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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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那是咱媽??!” 褚興文不解jiejie為什么不憤怒,為什么能這么冷靜。 他怨恨道:“媽死得那么冤你不想替她報仇,不替她問個明白嗎?” “媽死了,但你活著,我也活著,什么都不清楚回國找死嗎?” 褚詩文見他激動到完全不動腦,眼底隱隱在埋怨自己,也有些灰心。 情急之下將出國前自己察覺的事說了,還把那枚鑰匙的存在也說了。 “興文,我們不能回去。” 她抓住褚興文肩膀,用力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 語氣沉重但十分冷靜道:“我們不知道褚長捷和爸為什么要殺媽,更不清楚叫我們回去為了什么,我好不容易騙過他們把你帶出國,你真的要那么沒腦子,非得回去嗎?” “你這么做不僅報不了仇,還可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 褚興文根本不知道出國于姐弟倆是脫離危險,聽完震驚在當(dāng)場。 “你是說……爸懷疑我們,所以要把我們……” 褚詩文不確定,這些都是她猜的,但她還是斬釘截鐵道:“沒錯,爸當(dāng)時一直在試探咱們,你沒發(fā)現(xiàn)嗎?” “那你給暨和北打電話干什么?!?/br> “媽下葬那天我找大哥,跟他借了一筆錢,也是大哥提醒我?guī)愠鰢!?/br> 褚興文:“……” “他有能力查到這些,為什么當(dāng)時不幫媽報仇?” 沉默半晌。 褚興文突然起身,猛地踹向床邊的春凳,痛苦質(zhì)問。 褚詩文繃著臉,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揪著他衣領(lǐng),把他拉到鏡子前。 也怒聲痛罵:“他憑什么幫媽報仇,憑媽生而不養(yǎng)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么說對不起大哥嗎,好啊,我告訴你……” “你以為媽愛你嗎?你以為她調(diào)查爸和褚長捷是為了你嗎?” “興文你蠢啊,她愛你就不會天天讓你去跟褚長捷爭,跟褚長捷鬧,明明知道爺爺奶奶最看重褚長捷、褚長清,家里的資源輪不到咱們,還叫你去討好爺爺奶奶,甚至叫我,叫我勾引陳旭。” 褚興文錯愕,懷疑。 腦子里閃過母親的面容和她的話,他痛苦不迭。 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活在母親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幻境里,此刻被親jiejie無情戳破。 褚興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褚詩文罵完他,也心疼的抱住他。 輕柔的拍打他后背:“興文,我沒有說媽一點不愛咱們,我相信她也愛,只是,只是覺得咱們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就跑回去,萬一爸讓咱們給褚長捷頂罪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萬一幫著cao作……你知道的,爺爺奶奶他們干得出這樣的事。” 很奇怪。 明明爺爺奶奶也不喜歡褚長捷兄妹倆的生母,更沒什么文化。 可就是熱衷搞嫡長子嫡長女那一套。 在他們心里,不管褚長捷做多么出格的事,那都是長子嫡孫,地位就是比她和興文高。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褚詩文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父親,爺爺奶奶,以及那些“姻親朋友”。 “……姐,是暨……暨和北他?”褚興文聲音沙啞。 “不是,大哥說他不知道?!?/br> 其實褚詩文覺得他一定出了力。 但對方不愿承認(rèn),她細(xì)想一下也能猜出理由。 無非是不想樹大招風(fēng),不想跟褚家這些人糾纏,也就順勢當(dāng)沒那回事。 這次褚興文許久沒說話,再開口時,仿佛在一瞬間變得成熟了。 “姐,你放開我,我不回去了?!?/br> “欠暨和北的,我跟你一起還。” “好,咱們一起還?!?