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最強后我娶了仙尊 第18節(jié)
白潯便看見,那跌跌撞撞的滅火符撲進這團符火中后,那火竟真的滅了。 圍觀人群爆發(fā)出驚喜的歡呼聲! 白潯卻看得分明,那滅火符不可能滅了符火,這符火是自己滅了的。這究竟是何故? 弟子昂首挺胸起來,十足傲氣在他臉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人群開始自覺齊聲呼喊:“多謝仙長!仙長大德!” 弟子下巴抬得更高了:“不必謝不必謝,在下姓李名毫傲,就在城西的清平坊門口擺攤,若有需要,盡可來找我??!”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 “謝謝李仙長?!?/br> “多謝李仙長?!?/br> “李仙長真是厲害啊……” …… 白潯將神識探向起火的竹籠堆,符文果然已經(jīng)消散了。 他暫時還想不通為何符火會自己熄滅。 直到天快亮時,白潯這才收回神識,回到榻上躺好。 昨夜之事疑點頗多,今日去畢方廟正好可以在城外查探一番。 * 約莫一刻鐘后,桑離似乎有睡醒的跡象。 白潯正要松一口氣,忽地想起結界還未收回,連忙快速掐了訣,趕在她完全清醒睜眼前打散了結界。 桑離耳尖一動,自言自語:“方才是有什么東西碎了嗎……” 白?。骸按蠹s是隔壁房間摔了杯子吧?!?/br> 桑離快速轉頭:“夫君醒了?” 白潯慢慢坐起,隨手撥開薄被,輕咳:“嗯?!?/br> 桑離快步過來,手上已經(jīng)端了一杯溫水:“怎么又咳起來了?夫君喝口水?!?/br> 白潯面不改色接過茶杯,放下遮唇的手,抿了一口后,發(fā)白的唇瓣又變得紅潤。 桑離對這顯而易見的效果十分滿意。 白潯垂眸,眼睫也一動不動:“只是早上起來喉中有些干澀,喝了這杯溫水后便感覺好多了。” 桑離點點頭,心中更加滿意:“那夫君喝多點?!?/br> 白潯兩手握住茶杯:“今日我想早些去畢方廟看看,可以嗎?” 桑離自然答應:“可以,喝完水我們就出門。” 白潯偏頭看向自己披散的長發(fā):“為了節(jié)省時間,在我喝水的時候,可否幫我挽發(fā)?” 桑離是垂手站在他身側的,聽聞這話后,她先是不知在想什么,眨了下眼睛,將他看了一眼,落在他手上的茶杯里,片刻后才點頭答應:“可以。但我不太懂這個。” 白潯抿唇:“無礙。就像你平時那樣便好?!?/br> 她平時?桑離下意識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她平時都是直接用靈力解決,就像驅使劍氣一樣驅使頭發(fā),讓它們自己打個結,就如同將紛亂的劍影整理成規(guī)律交錯的劍陣。 但是在別人的頭上使,她還沒試過,萬一弄傷了夫君該怎么辦?夫君已經(jīng)這么弱了。 第19章 桑離抬手,指尖率先觸到白潯烏黑的發(fā)絲。 這樣近距離仔細看過,才發(fā)現(xiàn)夫君的頭發(fā)絲也是極好的……她還是試著用手吧,若她的靈力不慎割斷了夫君這般美麗的發(fā)絲,她定會心中不安。 白潯雙手端著小茶杯,默默喝水。 就在此時,房間門外卻忽然出現(xiàn)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桑離!白仙長!你們起了沒啊!”那嗓門,應當全客棧的人都聽見了。 這客棧就如此隨意讓人進出客人居住的地方嗎? 白潯心頭幾分不快,微皺眉頭。 桑離就這樣將手收了回去,去給門外那人開門了。 她打開門但也沒完全打開,露出臉后:“田中措,你來找我們是有事嗎?但我們今日……” “當然不是!”田中措快速打斷,“是你們有事,你不是要和你那……嗯,在畢方城玩嗎,我來自告奮勇,我親自帶你們玩?!?/br> 桑離依舊沒將門完全打開:“但我們今日已經(jīng)說好要去城外的畢方廟?!?/br> “畢方廟啊……”田中措長吟一聲,隨后大笑,“這我熟?。‘叿綇R的上上下下數(shù)千年的歷史我都能與你說得頭頭是道,那就走吧?” 說完,田中措就要直接抬手去推門了。 但,推不了。 田中措的手才剛摸到門邊,就被桑離沉著臉推了出去——而且用了靈力。 雖力道不至于讓田中措受傷,但他的心卻傷了。 “桑離,你真是好傷我的心!”田中措捂著心口道。 桑離卻不吃這套:“我夫君還沒起,且我方才根本沒用力,怎會傷得到你的心。你在此地不要亂動,稍等一下?!?/br> 田中措啞口無言。 也沒等他能有言呢,房門就被桑離無情地關上了。 