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嬋娟/我的蛇蝎娘子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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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蘇靈筠講述經(jīng)過后,那名妻子道: “近來這紅松林來了一伙強盜,官府的人都抓不到他們,你們姑娘家家的竟敢往那條道路走……” 蘇靈筠拿著水袋的手驀然一頓,原本她以為遇到強盜只是意外,然聽到她那女的話后,她忽然心生疑慮。 江懷謹(jǐn)為何偏偏讓她去庵山寺求平安福?難不成是故意的?她之前從沒聽說過庵山寺的符靈驗。 她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也許江懷謹(jǐn)并不知曉強盜隱匿于紅松林?可當(dāng)她把整件事仔仔細(xì)細(xì)地在腦海中過一遍后,發(fā)現(xiàn)事實就擺在了眼前,她無法再欺騙自己,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下,猛地一疼。 蘇靈筠以為江懷謹(jǐn)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至于想要她的命,沒想到,她還是太過天真。 “小姐,你怎么了?”見她搖搖欲墜,素竹連忙上前扶住她。 蘇靈筠壓□□內(nèi)那股突然想嘔吐的感覺,臉上浮起一微笑,目光卻幽沉得仿佛有一團(tuán)濃墨,“我沒事,趕緊走吧,待會兒天就要黑了?!?/br> 那對夫妻不在城內(nèi)住,將她們送到城門口就止了步。蘇靈筠身上沒有銀兩,拔下頭上的簪子作為謝禮。 那對夫妻原是好意相送,并不圖報,見蘇靈筠送簪子,連連推拒,蘇靈筠見狀只好收回簪子,再三向他們表示了謝意。 目送著那對夫妻離去,蘇靈筠眼底掠過幾分復(fù)雜,陌生人尚且對她心懷善意,她的夫君卻巴不得她死,這多么可悲可笑。 從馬車內(nèi)跳下,又在林中折騰許久,蘇靈筠和素竹身上早已狼狽不堪,這么走著進(jìn)城,只怕會引來不少誤會,于是蘇靈筠在城門口的柳樹下雇了一頂轎子,用簪子作為酬勞。 坐上轎子后,蘇靈筠和素竹的心才算定了下來,只是兩人心事重重,都沒有說話。 蘇靈筠掀開窗帷,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建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只是下一刻,手上沾染的血跡便將她拽回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 她驀然收回手,想要把手上的血跡抹去,然而血已干涸,不論她怎么擦都無法全部擦去,那暗紅色的痕跡提醒著她殺了人,她毫不猶豫地用簪子捅穿了那強盜的脖子。 即便他是一名強盜,死不足惜,可那依舊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更讓她恐懼的是,她心底竟完全沒有罪惡感,難不成她真的是有著一副蛇蝎心腸? 不,這一切都是江懷謹(jǐn)造成的!若不是他讓自己去庵山寺求平安符,她也不會殺人,這不能怪她,一切都是他的錯。 素竹見蘇靈筠不停地擦拭手,面色沉得嚇人,她想勸,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她此刻心中也甚是復(fù)雜,她以前一直以為她家小姐是個善良膽小,又軟弱可欺的人,直到今日在馬車上,她用簪子狠狠地捅進(jìn)那名強盜脖子里的畫面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還有那雷厲風(fēng)行的做派也讓她震驚無比。 她終于意識到她家小姐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但這應(yīng)該是值得慶幸的事吧,她以后不用整日地?fù)?dān)心小姐被誰欺負(fù)了。 回到江府,天色已經(jīng)暗下。 見蘇靈筠歸來,守門人急匆匆地進(jìn)去稟報,沒多久,薛夫人領(lǐng)著秋菊等人趕出來。 蘇靈筠沒有失態(tài),仍舊似以往一般,端莊持重地朝著薛夫人福身行了一禮,“母親,讓您擔(dān)憂了?!?/br> 薛夫人激動地握著她的手,兩眼打量著她,見她衣服又臟又破,云鬢散亂,看著甚是可憐,眸中不禁浮動著水光,“靈筠,你有沒有受傷?” 蘇靈筠面色平靜,答道:“沒有受傷。我和素竹趕著馬車躲避賊人,后來馬車沖向山崖,我與素竹跳了馬車,躲在樹叢中,直到賊人走遠(yuǎn)后我們才出來,我們不識路,在林中走了許久,慶幸的是,我們遇到了一對砍柴的夫妻,是他們把我們送回了城門口?!?/br> 雖然薛夫人沒有詢問她經(jīng)歷了什么,但她和素竹這番模樣歸來,若不解釋清楚,屆時府中上上下下不知會有多少閑言碎語,所以她才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這事說得清清楚楚,免得自己的聲譽清白受損。 