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綿綿的悠然生活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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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jié)果偏偏是臘梅一房抽到了最差的屋子和位置最偏的田地。不過兩人對這點早有準(zhǔn)備,陳大如今也看不上鄭家這三瓜倆棗的,并沒有出聲反對。 鄭家開始還以為陳家好說話,結(jié)果分家第二天,陳家就來了兩輛騾車,把臘梅的嫁妝和小兩口都裝車?yán)娇h城去了。 孫氏費了好些心思才哄的公婆在抓鬮的時候動了手腳,抽到了兩間大北屋和五畝水田。這會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看到二房的人包袱款款的去了縣城。 看到公婆也很驚訝的樣子,忍不住酸了一句:“怪不得二哥二嫂抽了偏房也不在意呢,原來人家是攀高枝去了。” “二弟妹命好,有厲害的娘家撐腰。有些人怕是想攀高枝也攀不上呢?!?/br> 比起臘梅,鄭大嫂更看不慣這個三妯娌。臘梅沾的是娘家便宜沒礙著她什么,三房就不一樣了。她嫁進鄭家十來年,深知家里絕對不止分家時的那點家底,公婆瞞著不拿出來明擺著是要貼補三房,她能看慣孫氏才怪呢。 從臘梅的一系列遭遇中,綿綿充分認(rèn)識到了有個靠譜的娘家對女孩子來說是多么的重要。于是最近一段時間乖巧的有些不可思議,每天對爹娘晨昏定省、噓寒問暖的,弄的馮氏都有些發(fā)毛。 陳三則比較直接,還問她:“是不是缺銀子啦還是相中什么首飾了?” 綿綿把頭一搖,大義凜然的說:“沒什么,就是最近在讀《二十四孝》,深覺女兒之前有諸多不足,承蒙爹娘不棄,女兒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秉持純孝之心……” “打住打住。”不等她表完忠心,馮氏就擺手喊停:“讓你讀書是為了開眼界明事理,不是讓你去學(xué)那些愚孝的蠢貨的。你呀,日后只要把自個照顧好了就是對我和你爹最大的孝敬了?!?/br> “遵命,母上大人?!本d綿俏皮的笑了笑。 臘梅剛把新家收拾妥當(dāng),正準(zhǔn)備找個日子請娘家人來喝暖爐酒呢,家里就來了不速之客。 還是沖著綿綿來的。 第173章 自信 臘梅垂著眼皮,聽婆母在那里挑剔:“二十多兩銀子才買巴掌大的這么點地,在老家五間青磚大瓦房都蓋起來了。有錢也不是這么個糟踐法……” “娘,這是縣城的房子,鄉(xiāng)下的能跟這里比嗎?”鄭長林回了一句,然后甕聲甕氣的問道:“娘跟大姨怎么突的來了,有事嗎?” 聽著兒子維護兒媳,丁氏心里更氣:“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一下花了那么多銀子,我們總得看看這銀子花哪了吧?” “又沒花您老的銀子,你著什么急?!编嶉L林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一下把丁氏氣的臉都紅了。 看到丈夫維護自己,臘梅心里反倒不氣了,這會唱起白臉來,拉著他訓(xùn)道:“咱娘大老遠(yuǎn)好容易來了,你發(fā)什么火。這都快晌午了,趕緊去買些吃的回來?!?/br> 又挽著丁氏的胳膊道:“娘還不知道他,說話就是那樣的口氣,您老別跟他一般見識?!?/br> 一旁的趙丁氏也笑著打圓場:“就是,你說你,明明是擔(dān)心兒子兒媳,來了反倒發(fā)起火來了,可別把新媳婦嚇著?!?/br> “我膽子沒那么小?!迸D梅嘻嘻笑道,心里則在嘀咕要是真為了看屋子,那公公怎么沒來,反倒是姨婆婆來了…… 臘梅裝作若無其事的給倆人倒了茶水。 趙丁氏拿起盛茶水的杯子贊道:“哎呦,這茶碗可真好看,上面的鳥畫的跟真的似的……” 從茶杯開始順著把臘梅的嫁妝夸了一通,又開始夸她娘家,然后狀似無意的問:“我們從城門那路過的時候,看到有一家紅薯作坊極為熱鬧,是不是你三叔家的?” 臘梅心里一凜,點點頭:“是我三叔家的。” “哎呦,那么大一攤生意,一年能掙許多錢吧。”趙丁氏試探道。 三叔去年掙了多少錢她不知道,但臘梅知道她爹掙了多少,她心里清楚三叔家掙的只有更多。不過這會,她卻皺著眉頭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三叔那鋪子也是去年秋天才開的,還不知道買鋪子的本錢掙回來了沒有。” 趙丁氏眼熱的說:“那么火熱的一間鋪子,手藝又是獨家的,回本還不是早晚的事?!?/br> 臘梅實在懶的跟她繞彎子了:“這里也沒外人,姨媽有話不妨直說?!?/br> 她這么直接,趙丁氏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丁氏便在旁邊幫著說道:“你姨媽是想讓你幫著說親呢?!?/br> 臘梅一驚:“說親,給誰???”成親那天的事她也不怎么清楚,還不知道趙家相中了綿綿。 