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離
空儕萬分屈辱的伏下身,健壯的胸膛貼上地板,一下傳來一陣冰冷的涼意。他打了個哆嗦,雙腿一點一點的磨蹭著朝她那邊爬去。 現在他必須表現出順從的樣子,必須,必須順從才能讓她放松警惕!空儕背到身后的手指狠狠掐住繩子,粗糙的麻繩好像都要嵌進手腕里,不停勸誡自己忍耐。 他緩慢驅動膝蓋,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著。 胸膛突然一滯撞上了一塊堅硬的木板,應該是床頭,他停住動作跪在那兒。 “不錯,真乖。”良寂曖昧不清的夸獎了句。 聲音就在旁邊,離得很近。空儕咬牙切齒的強迫自己對她露出笑臉,雙手在后面瘋狂的解動繩索,瑪德,這什么結,怎么綁那么緊?! 他嘴里還堵著襯衫,嘴角就努力向上揚著,哪怕長的再俊美表情也看起來十分變扭。 “這樣笑起來真丑?!绷技怕曇魩е訔墸钠沉艘谎鬯吃谏砗蟮氖?,一旦手腕上繩子松動,他絕對會第一時間起身把她爆揍一頓。 空儕笑容一僵,唇角下意識的抹平了。 她一直都說很喜歡他的??諆娍桃夂雎粤诵睦锬欠N輕微的不適感。 良寂對于乖巧的對象總是會給予獎勵的,所以她起身,把塞在他嘴巴里的襯衫拽出來。 堵住嘴巴的布料一下消失了,空儕咽了咽蓄滿口水的口腔,闔上發(fā)酸的下顎。神經變得警惕起來。這個女人接下來要做什么? 良寂把手指放到他唇邊,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字,“舔?!?/br> 一根清涼柔軟的手指驀然橫上唇,空儕瞬間僵住,鼻子卻好像不受大腦控制似的,瘋狂的呼吸起來。 失去了視力的他只覺得自己嗅覺似乎提升了很多倍,感官不停向上攀登著。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動作,瘋狂掙扎不愿做一只被她掌控的j狗。 這種算是后期獎勵了,良寂懶懶的看了一眼他臉上瘋狂的抗拒,前期可是跟要他們命一樣。 不過這玩意兒她也只會在前期使用,后面恐怕能把她的手指給咬斷,貪婪的吞到肚子里。 良寂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空儕被迫昂著頭,張大嘴巴,只能任由那根手指捅進他的口腔里,手指帶著點涼意,一直往下伸,好像到了喉嚨。 男人的口腔灼-潮-,柔韌的舌□不停推拒著她的手指,但是明明根本推不開,反倒像是故意似的攪動起她的手指。 “唔……唔,嘔……”他不停的干嘔著,頭顱止不住的搖晃著,眼角溢出的生理性鹽水浸濕了眼罩??伤麤]法掙扎,手指只能死死抓住背后的繩索。 此刻無論什么話都化作了嗚嗚聲,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氣場和身份在這個女人面前顯出一股無力來,更讓他崩潰的是自己居然還在討好她的手指。 簡直像瘋了一樣!舌□不聽使喚的對著那根手指仔細□舐起來。但是,但是,真的控制不住,“唔,嘔……唔唔……”他一面干嘔一面將那根手指含食的更深。 瘋了,真是瘋了! “你好像很喜歡???”良寂看著他潮紅的臉,呼吸不上來的表情,懶散的說了一句。 誰?誰喜歡!空儕瞪大了眼睛,如果揭開眼罩良寂一定能看到他憤怒到亮的出奇的雙眼。 他像吃東西一樣咬噬著良寂的手指,努力收縮喉嚨想要含的更深,如果他能把自己吞下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就這樣把她吞進去。 在這里待的有點久了,良寂微微皺了皺眉,口腔里的溫度已經發(fā)燙到幾乎讓人覺得不適的地步了。 啊……好像是該離開了。良寂想了想自己的21號,抽出手指,上面裹了一層粘膩的晶瑩,兩根手指一碰一張就能拉出曖昧的透明的絲線。 她把手指放在他guntang的臉龐上擦了擦,聲音散漫,“我走后你可以自己解開繩子。這間臥室就是你的?!?/br> 良寂最后拿起相機給他拍了個照。渾身赤□的英俊男人,眉眼被大部分黑色眼罩遮蓋著,歪歪斜斜的掛在臉上,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粗幌癖黄鹊瓜袷峭媸裁辞槿ひ粯?。 良寂說完就推門離開,樓梯口靜靜的站著一個身影,走近了,她側頭瞥了他一眼,“藥發(fā)完了?” 良意身形僵了僵,提了提沉甸甸的藥箱。他想解釋自己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的,但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壓欺騙那些臥室里的男人,在良寂面前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寂也不會想聽他解釋。 “我最近想找個工作?!绷技艖猩⒌耐鶚翘萆献?,突然提了一嘴這事。 良意像影子一樣跟在她身后,聲音有點艱澀的,“是,是有新目標了嗎?” “唔,算是吧?!绷技烹S便應了聲,那條路上有個勤工儉學的男生長的很清秀,好像也姓紀? 性子冷冷淡淡的,那個詞,那個詞叫啥來著? 高嶺之花?對,就是高嶺之花。雖然她以前也有過這種類型的“郵票”吧,但是這個性子更多的是注重于“清”而不是冷。 良寂上了樓,對面正是紀承澤的房間,她腳步一動拐進了去。 空氣中屬于良寂的氣味在逐漸消散,現在這間臥室只剩下他了。 空儕動了動被她用來擦手的那半張臉的臉部肌rou,覺得有些發(fā)癢,想要觸碰,想要那個人的撫——不。他強迫自己忽略那個想法,手腕在一遍遍掙扎中無意間觸碰到了什么,終于抽離了繩索。 手腕一釋放,他立刻把眼罩扯下。房間里很亮下意識的瞇起眼睛觀察著周圍,這是一間十分整潔房間,冷淡的灰棕色風格,除了必要擺設的床和柜子以外并沒有其他東西。 不過床和柜子都很漂亮,上面畫著他從沒見過的花紋。這樣看起來那個人并不冷淡,只是很懶散,嫌麻煩,所以才只備了最基本的擺設。 空儕動了動發(fā)酸的雙腿,大腿因為長時間跪趴抖動著走到門前,仔細聽了一會,外面什么動靜也沒有。 空儕看著緊閉的房門,張口想罵人,一張嘴卻不小心動了發(fā)酸的下顎,頓時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嗓子眼里探出來,好像被指甲劃傷了。 如果,如果那個女人再來點話,他咬牙切齒的想著絕對要把她暴揍一頓!還有,家族里那群傻逼怎么還沒發(fā)現他失蹤了!等他回去了絕對要把那群廢物通通開除! 臥室里沒時間,他憤怒的情緒逐漸消散,躺到了床上休息。也許是良寂在床上坐了會的原因,現在床上屬于她的味道還很重,空儕慢慢掀起被子將自己全身蓋住,在薄薄的棉被底下不那么順暢的呼吸著。 門驟然打開,紀承澤眼睛頓時亮了,慌忙爬了過去。那時房間里安靜了太久,他一動不動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如今只是來到她身邊就差點跌倒,好在他還是來到她腿邊了,紀承澤蹭了蹭她裙下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