薛夫人聽得心有余悸,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蘇靈筠見她臉色蒼白,便關(guān)切地問:“母親身體好些了么?” 薛夫人見她受了那么大的驚嚇卻還想著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感動,“一點小病小痛不算什么?!?/br> 蘇靈筠從懷里拿出平安符遞給薛夫人,柔柔地道:“這是我為母親求的平安符。” 薛夫人接過平安符,內(nèi)心愈發(fā)感動,“你說你,去求什么平安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一旁的馮嬤嬤小聲提醒:“夫人,這話可不興說。” 薛夫人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庇治樟讼绿K靈筠的手,“我的兒,你受苦了,你回屋去歇息一下,洗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毖粤T目光轉(zhuǎn)向一旁,“馮嬤嬤,傳下去,少夫人回來了,讓底下人不必去尋找了?!?/br> 蘇靈筠目光越過薛夫人的肩頭,與江懷謹(jǐn)?shù)哪抗庀嘤|,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正斜倚著一旁的廊柱,神色悠然自若,和她們這邊的氛圍格格不入。他就像是個局外人,對她的生死漠不關(guān)心。 不,或許他心中應(yīng)該抱著一絲遺憾,遺憾她為什么沒死。蘇靈筠像是慶幸自己還能再見到他一般,唇邊浮起抹喜悅的笑容,然后朝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江懷謹(jǐn)直起身,深眸一閃,有些不明白她為何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容,那張臉明明帶著笑意,可那雙眼眸卻像死水般幽沉,思索間,蘇靈筠來到他跟前,仰頭凝望著他。 在他微訝的目光下,蘇靈筠驀然將他抱了個滿懷。 這樣的發(fā)展出乎江懷瑾的意料,眸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著蘇靈筠這一舉動,眾人的目光也落在他兩人的身上,薛夫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安撫人。 他手指曲起,抵唇輕咳一聲,他們兩人是夫妻,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做不出來推開她的舉動,抬起的手在遲疑過后放在她的發(fā)上,柔聲地安撫:“沒事了?!?/br> 蘇靈筠雙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臉埋在的胸膛內(nèi),纖弱的肩膀輕輕地顫抖著,像是在低低地抽泣,“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夫君你了?!彼曇舻偷偷模瑤е粲兴茻o的委屈。 江懷瑾微怔,垂眸看了眼蘇靈筠亂蓬蓬的發(fā)頂,再往下,看到自己價值幾萬錢的衣服被她臟兮兮的手揉皺弄臟,不由輕嘆一聲,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背,“怎么會?先回屋吧?!彼刹幌氡坏紫氯藝^自己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說著那rou麻惡心的話,哪怕這女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做這些事無可指摘。 江懷謹(jǐn)面無表情地攬著她回到聽雪院,還沒等他放手,蘇靈筠就逃離了他的懷抱。 手臂落空,他眼眸瞇了下,而后若無其事地放下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她渾身臟兮兮的,衣服還破了不少,方才走路的時候似乎還有些跛,看來是傷到了腳。 看看,她渾身上下哪里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真可憐,雖是這般想,他臉上可不見有絲毫憐憫之色,反而多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 不過,她沒死,江懷謹(jǐn)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覺得失望,大概她死不死于自己而言根本無所謂吧。 能從那殺人不眨眼的??x?強盜手中逃脫,也是她的本事。 蘇靈筠垂眉斂目,沒有看見江懷謹(jǐn)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會在意,“夫君,我……我餓了。”