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嫁給門當戶對 第8節(jié)
趁著季晏禮和沈青山在下象棋,鄭秋把沈綰笛帶到屋里來問:“囡囡啊,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他沒期負你吧?” 沈綰笛點點頭又搖搖頭,湊近鄭秋耳邊道:“他對我挺好的,也沒欺負我,而且他還把錢什么的都給我了,說是以后讓我管家?!?/br> 鄭秋這才笑了,胸口懸著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來了,伸手點了沈綰笛腦門一下,家里也沒虧待她呀,怎么養(yǎng)成了這么個財迷性子! 鄭秋沒使多大勁,沈綰笛卻搞怪的往后一仰,捂著額頭控訴道:“好疼啊——” 誰知,這一仰,卻叫鄭秋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這脖子上的紅點,密密麻麻的,真是叫人…… 不過還好,這也能證明小夫妻倆關(guān)系好,卻還是一臉正色的叮囑:“你讓晏禮也注意著點,那事兒太頻繁了也不好?!?/br> 沈綰笛剛開始還不知道鄭秋在說什么,看鄭秋的眼神兒時不時往自己脖領(lǐng)子里瞟,臉上頓時羞紅一片。 鄭秋還在繼續(xù):“還有要孩子這方面,你跟晏禮提前商量好了,媽也不是催你,這生孩子還是早點生比較好,再說恢復(fù)的也快啊?!?/br> “媽——”沈綰笛忍不住開口制止鄭秋的輸出。 “媽什么媽,媽說的都是實話,對你有好處!再說晏禮都27了,你婆婆她能不著急抱孫子?” “知道啦?!北緛黼x別的愁緒被鄭秋一頓輸出給叨叨沒了,沈綰笛現(xiàn)在只想逃離這件屋子。 “臭丫頭!哎對了,別走呢!這是你成言表哥昨天拿過來的,說是和你成斌表哥一起給你的新婚禮物,這么一大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包裹的還怪嚴實?!编嵡镏钢缸郎戏胖姆椒秸募埡凶拥馈?/br> 沈綰笛聞言也不走了,拿過盒子來仔細端詳了片刻,驚喜道的說:“是海鷗牌的相機!還是能拍彩色照片的相機!我都眼饞好久了,表哥是怎么買到的!” 鄭秋道:“這不便宜吧?成言這孩子對你也真是舍得,你可別忘了你這么倆個表哥。” 拆開后,沈綰笛更是驚喜,簡直愛不釋手:“忘不了忘不了,我哥我怎么會忘記呢!媽,你快!收拾收拾,我給你和我爸你們倆拍照片!” 沈綰笛打定主意,等鄭成言結(jié)婚的時候,必須送個更好的禮物送給他!至于鄭成斌,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只能等他生了娃再送。 …… 院里。 俗話說的好,正所謂“人品如棋品,世事如棋局。”沈青山從一開始和季晏禮下棋,就是對他贊不絕口,如今真成了自己女婿,對季晏禮更是越發(fā)滿意。 下完一局棋,想想明天就要去部隊的閨女,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小子,我女兒比你小6歲,去了部隊,離家?guī)浊Ю铮纳磉吘椭挥心懔?,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給我說,我去教育她,你別跟她生氣,有什么事兒,你也多擔待擔待?!?/br> “爸,請您放心,我以我軍人的身份擔保,我會一輩子都對綰笛好的!” 沈青山欣慰的點點頭,正要再說些什么,沈綰笛嚷嚷著要拍照的聲音傳了出來。 給父母拍了單人照和合照,在院子里、屋里、背景好的地方分別都來了一張,是半點不心疼膠卷,還給季晏禮拍了幾張。 