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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嬋娟/我的蛇蝎娘子 第36節(jié)

    蘇靈筠緩緩回頭看向素竹,對上她關(guān)切的目光,她回過神來,扯了扯唇角,勉強(qiáng)笑道:“沒事,夫君他人呢?”

    素竹不覺得她像沒事的樣子,“姑爺他一早就起來了,他叮囑我們不要吵你,說你昨夜沒睡好,之后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br>
    他怎么知道她沒睡好?隨便說的,還是說他昨夜根本也沒睡著?蘇靈筠猶如驚弓之鳥,動不動就開始緊張起來。

    蘇靈筠梳洗后便來到了江懷謹(jǐn)?shù)臅?,很不巧,江懷?jǐn)剛出門不久,他今早是在書房梳洗的,黛青這會兒正在收拾他的衣物。

    蘇靈筠一眼瞥向書案那頭,裝雞絲粥的瓷盅還在上面。

    “少夫人,大公子出門去了?!摈烨嗤O率稚系膭幼?,恭恭敬敬地向??x?蘇靈筠行了一禮,然后道。收拾完衣物后,她還要打掃書房。

    除了她和衛(wèi)無,還有老爺夫人,江懷謹(jǐn)不允許任何人在他不在的時候進(jìn)入書房,就連他平日里最疼愛的meimei江蕙蘭也不行,江蕙蘭為此鬧過幾次,江懷謹(jǐn)始終無動于衷。

    黛青之所以得到江懷謹(jǐn)?shù)男湃?,是因為她為人?jǐn)慎話少,辦事利落妥當(dāng),對江懷謹(jǐn)有著絕對的忠心,不論任何人都收買不了她。

    “嗯?!碧K靈筠緩緩行到書架旁,目光瞥向黛青,見她盯著自己看,好像怕她碰壞什么東西似的,便微微一笑道:“我來找本書?!?/br>
    “少夫人要找什么書?奴婢替您找。”黛青謹(jǐn)慎地道。

    “不必,我自己找便可,你繼續(xù)忙吧?!碧K靈筠佯裝找了一會兒,隨后拿下一本書,走到書案前坐下,轉(zhuǎn)頭看了眼在一旁侍立的黛青,“我在這看一會兒書?!碧K靈筠想起來江懷謹(jǐn)給過她一條鑰匙,要把一間屋子給她充當(dāng)書房,她竟忘了這事。

    黛青遲疑了下,道:“少夫人,奴婢準(zhǔn)備打掃屋子了,要不您回屋里看吧?”

    蘇靈筠和黛青打過幾次交道,知道她為人謹(jǐn)慎,“你用早膳了么?”她含笑問。

    黛青不明她為何突然這么問,恭敬地回:“回少夫人,奴婢還沒吃。”

    蘇靈筠微頷首,臉上始終和和氣氣的,“你先去用早膳吧,我在這里看一會兒便走?!?/br>
    黛青問言不知如何作答,江懷謹(jǐn)并沒有叮囑她不許蘇靈筠單獨進(jìn)他的書房,他們畢竟是夫妻,想必大公子是同意她進(jìn)來的吧。

    “是,奴婢知曉了?!钡?jǐn)慎起見,臨走前,她道:

    “少夫人,大公子叮囑過,任何人都不許隨意動這書房的東西?!摈烨鄵?dān)心她多想,便多解釋了句:“就連蕙蘭小姐也被禁止單獨進(jìn)入書房。”

    “放心吧,我不會碰這里面的東西?!碧K靈筠正色道,心中卻動了某種念頭,連江蕙蘭都不許單獨進(jìn)來,難不成這書房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靈筠一直想想到能夠拿捏住江懷謹(jǐn)?shù)陌驯纱未尾蝗缫?,昨日還被他當(dāng)場抓包。他就沒有弱點么?

    黛青掩門離去后,蘇靈筠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她拿過案上的瓷盅,里面已經(jīng)清洗干凈,不知道江懷謹(jǐn)有沒有吃下那粥。

    蘇靈筠嘆了聲,將瓷盅放下,起身走過去將房門閂上,之后便在屋內(nèi)尋摸起來。黛青的話令她十分在意,若她能夠找到一些對江懷謹(jǐn)很重要的東西,或許能夠當(dāng)做把柄來挾制他。