趙丁氏滿面堆笑:“我家你那兄弟你是見過的,人品樣貌都是一等一的,配你三叔家的meimei那是綽綽有余……” 臘梅嘴里的茶水好懸沒一口噴出來,這位姨媽哪來的自信?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表弟是不錯,可這倆年紀(jì)差的太多了。我三嬸早年請人算過,我那堂妹不宜早婚,這婚事啊最少也得等到及笄之后再談。姨媽要是不急,等過個三兩年我再幫您問問?” 趙丁氏怎么能不急?兒子今年都十七了,再等幾年都成老黃瓜了…… 按她的意思,陳家三房的閨女年紀(jì)太小,不如說二房的,雖然家底差了些但跟縣丞家關(guān)系更近??苫厝ズ髢鹤泳褪且Фㄏ嘀辛巳康拈|女,她實在拗不過兒子…… “要不你就去幫著問問,說不定你三嬸一聽我們家就愿意了呢。”趙丁氏又厚著臉皮說道。 臘梅忍不住翻個白眼:“上回府城一大富商家相中了堂妹,我三嬸都不肯松口。說句不好聽的,姨媽家那些家底我三叔家還真看不上。” 丁氏之前也吃過大姐不少氣,但這回趙丁氏是下了血本請她幫忙,想著大姐許諾的那些好處,丁氏說道:“你這孩子真是的,都是自家人,幫幫你姨家又怎么了?這事要真成了,你姨媽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就是,到時候姨媽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壁w丁氏拉著臘梅的手笑道。 臘梅不為所動,把手往外一抽:“好處不好處的我可不在乎,總不能為了一點子?xùn)|西禍害我堂妹一輩子?!?/br> “怎么就禍害了……” “行了?!编嶉L林從外頭回來,把手里的紙包往桌子上一放:“你們?yōu)殡y我媳婦有什么用,這事她說了又不算?!?/br> 然后盯著姨媽說道:“陳家可不是以往鎮(zhèn)上那些小門小戶的人家,吃了虧也沒法子,人家后面有官家罩著。你還是回去勸表弟一些,讓他收斂著點吧?!?/br> “你表弟怎么了?枉他拿你當(dāng)親兄弟,你成親還去給你壯聲勢……你們不肯幫忙就算了,還數(shù)落起我來了?!币贿呎f一邊往外走:“我這么大年紀(jì)還能受你們小輩奚落……” “大姐等等我?!倍∈虾傲艘痪?,然后轉(zhuǎn)身對著兩口子跺跺腳:“你們說話就不會和緩一些?!?/br> 然后跑了出去。 臘梅原以為倆人走了就不回來了呢,結(jié)果沒一會兒,趙丁氏又跟在妹子后頭回來了。嘴里還大言不慚的說:“說好來給你們溫鍋的,甭管你們說啥,也得吃了飯再走?!?/br> 她剛才都聞到燒rou的味道了,這會走了可太不劃算了。 還能這樣?臘梅看到丈夫淡定的神色,就知道他早就料適應(yīng)了。 過了幾天,臘梅把這事當(dāng)笑話說給馮氏和綿綿聽:“我那個姨婆婆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覺得她兒子天下第一,不是我說,論長相她兒子還比不上我家那個木頭柱子呢?!?/br> 綿綿很中肯的點了點頭:“姐夫確實長的還行,濃眉大眼的,個子也高。將來你們的孩子一定很好看?!?/br> “那就借你吉言了?!迸D梅摸摸小肚子,樂呵呵的回道。 “你倒是一點也不害臊?!瘪T氏打趣一聲。 綿綿晃晃小腦袋:“這些都是早晚要經(jīng)歷的事情,一味的害羞有什么用?趁早聽些故事積累經(jīng)驗才是正途。” “meimei說的對?!迸D梅很贊同的點點頭:“當(dāng)初我娘給我說親的時候啥也不告訴我,兩眼一抹黑的。早知道的話我才不嫁老二呢?!?/br> 綿綿不屑的翻個白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這會讓你換男人你換嗎? 原以為趙家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趙廣才竟然是個色膽包天的玩意兒。 第174章 三月三 原來這個趙廣才有一個癖好,喜歡年紀(jì)小的女孩子。之前曾經(jīng)禍害過好幾個姑娘,都被家里偷著用銀錢擺平了。不過多少還是漏了些風(fēng)聲出來,但凡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不屑與他家來往,要不也不會拖到這個年紀(jì)都沒定親。 自打那次見了綿綿之后,趙廣才心里就念念不忘,正好聽說陳家閨女嫁妝豐厚,難免眼熱。在家一直纏著他娘,趙丁氏才找由頭去了縣城。 結(jié)果顯而易見的是沒談成,趙廣才難免心生憤懣,騎著馬去了縣城找他的一些朋友出來喝酒。他平日里勾搭的這些狐朋狗友,為了各種目的一直把他捧的高高的,讓趙廣才以為自個是英氣無雙、俊美非凡。 席間眾人都一個勁的寬慰他,其中一個酒友隨口說的故事,竟讓趙廣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那酒友原本就是個潑皮,家無恒產(chǎn),后來相中了一個油坊家的姑娘。