最后又去鄰居家,找來一個也會拍照的小青年過來,給四人拍了兩張大合照,吃完了飯,回到季家后,也是咔嚓咔嚓一通拍。 這照片雖說去照相館,花個錢就能拍,但那哪兒能跟閨女/兒媳婦拍的一樣呢? 不過洗照片需要時間,而季晏禮和沈綰笛明天就要回部隊里了,時間太趕,而這次的照片,沈綰笛打算自己洗,只能等洗出來后,再郵寄回來。 沈綰笛很喜歡拍照,因為拍照可以記錄下美好的瞬間,而拍下的瞬間就會變成永恒,在沈綰笛看來,照片是人的第二個記憶,記錄下美好的瞬間,往后每每翻看的時候,都是開心的回憶。 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季晏禮也是請了拍結(jié)婚照的老板過來,結(jié)婚全程都在拍照記錄。 就連照相館的老板都說,沈綰笛結(jié)婚拍的照片,已經(jīng)趕上她一個月的工作量了,但是家里人從來不會說什么,反而都很支持她,沈綰笛覺得自己很幸福。 也有人說過沈綰笛敗家,照片拍一張有的看就夠了,花那么多錢拍那么多照片干嘛呢?有什么用呢? 只是沈綰笛從不理會,沈青山和鄭秋有時候,還會去反駁說沈綰笛的人。并且告訴沈綰笛,這些雜言碎語不必理會,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沈綰笛從來都在意別人說什么,自己生活自己怎么開心就怎么來,何必去在意他人的指指點點,然后讓自己不開心呢?那多不值得。不過是自己得不到,眼紅病犯了罷了。 更何況,沈綰笛自己的工資,就完全可以支撐起拍照費用,再敗家,敗你家了? 只是確實結(jié)婚的時間太緊了,拍的結(jié)婚照和現(xiàn)場的照片,也都還沒洗出來呢,就只好麻煩季承明和陳眉,等照片洗出來后,幫忙去拿,再給寄到部隊里去了。 第十章 隨軍 第二天,買的是上午十點的火車票,吃完了早飯,季晏禮就把要帶走的東西一點一點都往車上放,沈綰笛則在屋里做最后的檢查。 屋子都好好收拾過了,能帶走的就帶走了,帶不走的就得好好放起來,免得招了灰塵。 至于存折什么的,早被沈綰笛卷在了厚厚的被褥里,這樣既安全也不易損壞,這年頭小偷多,雖然季晏禮是軍人,小偷輕易不會來光顧,但是保險一點總是沒錯的。 沈綰笛沒出過遠門,對這些自然是不了解,都是沈綰笛在好奇坐火車的時候,季晏禮講給她聽的,光是季晏禮在火車上,協(xié)助警察抓住的小偷都不下5人。 因為沈綰笛是頭一次坐火車,公公季承明直接破例,用自己的身份給他倆買的軟臥的票。 而季晏禮之前別說是軟臥了,就是硬臥也沒坐過幾次,更多的是硬座直接來回,這年頭兒,列車上的軟臥,沒有縣團級以上官職,是寧可空著,也不會賣給有錢人! 可想而知硬座車廂里是多么擁擠了,站著的,坐著的,人都這么多了,可更多的是行李,這時候大多數(shù)人們出趟遠門只有火車這么一個交通工具,買票都得排隊搶著買,有的時候可能排半天隊,都買不著一張票。 自從沈綰笛聽說有小偷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想法設(shè)法的研究怎么把錢和收拾給藏起來,畢竟這錢可不少呢,仔細數(shù)數(shù),光是存折上的錢都4萬多了,更別提婆婆給的三金和翡翠鐲子了。 總覺得放哪兒都不安全,沈綰笛甚至想自己直接一路抱著得了,眼皮子底下,就不信還有人能伸手來搶。 最后還是鄭秋給她出主意,塞進被子里,厚實,這樣就是伸手去掏可能都掏不著,更別說順手牽羊了。 沈綰笛雖然認可了這個方案,但還是放心不下,焦慮的晚上怎么也睡不著,最后被季晏禮摁著做了一些運動才踏實睡了。 本來季晏禮心疼她第二天去趕火車,沒想做些什么的,現(xiàn)在倒是合了季晏禮的心意了。 吃過了早飯,鄭秋和沈青山也來到了季家,跟著一起送沈綰笛和季晏禮去火車站。 