    若真有重要的東西,也許會是密信什么的?密信最有可能夾在書中或者什么秘密的匣子內(nèi),蘇靈筠首先檢查了書案上的書以及抽屜,都沒翻到有用的東西。

    她又走到書架前,翻了下架上的書,敲打了下木板,看看其中會不會有暗閣,結(jié)果找了許久仍舊一無所獲。

    就在她打算放棄之時,她來到一博古架前,上頭放著一些古玩,蘇靈筠正要拿起一尊青銅鼎時,卻發(fā)現(xiàn)拿不起來,它的三足好像嵌在架上,她心念一動,摸尋了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機(jī)關(guān),她嘗試著扭轉(zhuǎn)了下,便聽得聽到軋軋聲響,如門戶洞開一般。

    蘇靈筠心中一驚,使盡全力挪開博古架,然后發(fā)現(xiàn)在博古架后竟然有一道暗門,此刻已經(jīng)打開,有一道木梯向下延伸,但里面黑黢黢的,沒有一絲光亮,也看不到任何布局。

    蘇靈筠內(nèi)心怦怦亂跳,害怕里面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她心生退意,但最終好奇心還是戰(zhàn)勝恐懼。

    她拿了一盞油燈,小心翼翼地穿過那道暗門,腳一與木梯接觸,立刻傳來吱呀的聲響,好像隨時會踩塌,蘇靈筠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木梯不是很長,走了沒多久,腳就踏上了實地,但擺在她面前的還有一條狹窄幽暗的甬道,蘇靈筠頓了頓腳步,才鼓足勇氣往前走。

    行了片刻,眼前忽然煥然一新,一間無比寬敞的石室,里面擺放著無數(shù)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種類繁多得令人眼花繚亂,連墻壁上也整齊地排列著各式兵刃,銀光閃閃,叫人不寒而栗。

    書房只是個幌子,這間房子根本是江懷謹(jǐn)用來藏這些兵器的,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蘇靈筠對他畏懼忽然間達(dá)到頂峰。

    除了兵器之外,還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東西,手銬腳鐐,鞭子,奇形怪狀的椅子等等,墻壁下還擺放著很多箱子,上頭落滿了灰塵,好像無人動過,箱子上并沒有上鎖,蘇靈筠忍不住好奇地打開其中一只箱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放著金銀珠寶,還有很多夜明珠,夜明珠足有鵝卵石一般大。

    就在蘇靈筠感到無比的震驚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她驚站起來,一扭頭便看到江懷謹(jǐn)手肘靠在墻壁上斜倚著,臉上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陰森森的,“夫……夫君。你怎么回來了?”

    江懷謹(jǐn)直起身子,面帶笑容地朝著她一步步起來,“為夫若不回來,怎么知曉我惹人憐愛的娘子挖到了我的秘密?”他不緊不慢地回。

    什么為夫,什么惹人憐愛的娘子都讓蘇靈筠感到心底發(fā)毛,身后無退路,蘇靈筠腳步不覺往旁一側(cè),不小心踢到油燈,火熄滅,石室瞬間黑漆漆一片。

    她看到江懷謹(jǐn)?shù)娜擞霸诤诎抵杏稳杏杏嗟卮┬?,很快,石室重回光明,蘇靈筠朝他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墻壁上有幾盞羊角燈。

    江懷謹(jǐn)慢悠悠地將其一一點亮,隨后從就近的墻壁上拿了一圈不知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鞭子,向蘇靈筠行來,“你知曉這書房里的秘密,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他雖在微笑,可眼神陰晦難測。

    蘇靈筠明明將房門上了閂,不知道他是如何進(jìn)來的,此刻她內(nèi)心無比的懊悔,早知道就不該想著找出他的把柄,如今好了,只怕性命都要丟在此。

    為什么不管她做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夫君,我不知曉你的書房有個石室,我原是想玩賞古玩,卻不經(jīng)意地發(fā)現(xiàn)了一道暗門,處于好奇才走了進(jìn)來。你放心,我不會將這石室里的秘密說出去的。你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么?”蘇靈筠眼睜睜地看著他來到自己面前,只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用一種真誠的眼神凝望著他,然后為自己辯解。

    “我怎么有些不信呢?”江懷謹(jǐn)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溫柔地低語,“我更加相信,你想找到我的把柄,好用來挾制我。”

    蘇靈筠大驚失色,而后誠惶誠恐地道:“夫君,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挾制你?”

    “嘴硬不是好事?!苯瓚阎?jǐn)盯著她無辜的眼眸,冷笑一聲,“你可知曉,我是怎么讓嘴硬的人說出實話的么?”

    蘇靈筠抿唇不語,她一點都不想知道。

    江懷謹(jǐn)可不管她想不想知道,用鞭子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帶著手銬腳銬的椅子,悠然地道:“我會將她手腳牢牢捆綁起來,然后扒光了她的衣服,用鞭子抽打她,直到她說出實話為止?!?/br>
    明明是極其令人殘忍的話,可從他口中說不出來,似乎有種無法言說的曖昧,“娘子,想不想嘗試一下?”