人家肯定不能把閨女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潑皮啊,不知道揍了他多少回,但這人就是死賴著天天上門守著,嘴里不干不凈的說些渾話。到最后,鬧的街坊鄰居還以為哪家閨女真跟他有什么牽扯。 最后油坊家無奈之下只能把閨女嫁給了他…… 加上幾杯黃酒下肚,趙廣才一下壯了膽子,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由不得陳家不認(rèn)賬。 借著撒尿的由頭出來后,他徑直騎著馬離了酒館。 之前他也曾打聽過陳家的住處,但他喝的醉醺醺的,加上天黑看不真切,竟跑到城北一戶人家去了。 趙廣才雖然不是頭一回翻墻,但這會黑燈瞎火的加上他喝了酒腦子又不清醒,爬墻沒爬上去竟然掉在地上摔暈過去了。 好巧不巧的是這家有個寡婦,最近正為了改嫁的事跟婆家扯皮,婆家以為她定是有了相好的才會想著改嫁,一直找人盯著她。 然后就盯到了準(zhǔn)備翻墻的趙廣才,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寡婦婆家一口咬定趙廣才是寡婦的jian夫,嚷嚷著要把他和寡婦一起沉塘。 寡婦滿嘴說不清楚,為了保命只得答應(yīng)婆家凈身出戶,連當(dāng)初的嫁妝也不要了。寡婦婆家又狠宰了趙家一筆銀子,才把兩人給放走。 剛開始的時候趙家并不想搭理那寡婦,過后悄悄溜了。奈何那寡婦可不是吃素的,知道這會除了趙家自己也沒處可去了。一路打聽著跑到趙家門口,幾番尋死覓活鬧的沸沸揚揚,最終逼的趙廣才不得不娶了她。 過后,臘梅來綿綿家談起這事,還笑著說:“我那姨婆婆一貫的掐尖要強,就想找個樣樣出挑的兒媳婦,沒想到竟找了個寡婦。聽我婆婆說,她們婆媳倆天天在家吵架,吵的我那姨夫都不回家了?!?/br> 馮氏有些疑惑:“你那表弟要是這么老實的話,早就成親了,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 臘梅扁扁嘴:“興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遭了報應(yīng),我婆婆說他現(xiàn)在看上去木呆呆的,像是傻了一般?!?/br> 綿綿隨口附和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渾然不知這人的下場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時光飛逝,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又到了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綿綿跟在馮氏后頭,時不時的拿帕子擦擦額頭的汗珠子,看著前頭爬臺階爬的正起勁的馮氏和李氏,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倆人在家的時候天天嚷著這兒疼那兒癢的,這會爬起山來腿腳倒是挺利索。 今兒三月三,按著這里的風(fēng)俗要爬山上香。為了表示誠意,還要一路從山腳爬上來。 可要累死人了。 綿綿一邊爬一邊后悔早上沒有多吃點,她還小呢,減什么肥呀!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把面前那倆包子都吃完,再喝一碗香噴噴的八寶粥。 跟在后頭的白蒿見她摸著小肚子,晃了晃背上的小籃子說:“姑娘,你要不要吃些點心?” 綿綿搖了搖頭,雖然她有點餓,但這會更想喝水。 好容易爬到鐘靈寺,跟著馮氏拜完了大雄寶殿和觀音殿,綿綿死活不肯再爬幾十米的臺階去文昌閣。 她一屁股坐在殿前的臺階上:“娘,你跟大娘她們?nèi)ゾ托辛耍以谶@等你們。” 玉達(dá)堂哥經(jīng)過三次的不懈努力,終于在去年考中了秀才。去年三月三的時候,大伯母就在她娘的攛掇下來這里上過香,這會是特意來還愿的。 不但大伯母來了,一向不怎么出門的大堂哥被拽了來還愿。 綿綿看著玉達(dá)站在李氏身后,渾身不自在的樣子,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心里嘀咕著,大伯母帶堂哥來怕不是只為了還愿,剛才在觀音殿指定少不了幫他求姻緣了。 說起來,堂哥今年都十七了,年紀(jì)確實不算小。自打他去年中了秀才,家里給上門說親的倒是沒斷過,不過大伯母如今眼光也高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她還看不上。既想要家境殷實又想對方能認(rèn)的幾個字,這條件可把巨月九成的姑娘都給排斥在外了…… 奈何后面一條是達(dá)哥自個提的,輕易不肯松口。在他看來女孩子讀書后眼界就會不一樣,跟他姐似的,以前就是個小家子氣的村姑,現(xiàn)在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家里家外一把抓,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