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綿綿的悠然生活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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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的席面自然是不必細(xì)說,就是拿到府城也算的上是豐盛別致了。眾人免不了一邊吃一邊夸,有些細(xì)心的難免在心中算計一番,算計過后都不免驚嘆,這一桌席面加上干果蜜餞,竟然要五兩銀子還多,以往還真是小瞧陳家了。 無論何時,總有那種眼紅嫉妒的人,看著這席面總覺得陳家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有意讓馮氏下不來臺,便仰著笑臉問:“馮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不知道三奶奶預(yù)備給閨女準(zhǔn)備什么嫁妝?” 在她想來,陳家就算真有錢,也不可能拿出大半家財來補貼閨女,說不得還要把馮家的聘禮扣下一些貼補兩個兒子。 馮氏可不怕這些問題,她溫和的笑著回應(yīng):“我們家小門小戶的,多了也配送不起,這會只預(yù)備了五百畝地和兩間鋪子,剩余的家具首飾慢慢置辦吧?!?/br> 新莊子的事情還沒辦妥當(dāng),她不想過早的暴露出來,以免節(jié)外生枝。 五百畝地?。?/br> 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家,家里統(tǒng)共還沒有五百畝地呢。聽到陳家要陪送閨女這么多嫁妝,不免咂舌。 馮父雖然做了進(jìn)士多年,但他家之前的家底在場很多人都清楚,當(dāng)初也不過是只有百十畝地的小地主。這么看來,陳家出這些嫁妝可真是不少了。 就是周太太聽后眼皮也跳了一下,她知道陳家在巨月統(tǒng)共買了一千來畝地,沒想到一下就要給閨女陪送一半。要知道曹家承諾的嫁妝也不過二百畝地…… 五百畝地的嫁妝可以算是近年來巨月縣數(shù)的著的嫁妝,這會誰也不好意思再說陳家賣女求榮一類的話。你說人家攀附?你有五百畝地嗎? 再熱鬧的筵席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吃完飯,于老夫人率先起身告辭。 馮氏連忙和倆嫂子一起把老夫人送到二門處,隨后別家的女眷也陸續(xù)告辭。 唯有周太太,因為跟小姑子多說了幾句話走的有些晚。她從里頭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馮氏笑吟吟的在跟于先生說話。 剛才兒子已經(jīng)遞了話頭,馮氏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也相中了小桃。難得母子眼光這般一致,就算是冒著被奚落的風(fēng)險她也要問問于先生的意思。 沒想到于先生比想象中和氣很多,并沒有刁難不說,還把綿綿夸了一通,說她脾氣好度量大,以后遇到這樣的小姑子準(zhǔn)是當(dāng)嫂子的福氣。還把馮氏也給夸了一通,說也只有大氣端莊的母親才能教出這樣的女兒…… 這就是對她家的贊許了,馮氏要是再聽不出這里頭的潛臺詞,她可就白活這么多年了。所以又拉著于先生的手問了幾句,暗示自己會盡快請人上門提親。 早點把這事定下來,也省的那個臭小子天天記掛著,萬一再借著這個由頭不好好看書了,豈不成了她這個當(dāng)娘的罪過? 周太太以為馮氏只是為了綿綿的事才跟于先生聊的熱乎,并未多想,倒是對別的事很感興趣:“對了,剛才我聽到你跟你大嫂在說什么莊子地的?