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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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道上的人對“背叛”最為敏感,一個眼神不對都能從中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連陳雨樂這種半道調(diào)查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她和刀疤之間不對勁,又如何敢斷定仇富不知道? 這里問題太大了。 最有可能的是仇富都看在眼里,并決定順水推舟,以詐死釣魚。 他想看有多少人跟蔣黎一個心思。 正好一次性釣出來,他好清理門戶。 暨和北心思深,遇事好壞都會先質(zhì)疑一番,絕不抱僥幸心理。 正是因為這種心態(tài),他的成功或許不如別人快,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穩(wěn)。 “木哥,那我和我哥再回去盯著?” 陳雨樂道。 “不,你和飛龍回內(nèi)地,還是跟之前那樣通過e-mail跟蔣黎聯(lián)系,這件事不用我們出面?!?/br> 仇富既然有可能隱在暗處,那任何冒頭的都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目前為止,不是他們該露頭的時機,最好的便是繼續(xù)蟄伏,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只要保證蔣黎不死,等仇富再次出現(xiàn),就幫她一把…… “你告訴她,只要不是親眼看到仇富斷氣,任何死亡消息都不可信,她最好不要太快露出大仇得報的表情,否則——” “我知?!?/br> 陳雨樂在電腦方面是妥妥的高手,在這之前他只給蔣黎發(fā)過兩封郵件。他隱藏了信息讓蔣黎只能接不能回,但這次他開放了權(quán)限。 郵件發(fā)過去,對面秒回: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聽著蔣小姐,你被仇富騙了,他很可能沒死。 蔣黎收到這條消息瞳孔迅速緊縮,嚇得當場跳了起來。 這番動作連帶著電腦前的咖啡灑了出來,杯子轱轆著轉(zhuǎn)到桌子邊緣,跌落。 “啪——”一聲脆響。 驚得蔣黎回神。 正要回他為什么這樣說,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手比腦子快已經(jīng)摁了關(guān)機鍵。 電腦屏幕剛黑,門就被推開了。 “junly!發(fā)生什么事了?”進來的是刀疤。 蔣黎搖搖頭,泫然欲泣道:“我走神了,坐著坐著就想起chaplin,阿邦,他真的死了嗎?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不會,是我綁的他,要報仇也是找我。” 刀疤抱住她安慰道。 這話一出,蔣黎心不住往下沉。 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是再三保證仇富已死,而是說報仇找他? 蔣黎依偎在刀疤懷里。 用更加倉惶的聲音道:“我做噩夢,果然壞事不能做,我們離開港城吧,到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嘔……嘔……” “是不是不舒服?我找醫(yī)生來?!?/br> “不可以!” 蔣黎慌亂搖頭,爆出仇富的秘密:“我擔心……擔心自己懷孕了。chaplin沒有生育能力,萬一我是真的懷孕,其他人不知道但黃醫(yī)生是知道chaplin情況的,我們就危險了?!?/br> 聽到懷孕,刀疤眼神微微波動。 再聽到chaplin沒生育能力,波動得更厲害了,最后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你說得對,黃醫(yī)生是賓哥的人?!?/br> “賓哥,你說chaplin?他不是叫仇富嗎?” “賓哥是……” 聽刀疤說完,蔣黎確定發(fā)郵件的那個神秘人說的都是對的。 刀疤跟仇富關(guān)系比她想的要好,很可能事到臨頭又不忍心,便放了仇富讓他聽天由命。先前或許不確定仇富沒死,但現(xiàn)在,他大概意識到了。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說著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結(jié)果事到臨頭居然又敗給了他的兄弟情義。 