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女扮男裝很正常吧 第38節(jié)
花池濯早已經(jīng)繞到另一邊坐進了車里,聽到葉晨夕校外對自己?的稱呼,他?深邃的眉骨蹙起來,像是不?滿聽到這個稱呼會聯(lián)想到剛才?的事一樣,側(cè)眸瞥了她一眼。 葉晨夕:“……” 忍了忍心里的無語,她繼續(xù)聲音誠懇地問道:“花學長。我們這是去哪?” “你說呢?!?/br> 花池濯撩起眼皮,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反倒是坐在駕駛座開車的司機笑著打圓場道:“葉二少爺,少爺來之前就給您聯(lián)系好了醫(yī)生?,咱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 葉晨夕瞬間?被這句話嚇得?整個人?激靈起來。 拜托,醫(yī)院她可?不?興去好嗎??? 先不?提一檢查就極可?能暴露的女扮男裝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多,馬上就要到例行給葉景裕送牛奶、外加請求對方?幫自己?涂膏藥的時間?段,如?果現(xiàn)?在去醫(yī)院做套檢查下?來,她今晚怕不?是真的別想回?家了。 “我沒什么事,剛才?就是有點?貧血,老毛病了。” 葉晨夕趕緊解釋,正好擱愣擱愣花池濯,不?能讓他?以為自己?像個軟包子似的可?以事事如?他?的意:“我從小身體就這樣,看過不?少醫(yī)生?了,家里也有備用藥,不?用去醫(yī)院?!?/br> “而且我沒帶身份證,看不?了診。” “葉二少爺,您最好還是去看一看,少爺請的是德高望重的私人?名醫(yī),多少人?千金難求,我們有專屬的名額卡?!弊谇懊骈_車的大叔微笑著回?答:“您不?需要帶身份證,直接去就可?以了?!?/br> “……” 萬惡的有錢人?啊。 葉晨夕嘴角抽了抽,不?管怎么說,接下?來不?能真的去醫(yī)院做檢查耽誤時間?,她一時間?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把原主的性格搬出來作妖,抬起胳膊轉(zhuǎn)身去拍車窗,拍完又去扯住花池濯的開衫袖子。 她捏的小心翼翼,閉緊嘴偷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得?眼睛登時就紅了,語氣里隱隱含帶著哭腔,配合那身沾血的衣服,看上去竟然透出了幾分慘不?忍睹:“我真不?用,不?想看醫(yī)生?,我要回?去……” 花池濯:“……” “行了?!?/br> 大概是不?知道她在這里作什么妖,少年煩躁地抵住額頭,另一只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車窗下?扶手,上翹的眼尾掃著葉晨夕那張蒼白的臉,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弧度,仿佛面對著他?那些調(diào)情的女性朋友一樣:“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br> “米叔,掉頭去西?濱府苑?!?/br> “是。” 司機沒有任何異議,順從地說道:“我立刻托人?聯(lián)系錢醫(yī)生?取消加急預約。” 就這樣,原本開向繁華商業(yè)街的黃色蘭博基尼猛地掉頭,轉(zhuǎn)而開往了另一個方?向。 所以。 為什么不?是掉頭去悅澳瀾庭?西?濱府苑好像是f3這個家伙自己?獨居的房子吧。 也許是猜到了葉晨夕內(nèi)心所想,花池濯嘴角的弧度并沒有減退,漂亮的眉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反握住了她扯住自己?的、纖細柔軟的手腕:“你身上都是血,不?難受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br> “先去我家好好洗洗你那身上的血,才?能送你回?去不?是嗎?” 葉晨夕:“……嗯?!?/br> “謝謝?!?/br> 只是去他?家洗個澡的話,確實沒什么大毛病,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花池濯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要是頂著一身鼻血回?悅澳瀾庭,先不?提葉景裕,黎姨都得?被她嚇出心臟病。 那個叫米叔的司機開了差不?多30分鐘,車子就抵達了傳說中的西?濱府苑。 