田中措忽然對自己產(chǎn)生了疑惑:他為什么一定要來找桑離呢? 對,他是為了自己失去的愛情。 * 桑離關門回頭。 白潯已經(jīng)放下茶杯,靈活的白綢帶也已將長發(fā)挽起。 桑離不做他想,上前扶他:“裝有矮座涼席的芥子袋,夫君帶了嗎?城外沒有隨處可歇腳的店鋪,夫君若累了,帶上芥子袋才好拿出椅子隨時休息?!?/br> 白潯的目光下移落在腳下,溫和回答:“帶了?!?/br> 房門再開時,田中措看見的便是桑離攙著人走出來的這一幕。 田中措多少有點不解:“仙君身體不適?”那位符離仙宗的白潯仙尊還會身體不適嗎? 是桑離答了他:“夫君今日晨起有些咳嗽?!?/br> 白潯在旁十分配合又咳了兩聲,桑離的眉頭重又皺起:“不是說喝了溫水后好了些嗎,怎么還不見好?” 田中措心中懷疑,默默將仙尊上下打量一番,詭異的是,他現(xiàn)在看仙尊這白皙的臉竟是確實覺得有些蒼白病態(tài)。 這么瞧著,田中措?yún)s合掌一拍:“既然仙君今日不適,不如留在房中休養(yǎng),我?guī)kx出去……” “不可?!碧镏写氲奶嶙h被白潯打斷。 他偏頭看她,只見桑離目露擔憂,眼中還帶著幾分動搖的贊同,白潯便知桑離是會同意田中措的提議的。 白潯于是對她說道:“你我今日已經(jīng)說好要一同去畢方廟,怎可言而無信?” 桑離試圖開口,但卻又將勸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她想起了夫君在符離仙宗時與辛從文宗主的幾次對話,以及宗門中各位弟子對夫君的尊重有禮……她便覺得她不該同田中措一樣勸他留在房間里。 桑離點頭:“嗯,夫君說的對?!?/br> 田中措從自己被仙尊打斷的時候,便開始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了。 若非錯覺,這位白潯仙尊似乎十分反對他與桑離單獨待在一塊?那昨日為何不與桑離一起來一字雅間見面?這其中必定還有什么他沒能發(fā)現(xiàn)的古怪。 桑離扶著白潯經(jīng)過呆站著的田中措,還是叫了他一聲:“你還去嗎?” “去!”田中措回神,“我必須去!”他昂首看向白潯仙尊,抬步走到桑離的另一側。 到了樓梯前,白潯柔聲開口:“三人并排,怕是有些擠?!?/br> 桑離馬上轉頭看向田中措:“你走前面吧。” 田中措試圖組織措辭反對,說讓白潯仙尊走在前面?他以什么立場和身份能這么說? 忽然,田中措靈光一閃:“不是還能飛身下樓嗎,怎么非要走樓梯?我們三個一同飛身下去,節(jié)省時間還省力?!?/br> 桑離正要說話,就感覺自己手上的重量又重了些,馬上回頭去看白潯,就見他半邊身子都緊挨著她,眼看似乎都要倒在她懷里了。 桑離又用了幾分力將他托起,心中困惑,怎么剛出門走了兩步,就愈發(fā)嚴重了?不如還是勸他今日休息…… 下一瞬,白潯便站直了,卸了她的那幾分力,道:“田公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要麻煩桑離帶我一下了。” 桑離感到有些頭大,手上的力度也變大了,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扶著他的胳膊,二話不說埋頭拉他走下樓。 “夫君,我們先走。田中措,你愛怎么下樓就怎么下樓?!?/br> 這句話語速偏快,白潯便猜測桑離是有些生氣了,不過這氣的對象不是他,就與他沒什么關系了。 田中措這下真是有些手足無措了,怎么他最終沒討到好還反而似乎將人惹毛了呢? 將他拋在后面,讓他愛怎樣就怎樣,不就是生他的氣了嗎?! 可是,他方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的? 田中措委屈,可憐自己,復盤了一下忽然想通——桑離這是偏心偏到天邊了??! 但田中措沒有別的選擇,珠玉在前,人家仙尊身體不適都要堅持言而守信,那他沒病沒災就更要守信帶他們去畢方廟。 他在樓梯旁想了又想,眼看兩人一步步走的都要到樓下了,田中措干脆越過欄桿,飛身下樓。這也算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跟上桑離,田中措自覺回到桑離另一側的位置,提議沿著主街出城:“我們要走西城門出城,那樣最快,畢方廟在西北方向的某座山上。” 桑離反對:“不行,我們北門,此處離北門最近?!?/br> 田中措大惑:“為啥走北門?北門離畢方廟那么遠!”而且你夫君不是身體不適嗎,北門外可都是山路崎嶇!不過他沒說出來——再來一次,桑離可能就真要與他分道揚鑣了。