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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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攝像機很笨重,隨隨便便一臺就三公斤以上,拍攝時需要雙手抱住。 這卷錄像帶畫面很平穩(wěn)。 加之能夠確定拍攝者就在包廂。 見到幾個大人物還能如此鎮(zhèn)定,必然是專業(yè)的偵探,不可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暨嫻。 一,她的心理素質(zhì)達(dá)不到; 二,她的體能也達(dá)不到。 “……她之前花錢找人查咱們,會不會故技重施想查褚正雄的把柄,比如跟姓白那位歌星的緋聞,結(jié)果拍到了這個?” 真不知道暨嫻是怎么把人安排進(jìn)去的。 這么重要的會面難道不該先檢查環(huán)境安不安全? 又或者這個地方本就是褚家的地盤,褚正雄非常自信,而被作為當(dāng)家太太的暨嫻鉆了空子? 以暨嫻對師長夫人頭銜的看重,對她兒子能不能壓過褚長捷的執(zhí)念,的確很可能得知丈夫在自家地盤秘密跟人會面時鋌而走險。 只是拍到的跟她以為的完全不同。 “可能性很大?!?/br> 暨和北表情很冷。 看著暗下去的電視屏幕,語氣譏誚:“我們結(jié)婚前她來榕城那次就絲毫沒有掩飾野心?!?/br> “???來過第二次嗎?我怎么不知道。” “結(jié)婚是喜事,不想讓她壞了心情,何況后面也沒再出現(xiàn)過,就沒跟你講?!?/br> “她來干嘛?” “當(dāng)時她以利相誘,打著幫我拿地皮讓我在海市快速擴張的名頭,想讓我為她和褚興文斂財當(dāng)打手。我戳穿她,那會兒她就露出過要找人查褚正雄的想法,以她的個性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不可能收住?!?/br> 從年輕時和養(yǎng)兄曖昧,被外公外婆反對后鬧著嫁給鞠和平,到后面又不聽勸非得嫁給褚正雄。 偏執(zhí)和自私幾乎貫穿了暨嫻的整個人生。 可悲可嘆,還很可恨!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這錄像帶……就算想舉報也不知道給誰啊?” 官場復(fù)雜。 誰知道褚正雄上面還有沒有大魚,萬一正好遞到他的“保護(hù)傘”手里怎么辦? 那就變成自家的懸頸之刀了。 叢琦擔(dān)心拍攝這卷錄像帶的人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了。 只有確定他不在,褚正雄才敢直接弄死暨嫻。 畢竟,暨嫻拿著帶子是打算要挾褚正雄,想要褚家的資源傾斜到她的子女身上。本質(zhì)上講,就和忽悠暨和北幫她斂財一樣,是為了在褚家抖威風(fēng)。 她可不是真的想把褚正雄弄垮臺。 如此一來,除了無意間拍到“大瓜”的狗仔,或說私家偵探,她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錄像帶的存在。 “別管了北北,這事超出咱們能力范圍了,我害怕。” 叢琦愁眉苦臉,緊張地抓著暨和北的胳膊。 “別怕,你就當(dāng)沒見過,我心里有數(shù)?!?/br> 暨和北溫聲安撫,實則心情很差。 這錄像帶現(xiàn)在成了燙手山芋。 他體會過英治下的港城有多混亂,他明白國家實力強勁的重要性。說句休戚相關(guān)的話,國家越強大國際地位越高,生意也越好做。 他當(dāng)然更傾向于交出證據(jù),揪出混在人民軍隊里的蛀蟲。 但有個非常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眼前,交給誰? 能接觸到的人里誰是最可信的?如何確定自己不被卸磨殺驢? “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br> 暨和北回身抱叢琦,安撫地,動作輕柔的揉著她后頸。 叢琦靠在他懷里,不放心地叮囑他:“反正沒把握就不要做,想想暨嫻,想想我們家。” 接下來幾天,叢琦還是沒能放松下來。 成天都提著一顆心,做衣服都沒法讓她平靜了。 看著工作室的訂單她都很難開心。 