    可蘇靈筠聽不出來曖昧不曖昧的,她面色慘白,激動地道:“不要!”言罷身子禁不住地顫抖起來,以他陰險詭譎的性情完全有可能會對她做這樣的事,她寧可一死也不受他這般侮辱。

    江懷謹(jǐn)本來想教訓(xùn)一下她,讓她長長記性,別成日想著算計他,不想他才說了幾句話,她就嚇成這般模樣,膽子再大,終究還是閨秀小姐,禁不住這樣的嚇唬,江懷謹(jǐn)怕把她嚇暈了,還得抱她出去,頓時失去了興致,“不要就不要吧,我不過開個玩笑,娘子還當(dāng)真了?”他的笑容有些惡劣,末了,又不以為意地道:“知道這地方也沒什么大不了,娘子這么緊張,怕我謀逆?”

    他后面的話叫蘇靈筠剛剛放下些許的心又沖提起來,她不敢回答。

    江懷謹(jǐn)將鞭子放回回來的位置,回身,目光在室內(nèi)環(huán)顧了一番,笑著詢問:“這里面可有你喜歡的東西?你可以選一樣拿走。”

    蘇靈筠覺得自己能活著走出這門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哪里還敢拿一件東西走,而且,他這話大概只是一句戲言,若她真得寸進(jìn)尺拿了東西,他只怕立刻翻臉。

    “不必了,多謝夫君?!碧K靈筠勉強(qiáng)地笑道。江懷謹(jǐn)也不勉強(qiáng)她,一挑眉,“不要就算了?!?/br>
    出了暗室,見到外頭的天光,蘇靈筠仍舊有些心驚rou跳,她決定暫時不打江懷謹(jǐn)?shù)娜魏沃饕饬恕?/br>
    第34章

    ◎二合一?!?/br>
    回到屋里,蘇靈筠依舊有些晃神,正在收拾東西的素竹見她面色比去時還有蒼??x?白難看,心中甚是擔(dān)憂,“小姐,你臉色怎么越來越差了,可要奴婢去請大夫給您看一下?”

    蘇靈筠勉強(qiáng)一笑,“不必了,只是昨夜沒睡好,感到有些困乏,我等一下再睡一會兒便沒事了。”

    蘇靈筠此刻滿腦子都是書房中那不為人知的暗室,內(nèi)心越來越覺得江懷謹(jǐn)不簡單,他建那樣一個密室藏了那么多的兵器到底為了什么?總不能是吃飽了撐的。

    素竹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擔(dān)憂更甚。

    蘇靈筠獨自用了早膳后,從底下人那里聽得江懷謹(jǐn)出門去了,她心中安定下來,就回內(nèi)室準(zhǔn)備補(bǔ)一下覺,昨夜她擔(dān)心江懷謹(jǐn)傷害自己,幾乎不敢入眠,如今身邊沒了威脅,又有素竹守著自己,她內(nèi)心一踏實,沾床即睡,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午時,若不是素竹叫醒她,她還舍不得起來。

    “怎么了?”蘇靈筠迷迷糊糊地問。

    “夫人回來了,讓您過去一趟。”素竹回道。

    蘇靈筠一聽薛夫人歸來,立刻清醒了幾分,內(nèi)心有些疑惑,薛夫人不是說還要在娘家住幾日?怎么突然又回來了?

    蘇靈筠急忙起身,讓素竹給自己收拾一番,換了一身衣裳后,就帶著素竹來到薛夫人住處。

    到了那里才知曉薛夫人之所以趕回來是為著程清清定親的事。薛夫人雖回了娘家,但一直留意著蘇靈筠娘家那邊的事,她聽人說李氏給程清清定了親事,為了得到一手消息,就趕回來問蘇靈筠。

    “聽說你表妹定了親,不知曉是定了哪一家?”薛夫人問了這幾日她在家中的情況,之后才進(jìn)入正題。

    蘇靈筠有些詫異,她根本不知曉此事,母親也不曾找她商量。

    薛夫人從她的反應(yīng)中知曉她根本不知道程清清定親的事,不由嘆了口氣。

    蘇靈筠回過神來,抱歉地回:“我還未得到消息,并不知曉我母親為清清定了親事。”

    薛夫人見她面露愧色,便笑道:“你不知道也不稀奇,估計才定下沒多久,這件事若是真的,我倒要燒高香了……”

    薛夫人說話直接,也不顧蘇靈筠會不會尷尬。

    蘇靈筠不知如何回答,索性禮貌性地笑笑不說話。

    程清清一日不嫁出去,薛夫人就一日不得安心,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非把程清清弄進(jìn)府中為妾。

    “我聽馮嬤嬤說,我不在的這幾日,你表妹來這住了?!毖Ψ蛉苏Z氣透著些許斥責(zé),“你既然知曉她是來跟你搶夫君的,就應(yīng)當(dāng)想個辦法把她弄走,怎么還留她住了好些日子?”