誰要買地啊?” 周氏沒有防著娘家大嫂,便照實說了:“還不是三弟妹,說家里給綿綿陪送那么些地后剩的就不多了,打算著再買幾百畝地。讓我們幫著打聽一下呢?!?/br> 馮氏做事一貫謹(jǐn)慎,她們準(zhǔn)備給閨女陪嫁一千畝地的事就連大房和二房都沒告訴,生怕引來是非。要知道,剛才在席上聽說綿綿有五百畝地做嫁妝的時候老李氏已經(jīng)按捺不住想要爆發(fā)了,虧了李氏和柳氏倆人聯(lián)手把她弄走了。 要不,還不定會鬧出什么樣的笑話。 聞言,周氏咂舌:“老三家還真是攢了不少銀子?!?/br> 周氏淺笑:“我那三弟妹很會過日子,這些年她們家里進(jìn)的多出的少,可不就攢下了不少。連我大伯哥家里都添了二百多畝地,更別提她家了?!?/br> 這一刻,周太太竟然冒出了跟曹太太一樣的想法,早知道陳家家底這么厚,她就不跟曹家定親了。 終于把人都送走了,馮氏累的回屋后直接癱在了藤椅上。 還別說,閨女請人打的這椅子坐起來還真舒服。 綿綿進(jìn)來看到馮氏正在閉目養(yǎng)神,連忙拿著美人錘過去替老娘敲了起來:“娘親大人今天辛苦了,讓女兒好好侍奉您?!?/br> 一邊敲一邊揚聲吩咐:“白蒿,去把我配的花草茶煮一壺拿過來。” 然后笑著對馮氏說:“春天肝火大,聽張mama說娘親這兩天睡的不好,喝些玫瑰花茶疏肝潤脾,晚上也能睡的香甜些?!?/br> “難為你這么懂事,也不枉我在你身上費了這么多心血?!瘪T氏閉著眼回道。 她這會明明覺得眼皮困的要睜不開了,但又覺得腦子里放著一百件事要她去處理,這種矛盾讓她愈發(fā)的睡不著,偏又打不起精神。 唉,人老了,連睡懶覺都成了奢侈,哪像年輕的時候睡著了連打雷都聽不到。 看著閨女在一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的樣子,馮氏輕笑一聲:“行了,不用在那裝乖巧了,想問什么直接問吧。” 第187章 她的 綿綿半點沒有被戳破的不好意思,而是眨巴著眼問:“我哥是不是跟你說什么好事了?” “你怎么知道?”馮氏坐直身體:“難道你早就知道些什么?” 綿綿趕緊搖頭:“我就是剛才瞧著于先生看我哥的眼神不太對,還有小桃也有些不一樣……”打死不能承認(rèn)她早就察覺的事。 畢竟真正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個對感情都懵懂著呢,誰能那么敏銳的察覺到旁人的異樣,她一直這么小心翼翼的不就是不想讓自己顯的很異類嘛。 馮氏不疑有她,只淺笑道:“這會八字還沒一撇呢,要真成了自然會告訴你?!闭f完摸摸綿綿頭上的鳳釵:“行了,你少在這里cao心那些有的沒的。都是定了親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懶散,便是這會不急著繡嫁妝,空了也該多給琦哥兒做件衣裳?!?/br> 綿綿扁嘴:“今兒不是剛回了四身衣裳嗎?”她原說做兩身得了,她娘硬逼著她趕了四身。這些日子捏針捏的手指頭都有些腫了。 馮氏斜她一眼:“琦哥兒母親一早不在了,下人再妥當(dāng)也終歸替代不了親人,你們既定了親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不多體貼一些指望誰體貼去?” 綿綿縮了縮肩膀:“沒說不做呢?!彼底苑藗€白眼,這丈母娘當(dāng)?shù)?,待女婿比女兒都親香! 回到房間,綿綿摸摸剛養(yǎng)好的手指頭,前段時間腫痛的感覺瞬間又涌上心頭。她放下針線簸籮,把白蒿喊了進(jìn)來。 白蒿來陳家也有三四年的功夫了,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怯怯懦懦的小丫頭。陳家待下寬和,她吃的好,這會不但長高了也胖了一些,臉蛋圓圓的看著挺討喜。 “姑娘,您叫我?!卑纵飫偛旁趶N房幫著張媽收拾筵席殘局,免不了吃了幾塊剩下的酥rou之類,唇上吃的油花花的還不自知。 “偷吃也不知道把嘴擦干凈?!本d綿無奈的嘆口氣,這丫頭勤快能干就是心眼有些不足:“廚房的東西都收拾完了?” 白蒿一邊擦嘴一邊點頭:“收拾好了,碗筷什么的都是酒樓自個帶來的,不用咱們幫著洗,省好多事呢。” 這也是馮氏直接從外頭請廚師的原因,否則以她家的這點人手是整治不了這么多席面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把手臉洗干凈,然后照著前幾天的鞋樣大小扎兩雙千層底?!本d綿吩咐道。 白蒿也不問為什么前兩天剛做完鞋子今天又接著做,反正姑娘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快就洗干凈手在那剪起厚氈布來了。 別說,有丫鬟使喚就是省心。 綿綿得意的揚揚臉,先讓白蒿把鞋底納好,上回好像多做了幾雙鞋幫子,到時候直接縫上就好了。 至于衣服更好辦,現(xiàn)成的款式圖樣在那放著,只管找出布料裁剪好。大男人嘛,就不用繡花之類的了,頂多袖口衣襟處鑲個邊,讓白蒿把細(xì)節(jié)里面縫了,她負(fù)責(zé)鑲邊就好。 真要每件都親手做,還不得累死她! 那邊馮云琦有些羞赧的從師娘那接過馮家給的回禮,除了一個茶果點心,最重要的就是幾身衣裳。 于老夫人笑道:“這衣裳做的真真精致,針腳就不用說了,這配色和繡文既大氣又清爽,十分趁你的氣質(zhì)??上н@顏色用的太鮮亮了,要是再穩(wěn)重一些我就替你師傅要兩件了。” 云琦笑笑不接話,旁邊安氏接茬道:“太太就不要打趣馮師弟了,瞧把他嚇的臉都白了。” “沒有沒有,我豈能不知師娘這是在開玩笑。這些日子著實勞煩師娘跟師嫂了,我那里略備了一些薄禮,還請師娘師嫂務(wù)必不要推辭?!痹歧χf道。 于老夫人佯裝不悅的虛點他的額頭:“你這小子啊,就是太過客氣?!?/br> 安氏回到房里,自有丫鬟把云琦送的禮物奉上。錦盒里裝著一個精致的鑲五寶纏枝蓮紋赤金項圈,另有兩匹云錦和兩匹杭綢。 看到那個項圈,安氏心下一喜,她娘家meimei要出閣,正愁沒有好東西添妝,這項圈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安氏吩咐心腹婆子:“把這項圈和云錦好好收起來,過些天府里往京城送禮的時候順帶給小妹添妝?!?/br> 等婆子把東西帶下去,安氏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怎樣才能攢些私房錢?雖說她如今在于家老宅管著內(nèi)宅,但公婆治家嚴(yán)謹(jǐn),她頂多就是吃用上松散一些,并沒有多少油水可撈。 像這回小妹成親,公中肯定會有賀禮相贈,但她這個做長姐的卻不能不私下里表示一些。尤其是在眾人眼里,她嫁到了閣老家那就是掉進(jìn)了福窩里,要是太小氣還會被人說嘴。 加上當(dāng)初嫁妝里并沒有多少可以帶來收益的東西,這些年光娘家那一竿子親戚往來就消耗了她大半的嫁妝銀子。雖說這些東西都是有來有往,但白花花的銀子漸漸變成一堆不能花用的衣料首飾,安氏心里也著急的很。 尤其是兒女漸大,她總要替孩子們多想著一些。瞧陳家那樣的小戶人家都給閨女備下了五百畝的嫁妝地,她總不能到時候讓女兒連陳家都不如。 該想個什么法子掙些花銷呢? 馮云琦帶著未婚妻親手給做的衣裳迫不及待的回家就換上了。 想著快到夏天了,綿綿便都選了比較輕軟的布料。上次見他穿藍(lán)色衣服很好看,便選了一塊天藍(lán)色的軟綢做了一件長衣,衣袖和衣領(lǐng)處都用銀線繡著回字紋。 還有一身天青色的直裰,衣袖和下擺處繡了翠綠的竹葉紋,顯的清雅無比。 