火車票是季承明特意挑的始發(fā)站的車票買的,這樣火車開走之前,火車停留的時間長,就可以慢慢悠悠的上車,不用擔心擠不上去。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季晏禮來回都多少趟了,季承明和陳眉雖然不擔心,但是也頗為不舍,沈綰笛更是第一次出遠門,又輕易的回不來,鄭秋和沈青山是既擔心又不舍,拉著沈綰笛的手,左叮嚀,右囑咐。 “去了部隊,一切都按部隊的規(guī)矩來,剛好趁著現(xiàn)在暑假,你好好的熟悉熟悉部隊的生活,有什么事兒都跟晏禮商量著來,錢也別省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晏禮是個好孩子,你好好跟人家過日子,有什么拿不準的,就給爸媽打電話,這出門在外,路上不安全,晏禮比你經(jīng)驗多,你多聽他的話,火車上不比家里,可別太較勁兒,非要這兒去,哪兒去,也別太輕易的就相信別人,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話頭一轉(zhuǎn):“晏禮你也是,別慣著她那嬌慣脾氣,有什么事兒盡管說她,她要給你鬧,你就給我們說,我們給你做主?!?/br> 陳眉反駁道:“那可不行,親家,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綰笛哪就嬌慣了?”又囑咐季晏禮道:“你可得好生照顧著點綰笛,她一個小姑娘,跟著你去部隊,你可不能欺負她,要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保管打斷你的腿!” 季晏禮只能連連點頭稱是,兩位媽說的話,哪兒敢反駁? 甭管再怎么依依不舍,火車也總有開的時候,隨著列車員吹的一聲聲哨聲,沈綰笛和季晏禮也該上火車了。 看著兩個人上火車,鄭秋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自從我們回來,囡囡還沒離開我這么遠過?!?/br> 沈綰笛小的時候離開,那是迫不得已,可自從回來京城后,就真沒再離開過多長時間。 沈青山雖然也不舍,但卻能控制住,攙著鄭秋不斷安撫:“沒事兒,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想她了就給她打電話,實在不行,等她們安頓好了,你去部隊看看他們也行。” 季承明和陳眉在一旁也是不停的勸說,在眾人的安慰之下,鄭秋快速的調(diào)整情緒,收了眼淚,然后兩家漸漸離開了火車站。 天下無有不散的筵席,小鳥終究會長大,展翅翱翔。 而火車上的沈綰笛此刻也不好受,強撐著沒哭,在季晏禮的默默的陪伴安撫下,漸漸緩過來。 軟臥一共有四個床位,卻只有沈綰笛和季晏禮兩個人,倒是也清凈的很。 陳眉和鄭秋給他們做了不少能放住又易攜帶的好吃的,就光是吃的,就占了一個大包裹,即使不去餐車吃飯都沒問題。 不過沈綰笛很好奇列車上的飯菜什么樣,兩個人就沒動包裹里的吃喝。 因為軟臥等閑一般人進不來,進來的無非就是列車員和其他乘客,能買的起軟臥的也不屑于小偷小摸,比硬座車廂安全不少,但也不妨有人逃票進來。 所以不論干什么,都是兩個人輪流著去,本來買飯打水季晏禮想自己全部承擔,但是沈綰笛為了滿足好奇心,也去了一回。 軟臥上人少,走到半路上才又有人上車,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 交談間,知曉了改名男子名叫羅華,打算辭職下海,這次去海城,就是去觀望一下,看看干什么能掙錢。 在知曉季晏禮是海城部隊軍官后,兩個人還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坐了一天一夜,海城站,總算是到了?;疖囌倦x部隊營地很近,不過考慮到帶的行李多,季晏禮還是安排了人來接。 