    蘇靈筠不想給自己找事,就把一切都推到江懷謹(jǐn)頭上,“清清是夫君帶回來的,夫君一向說一不二,我也沒辦法做主?!彼D了下,微微苦笑了下,才接著道:“我若執(zhí)意送清清回去,恐惹得夫君不滿,夫妻離心?!?/br>
    薛夫人啞然,這事的確是自家兒子做得太過分,她也不能替他說話,“你們夫妻感情的事我也沒辦法插手。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以后少與你表妹來往,就怕她將來嫁出去也不安分,還要勾引你夫君?!?/br>
    蘇靈筠表面乖巧地應(yīng)承,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那對男女,也不知道是誰勾引的誰,她一昧怪程清清,難道不想想她兒子多么的輕浮荒唐?自從對江懷謹(jǐn)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之后,蘇靈筠看他哪里都不順眼。

    從薛夫人的住處出來,蘇靈筠臉上和順如春的神色斂去,顯露出憂郁來,她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

    程清清竟然定親了,也不知道定的是方恒,還是沈凜。

    蘇靈筠私心的希望是沈凜,如此她的計劃才能繼續(xù)實施。

    直到次日,蘇靈筠才得知和程清清定親的正是沈凜。

    薛夫人昨日從她那里得不到消息,今日一早就派人去打探了,得知沈家已經(jīng)請媒婆上門正式提親。

    “那沈凜就是一個紈绔子弟,哪里是個能夠托付終身的人?也不知曉你母親怎么回事,放著那品德才情都極為出眾的方恒不選,選了這么個玩意兒。”薛夫人雖是一副感慨的口吻,但細(xì)聽之下能夠聽出些許幸災(zāi)樂禍。

    “是啊?!碧K靈筠溫聲應(yīng)付了句,并不多嘴多舌,言罷就默默地飲啜著茶來,她對自己母親的決定也甚是意外,不過以程清清的性情,這門親事八成是她自己選的,母親無可奈何才隨了她的心意,可程清清為何會選擇沈凜?

    薛夫人見蘇靈筠一副穩(wěn)重端莊的模樣,心中生起些許感慨,她這兒媳婦,從來不在人背后嚼舌根子,雖然令她心生好感,但也讓她覺得無趣。

    兩人又聊了些閑話,薛夫人借口身子乏累打發(fā)蘇靈筠回聽雪院去了。

    “小姐,這下您可以放心了?!彼刂衤犅劤糖迩宥ㄓH的消息,心中很是替蘇靈筠高興,回到聽雪院,就忍不住提了嘴。

    蘇靈筠正在除卸頭上簪子,問言動作一頓,而后搖了搖頭嘆氣,她有什么可放心的?江懷謹(jǐn)早就打算好了等程清清嫁了人后再與她私下來往,她已經(jīng)想開了,只要這兩人不在她面皮底下勾勾搭搭,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江懷謹(jǐn)那詭譎難測的性子她是受夠了,她如今倒是希望他徹底無視自己,把自己當(dāng)做擺設(shè)。

    昨夜他沒有回來睡,蘇靈筠才得以睡了個好覺。

    素竹一邊替她摘除首飾,一邊疑惑地問:“小姐,程小姐定親難道不是好事么?您怎么嘆起氣來?”

    蘇靈筠微笑了笑,“但愿是好事吧。”

    素竹見她不愿多提,就住了嘴。

    這一夜,縱然蘇靈筠百般祈禱江懷謹(jǐn)千萬別回來,但他還是回來了。他昨夜一宿未歸,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穿得不是昨夜那一身,衣著整齊修潔,但靠近一些能嗅到淡淡的脂粉香氣,不知道是不是在秦樓楚館里沾上的。

    蘇靈筠也不多問,接過他隨手遞過來的外衣,貼心詢問:“夫君可是要沐浴?”蘇靈筠知道他喜潔,每晚都會沐浴,天熱時,一日沐浴兩次,所以就算他不回來,廚房也會備著熱水以防萬一。

    “嗯?!?/br>
    江懷謹(jǐn)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斂,她避開他的目光,轉(zhuǎn)身出了門,吩咐底下的人抬熱水,隨后腳步沉重地回到他身旁。

    “我打算出一趟遠(yuǎn)門?!彼蝗坏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