幾個詞是有什么聯(lián)系。 她的文志?給抓派出所里去了? 趙淑手一抖,差點把懷里的虎寶給摔了。抱緊懷里的孩子,她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傳消息的小伙:“你、你說什么?文志被抓緊派出所了?怎么被抓進(jìn)去的?” “俺也不知道啊,晚上俺和大伙去找人,沒找到文志哥,就有人來找俺,讓俺趕緊回來給叔嬸兒遞信,說文志哥進(jìn)派出所了。” “你別唬人哦,白天我還看文志好好的,咋滴就進(jìn)派出所了?” “嬸兒,這種大事我怎么能騙你呢?” 竇大全聽到動靜,沉著臉走出來問:“什么意思?文志什么時候被抓進(jìn)派出所的?” 這邊嚷了幾聲,屋里的人把外面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馬春紅夫妻二人也連忙出來看情況。 季蘭君從臥室里出來,到灶房里燒水給金巧銀巧沖奶粉,正好聽到外頭竇家人在追問竇文志的事??善珎髟挼娜酥皇侵老⒑缶瓦B忙回來了,實在不知道太多信息。 季蘭君一邊聽著,把奶粉倒進(jìn)瓶里晃了晃。 把奶粉晃勻,她從灶房里走出去,碰上趙淑和竇大全回屋,趙淑抱著虎寶,把手臂抬起來,邊哭邊擦淚水:“你說這是個什么事,文志上午還來找我,這才一下午沒見,怎么就被抓進(jìn)去了呢!” 馬春紅說:“我還聽說那派出所可不是好待的,只要被抓緊去,甭管是不是你的錯,都先打一頓再說?!?/br> 一聽這話,趙淑哭得更難過了。 竇文國朝馬春紅甩過去一記眼刀:“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竇大全被趙淑哭得心煩,又實在擔(dān)心小兒子那里的情況,“好了,在這里哭也解決不了事情,趕緊收拾東西,我們?nèi)タ磁沙鏊纯??!?/br> 趙淑這才止住哭泣,望著竇大全忙點了幾下腦袋,“好、好……現(xiàn)在就去。” 要說這兩老也是心里掛念小兒子,說要去派出所,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天黑了,把虎寶塞給馬春紅,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季蘭君看著公婆往外跑的背影,聳肩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屋。 竇大全和趙淑再怎么急,這會兒過去已經(jīng)過了拘留室的探視時間,兩人好說歹說了一通,值班警員才答應(yīng)讓他們見竇文志十分鐘。 給竇大全做了登記,警員帶著他們一起去拘留室。拘留室本來就是用來暫時關(guān)押的,里頭不大,就兩間小牢房,陰深深的,還有點涼。 門一開,趙淑便看到蹲在地上的竇文志,立刻撲到了鐵護(hù)欄上喊著:“文志!兒?。 ?/br> 竇文志聞聲抬頭,這不抬頭還好,一看到他的臉,趙淑大腦一白,心更痛了。 此時的竇文志一張臉上就沒有哪處是能看的,一只眼角明顯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眼周烏黑,高高腫起,臉頰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殘留著血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見到鐵護(hù)欄后面的父母,竇文志先是怔忡了兩秒,隨即一臉驚喜地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跑過來:“爹!娘!你們終于來了,快點救我,快救我出去,我一秒都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br> 趙淑看得十分心疼,顫抖的手輕輕撫上竇文志嘴角的傷口:“哎媽呀……怎么被打成這樣的,是誰給你下那么狠的手啊?” 竇文志說到這個就氣,他身上的傷何止臉上這些,身上還更嚴(yán)重呢!傍晚他好好的從鎮(zhèn)上回家,幾個警員過來不由分說地把他給攔住,說他鬧事就直接抓了過來。 抓就算了,進(jìn)來以后他就因為不服警員亂抓良民,被幾個人圍著揍了一頓,丟到拘留室里沒人管,就連晚飯都沒得吃。這拘留室里只留了一張破木板床,竇文志被打了一頓,想在上面休息,卻被硌得慌,躺著不是,不躺也不是。 天曉得這會兒竇文志只想把那些動手的警員給臭罵一頓,但看到跟過來的值班警員,他只能把話默默咽回去,改為祈求:“爹娘,你們甭管是誰下手了,能不能趕緊把我保出去?” 竇大全問:“你先別急,說清楚怎么被抓進(jìn)來的,不會是犯什么事了吧?” “我能犯什么事?還不是有人公報私仇,故意報案抓的我!” “誰公報私仇啊?” 竇文志冷笑一聲:“合著我二嫂什么都沒給你們說?” 趙淑愣了一下,“你二嫂?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今個兒我不是知道我姐工作的事嘛,打算去供銷社找我二嫂說說。但在供銷社沒遇到她,我就拿了兩瓶酒讓她回頭付錢,可誰知道她去報案,說我在供銷社鬧事,這堆人直接把我給抓進(jìn)來了!” 至于他在供銷社搞破壞,還有對兩個孩子動手的事,是一點沒提。 趙淑本來就對這個二兒媳婦有意見,現(xiàn)在得知還是她親手把兒子給送進(jìn)派出所,哪里還去管事情的真相,拍著護(hù)欄就喊:“老天爺喲,我們老竇家是做錯了什么,娶了這么一個喪門星進(jìn)門,哪里還有親手把小叔子送進(jìn)派出所的道理。兒啊,合著派出所里的人,就聽她胡說,把你給抓了?” “我二嫂不是有熟人在派出所嗎?” 季蘭君一個孤女,能和她有點關(guān)系的,除了竇家,也只有李有才了。 李有才就在派出所上班竇大全是知道的,沉吟片刻后,他問:“你確定是你二嫂報案給你抓進(jìn)來的,就為了在供銷社的事?” “確定?。 备]文志說,“這要是都不能確定,我還怎么出去。爹,爹,你看看,你這邊能找人把我給放出去嗎,我被打成這樣,都要痛散架了。” 竇大全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