他到底有沒有想過,一擊不中也是得罪了仇富? 或者—— 他根本沒有殺仇富的心,而是在仇富的示意下試探自己? 蔣黎垂下眼眸。 將自己這陣子說過的所有話都復(fù)盤了一遍,確定從來沒有親口說過要仇富死,她才舒了口氣。 隨后迅速思索著要如何做,才能讓刀疤真正干掉他,而牽涉不到自己身上。 次日,陳雨樂收到了對方的郵件。 等他看完,激動得叫了幾聲。 “樂仔你發(fā)乜癲???” 他親哥陳飛龍光著上身,穿著一條大褲衩端著面條走過來。 “哥,那個女人果然厲害,她居然挖到了仇富的身份。你想不到吧,仇富是肥賓!” “肥賓?真假啊,肥賓不是那次就死了嗎?” “我覺得有可能,肥賓的尸體不是一直沒找到嗎?當時林爺跟金三角那邊剛交接了一批貨,他偷偷摸摸藏到對方船上偷渡過去的概率很大。畢竟我們當時在林爺面前告了他一狀,恰逢別的幫派搶了林爺?shù)牟貙殠於颊f是他指的地方,他敢露面,林爺會直接送他下黃泉?!?/br> 說來這事出得還挺湊巧。 但確實是出贓物的那些人自己說是肥賓透露的,還說事成之后肥賓要走了三成。 正因為有人證,林爺才會下令追殺肥賓。 “如果是他,他調(diào)查木哥太正常了,他在記恨木哥當初沒救他。” “樂仔,你先跟木哥通通氣,問問他接下來怎么辦?” “我有數(shù),哎呀,冬天你還打赤膊,真是不怕冷!” 他們來內(nèi)地投靠暨和北時,暨和北就替二人把房子車子準備好了。 因為兩人從小生活在粵語環(huán)境,這才把他們安排在深市,雖說房子各自安排了一套,但兄弟倆一直住在一起。 “怕阿妹上門看到不好意思啊?”陳飛龍戲謔。 “……大哥,阿妹真的是來看你的。” 明明自家大哥和阿妹互有好感,但兩人都不捅破那層紙,他哥咧,是覺得離港時間不夠久,怕以前的事影響到現(xiàn)在,面對阿妹就很兇,想把人嚇跑。 阿妹是膽小了點,但追求他哥上就很執(zhí)著,只是總拿向自己討教當借口,時不時給他哥加餐做飯。 陳雨樂覺得他們兩個還是很配的。 “其實有乜好擔心的,我們以后都不怎么去對岸,你也有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你完全可以給阿妹幸福,為什么要推開她呢?” “哥啊,向木哥學習嗟,他比你小兩歲,兒子都能跑了?!?/br> 這次陳飛龍沒反駁弟弟的話,只是沉默不語,呲溜呲溜吸著面條。 “哎呀好啦你自己想,我等下就回我自己那邊住?!?/br> 陳雨樂抱著他的寶貝電腦起身回隔壁,回家后立刻給暨和北打去電話。 暨和北聽到仇富是肥賓時,眉梢高高揚起。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居然是他? 倒是沒想到,他命如此大,居然能在o記重重包圍下死遁。 再想到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死胖子如今頂著一張老人頭,他就覺得有趣。 如果是他,詐死可能性能從60%提高到90%。 畢竟詐過一次熟能生巧,說不得又到哪兒做臉去了。 他直接讓陳雨樂把肥賓過去干過的那些燒殺搶掠的事全說給蔣黎聽,讓她提防點。 難得提醒一次,讓她從仇富心腹入手。 自己則是可憐的被仇富留下的癡情女朋友,再偷偷放出仇富是肥賓的消息,把肥賓之前的仇人也卷進來,這樣,肥賓至少短期內(nèi)不敢對她做什么。 除此以外,暨和北又聯(lián)絡(luò)了裘康勝。 把仇富是肥賓的事告訴他,畢竟當年能那么順利把盜取林爺財物的鍋扣給肥賓,也有裘康勝出的一份力。 “真的?” “裘sir,我什么時候糊弄過你,聽說你升職了,恭喜恭喜。” “我也恭喜老弟你成了穆家的座上賓,肥賓的事……我會處理?!?/br> “你都是副處長,沒必要沾手噢。我有一個建議呢,你看看可不可行?” “你說。” “這世上誰最恨肥賓,自然是林爺。他這風頭避得夠久,我覺得是時候讓他回港城了,他躲出去不就是怕被清算嗎,你找人聯(lián)系他告訴他港城好安全,跟他一樣的老大都安安穩(wěn)穩(wěn)養(yǎng)老。林爺都快七十的人了,人老了都想落葉歸根,何況叛徒居然敢大喇喇搜刮屬于他的四合會的遺產(chǎn),新仇加舊恨,我相信他收到消息會飛奔回來,到時你就坐山觀虎斗,斗出火了就又到你立功的時候了?!?/br> 對面的裘康勝眼睛一亮。 引虎趕狼,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同時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跟暨和北對著干。 這個人腦子轉(zhuǎn)得太快,太擅長借力打力、借刀殺人。 最重要的是,他太擅長經(jīng)營關(guān)系了,你都不知道他究竟跟哪些人認識,又是如何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