羅華也是在這一站下車,他自己帶的行李不多,下車時還幫著拿了不少的行李,其余的也都被季晏禮拿著,沈綰笛只拎著個裝吃食的包裹,沈綰笛有心想多拎一些,來減輕季晏禮的負擔,不過季晏禮沒同意。 好在,后勤部的司機小王早早的就在火車站口等著了,也幫著拎了不少,把東西裝上火車后,羅華才告辭。 季晏禮說請他吃頓飯,來感謝他幫忙拎行李,羅華卻只是揮揮手,說以后再說。 時間還早,趁著有車,兩人也沒急著回去,而是準備去把生活中要用的,但是卻沒能帶過來的東西買了。 剛剛分配的房子,里面只有簡單的家具,卻是不大可用的,先是直奔家具廠,木床、衣柜、沙發(fā)、茶幾、梳妝臺、餐桌、凳子、碗柜、書柜以及其他能用到的而家具廠也有的,就都買了下來。 因為急著用,都是買的現(xiàn)成的好木頭做的,再加上買的多,家具廠直接表示可以送貨上門,留好地址后,才離開。 又去供銷社挑了套白色菱形波紋的碗筷以及一套茶具,還有臉盆、腳盆和暖壺等等。 考慮到要做飯,還買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不過燒的是煤氣,倒是不用買柴了,北方人愛吃面食,又買了一整袋面。 至此,生活中但凡是能用到的基本就算是買齊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就開著滿滿當當?shù)能嚮亓瞬筷牎?/br> 軍區(qū)和家屬院分別都有個大門,用來方便人們出入,小李便直接從家屬院的大門開進來,把人送到了家門口。 季晏禮下車,拿鑰匙打開大門,開始搬著行李往家倒騰,小王更是跟著搬上搬下的幫忙。 季晏禮不讓沈綰笛插手,只是沈綰笛覺得,自己能搬一點是一點,便沒聽他的。所有的行李也來不及歸置,就都堆在了堂屋里。 見行李搬完了,小王說著就要走,沈綰笛哪能就這么讓她離開,只是家里也沒啥好招待的,急忙打開裝吃的的包裹,就要給小王拿吃的:“謝謝你啊,小王同志,這亂七八糟的也沒啥好招待的?!?/br> 小王推拒不過,撓撓頭,只好收下:“謝謝嫂子,不過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季晏禮送小王送到大門口,邀請道:“等收拾好了,來家里吃飯。”見小王要拒絕,板正臉色道,“這是命令,不許拒絕?!?/br> 小王十分艱難的空出一只手,敬了個禮:“是,首長。” 沈綰笛這才有時間開始打量這即將住上幾年的房子。 院子很大,后兜式布局,有一個客廳和四間臥室,客廳用墻隔開,拆分成了兩部分,里面的空間,就是廚房,廁所在院里子,旁邊還有一間小廂房是用來洗澡的地方。 房子并不像季晏禮在電話里說的那么破舊,反而很干凈,也沒有什么雜草之類的,院子是土地,但是幾個必經(jīng)之路都鋪上了石子,這樣即使下雨也不怕沾一腳泥,屋前,還有一口壓水井,倒是不用擔心吃水的問題。 屋內(nèi)的墻上還都刷了大白,地板鋪的也是木地板,打掃的很干凈,總體來說,沈綰笛很滿意。 剛歇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季營長在家嗎?你家的家具拉來了,就在家屬院門口,被警務(wù)室給攔住了,你趕緊去看看吧?!?/br> 季晏禮沖外面嚷一嗓子:“這就來!”然后又對沈綰笛說,“你在家待著,我出去看看?!边@才出門。 第十一章 爭吵 正直中午,需要回家屬院休息的軍官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在路上,看見季晏禮逆著人流往外走,有認識的人給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