蘇靈筠小聲地道,像是有些難為情似的,她將頭垂得更低,除了早上的兩塊糕點,她幾乎就沒再吃過東西,那對夫妻給她們的半塊干餅,根本填不飽肚子。 蘇靈筠的話再次出乎江懷謹(jǐn)?shù)囊饬?,他沒說什么,招來婢女,讓她去廚房讓人準(zhǔn)備飯菜。 沒多久,一樣接著一樣的美味可口的菜擺在桌上,蘇靈筠讓人每樣夾了些拿去給素竹,這才吃了起來。 江懷謹(jǐn)吃過了,這會兒陪坐一側(cè),他靠在椅背上,一手支著額頭,望著她的深眸印出她纖弱的身影。 他其實真有些好奇,以她這樣的纖纖弱質(zhì),究竟是如何從那幫盜匪的手中逃脫的,連她帶去的兩名護(hù)衛(wèi)都受了重傷。 江懷謹(jǐn)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個不起眼的平凡女子,今日之事卻讓他對她有了重新的認(rèn)識。 蘇靈筠雖然饑腸轆轆,但沒忘記應(yīng)有的禮儀,她吃得很優(yōu)雅,不過吃得也很快,很快碗里的米飯見了底。 江懷謹(jǐn)瞥了眼那空碗,有些驚訝,緊接著見她站起身,又盛了碗飯,平日里這些事是素竹做的,但蘇靈筠讓她去吃飯了,她只能自己動手。 她本來還想舀多一勺,但注意到江懷瑾向她投來奇異的目光,她動作一頓,不甘愿地把那勺米飯放了回去。 若是在以前,面對江懷謹(jǐn),蘇靈筠不管再餓也會控制食量,但如今,她現(xiàn)在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她低著頭繼續(xù)不緊不慢地扒飯吃菜。 看來是餓狠了。江懷謹(jǐn)暗忖。 蘇靈筠用膳罷,便有人抬來熱水給她洗澡,素竹將干凈的衣服、香胰子以及花露放好,就要伺候蘇靈筠脫衣服。 “素竹,你也去洗一洗吧,我自己來便成?!碧K靈筠道。 素竹身上也臟,聞言點點頭,出去了。 蘇靈筠褪下衣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嚴(yán)重的一道是在肩胛骨處,雖然止了血,但血rou模糊,看著有些可怖,先前竟不曾察覺。 蘇靈筠踏入浴桶中,當(dāng)傷口觸碰到熱水,她不禁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咬牙緊忍,匆匆洗干凈身子,然后拔下頭上的簪子,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fā)瞬間如瀑般傾斜而下。 當(dāng)她披著半濕的頭發(fā)走出浴房時,看到江懷謹(jǐn)正靠在椅中閉目養(yǎng)神,籠在昏暗光線下的俊美面龐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蘇靈筠不禁有些驚訝,他方才出去了,她以為他是要去書房睡。 聽到細(xì)微的聲響,江懷謹(jǐn)睜開眼眸,與蘇靈筠意外的目光撞上,他聲音淡淡的,“過來。” 蘇靈筠不知他意欲何為,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夫君有何事?” 江懷謹(jǐn)用下巴點了下旁邊的椅子,蘇靈筠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惴惴不安地走過去,她剛一坐下,江懷謹(jǐn)便朝著她俯身,她下意識地往后一躲,防備地看著他。 江懷謹(jǐn)瞥了她一眼,嗤笑了聲,伸手抓住她的左腿抬起,在她抗拒的目光下撩開她的裙擺。 無視她白皙瑩潤的肌膚,目光落到她的左腳腳踝處,那里腫了一塊,他原不想理會,但她一瘸一拐的模樣實在礙他的眼。方才在眾人面前,她卻一直裝著沒事的模樣,她那么能裝為何在他面前不繼續(xù)維持下去? “疼么?娘子?!苯瓚谚P(guān)切道,手上卻故意用力按了下。 蘇靈筠疼得一個哆嗦,差點忍不住一腳踢向他,但她忍住了這種沖動,而且他手上力道重,她也掙脫不開。 他問她疼不疼?他親自試一試便知曉疼不疼了,蘇靈筠正要回話,就聽到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脆響,然后一陣劇痛襲來,疼得她額冒冷汗,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以為他在故意折磨自己,但下一刻他卻放開了她,不咸不淡地道:“起來走走?!?/br> 疼痛緩解后,蘇靈筠覺得腳踝似乎好了很多,她站起身走兩步路,也不覺得疼了,這才知曉他在幫自己,但她并沒有因此對他心懷感激,反而覺得他又在使什么陰謀詭計。 “夫君真是厲害?!辈贿^,她嘴上卻說著稱贊的話。 江懷謹(jǐn)不以為意,伸手點了下放在桌上的藥瓶,“這個,讓你那婢女給你涂上。”江懷謹(jǐn)方才就注意到了她肩上的傷,他以為她會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求憐惜,或者抱怨些什么,不想她什么都不說,如此能忍。 