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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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的,十六七歲像小白兔似的。 “媽,這是?” 叢琦眼神好奇。 對方眼睛一觸到她立馬躲開,手把衣服下擺揪成麻花了,看著特別膽小。 “你小舅家的許純?!?/br> 許慧英換好拖鞋,又找了雙備用拖鞋給身后的許純。 “……謝謝二姑。” 許純聲音很小。 道完謝,她拿著拖鞋不知所措。 叢琦瞥到她快露出腳趾頭的膠鞋,大概猜出了對方窘迫尷尬的心理。 “許純是嗎,吃飯了沒?我先給你下碗面吧。” 說完,叢琦也把暨和北叫走。 “不是說媽不搭理那邊親戚嗎?” 暨和北把廚房門帶上,邊洗青菜邊問。 叢琦熟練地倒油,打雞蛋。 滋啦滋啦的煎蛋聲叫人聽不清客廳的動靜。 “不知道呢,不過媽帶她回來肯定有原因的嘛?!?/br> 如果是大姨家的人,來了都得被打出去。 壓根進不來自家家門。 因此,盡管叢琦還猜不出原因,但她一點沒擔(dān)心也不著急。 因為爸媽對那些人的態(tài)度這些年表現(xiàn)得很明顯,根本不可能因為賣慘或是威脅就動搖。 “加水?!?/br> 叢琦把煎蛋撈到碗里,暨和北舀起水下鍋。 很快,鍋里咕嘟咕嘟水開了。 丟面,再放青菜,沒一會兒,香噴噴的煎蛋面好了。 叢琦端著面走出廚房。 發(fā)現(xiàn)客廳沒人,她往父母臥室看了看,門關(guān)著。 “北北,你把鍋刷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br> 叢琦把面擱餐桌。 過去敲門:“媽,我進來咯。” “琦琦,你把藥酒拿來一下?!?/br> 叢琦更困惑了。 但還是乖乖跑到客廳靠院子的墻腳拿出“藥酒”。 這藥酒可不是外面賣的那種藥水。 而是一個啤酒瓶大小的玻璃瓶。 里面全是小指粗細(xì)的蛇和蜈蚣,少說也有十多條,什么顏色的都有。 是爸媽還在鄉(xiāng)下時找村里獵戶幫忙捉來泡制的。 叢琦不認(rèn)識這些蛇什么品種,只知道家里這瓶已經(jīng)泡了二十年。 家里人跌傷或者切菜受刀傷,就會倒一點藥酒擦傷口。 樓里叔叔阿姨們也來借過。 涂了后對傷勢恢復(fù)速度有多大加持叢琦不清楚,但反正沒毒。 沒讓誰傷勢加重過。 用完就繼續(xù)添酒進去就是了。 她拿著藥酒進屋,許純趴在床上,低著頭正小聲啜泣著。 叢琦抬眼,就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 后背還有幾條像是被什么刺藤勾破皮的傷口,瞧著特別嚇人。 嚇得她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 “媽,這怎么回事?。俊?/br> 她把酒瓶蓋子打開,小心翼翼倒出藥酒,遞給許慧英。 許慧英輕輕將藥酒涂在許純傷口上。 藥酒進入傷口必然刺痛難忍,許純咬著牙也不禁發(fā)出幾聲痛呼。 除了背上的傷,她胸口居然還有指甲印,青黑青黑的。 叢琦眼皮跳了跳,不會是被哪個畜生欺負(fù)了吧? 可這話也不好問啊。 看著這新傷疊舊傷,叢琦那么不想跟許家人打交道的,都很不落忍。 暗暗罵打人的簡直不是人,是畜生。 “坐著,等藥酒干了穿好衣服,我?guī)闳ピ\所?!?/br> “……嗯,謝謝二姑?!?/br> 許慧英示意叢琦出去,她出去后把臥室門帶上。 叢琦才想起面還在外頭呢,她趕忙把面端進爸媽臥室。 開門的一剎那,許純還嚇得瑟縮了一下。 待看清進來的人是叢琦,她稍稍放心了些。 怯怯喊了聲:“琦表姐。” “吶,快吃吧,面要坨了。” 叢琦微微頷首,把面放在書桌上,就出去了。 見暨和北刷完鍋,在院子里給自己的愛花澆水。 叢琦收回視線,小聲問老媽:“媽,怎么回事???被欺負(fù)了,還是怎么著?不報警嗎?” “被你小舅媽打的?!?/br> 叢琦傻了,親媽把孩子打成這樣? 小舅也不管的? “親媽把人打成這樣,警察也能管的啊。” 就聽許慧英悵然道:“許純說,前幾天下雨小區(qū)外街頭轉(zhuǎn)角電線桿斷了,你小舅排查情況,被高壓電給……” 叢琦對舅舅大姨都沒感情,但聽到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心里終歸不好受。 “啊,小舅他去世了?” 許慧英點頭。 “那,許純她媽打許純干嘛?” “怪許純告訴你小舅停電是因為路邊電線桿倒了?!?/br> 這理由…… 叢琦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覺得許純媽怕是瘋了,這也能怪許純頭上,還下手那么重。 許慧英又道:“出事的也不止你小舅一個,還有同一個小區(qū)的王大友。你小舅媽怪許純,王大友家不知怪誰也怪她,說王大友年紀(jì)輕輕連個老婆都沒討就死了,是許純告訴大家電線桿的事,所以讓許純負(fù)責(zé),必須嫁給王大友,給王大友守寡?!?/br> 叢琦瞠目結(jié)舌,差點尖叫出聲:“……冥婚?” 許慧英點頭。 她現(xiàn)在腦子都嗡嗡的。 心里也很悶。 原本看到突然跑來的侄女,許慧英打算帶她吃頓飯就送她去車站。 但許純說她爸死了,她媽要賣她,還要打死她。 還撩開袖子給她看傷。 許慧英還沒從許宣平死了的消息里回過神,就看到青紫交加的手臂,這么多信息一瞬間灌進腦子里,她難得沒了主意。 當(dāng)時,許純沒說身上還有。 許慧英說帶她去診所,她怎么也不愿去。許慧英心里又亂糟糟的,這才直接把人帶回家了。 哪曉得連背、胸都有傷,腿也有呢。 足見李玉芬的瘋狂。 大概是人死如燈滅。 許宣平一死,他過去的可惡冷血和不講親情再計較起來似乎沒了意義。 所以,在看到許純的傷時,許慧英的確心軟了。 暨和北從院子里進屋,聽了好一會兒。 看丈母娘表情復(fù)雜,叢琦也是一臉不知道說什么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