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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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親不認(rèn)那也得是親?!?/br> “你離婚另嫁十幾年,這十幾年里你給過我家北北一毛生活費嗎?你想過他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嗎?外公外婆去世,你想過回榕城找他嗎?” “你沒有對不對?天底下有你這么厚臉皮的媽嗎?” “沒有養(yǎng)育之恩你好意思說自己是他媽,然后跑來叨叨叨教訓(xùn)他,法律都不會支持你!” “你這人真惡心!” “你還不要臉!” 她雙手叉腰,昂著頭,氣勢洶洶,跟個機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一分鐘罵了一大段。 暨嫻當(dāng)即被罵傻眼了。 她沒想到暨和北的女朋友是這種性格。 粗魯,一點不尊老愛幼,更沒有對未來婆婆的敬畏! “你,你敢罵我?我是暨和北的媽,你先進暨家門得有我允許。” 叢琦傲嬌地抬起小下巴:“罵你怎么了,你活該!我們不承認(rèn)那你就不是,現(xiàn)在不是我要進暨家門需要你允許,而是你想進我們家門,我——不——讓!” “暨女士你搞搞清楚,這里現(xiàn)在是我家啦。” “以后少來找我們晦氣!” 注意到這邊吵起來的鄰居也有覺得叢琦太咄咄逼人的。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嘛。 多大仇多大怨不能進屋好好說呢? 然而在暨和北眼里,極致護短的叢琦美極了。 身上散發(fā)的光芒耀眼到能照亮他整個人生。 這一刻,她就是他的英雄。 第46章 暨嫻畢竟要臉。 養(yǎng)尊處優(yōu)近二十年,盡管在褚家她是伏低做小的那個。 但出了門她就是褚?guī)熼L的夫人,代表著褚家的臉面。 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罵她的還是個黃毛丫頭。 而她慣用的化骨綿掌,綿里藏針的說詞在機關(guān)槍面前簡直毫無用武之地。 暨嫻氣得胸脯起伏,捏著珍珠包的手指發(fā)白。 她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道:“小北,你和你女朋友對我似乎有誤會,看來今天不是我們母子解除誤會的最佳時候,近幾天呢,我們會住在你舅舅家,你哪天想見媽和你弟你妹,你就來那邊找我們?!?/br> 褚興文眼神不善的瞪著暨和北。 褚詩文則是目露抱歉:“大哥,我,對不起——” “姐你跟他廢話什么,快上車。” 褚興文強行把jiejie塞到車?yán)?,等暨嫻上車后,他才上車?/br> 上車前,還不忘跟暨和北放狠話:“暨和北,虧媽惦記你這么多年!” “但凡你有點良心,就該自己到舅舅家找我們。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會認(rèn)你當(dāng)哥,想都別想。” “嗤,你的承認(rèn)很值錢?蠢貨?!?/br> 暨和北眉宇間露出幾分戾氣。 “我還一句話給你,若是羞恥心尚存就少踏進這條街,你們不配!” 外公外婆去世都沒出現(xiàn)的人,何必來臟門前的磚! 褚興文脹紅了臉。 “你你你”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毒在暨和北面前完全不夠看。 十幾歲的少年道行終究淺了些。 竟被堵得啞口無言了。 暨嫻怕再待下去大兒子說得更難聽,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她很清楚,扯到離婚,自己尚有可辯余地。但若是提及爹娘,自己就一點理也不占了。 到時候以小兒子那火藥桶的脾氣肯定要下車問個明白。 大兒子又那樣恨自己,嘴里定然吐不出一句好話,說多了反倒壞自己的形象。 “媽,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么,姐,你為什么要跟他道歉?” 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就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嗎? 這點令褚興文十分不高興。 褚詩文垂眸,搖搖頭:“小時候不懂事,害大哥被冤枉了?!?/br> “什么事重要到記這么多年?那他真是小心眼?!?/br> 褚興文愣住。 大概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想到褚才捷就陰過自己很多回,頓時對這個“大哥”有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但這點細(xì)微的情緒很快就被他抹去了。 褚興文哼一聲,不屑道:“那也不該遷怒到你和媽身上,他該記恨褚才捷他們才是。” “不是那樣……” “那是哪樣?” “行了行了,你們倆可不可以安靜一會兒?!?/br> 暨嫻不想再聽到這事被反復(fù)提起。 在她看來,詩文當(dāng)時還那么小,根本沒意識到對方讓她摸小丁丁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也沒來得及扒她小裙子就被大兒子阻止了。 這事想起來惡心,但實質(zhì)傷害其實是沒有的。 她不太明白大兒子怎么還能拎出來提? 但心里這樣講,暨嫻嘴上卻是如此說:“詩文,別想那么多?!?/br> “你哥沒錯你也沒錯,都是媽的錯,誰讓我當(dāng)初非得嫁給你爸,還不討你爺爺奶奶喜歡,就算你哥沒跟陳彪他們打架,你爺爺奶奶也是不愿留他在家的。” 褚詩文嗯了聲。 她低垂著頭。 齊劉海擋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褚興文一聽親媽傷心感懷的語氣,立刻跟她同仇敵愾。 憤憤道:“爺爺奶奶心里只有褚才捷,褚才清。” “是,你爺爺奶奶看重他們?!?/br> 暨嫻不動聲色的挑起褚興文的斗志:“褚才捷剛過十八就被你爸安排到部隊里歷練了,褚才清如無意外是要嫁到陳家的。興文,你不小了,媽希望你能理解媽的苦心?!?/br> 褚家的資源,大頭都在丈夫前頭兩個孩子上。 分到他們母子的少之又少。 暨嫻不甘心。 褚興文不甘愿的說道:“媽,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不需要?!?/br> 他還小。 難道不能自己給媽掙面子?給jiejie撐腰嗎? 難道媽覺得他撐不起來,非得找個人幫他嗎? 少年還處于狂妄自信的年齡,當(dāng)然不愿被親人看扁。 暨嫻則淡淡提點:“不管怎么樣,你們?nèi)齻€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何況他不是褚家人,不是嗎?” 褚興文不說話。 暨嫻沉聲:“興文!” 半晌。 “……嗯。” 后座靠右的褚詩文安靜聽著母親的“苦口婆心”,看弟弟又被母親裹挾著走,思緒不知飛到哪兒去。 而48號前。 叢琦聳聳肩膀,直接忽視了看熱鬧的街坊。 無事發(fā)生似的轉(zhuǎn)身開門去了。 “北北,你負(fù)責(zé)刷龍蝦,我洗別的。” “嗯?!?/br> 二人說說笑笑,突然冒出來的母子三人并未影響到今天的安排。 不過在關(guān)上門時,還是能隱約聽到叢琦問:“那個楚家是哪里的啊,他們怎么知道你回來了?” 她楚褚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