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他親姐穿來了 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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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恭維、夸贊聲?一浪高過一浪。 一百八十分?鐘的倒計時出現(xiàn)?在屏幕中間時,所有人舉杯狂歡。 還剩三個小時。 全世界都知道了。 虞圖南和?她的夢想只剩三個小時的距離。 頂峰,觸手可及。 虞圖南以為她會激動得跟合作?伙伴握手,舉杯喝酒。 最后卻什么都沒做。 她只是平靜地?站在人群中間,表面微笑有禮,內(nèi)心波瀾不驚。 直到,腦海里闖入一個奇妙的想法。 ——去看看弟弟,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像死寂的湖泊蕩起?層層漣漪,虞圖南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熱血與激情。 她不顧董事會的反對,匆忙離開會場,連尋找司機的時間都沒有,顫抖又激動地?握著方向盤,深呼一口氣,朝著墓地?出發(fā)。 再然后,她遭遇了車禍。 天旋地?轉間。 困擾了她整整一年的難題,終于有了答案。 原來陸子野死前,經(jīng)?歷過這些。 恐懼、害怕 疼痛難忍。 睜眼的動作?變得艱難沉重?,全身上下鉆心的疼,連動指尖的力氣都沒有。 她像跌入深海里,意識一點點散盡,身體?一點一點往下沉。 這么疼,陸子野怎么跟她打的電話? 抬手的時候,不疼嗎? 虞圖南沒有答案。 腦海里驀地?闖過初中時她和?弟弟一起?在小吃街買炒飯的畫面,美好,寧靜,稍縱即逝,再是暗無天日的黑夜。 她跌入深淵里。 意識永遠昏迷。 ** 虞圖南闔眸,深呼吸。 空氣鉆入肺部,帶著秋日晚間的冷意。 涼得虞圖南打了個戰(zhàn)栗,驀地?睜眼。 陰森的車禍畫面像潮水一樣?,倏忽消失。 虞圖南環(huán)視四?周,微微松了口氣。 她在安全又舒適的家里。 抬手擦去額間的冷汗,虞圖南視線往前。 正前方,七八把車鑰匙靜靜貼在奶白墻紙上,像勾魂奪魄的鬼魂,扮演得無害,實則其中暗藏危機。 虞圖南抬手,遲疑地?靠近離她最遠的一把。 頓了頓。 指尖停住。 思?緒流轉。 血紅場景侵襲腦海。 倒在駕駛座上昏迷不醒的人,最初是她,后來又成了陸子野。 她是被束縛在原地?的旁觀者,雙腳生根,站在車外,被迫一遍又一遍看陸子野強撐著最后一口氣跟她打電話,每一句話都是—— “姐,我下輩子一定乖。” 不是這樣?的。 陸子野已經(jīng)?很聽話了。 他擠出時間給備戰(zhàn)高考的她準備營養(yǎng)飯菜;她填志愿時報考的大學很遠,他支持,再三允諾即便一個人,他也會好好生活,乖乖學習,跟她上同一所大學。 旁人的高三有人陪伴,甚至連她的高三都在弟弟的鼓勵與自己的努力下得到了完美答案,可陸子野呢。 他獨自熬過了高二?和?高三,虞圖南從沒有聽他抱怨過什么。 還要?他怎么乖。 唯一一次不聽話,大抵就?是初一、初二?沉迷古惑仔,四?處當老大的兩年。 是她的錯。 如果?她能成熟地?處理他們的矛盾,不要?否決陸子野,理性?商討與留學有關的事,即便陸子野出國,他們的關系依然會融洽,溝通會順利。 陸子野不會因為沒有打來的電話無人接聽,悶悶不樂地?深夜開車出去喝酒,還沒到酒吧,便出了車禍。 她則不會在結束應酬后,在端午節(jié)當天,在旁人家人團聚一起?吃粽子的晚餐時分?,收到他的電話。 聲?音有氣無力。 ——“姐,我下輩子一定乖?!?/br> 尾音微弱,等她不明所以地?連聲?詢問時,只聽到對面?zhèn)鱽淼募饨小⑧须s與呼喊聲?。 是她的錯。 虞圖南到現(xiàn)?在,都無法原諒自己。 開車,便成了難上加難的事。 今晚實在不適合出門。 虞圖南輕撫胸口,等呼吸平緩下來后,準備給紀嶼淮發(fā)消息,取消這次臨時約好的見面。 剛拿出手機,紀嶼淮的消息反而先送了過來。 【虞總,專屬司機上線,大概二?十五分?鐘后到?!?/br> 虞圖南微頓,輕點這條消息。 十七個字被放大。 寬大的黑字像浮在一片純白里,占據(jù)著最中心的位置。 虞圖南又點了一下屏幕,回到最初的聊天框界面。 【圖南:好】 ** 二?十分?鐘后。 紀嶼淮提前到達。 “想去哪里。” 虞圖南扣好安全帶,沉吟兩秒,搖頭。 紀嶼淮:“如果?你不介意,我知道一個地?方?!?/br> “嗯?!庇輬D南倒在真皮椅背上,盯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 遠處大廈霓虹閃爍。 沉悶的夜注入了兩分?輕盈絢爛的活力。 “工作?到現(xiàn)?在?”虞圖南轉頭,忽地?問。 “算是,在處理一件有點棘手的工作??!奔o嶼淮趁紅燈時側頭,微微勾唇:“聽你的語氣,有點驚訝。” “在虞總眼里,我看起?來很不務正業(yè)?” 虞圖南:“我以為紀總無所不能,沒有能讓你忙碌熬夜的事?!?/br> “沒有讓我熬夜的事,”紀嶼淮勾著輕淺的笑,側頭,目光落在虞圖南身上,眼眸微沉:“倒是有這樣?的人?!?/br> 虞圖南心間微動,偏頭,表面仍淡淡的:“紀總好像格外能說會道,深諳于此,很有經(jīng)?驗,能讓你忙碌熬夜的人,似乎很多?!?/br> 紀嶼淮眉眼微擰,語氣老實,還帶著點委屈:“沒有經(jīng)?驗?!?/br> “是嗎?” 紀嶼淮意識到什么,忽地?勾唇:“虞總很在意有沒有經(jīng)?驗?” 頓了頓,他收斂似笑非笑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補充:“只有一位這樣?的人?!?/br> 只有虞圖南。 能讓他一改往日模樣?,開始患得患失。 幾?個小時前,關掉綜藝直播間后,他知道虞圖南今晚大概率不會聯(lián)系他,甚至可能忘記“綜藝結束后見面”的約定,假使記得,見面也不可能約在今天。 事實擺在面前。 紀嶼淮看手機的次數(shù)仍只增不減。 他把手機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將震動調(diào)成響鈴,音量拉到最大仍不滿意,反復打開屏幕檢查,連洗漱時都隨身攜帶,不想錯過一條消息。 意料之內(nèi),沒有虞圖南的來電。 倒是特助打來一通電話,提到了一件要?處理的公事。 工作?不算棘手,更不緊急,可以明天處理。 放在從前,紀嶼淮會翌日去公司后再處理,這次破天荒的坐到書房里,在深夜打開電腦,敲打鍵盤的速度時快時慢,帶著些許不安與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