綿綿原本想再做兩件石青或者藏藍(lán)的,被馮氏給否了,說大喜的日子做的鮮亮點,別搞的灰撲撲的不喜慶。 所以,另外兩套的衣料都選了馮氏強調(diào)的比較“鮮亮”的顏色,一套蜜合色提花的,一套寶石藍(lán)的。 沒選大紅已經(jīng)是綿綿最后的底線了,開什么玩笑,大紅那么俗氣的顏色怎么配的上她家云琦那樣飄逸俊雅的姿態(tài)。 是的,以后云琦就是她的了。 綿綿看著窗外的陽光,輕輕笑了起來。 第188章 有點疼 曹知縣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對付陳家,自然是要事事打聽清楚??汕裳瞄T最近抓了一批街痞,其中有人為了脫罪便雜七雜八的交代了一堆事。 什么今天傳了哪個寡婦的閑話明兒偷了何家閨秀的小衣……都是些雞零狗碎的小事,偏生其中有件事引起了曹知縣的注意,就是當(dāng)初那個趙廣才打綿綿主意的時候曾經(jīng)跟自個的狐朋狗友吹噓過,他雖然沒提綿綿的閨名,卻說到了陳家的紅薯作坊。 如今這紅薯作坊可是巨月縣有名的紅火鋪子,城里的百姓幾乎都吃過他家的粉皮粉條。雖然事情過去好幾年了,但趙廣才這酒rou朋友依舊記的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曹知縣欣喜的理了理胡子。本來他是想把周家一塊拉下水的,但是周縣丞跟他相交多年,對他的底細(xì)十分清楚。曹知縣也是擔(dān)心萬一真撕破臉,周縣丞會把他一些不太光彩的舊事抖落出來,那勢必會影響他升遷之路。 要不是擔(dān)心這些,就憑周繼儒那小子辦的混蛋事兒,自個也不會由著周家扯皮扯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倒好,有了這個叫趙廣才的家伙,就不用非得把周家牽扯進(jìn)來了。 這天早上,出門買菜的張媽很快提著個空籃子急匆匆的回來了。 馮氏見了驚訝的問:“你出去一趟怎么什么也沒買?” 張媽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澆花的綿綿,對著馮氏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完之后,馮氏驚的一下站了起來:“好端端的怎么會傳出這種流言?” “怎么了?”聽到娘親的聲音不對,綿綿放下手里的水瓢進(jìn)來問道。 馮氏不想讓她擔(dān)心,忙擺手道:“不干你的事?!?/br> 綿綿直覺不對,瞪大雙眼看著馮氏:“娘,不管什么事女兒都能撐得住,你還是告訴我吧,省的我胡亂猜疑?!?/br> 張媽插嘴道:“外頭已經(jīng)傳的漫天飛了,告訴姑娘,讓她有個心里準(zhǔn)備也好?!?/br> 馮氏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嘆口氣道:“外頭不知怎么突然傳起了你的謠言,說周家原想聘你當(dāng)兒媳,但因為你之前跟鎮(zhèn)上那個趙廣才不清不楚才沒了下文……咱家也沒得罪什么人哪,怎么會有人傳出這樣惡毒的謠言?!?/br> “就是,這些造謠的人就該拔了舌頭送到鹽場去做苦力?!睆垕寪汉莺莸母胶偷?。她家姑娘多么的安分守己啊,突然遭受這樣的流言,這不是存心想逼死她家姑娘嘛! “哼!”綿綿突然笑了一下:“這事要查也不難。” 接著高聲把家里的小廝五福叫了進(jìn)來,遞給他一個荷包:“你今兒什么也不用干,只管去茶樓戲院等地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傳這事,最好能把背后管事的查出來?!?/br> “是,小的這就去。”五福接過荷包轉(zhuǎn)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