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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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交的原因……說不出的奇怪。 站在叢女士的角度非常合理。 奇怪的點在于,曲苗苗為何性格大變?為何會覺得這一段矛盾很重要,重要到她認為對方的丈夫幾年后會針對她?其中難道有隱情?亦或者叢女士隱瞞了什么? 可警察當了快二十年,一個人說不說謊他還是有基本判斷的。 所以—— 死者的精神狀態(tài)確定沒問題嗎? 閑談間,幸福海小區(qū)1到了。 叢琦將車靠邊停好,先到小區(qū)大門旁邊的藥房買了藥,隨后再領著兩名警察到門衛(wèi)室登記。 許純住5棟605。 叢琦怕她暈死在里面,拍門非常用力,哐哐哐的,隔壁大爺都被敲出來了。 “姑娘,你們這是干嘛呢?” “對不住啊,爺爺,我表妹病里頭了,我怕敲輕了她聽不見?!?/br> 大概許純就在門口蹲著,叢琦話剛說完,門就被拉開了。 “表姐……” 這聲音把隔壁鄰居嚇了一跳。 叢琦趕緊攙扶著她,把人弄到沙發(fā)上坐下:“許純,你真是個人才,走不動路不會打120嗎?” 罵她一句,就立馬跑到廚房倒水。 還好這個家里的東西少得可憐,要找什么一目了然。 許純這會兒腦子混混沌沌的,等叢琦進廚房后才注意到后面跟著兩個人。 對方穿的便衣,許純沒往警察頭上猜,以為是表姐的朋友,便很隨意地招呼兩人坐。 兩名警察瞅了瞅屋子,總算在角落里找到兩把飽經風霜的小木凳。 坐下時,凳子還咯吱響了兩聲。 這時候,叢琦端著熱水出來,邊拆藥邊說:“這二位是警察同志,找你問事的?!?/br> 她把藥和水遞過去:“吃完藥半個小時癥狀沒變輕,咱們就去醫(yī)院。” “噢~~~” 許純老老實實服了。 她肚子還是咕嘟咕嘟不舒服,說話焉焉的。 聽到警察兩個字,心頭頓時一跳。 難道是老家報了失蹤,媽還想找到自己? 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了,許純縮著肩膀,小心翼翼問:“……警察同志,你們想問什么?” 叢琦一看她捧著杯子的手哆嗦,就知道許純想岔了。 趕忙提示:“問你們公司的事,還有曲苗苗?!?/br> 許純舒了口氣。 兩個警察見狀,擔心其中還藏著別的案子,便問了句:“許小姐很害怕?” 知道他們不是查自己的,許純也就不害怕了。 想到老家只會叫她跟母親好好溝通,不把她說的話當回事的警察,表情淡了些,有些別扭。 但還是交代了:“……我離家出走的,怕我媽報失蹤讓你們查我現在的地址?!?/br> 不想再提從前的事,許純直接問:“你們想問什么???” “我們老板娘找到了?” “找到了,青龍?zhí)独锇l(fā)現的。” 許純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她畢竟不是榕城本地人,不清楚青龍?zhí)对谀?,還慶幸呢:“找到了就好,她兒子這幾天在公司哭得太可憐了?!?/br> “被找到的是她的遺體?!?/br> “哐當——” 水杯落地,當場摔碎。 “死、死了?!” 許純嚇得杏眼圓睜。 “對,所以我們今天來這里是想找你了解了解?!?/br>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br> “隨便聊聊,就聊聊你們公司,聊聊你們陸總和死者的感情?!?/br> 年長警察看出許純對他們有些排斥,擔心她跟城興其他員工一樣對老板的事閉口不答。 沒想到她很配合,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八卦事無巨細都說了。 大致和叢琦轉述的差不多,只是更細致一些。當問到死者跟她前夫的感情,她斬釘截鐵道:“不好。” “怎么說?” “兩三年前,有一天半夜里她非得找我聊天,喝醉了說起老板出軌的事。后來才出的跟三老板那事……” “你們關系很好?” 許純腦袋狂搖:“她是老板娘,我是打工妹,怎么可能關系好,但是她可能沒朋友吧,就單方面把我當朋友了。后來知道我和表姐的關系立馬不跟我聊天了。” 所以,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曲苗苗想找一個傾聽者,剛好選中了她。 師徒倆聽完,違和感又來了。 跟叢琦絕交的理由很生硬,做的事常人理解不了,莫名其妙又把許純當朋友…… 這些都能順著查,這對表姐妹不至于說謊。 而兩人說的話若是沒有水份,那又回到上一個問題—— 死者確定精神正常嗎? 家族有沒有精神病史?? “后來呢,有沒有發(fā)生特別的事?” 許純望著天花板思索良久,突然,她“啊”了一聲,說:“上個月,他們在辦公室吵過架?!?/br> “不知道為什么吵,但老板娘出來時很生氣,還摔了陸總最愛的“馬到成功”擺件,當天陸總叫琳達又買了一個新的?!?/br> 這時候還挺流行給自己取英文名的。 不過琳達不是英文名,她本名就叫張琳達。 兩名警察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這個消息非常重要。 “你記得是幾號嗎?” 許純搖頭:“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月末,不過你們可以去查擺件報銷的單子,那上面肯定有時間?!?/br> “許小姐,謝謝你的配合。” 許純這會兒精神好一點了,但她還是只想趕快送客。 因為憋了半天又想上廁所了。 “表姐,我肚子還是難受。” 叢琦見她五官擰巴成一團,額頭不知不覺冒了一層冷汗。 只得道:“……不好意思兩位警察同志,我大概沒法送你們回我家,我先送她去醫(yī)院。” “身體要緊,我們自己過去就好?!?/br> “許小姐,如果還想起有用的,一定要盡快通知我們?!?/br> “好好好,我一定跟你們講?!?/br> 許純被叢琦扶著走進廁所。 蹲在里面嚷嚷:“警察同志,你們記得替我保密啊。公司其他人都不說就我說了,我怕兇手在身邊?!?/br> “放心吧,我們會對你的信息保密?!?/br> 得到承諾,許純放心了一點點。 等她從廁所出來,已經是五分鐘后了。這一天肚子拉得她渾身有氣無力腿腳發(fā)軟,走路都困難。 叢琦攙一陣,又背一陣,好不容易把人弄到醫(yī)院。 陪她打了點滴狀況穩(wěn)定后便準備回家。 “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以后東西別瞎吃,放三天的剩菜你也能入嘴?就為省那幾個錢,現在倒好多的都去了,你說虧不虧?” “表姐,我知錯了?!?/br> 許純皺著一張苦瓜臉,雙手合十告饒。 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她現在不僅肚子翻滾難受,菊花火辣辣的,感覺差點就見佛祖了,這次是真吃到了教訓。 再想到住院費、誤工費,全勤獎,許純寬面條淚,苦瓜臉更苦了。 恨不得咬著手絹哭一場,短視的自己終于迎來了生活的毒打! “知道就好,別以為年輕身體就抗造,等年紀大了我看你怎么辦。” “……嗯嗯嗯?!?/br> 許純覺得表姐越來越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