就覺得心臟上隨時壓著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快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有時候一道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得稍久一點,她手腳就開始發(fā)涼,腦子里就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 平日周末會帶兩個孩子逛商場,最近也不出門了。 這種仿佛暗處隨時能躥出“殺手”的風(fēng)聲鶴唳感,大概持續(xù)到了半個多月才漸漸平息。 她的緊張不僅暨和北看在眼里,許慧英和叢智淵也察覺到了。 某日飯桌上,許慧英就問:“琦琦你最近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哦,因為最近有電視劇頒獎典禮,成舒要穿著我做的衣服走紅毯,我有一點點緊張?!?/br> 叢琦面不改色扯謊。 頒獎典禮是真,緊張是假。 “是嗎,之前你都不緊張啊?!?/br> 暨和北自然無比地配合著調(diào)侃。 把剝好的蝦大部分放進(jìn)叢琦碗里,給兩個兒子小碗里也各放了一只。 放完就看到暨二寶在打瞌睡。 他手里拿著雪餅,半瞇著眼,吃一口,腦袋往下點一點,點得猛了又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對面的叢琦,露出一個甜滋滋的笑容。 又再咬一口餅子,再合上眼…… 幾次后,餅子掉桌上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暨和北忍不住失笑,手肘輕輕拐了拐叢琦:“快看,他好好笑?!?/br> “噗,哈哈哈……” 叢琦捂著嘴悶笑,暨大寶扭頭看弟弟被笑了,他懵懂的看看爸爸,又看看mama,也跟著笑,邊笑邊伸手去推他弟。 暨二寶小朋友被親哥推醒懵懵呆呆的。 還下意識張嘴咬餅子,咬了個空,就更懵了。 這一出直接把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走了。 許慧英和叢智淵沒再揪著問叢琦情緒不對勁的事,連叢琦自己都被孩子逗得沒空想那些了,看她緩過來,暨和北松了口氣。遂提議:“琦琦,要不要抽空出門玩玩?” “不去?!?/br> 叢琦知道他想讓自己出門旅游放松放松緊繃的情緒。 但她知道,事情一天不解決她就放松不了。 玩也得時刻惦記著根本玩不痛快:“你忙你的,我忙我的?!?/br> “嗯,那等我這陣子忙完就陪你們出去玩玩,過年的話我們可以到哈城看冰雕?!?/br> 這便是告訴叢琦,事情最遲在年底就能解決。 若不是爸媽在,叢琦就直接問他想到什么辦法了。 可惜桌上還有人,她只能按捺住好奇,等暨和北晚上下班回家再問。 當(dāng)天,暨和北沒回家。 下午給叢琦打了電話,說到深市一趟。 叢琦猜出他可能要做點什么了,愈發(fā)提心吊膽,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整晚。 而另一邊,暨和北正在跟兩個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見面。 “木哥,查清楚了,海市一共十一家正式注冊的事務(wù)所,還有三個私人偵探工作室,其中一個叫孫濤的很久沒消息了?!?/br> “死了?” “可能性很大,孫濤最后一次跟人會面是在去年八月,當(dāng)天他去過一間同志酒吧,跟人說他馬上就要大賺一筆,到時就到國外逍遙。這些事務(wù)所靠賣消息發(fā)家,都很關(guān)注同行的行蹤。他說這話時正好被人聽見了?!?/br> “后來孫濤不再出現(xiàn),對方便以為他大賺后出國享受生活去了?!?/br> “他的家人呢?” “他是孤兒,沒有家人?!?/br> “只有一個同性戀人,他想出國也是覺得國外對同志更寬容。” “但很奇怪,他失蹤后,他的戀人也不見了?!?/br> 另一個手臂紋著禿鷲的男人想了下,補充道:“我們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警察也在查孫濤。” 暨和北倏地抬頭:“哦——?” “確定?” “確定?!?/br> “孫濤拍了歌星白靈的照片,曾勒索對方,現(xiàn)在白靈的失蹤因為褚長捷被翻出來,自然就查到孫濤頭上?!?/br> 這一查,好嘛,孫濤也人間蒸發(fā)了。 暨和北摩挲著手指上的婚戒。 沉吟片刻:“那就適當(dāng)放點料,試試對方真查還是煙霧彈?!?/br> “知道了,木哥,我們兄弟兩個辦事你放心?!?/br> 陳飛龍和陳雨樂兩兄弟曾經(jīng)也是四合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