/br> 褚詩文見他冷靜下來,臉上終于有了淡淡的笑容:“鑰匙的事你別跟任何人說,我懷疑爸和褚長捷當(dāng)時想找的就是那個,咱們也不知道鑰匙是做什么的,我擔(dān)心引來殺身之禍?!?/br> “我知道。” 姐弟倆說好了不回國。 但三天后,褚長清跟她的丈夫陳旭卻主動來英國找他們。 勸說他們回國不成,便讓兩人寫諒解書。 作為死者的親生孩子,若是他們寫諒解書,一定程度上可以讓褚長捷獲得輕判。 褚詩文二人自然不肯寫。 “殺人償命,我們是不可能原諒他的。” “看在爸爸,爺爺奶奶的份上,你們也不愿意給大哥一個機(jī)會,一條活路?” “活路?我媽沒了,褚長捷呢,他肯定不會被槍斃,說不定無期徒刑都判不了,判個十多年你們再動動手指,沒準(zhǔn)坐幾年牢就出來了,還想讓我們些諒解書?你做夢?!?/br> “……” 褚長清第一次在這對她看不上的姐弟面前失了態(tài):“我知道你們失去母親很傷心,也知道你們沒把大哥當(dāng)兄長,但爺爺奶奶呢,爸呢?你們連這個家也不要了?詩文興文,你們要想清楚,簽下諒解書咱們還是一家人。不簽?家里不會再給你們繳明年的學(xué)費,不僅學(xué)費,生活費也不再提供。” 褚興文抄起紙和筆朝褚長清砸去。 “滾!我不會簽的,他害死我媽,我不能讓他償命也絕對不可能饒了他?!?/br> “褚興文,沒錢你們能在英國待得下去嗎?你們是一輩子不打算回來嗎?爸雖然倒了,但你們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陳家的媳婦,要……啊??!” 褚詩文忍她好多年了。 到這個地步,褚長清求人時依然沒有一絲歉疚。 還盛氣凌人威脅自己,褚詩文決定不再忍耐。 推倒褚長清,騎在她肚子上就開始打她。 “小時候,是你叫謝琨他們欺負(fù)我,是你害我大哥被冤枉。中學(xué)時是你散布我被人猥褻打胎的傳聞,害我交不到朋友,也是你到處散播我勾引你老公的謠言,褚長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褚詩文罵一句,就朝褚長清臉上揮一巴掌。 在門外等著的陳旭聽到屋里妻子痛苦的尖叫,歇斯底里的怒罵。 想要往里闖,卻被褚興文攔住。 褚興文聽到j(luò)iejie那些質(zhì)問,怒氣上頭,逮著陳旭就開揍。 他倆打得勢均力敵,褚長清竟被更羸弱的褚詩文打得無力還手。 很快,一張臉就被打成了豬頭。 “你跟他們說,不給錢就不給錢,我倆到大街上流浪也不會朝你們搖尾乞憐!” “殺人犯就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你最好祈禱褚長捷身上沒有別的罪?!?/br> 褚長清臉色變了變。 “你們要跟家里脫離關(guān)系?” “是你們在逼我和興文?!?/br> 褚長清恨恨看著這對出國后完全不受控的姐弟,眼睛發(fā)紅。 “好,很好,褚詩文,褚興文,我會告訴爸你們翅膀硬,不把家里當(dāng)回事了?!?/br> 知道繼續(xù)留下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褚長清連夜跟丈夫陳旭回國想其他辦法。 沒想到還沒等找到救親哥的法子,陳家開始割席,要求她跟陳旭離婚。 褚長清忙著挽救自己的婚姻,一時間也沒心力幫親哥奔走。 而英國這邊。 等礙眼的夫妻倆離開,褚詩文疲累地坐在地板上,兩眼放空。 褚興文走過來,跟著坐在她旁邊,就像小時候那樣。 過了不知多久,他說:“姐,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知道媽不會為我做主,她不會為了我去跟爸據(jù)理力爭,所以……其實也是我自己懦弱,不敢說。” 因為她知道,說了沒用。 母親只會用語言鼓勵她跟褚長清斗。 可在褚家,她不可能斗得過褚長清。 就看褚長捷玩女人玩到爸的情婦頭上,爸生氣了嗎? 還不是父慈子孝? 她就算說出褚長清那些小手段,家里大概還會怪她小題大做,罵她小性兒敏感。 褚興文也猛然意識到母親對jiejie永遠(yuǎn)是嘴上心疼,從來沒在行動上給過支持; 其實回過頭一想,她對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也是說著“為你好,為你我才留在褚家吃苦”…… 他望著天花板良久。 苦笑一聲:“……感覺自己過去好蠢,我居然有點羨慕大……暨和北了。” “我也羨慕。” 兄妹三人里,大哥是唯一擁有過長輩完整的愛的一個。 外公外婆就很愛他,而他們,甚至一面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