蘇靈筠怔怔地看著那藥瓶子,又看了眼江懷謹(jǐn),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般,他給一點甜頭,她就渾然忘我,她不信他對自己如此好心,這時,素竹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回稟道:“姑娘,夫人和程小姐來了?!?/br> 母親怎么這時候過來了?是知曉她出事了?蘇靈筠有些驚訝。 蘇靈筠走出外房,就看到李氏和程清清坐在椅子上等候著。 蘇靈筠第一眼看向程清清那邊。程清清也看過來,目光相觸,蘇靈筠看到她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而后臉上露出有些復(fù)雜的神色,隱隱還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這時,李氏驀然起身上前,滿臉的關(guān)切與擔(dān)憂,但行動間仍舊不失體統(tǒng)禮節(jié),就像是她今日在眾人面前不論多么的狼狽,都沒有失去閨秀小姐的風(fēng)范,在這方面,她們母子兩人還真是相像。 “囡囡,讓娘看看你,我可憐的孩子,怎么會遭遇這樣可怕的事情,你有沒有受傷?” 囡囡是蘇靈筠的乳名,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見這稱呼了,心中頗有些不自在,不由看了眼身旁的江懷謹(jǐn),他回以一意味不明的微笑,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好像這件事全然與他無關(guān)。 注意到女兒的眼神,李氏也看向江懷謹(jǐn),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剛嫁過來沒幾天就差點沒了性命,她對江懷謹(jǐn)心生不滿態(tài)度不似往日那般和悅,甚至沒有與他說一句話。 面對李氏埋怨的眼神,江懷謹(jǐn)恍若未覺,動作優(yōu)雅地朝著她微一欠身,便往外走去,留她們母子二人說體己話。 程清清目光隨著江懷謹(jǐn)?shù)纳碛?,不禁皺了下眉,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自己一眼,這是又在拿蘇靈筠氣自己? “母親,您別擔(dān)心,我沒有傷著。”蘇靈筠攜著李氏的手請她坐下,又示意程清清坐。 素竹奉上茶水,李氏哪有心情喝茶,追問她事情經(jīng)過,蘇靈筠便把先前與薛夫人說的那些話又復(fù)述一遍,至于她殺了一名強盜的事,她誰也沒告訴。 李氏聽得心驚膽戰(zhàn),眼眸含淚。 “若不是清清告訴我,我都不知曉你去了庵山寺,還遇到了強盜,我看他們江家莫不是存心的?竟讓你孤身一女子去求什么平安符,他江懷謹(jǐn)怎么不陪你一起去?”李氏越說越氣。 原來程清清早就知道了此事,蘇靈筠心口一沉,那么,是否程清清也參與其中? 蘇靈筠往程清清那邊看了一眼,見她神思不屬,不知在想什么,她收回視線,與李氏道:“母親,您別生氣,是我自己想去的,不怪任何人,夫君原本是想陪我一起去的,但他臨時有事,無法陪我?!?/br> 蘇靈筠越是替江懷謹(jǐn)說話,李氏對他越是不滿:“他能有什么事?你看看他方才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對你哪里有半點關(guān)心?” 蘇靈筠見李氏如此生氣,便不再替江懷謹(jǐn)說話,看了眼門外漆黑的夜色,“母親,夜深了,你們今夜就在這住一宿吧,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處?!?/br> 李氏還想同她說會兒話,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 蘇靈筠白日經(jīng)受了那么多事情,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有些熬不住,李氏看出她精神萎靡,就沒有在她的屋里待太久。 蘇靈筠親自送她們?nèi)サ娇头?,臨走時程清清叫住了她。 “怎么了?”蘇靈筠回身看向站在廊下的程清清,見她似有什么話要與她說,便把素竹支開,態(tài)度溫和地道:“清清,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 程清清步下臺階,行至蘇靈筠身旁,從她方才的言談舉止看來,她似乎并不知曉江懷瑾是故意讓她去庵山寺的,所以才在李氏百般替他說話,她突然覺得她這表姐甚是可憐。 程清清目光憐憫地看著她,“表姐,有一件事我想我應(yīng)該告訴你,江哥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紅松林會有盜匪出沒,他是故意叫你去的。”見蘇靈筠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她心中暗暗得意。 “我原本也不知曉此事,是你失蹤之后江哥哥才與我說的,我們是表姐妹,我真的不忍心告訴你這些事情,可我又怕你繼續(xù)收到傷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