西?濱府苑比起悅澳瀾庭別墅區(qū)的簡潔肅靜,建筑風格更加偏向于波普風,林立在小區(qū)街道兩旁的路燈頗有藝術(shù)氛圍,綠化與視覺感很強的裝飾處處彰顯著奢華,為這里增添了幾分蓬勃與生?機。 葉晨夕跟著花池濯邁進他?的私人?別墅,一抵達門口,便能隔著一排排鮮艷的花叢和綠植看到側(cè)院修建的漂亮游泳池,保姆已經(jīng)提前為她準備好了嶄新的拖鞋。 “葉二少爺,洗浴的地方?在二樓,您上去就能看到?!?/br> “好的?!?/br> 用人?手短,葉晨夕不?敢造次,安安分分地按照傭人?的指示走上設計獨特、層次分明的米白色旋轉(zhuǎn)樓梯,不?知道為什么,花池濯難得?沒有把她丟到一邊為難,而是跟著她一起爬上了旋轉(zhuǎn)樓梯。 “走吧?!睂Ψ?主動領(lǐng)路,帶著葉晨夕一路來到最左邊凹進去的隔間?,指了指疑似浴室的彩繪玻璃門。 “這是公共的浴室?!?/br> 淡淡的介紹完,容貌俊逸的混血少年隨意扎起頭發(fā),他?的動作閑散,舉止不?經(jīng)意的透出一股魅惑之感,立在磨砂的玻璃紙門口后,竟然撩起健碩秀挺的肩膀上的外衫,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起衣服來。 “花學長?” 葉晨夕看著他?那一身線條優(yōu)美的肌rou,括號:脫掉上衣后露出來的,整個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嗯?”花池濯撩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如?同狐貍一般好看的臉頰扯出一抹笑容,發(fā)揪下?方?零碎地滑落下?來幾縷發(fā)絲,他?光著上半身,充滿的嗓音壓低,仿佛在輕飄飄的蠱惑著什么,美的令人?心曠神怡:“怎么了。” “我們兩個都是大男人??!?/br> “一起洗沒什么問題吧?” 第三十四章 有問題, 而且問題大了去了。 葉晨夕一陣無語涌上心頭,她當然不可能和這家伙好哥倆似的一起洗澡,畢竟自己真實性別為女?。 感?受到對方那道徑直瞄過來的、輕描淡寫的視線, 他甚至連衣服都不脫了、仿佛只為等著自己回答似的,葉晨夕眼皮挑了挑, 扯起嘴角禮貌地說道:“那?個,還是別了吧?!?/br> “我只是個外來客,花學長,你才是房子的主人, 哪有外來客一起洗的道理, 你先洗吧?!?/br> 她默默后退了一步, 打算離對方遠點、無論這家伙說什么都不同意, 沒想到站在?面前的花池濯卻突然把衣服穿了回去。 他將衣服隨意搭在?肩膀上, 狹長的眼眸半瞇著, 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 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收了回去:“說的也是。” “這么看來,我倒是不好?和客人搶了, 你一個人進去洗吧?!?/br> 留下這句話,花池濯便不再停留在?這里, 他目不斜視地離開了浴室的大門?,好?像根本就?沒想過進去洗一樣。 葉晨夕:“……” 這人純粹就?是溜她玩吧。 不愧是比當初的井熠更高一段位的,無時不刻都想著刁難自己?。?/br> 花池濯這種態(tài)度反而激起了她的一點斗志, 因為井熠他們而松懈下來的心態(tài)重新被拉起來, 她就?不信邪了,無論是裝孫子還是裝作任勞任怨的小蜜蜂, 一定得把這顆韭菜3號拿下,要不然愧對于自己流滿襯衫的鼻血。 斗志昂揚地拎著書包邁進浴室, 葉晨夕把磨砂玻璃門?鎖得嚴嚴實實,又確認外面看不清內(nèi)部,這才小心翼翼扭開了價格一看就?很昂貴的多功能花灑。 托自己房間里那?個花灑的福,她暫且清楚花灑上的四五個按鈕代表著什么意思,順手把手持花灑調(diào)成?按摩模式,葉晨夕就?著水流先把不知道沾沒沾血的頭發(fā)和臉蛋子好?好?洗了一遍。 快要洗完的時候,玻璃門?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叩叩?!?/br> “葉二?少爺,換洗的衣物已?經(jīng)給您放在?門?口了?!?/br> 門?外緊跟著響起先前那?位好?像叫米叔的司機的聲音,葉晨夕被嚇了一跳,趕緊扯脖喊了一嗓子:“……哦,謝謝!” 非常萬幸,外面的米叔沒有推門?進來,更沒提出幫忙搓個背什么的,告知完就?克己守禮地離開了浴室門?口。 葉晨夕再三確認外面沒有模糊的影子,趕緊探出一個腦袋,以兩秒鐘的速度飛快把擺在?外面的東西拿了進去。 ——一條干凈的毛巾、一條浴巾、一件一次性的男士四角內(nèi)褲,價格快趕得上一輛普通大眾車的電動剃須刀,還有一件可以露出胸膛的浴衣。 比豪華酒店提供的免費消耗品都豐富。 