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綿綿的悠然生活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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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還以為自己的心思掩飾的很好,卻不知早被旁人看在了眼里。 白蒿冷眼看著這一切,她比后邊來的幾個年紀大些,經(jīng)過的事也多。 紫蘇那點心思只要稍一琢磨就能明白。 到底是一起待了好多年,白蒿不想看對方一直執(zhí)迷不悟。 看到紫蘇進了姑娘放衣柜的屋子,白蒿也跟著走了進去。 紫蘇剛把衣服掛好,一轉(zhuǎn)身正好看到白蒿進來,趕緊擦了把臉上的淚水:“白蒿jiejie,我……” 白蒿裝作沒有看見她的異常,走上前把她剛才掛歪的衣服拿出來:“姑娘的衣服要按顏色掛好,紫色就跟紫色掛在一起,不要混到紅色堆里。那樣顯的不整齊,姑娘見了會不喜歡的。” 她看著收拾齊整的衣柜,輕笑著說:“姑娘自小就比旁人聰明。這種衣柜樣式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有這種掛衣裳的架子。衣服這樣掛起來一點也不容易生皺,咱們做下人的可是輕省多了。” 紫蘇咬咬嘴唇:“姑娘當然是聰慧無雙?!?/br>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點呢?”白蒿突然定定的看向她:“。你當陳家真的就一直那么清凈?” 白蒿冷笑一下:“家里剛發(fā)跡那兩年,想勾搭老爺?shù)南肱郎贍敶驳那昂罂傆衅甙藗€。最后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她們往往連行動都沒來的及就被打發(fā)走了。你知道,最先看透她們心思的是誰嗎?” 看著白蒿的神情,紫蘇顫抖著問:“是,是姑娘?” “算你沒有笨到家!”白蒿又接著說:“你是知道的,咱們姑娘跟旁人家的閨秀不一樣,有時候行事頗不受約束。她平日里是溫和心善不假,可若是踩到她的底線……你是見過她發(fā)威的!” 說完這些,白蒿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邊,她突然又回過頭來,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吧,當初那些想爬床的丫鬟一大半是姑娘親自處置的。姑娘心善,聽說山里好些獵戶窮的說不上媳婦,就把人送到山里去了?!?/br> 這叫心善嗎? 紫蘇想起自己模糊的童年,她也是山里出生的孩子。平日里種地都要翻兩三個山頭,吃的是紅薯窩頭,穿的是打滿補丁的粗布磨的人骨頭都疼。 更別提一年到頭連個貨郎都見不到,想買東西要翻幾座山…… 這樣的日子想想就夠了,紫蘇打了個寒顫,她死都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 吃過早飯,綿綿換上一身海棠紅的衣裙,跟鬢邊的海棠花相得益彰,顯的分外嬌美。 云琦和她一起出來,走到院子門口,綿綿突然側(cè)頭問:“對了,昨晚那個孫女……” 不要以為她睡一覺就忘了這事喔! 第363章 庫房鑰匙 云琦慶幸自己一早就處理了這事,要不然要惹小娘子不滿意了。 他轉(zhuǎn)身輕笑:“已經(jīng)處置了,他們一家都會被送到偏遠的莊子上。” “這么狠?”綿綿揚眉問。 云琦摸摸她的頭發(fā):“要給娘子立威呀!” 綿綿一下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br> 說完,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那些宮斗文里的jian妃,稍有不如意就攛掇著男人下狠手懲治…… 不對不對,jian妃往往是主動挑釁別人。 自己不一樣,自己都是被動反抗,橫豎她不做圣母。 不管那個孫牛是真醉還是假醉,竟然敢在自己回門的時候給自己沒臉,那么他就要承擔(dān)應(yīng)有的后果。 到了花廳,院子里已經(jīng)站滿了烏壓壓的人。 綿綿在主位上坐下,張mama拿出懷表看了看時辰,然后點點頭:姑娘掐的這時辰,可真準! “開始吧?!本d綿端著茶碗,慢悠悠的啜著。 翠芽先站出來,拿著花名冊清點人數(shù)。 