看著擺在?托盤里的一大堆東西,葉晨夕心情復雜,首先露胸膛的開叉浴衣是不可能穿的,她只單拎出來兩件,用毛巾和浴室里自帶的吹風機吹干了頭發(fā),穿上最基礎的褲衩,直接從自己的書包里拽出嶄新的175碼校服,三兩下套到了身上。 感?謝便宜老哥今天讓自己去拿新校服,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只是女?主角親自給她手洗的外套很可惜,沾上血恐怕根本洗不干凈了,葉晨夕再次為自己逝去的裝備感?到難過,垂頭喪氣?地提著自己書包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花池濯早就?不見了蹤影,她沒有迷茫的團團轉(zhuǎn),直接順著米白色的旋轉(zhuǎn)樓梯回到一樓,剛走下臺階便在?大廳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俊美少年。 《導演學概論》。 順勢瞄到對方手里握著的書封上寫著這幾個大字,葉晨夕倒也沒感?到奇怪,原著里f3最后不僅成?功繼承家里的億萬財產(chǎn),還學到了他舅舅的藝術(shù)精髓,提筆就?能畫出精湛流暢的分鏡、一躍成?為獲獎無數(shù)、知名整個國際的大導演。 堪稱娛樂圈難得一見的天才。 “咳?!?/br> 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了一下,葉晨夕走到花池濯的身邊,提醒對方從書中回神:“我已?經(jīng)洗好?了,學長?!?/br>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br> “還有今天謝謝你愿意借浴室給我……”雖然本來就?是你害的。 聽到她的話,垂頭看著書的俊逸男生也抬起了頭,由?于頭發(fā)被扎起來,花池濯輪廓分明的下顎線條比之前凌厲尖瘦許多,俊美的容貌消去魅惑,反而增添了幾分歐美人常見的英氣???辞宄~晨夕身上十分清爽的干凈校服,他的眉毛輕微挑了挑:“今天拿的那?套校服?” “嗯?!?/br> 差點忘了這貨當時也在?倉庫,她還砸了人家一下,兩個人的初次見面就?是在?那?種情景下發(fā)生的。 花池濯不在?意似的點點頭:“回去錄進信息庫,這個也需要報備。” “我不管你身體有什么狀況,下周二?所有資料必須給我。” 葉晨夕:“……” 真是謝謝你啊,給她延了一整周的時間! 心里頭梗塞歸梗塞,她臉上沒有變化,反正遲早都要被自己種進花園里進行韭菜收割,她勵志做一名辛苦的農(nóng)丁,直接拿出舔便宜老哥的雙倍架勢,一副誠懇的樣子朝著對方行了個禮:“收到。” 花池濯:“……” 坐在?對面的美少年神色反而有些怪異,似乎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能這么聽話。 接下來沒什么好?聊的,葉晨夕也不懂導演學,完全?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 所幸花池濯這個家伙還算有點良心,見她要回家也不強留,知道把那?位姓米的大叔叫過來,開車送她回悅澳瀾庭。 回到葉景裕的私人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8點17了。 葉晨夕從口袋掏出家門?鑰匙,悄悄插.進鎖孔里,擰動的時候沒敢發(fā)出一點巨大的聲響,活像半夜偷溜出去玩耍害怕被父母發(fā)現(xiàn)?的慫膽兒孩子。 終于,只聽“咔嚓”一聲,房子的大門?被扭開,葉晨夕推門?而入。 她躡手躡腳地放下書包,打算先把自己的鞋子換下來,然而一進門?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并沒有想象中黑暗,她換著拖鞋的動作默默頓住,內(nèi)心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離開玄關(guān)邁進屋里,大老遠就?看到了某個熟悉的黑發(fā)男生坐在?白色的沙發(fā)上,對方鼻梁高挺、神情冷淡,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釘在?琺瑯吊燈的映襯下閃爍著精湛的微光,手里拿著一本看不清字樣的書籍,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說不出的強大氣?場,冷傲得如同高峰上常年不化的積雪。 不是,你們都這么喜歡看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