等念完名后發(fā)現(xiàn),管內(nèi)庫的蔡旺媳婦沒來。 姓蔡? 綿綿剛在腦子里打了個問號,就見翠芽小聲說道:“聽說她男人是蔡嬤嬤的侄子?!?/br> 怪不得沒來,是想給自己下馬威嗎? 庫房管事的權(quán)利極大,家里的衣食住行所需的東西都要去那里領(lǐng)。要是自己吩咐了差事,下人們沒地領(lǐng)東西,可就要鬧笑話了。 綿綿嘴角掀起一個冷笑:“去我房里拿備用鑰匙來?!?/br>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人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進來后“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奶奶恕罪,奴婢來遲了?!?/br> “忙什么去了,來的這么晚?”綿綿問的波瀾不驚,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蔡旺家的笑著回道:“是蔡嬤嬤身上不太好,奴婢去探望一番,一不留神竟誤了時辰。奴婢該死!” 說完,把身子趴在地上。 她原以為綿綿這樣的小媳婦肯定面軟心善,自己都這般賠罪了,對方要是不原諒自己豈不是在眾人面前顯的太過心狠…… 誰知綿綿的回應(yīng)和她預(yù)想的天差地別。 “你確實該死!”綿綿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蔡嬤嬤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她可是母親的乳母,是伺候了幾輩子的老人了,會連基本的禮數(shù)都不懂?你明知道我早定下了今日辰時在這召集你們,偏偏選這個時候去探望她老人家,是打量著搬出她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綿綿冷笑一聲,指著周虎家的道:“你這個侄媳婦倒是比人家的親兒媳還貼心,人家周mama都到了半天了,你倒是找出來那么多理由?!?/br> “你這侄媳婦做的倒是夠孝順,把姑媽看的比主子都重要。還是說在你們眾人心里,蔡嬤嬤要比我這個大奶奶更厲害?”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殺意。 “小的不敢!” “奴婢不敢!” 蔡旺家的沒想到綿綿會這般不給自己臉面,正在躊躇的時候又聽到上座傳來綿綿冷酷的聲音:“既然你這般孝順,那我就如了你的愿。你這差事日后就不必做了,回去好生伺候你的姑媽去吧!” 說完,吩咐張mama:“把她的鑰匙給收了。” “不能啊,大奶奶,你不能這樣對我……” 眼見綿綿冷著臉不肯搭理自己,她又想去拽周虎家的手:“嫂子呀,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快幫我求求情……” 周虎家的往后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撕纏,看到家里的下人們只顧著直勾勾的站著,趕緊吩咐道:“沒聽到奶奶吩咐嗎,還不趕緊把她的嘴堵上,別讓她吵到奶奶?!?/br> 這個女人平日里仗著嘴甜心思快,沒少在婆婆面前給自己下眼藥。今天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聽了周虎家的話,大部分的人還在猶豫。蔡旺還是外院二管事呢,搞了他媳婦,自己會不會被穿小鞋呀?畢竟大奶奶也不可能天天管下人的事兒。 只有兩個長相普通的婆子跨出來扭住蔡旺家的胳膊,張mama順勢奪了她拴在腰上的鑰匙串。 “奶奶,給您!”張mama把鑰匙送到綿綿跟前,原以為她會順勢收下,然后從陪嫁的人手里找人接管。 沒想到綿綿卻徑自看向周虎家的:“周mama一向做事細心,這庫房就先讓她管著吧!” 周虎家的沒想到還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她親婆婆管家的時候自己都沒摸過庫房鑰匙。 上一秒還在擔(dān)心婆婆和蔡旺家的作妖會不會連累自己,沒想到下一秒大奶奶就把這么重要的差事交給了自己。 驚喜來的太快,周虎家的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生怕綿綿只是試探自己,連忙擺手:“奴婢從沒管過這一茬,怕做不好……” “這家里有幾個是做過這事的?”綿綿輕笑一聲:“不過,既然你怕自己做不好,那我就給你安排個幫手吧。白蒿一直管著我的私房,做事還算細心,讓她給你搭把手,如何?” 綿綿這樣做,周虎家的反而放了心,知道這差事早晚要交到白蒿手里,自己也就是過過手。 不過那可是庫房,就算能過過癮也是好的。 想到這里,周虎家的忙笑著應(yīng)道:“那就有勞白蒿姑娘了?!?/br> 至于婆婆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顧不得了,反正她一向不怎么瞧瞧的上自己這個兒媳婦。 蔡嬤嬤正被孫牛的老娘哭的頭疼,兩家雖然沒有親戚,可孫牛娘也是她幾十年的舊相識。 “老jiejie,你說大爺怎么那樣狠心,好歹我們跟著太太陪嫁的老人……” 孫牛娘早年不過是徐氏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也就是徐氏走后才沾著老人的光熬了點好處。 加上她慣會小意奉迎,把蔡嬤嬤奉承的十分開懷,孫牛才能得了給主子駕車的肥差。 誰知風(fēng)光不過兩年,一下連肥差丟了不說,還要去莊子上做苦力。兒子自小在宅子里長大,最多做些搬搬抬抬的活計,哪里會干地里的活…… “老jiejie,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孫牛娘這會還把希望寄托在蔡嬤嬤身上,渾然不知兒子的倒臺跟眼前這人脫不了關(guān)系。 第364章 崩潰 蔡嬤嬤嘆了口氣:“唉,咱們這么多年的姐妹,我還能不幫你?實在是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 孫牛娘立馬接口:“老jiejie這是什么話,這家里誰比的上您臉面大,就是大爺也得敬著您三分……” “這話可不敢再說?!辈虌邒邤[擺手,一副萬分失落的樣子:“俗話說的好‘娶了媳婦忘了娘’,大爺如今有了大奶奶,如何還肯把我這么個老婆子放在眼里。” 孫牛娘半點沒覺得兒子有錯,反而委屈極了:“我知道孫牛就是跟大奶奶回門才喝多了,這喝醉酒的人說兩句胡話也是有的,怎么就動不動的就發(fā)配到莊子上呢?” “妹子呀,要我說,這會子你來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我自個的差事都被擼了!”蔡嬤嬤朝著外頭努努嘴:“咱們這位大奶奶手段厲害著呢,我都不敢招惹。你還是趁早收拾收拾,一并跟著去莊子上吧,省的再有旁的災(zāi)禍……” 孫牛娘抹抹眼淚:“都被擼到底了,還能有什么災(zāi)禍。我這就去求大爺求大奶奶去,我就不信了,我們一家子在府里待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還沒苦勞了?” 一邊說一邊哭嚎著去了花廳那邊。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蔡嬤嬤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再厲害又怎么樣,一旦失了人心,我看你日后怎么管家? 趁著蔡旺家作妖的機會,綿綿沒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當機立斷的收了她的權(quán)柄。 庫房一讓,這也意味著蔡旺媳婦背后的蔡嬤嬤在內(nèi)院的權(quán)利一下削弱了大半。 這種當機立斷的麻利勁兒讓一些老管事都嘆為觀止,有些在心里暗忖:這手段可比當年的太太利落多了,當初太太要是有這手腕,何至于讓一個姨娘給占了上風(fēng)。 初戰(zhàn)告捷,綿綿心里正暗樂呢,就聽到院子外頭傳來一陣哀嚎聲。 緊接著一個老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周虎家的老遠看到來的是孫牛娘,暗道一聲“不好”。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讓人去攔的時候,孫牛娘已經(jīng)到了院子里頭。 她見自己被七八個婆子團團圍了起來,也不跑了,索性攤在地上哭訴:“大奶奶,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孫牛吧。他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一大家子可怎么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